崎尝天衣衫褴褛,正坐在石子路旁的大理石阶梯上。
他原本是一名优秀的导演,身为众星拱月中的那颗最最耀眼的月亮。
却因为听信了自己最信任的助手绯瑟的话,说是什么要开辟电影界的新篇章,于是成了一名无厘头喜剧电影导演。
他曾经是那个最心思缜密的悬疑电影金牌导演,他所参与或拍摄的每一部悬疑类型的电影票房是史无前例的。可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却去干那种在演艺圈中被认为最没前途的喜剧导演,他的长辈无疑失望透顶。
也正如大家所预料的那样,他所拍摄的每一部电影票房呈流水趋势,渐渐地开始无人问津。
他就如一颗恒星,一开始璀璨不已,渐渐的开始失色,变得暗淡无光,最后成为了一个黑洞。毁灭光明,自身也非光明之物。
很快的,和他签订合同的那个公司冒着天价违约金的压力之下仍把他辞退了。
原本他以为靠着这笔违约金他能过的很安逸下去,可是他却没想到,他的助手背叛了他。
绯瑟提前冒充以他的名义拿走了那十八点七亿元美金。
崎尝天现在后悔不已,要是当初他没有听信那个叛徒的花言巧语的话,他现在说不定还是一名王牌导演。
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给他吃。他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
日,暮渐黄昏。小路上洒着金灿灿,一切若即若离。他希望这不是真的,他那饱受摧残的心灵已经累了。
他正悠闲地走着,希望找到一个可以暂时寄居的地方。可惜时候已晚,家家都已关门闭客,想要借宿明显是不可能的了。
他越来越疲惫,暖洋洋的晚霞照映在他的身上。这使得他感觉非常舒服。
他多么想就这么一下子扑倒在地,好好的睡一觉。
但现实告诉他这不可能,如果他不怕被某个不长眼的货车司机超载过后直接碾压在自己那脆弱的身躯上的话那他就可以随便躺。
但他已是实在支撑不下了,于是随处找到了一个小巷,就这么依靠在小巷的砖瓦墙旁。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大概是已进暮色。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戴着墨镜的男子走到了他的身旁,半跪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给叫醒了。
“诶,诶。少年,你怎么在这儿靠着?很脏的,快起来吧。”
黑衣男子的声音很粗犷,但尽显温柔,就像一个老父亲一般。
崎尝天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
“嗯?”
然后很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嚯~”
然后才开始看着面前的这名黑衣男子。
“您是?”
他审视着面前的这名……黑衣大叔。
脸上有一道贯穿的刀疤,这或许让他变得更严肃与古板了,但一举一动之中还是尽显温柔。
所以他很快放下戒心。先问道他是谁,而并没有要直彻主题说要干什么。
善良的人都不喜欢别人对于他们显得有点间隔。
“啊,我吗?大叔我是一名私家侦探。”
黑衣大叔和蔼的说。
“私家侦探?就是那种为私人提供破案服务的吗?”
“对,对。可以这么说。”
崎尝天问到了这里,便开始渗透性的切入主题。
“您,大半晚的出来干什么?是要帮别人破案吗?”
这句话浸含他想说的所有。
“嗯?不是的,不是的。我的女儿开了一家侦探社,现在正在招人呢,我是来帮忙的。”
黑衣大叔说道,眼中还满是忧虑。
崎尝天看出了这一点。
“怎么了么?”
黑衣大叔眼见瞒不住,于是便说了:
“可是现在他们连一个人也没招到,照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难不成新建的侦探社就要倒闭了?!”
说这话时,黑衣大叔竟有点激动,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
崎尝天忽然想到,自己不是失业了吗?现在正是想找个去处,这不,眼前就是。
于是他情绪稍微带了点疑问与不肯定,问道:
“我可以加入吗?相信我,我绝对有这个能力——”
实则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自己以前也就是个,悬疑电影导演而已。
只是摸清了一般案件的套路罢了,要是真正遇到那些无头无尾的离奇案件,他该怎么破?!
“你?你真的可以吗!?”
黑衣大叔的这句话明显是激动更多一些。
于是崎尝天下定了决心:
“我一定可以的!起码,起码不会让你们失望!我会尽全力的!”
黑衣大叔瞬间满脸喜色,欣喜地说道:
“啊,这样,那就太好了!真的是太感谢你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不用不用,该道谢的应该是我才对。我刚流落街头,你们就收留了我,真的是太感谢了!”
崎尝天天控制不住喜色,他终于有了个去处。
“况且你们还不知道我真正的水平是怎么样的呢,要是不好,可别怪我哈。”
“怎么会,我看你之前的种种迹象老明你是一个善于思考的孩子,这点我是不会错的。”
“嗯——”
崎尝天都有点惊讶了,这位大叔的观察能力竟然堪比自己,或许自己是碰到了位大佬。
“嗯,那啥,以后就不用叫我大叔了,叫我鸽巴扎赫就行了,跟我就不用客气什么了。”
“那好,那我以后就叫您鸽大叔吧!”
“嗯,好吧。对了,既然已经帮她找到了新社员,那么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放心,明天我们还会再次相见的。哦,对了,这是我们侦探社的钥匙,拿好了。”
鸽巴扎赫说着便从自己的大衣中拿出一把玲珑大的钥匙。
“只有三把,你这是其中之一,可千万别弄丢了哈,不然可就没有了。侦探社的地址在:
华禹区佐街一百三十四号。”
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但在临走前还甩给了他一件大衣。
大衣总体为米色,上面还有田线格,是侦探们经常穿的大衣。
崎尝天想,或许是知道他衣裳单薄,特意甩给他的吧。
他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顺便还把钥匙放在了左旁的的口袋里。
好奇的随便摸了摸,却发现这里面还是有点东西的。
右口袋里有一盒火盒,然后也就没什么东西了。
他按照鸽叔所说的地址开始盲目的寻找。
最㚵,在月已没(mò)下,暮色溢满的地方找到了这个侦探社。
花费了一些时间打开了这个独特的门锁之后进入了这片灰色漆黑之中。
其中是一片黑暗,他在磕磕撞撞中找到了窗户。他想打开,让外面的光线照亮这片寂地。当打开的一瞬间,仍是一片漆黑,只不过更多了些暮色。
他忘了外面也是一片月与盈秘之㚵场。
噢,他现在很难办。为了不让暮色干扰到他的视角,他干脆把窗户给关上了。
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自己将与黑暗度夜?
正在思索之际,潜意识地将身体往后倾了倾,却撞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固体,随之产生了低沉的撞击声。
他摸了摸这个正方形物体,用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一起敲了敲。产生的声音清脆,并不像之前自己身体所撞到的声音那样。
初步判断是个木制品——当然实心橡胶也会有这样的效果。而且他还摸到了一个栓,这大概是个木矮柜。
他将这个柜子打开了,从中找到了一个表面光滑的圆柱形物体,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这应该是一节蜡烛,但应该不是白蜡烛,或许是红蜡烛,也有可能是其他什么颜色的蜡烛。因为它没有白蜡烛那种不管在多么反面的情况下都永远透亮的白。之所以认为它是一支蜡烛,那是因为上面有一根绳子。摸起来还有点湿润,闻起来有点刺鼻。应该是新做不久的酒精绳,然后再把它放在蜡烛容器的中央,再倒入融化后的蜡,就成了一支蜡烛。
可现在问题又来了,哪里又有火?这个东西不仅是必需品,神话中还是希望的代表,蜡烛这样的神圣的、承载着光明的东西就需要希望来点燃。
但在一刹那,又想起自己的都中,竟然还留有火柴!
这无疑是振奋他心的,毕竟终于可以不再和黑暗纠缠了。
于是小心翼翼地从大衣中拿出火柴,轻轻的在引燃的那一边划了一下,火苗便油然而生。
用手小心翼翼的护住,自己也屏住呼吸,生怕呼一口气就把这脆弱的火苗摧毁了。
火苗沾到了蜡烛上的引线之后便开始肆虐,这光明渐渐充斥着整个房间,崎尝天的心情节愈发是阴沉。
因为当他看清侦探社的各个角落之后他无奈了。
凌乱的衣服,门把手上已经附上一层厚厚的灰,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果然已是呈灰色。
屋子还挺大,在主客厅左右还各有单独的房间,但是无论是哪个角落都有附着蜘蛛丝。
桌子上也是,凌乱地摆着各种方便面的垃圾、空的零食口袋等等等等。
崎尝天虽然没有洁癖,但对于这种场面也是难以招架。难不成他们找他来就是为了清理垃圾的?!
不过细想想也不会是这样,毕竟都说了这个侦探社临近倒闭,想必它的主人已经早已放肆了。
那还是让他来拯救一下这里的不堪吧,不过在此之前:
他要看看起夜后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