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虎之殇
Q1:《诡秘之主》第二部什么时候发布?
「爱潜水的乌贼」新书将于3月4日12:30发布,诡秘世界第二部《宿命之环》即将来袭!
Q2:在哪里可以看到爱潜水的乌贼的新书《宿命之环》的最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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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3:《诡秘之主》首款官方限量版盲盒介绍?
超前情报!盲盒内10位塔罗会成员随机款大公开: 1、塔罗会的创始人“愚者”先生——克莱恩·莫雷蒂 “总有些事情,高于其他。” 黑发褐瞳、容貌普通、轮廓较深的青年。 他原本是名为周明瑞的现代人,却因一个转运仪式而意外成为霍伊大学历史系学生克莱恩。而后,他加入廷根市值夜者小队,成为“占卜家”,又为守护廷根而牺牲。死而复生后,他为复仇及寻求晋升,转换多个身份,并逐渐发觉世界的真相。 在了解到来自星空的威胁后,克莱恩选择成神,并为对抗天尊的意志陷入了沉眠…… 2、塔罗会最热情的“正义”小姐,奥黛丽·霍尔 “下午好,愚者先生~!” 金发碧眼的少女,是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 她出身于鲁恩大贵族霍尔家族,身份高贵,备受宠爱。最初,她被意外拉入灰雾之上,成为了塔罗会创始成员。而后,她通过塔罗会成为了一名“观众”,并让自己的宠物犬苏茜也成为了超凡生物。她善良温暖,渴望帮助更多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在愚者沉睡后,她毅然离开了家族,为实现理想和唤醒愚者,迎接着新的挑战…… 3、塔罗会中大名鼎鼎的“倒吊人”先生——阿尔杰·威尔逊 ……
“冢虎:盘伏在石冢中的猛虎,比喻待时而起的绝世之才。”
日落西山,夕阳的余晖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消散,黄沙嘶鸣的大漠,也渐渐归于沉寂。
几十号衣衫褴褛的囚徒被粗麻绳捆住手腕,步伐蹒跚地行走在戈壁滩上。倘若不是像刀子一样的风从脸颊上呼啸而过带来阵阵痛意,队伍里恐怕没有一个人认为自己还活着。他们要去的是戈壁尽头:流放之地-古格里。
在囚徒队伍两侧,是清一色穿黑色鳞甲的军士,或手持棍棒,或手持长刀。脸上覆盖的黑铁面罩遮掩了他们的脸庞,没有一丝生的气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夜间行军的幽魂。
西北荒漠,昼夜温差极大。
白天,炽热的阳光肆虐在囚徒们干涸的身躯上,似乎要把他们活活榨干。天地浑为一体,好似蒸笼一般。弥漫在空气中灼热的气息,让每一个试图大口呼吸的人,都清晰地感觉到五内如焚。
夜色入暮,阴冷的寒风从沙海深处奔袭而来,将衣衫褴褛的人们冻个通透。白天被阳光灼伤的皮肤,被冷风轻轻一蹭,纷纷皲裂开来。暗红色的血液随即浸满裂痕,如掷进鲜血中祭祀的龟甲。
一名身穿黑水铠甲,肩膀上斜挂一条暗红色绶带的军人骑着马,走在队伍的前头,手中紧握的长枪在月光下闪烁着逼人的寒光。
军人匹马引路,炬火般的目光横扫大漠,不放过任何可疑的阴影。座下战马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柔软的黄沙中,身上所穿铠甲因马蹄高低起伏,发出叮当叮当的声响。
“都走快些!”队伍中时不时传来军士呵斥的声音。
黄粱谷位于凉州姑臧北部,谷口前沟壑纵横,怪石林立,是通往古格里的唯一道路。进入谷后,道路蜿蜒曲折,犹如盘蛇,站在谷顶一眼看不到谷底。出了黄粱谷,再行二十余里,便是古格里。
押送军士嫌队伍行进的慢,扬起鞭子狠狠抽在一个老人身上。老人忍不住痛疼,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连带撞翻身边数人。旁边的黑甲军士见此景,拿着棍棒直扑过来,朝着老人的身上打去。突然老人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挺身而出,伸出双手攥住军士的棍棒。军士眼见棍棒被人接住,急用力想抽走,但是越想抽走越抽不动,忍不住大声吆喝。
附近军士一听,纷纷涌到年轻人身边,拿着棍棒劈头盖脸的朝他身上打去,年轻人攥住军士棍棒的丝毫不动,低下头朝着老人呼喊道:“老人家,你快些起来!”
在戈壁滩上,倒下意味着彻底的死亡。不出旬月,尸骨便会被狂风吹到戈壁深处,连渣都不剩。
老人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此时的年轻人头破血流,鲜血顺着额头流下,他满眼怒火地盯着周围的军士,眼神甚是骇人。听到队伍中有喧杂之声,身穿黑水铠甲的军人骑马飞奔而来,他走近年轻人,甩了甩手,示意军士散开。
“怎么又是你?”刘得将面具缓缓摘下,阴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年轻人,“牧扬。”
牧扬没有回话,只是抬起下巴与刘得对视,眼神中透射出一股坚韧。
刘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下交差在即,他俩一路走来的情分也该到此为止了,“要好好活下去。”说完调转马头,朝着队伍前头飞奔而去。
“老人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牧扬伸手扶住老人,语气关切。
“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还能走。”老人艰难地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睛里满是感激之情。就在刘得说出年轻人名字的时候,老人一路走来的小心谨慎终于在这一刻放下,干涸的嘴唇隐隐蠕动,似乎在说:果真是....
夜幕降临,戈壁滩上温度骤降。寒风仿佛裹挟着利刃朝着队伍奔来,硬生生地要把人割碎。
今日已经行军四十余里地了,见手底军士饥肠辘辘,押送囚徒又疲惫不堪。刘得遂命手下推出指南车,抬头看了看天空,策马向前奔到一个小山坡上观察了良久,折返回来吩咐下去埋锅造饭。军士们将囚徒赶到一起,熟练地用一捆长麻绳将囚犯连接在一起,打结捆好,然后分散开来捡柴、挖灶坑。
“抓紧吃饭,戈壁上复杂多变,且易起风害。倘若今晚亥时不能达到黄粱谷,明天咱们弟兄都得变成沙丘。”刘得伸手拿了一张胡饼,大口嚼了起来。“黑,你拿点饼给犯人。等押送完这批犯人,咱们返回洛阳休整上一年半载。”黑应声而往,提起一袋胡饼朝着犯人走去。
听到长官的允诺,军士们脸上浮现出向往的神情。押送这批囚徒从洛阳出发,到凉州已经走了将近两个月了,一路上风餐露宿着实艰难。不过想到回去以后能跟家人团聚,一天的疲惫顿然消失。
军士们正说话间,见苍穹之上一流星其大如斗,色白,自娄北直没于奎西。与其他囚徒一样抱膝取暖的牧扬见此景,脸色煞白神情惊怖,忙起身朝着西北望去。虽说此时月朗星稀,但西北方向却腾浮起一片朦胧。牧扬半阖双目,凝视良久,只见那片朦胧之中隐约闪现紫黑之气,“不好!”念头刚刚闪过,牧扬拔腿朝着军士们的聚集地跑去。
看守囚徒的士兵三三俩俩地聚集在一起吃食休整,却不曾防备牧扬骤然暴起。只见他奔驰如飞,直冲着刘得坐定的地方跑去。在距离刘得还有二十余步时,被一军士发觉,起身一个飞扑将牧扬按倒在地。
“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乃是死地!”牧扬被军士反锁在地,只得大声呼喊。
刘得正与军士谈话间,猛然听到外围传来一阵呼喊声,连忙走了过去。走到那人面前发现,原来是傍晚时分与军士发生纠葛的牧扬,不禁好气道:“怎么回事,想要逃跑吗?”
“将军,今夜不要再行军了,赶紧就近找个地休整吧。”牧扬被军士用手死死按住头,半张嘴陷于沙子之中。
“却是为何?”
“流星入奎,乃是大凶之兆,主破军死将。”牧扬怒睁的双眼仿佛喷火一般,“西北腾黑气,定然是杀机四伏之地,倘若硬闯,难保九死一生。”
“放屁,这里乃是我朝凉州之地,莫不说前朝兵荒马乱,就是现如今,连只狼你都打不到。”一旁的军士插嘴呵斥道,虽然在他听不懂这个囚徒在说些什么,但是等待主官抉择才是正确的。
刘得走上前去,搀扶起牧扬。当初在京师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像族弟亦或是故人,“来,拿着。”刘得把吃剩一半的胡饼塞进牧扬的手中。
“我等奉命押解你们去古格里,眼下交差在即,容不得半分马虎,你那套星占望气之术至此无用。再说我们宁武卫皆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现世阎罗,军人当马革裹尸,十死无生又如何?”说完,一抹坚毅的神情浮现在他脸上,虎目含威的眼神中透出拼死杀敌、死战到底的决绝。
“军人当马革裹尸,十死无生又如何?”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一遍又一遍狠狠撞击牧扬的心壁。自幼博览经书,专习异术的他,第一次面对为国开疆扩土、抵御外虏的军人,竟然是这种情景。
“事在人为...事在人为...”被押送回囚徒聚集的路上,牧扬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或许,这世上真有能超脱于‘运’的存在吧。
方才那个叫黑的军士过来分发完吃食,每个人分得半张胡饼。围坐在一起的囚徒紧紧挨着,衣衫单薄的他们在夜晚的戈壁滩上,每活一刻都是煎熬。手中的半张胡饼成了他们抵御严寒唯一的依靠,纷纷聚精会神地吃了起来。
“谢谢你,年轻人。”傍晚被打倒在地的老人看到牧扬被押送回来,趁着军士聚餐的机会,小心翼翼地挪到他的身旁,向他道谢,“阁下与故司隶校尉可是本家?”
牧扬看了一眼老人没有作答,抬起头呆呆地望着天空,仿佛不曾听到过老人的问话。老人见牧扬没有回应,长叹一口气:“老夫韩广,乃是故司隶校府执事,服侍郎君三十年有余。”牧扬闻言,转过脸去看着老人,眼神中划过一丝诧异的神情。
“我见阁下相貌与故司隶校尉颇有几分相似,忍不住想攀问两句。只是这一路行来一直找不到机会,方才听闻阁下贵姓牧,想来与吾旧主有渊源。”韩广老人凝视牧扬面庞良久,枯黄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家父是青州北海郡太守,司隶校尉乃是尊世父。”牧扬见老人几欲泪下,终于开口说了话。言毕,潸然泪下。
听了牧扬这句话,韩广泣不成声:“郎...郎君可是太始三年司隶校尉过继给太守的?”牧扬点点头,此时此刻主仆相见,分外伤感。北海郡太守牧钦是司隶校尉牧平胞弟,因膝下三女无子,牧平将次子牧扬过继给了自己的弟弟。
“郎君,泰康十年太守也被牵连进去,为何当时你没有被捕?时至今日又是如何沦落至此?”韩广紧握住牧扬的手。事发至今,老人一时一刻不曾放下思念,就在今日,竟然与小主人相认,一时不能自已。
“我与家奴出海垂钓,当天海上起大风,我被困小岛数日,在岛上一渔家住下。待到风停,家奴带我划船归来。谁知刚下船,就有人告诉我京都来了一批近卫,将我合家上下全部抓捕,查封府邸。我见此情景,不敢回家,便在昔日好友处借住下来。怎奈半年前我进城采买,被官衙徒隶认出,将我抓捕进京。”牧扬回想起当年的事,历历在目。
“司隶校尉跟太守是被陷害的!”韩广此刻气血上涌,“老奴我记得那是七月十二日,车骑将军深夜到访牧府,当晚司隶校尉与孙将军不欢而散。再几日,孙皇后邀夫人进宫过盂兰盆节,夫人回来以后也是脸色铁青。后来朝中传来消息,说是太子意图毒害皇帝,不仅太子下狱,连同朝中官员千余人尽皆被捕。那时司隶校尉被圈禁府邸,无诏不得踏出牧府半步。”
“这枚豹头金戒你先收好。”忽然韩广想起一件事,把手伸进贴身裲裆,低头朝着边角处狠狠咬下去,撕开一个小口,里面掉落出一枚金闪闪的豹头圆戒。韩广将圆戒塞进牧扬手心里,嘱咐道:“郎君,咱们长话短说。当日夫人自宫中盂兰盆节归来,与司隶校尉彻夜长谈。第二天司隶校尉来到老仆寒舍,言:近日朝中恐有大变,你与我帐下徒隶金豹子前往青州北海郡找我胞弟,这是我写给他的信,送予他一看便知。”
牧扬端详着手里的豹头金戒,问道:“尊世父将信给你转交家父,所谓何意?”
韩广此刻警醒异常,环视四周,侧过身对牧扬低声诉说事情原委。
泰康十年七月十三日,京都洛阳城。天蒙蒙亮,司隶校尉来到韩广住舍对他说朝中近日有奸人作祟,意在东宫。他手下的中都官从事获知朝中有人与后宫用帛信密语联络,截获的帛信中目前只破译出太子、青州、仙药。况且自从张皇后薨,孙贵嫔册封皇后以后,无时无刻不给皇帝吹枕边风,意欲废长立幼,立豫王为太子。现如今陛下病体沉疴,弘农孙氏把控朝政,上下其手。联想朝中大臣有异动,车骑将军孙安举止异常,宜速破译帛信。
当时司隶校尉不易轻动,恐打草惊蛇。着韩广与金豹子一明一暗,分头前往青州北海郡找太守。怎奈韩广日夜兼程还是晚了一步,宫中近卫在他到达北海郡前一日,便将太守合家抓捕。韩广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隐姓埋名在北海郡佯扮乞丐蛰伏。
泰康十一年,新皇登基。韩广觉得风声已过,欲潜回京都打听司隶校尉下落,顺便去四通市找金豹子,谁知踏进京都不久便被官衙徒隶抓到。
“家父只是北海郡太守,怎能帮得了尊世父?”牧扬将豹头金戒塞进贴身裲裆,打个小结仔细藏好。
“郎君可知徐主簿?”
“徐主簿是吾授业恩师。”听到老人提起自己的师父,牧扬想起两个月前在嘉祥驿,薛度将恩师病故的消息告诉自己的情形。一瞬间,胸口满溢的悲愤涌到嗓子眼,他深深地垂下头颅,任由泪水倒流至额头。半晌,牧扬缓缓抬起头,对老人道:“恩师去岁十二月已在齐国病逝。”
“徐...徐主簿殁了?”韩广痴痴傻傻,一时不能自已,努力控制情绪后才缓缓说道:“郎主曾言徐主簿深谙观星术,极善解密,故派我与金豹子前往北海郡将帛信送至解密。自从那日孙将军与司隶校尉不欢而散,牧府周围便多了几处暗哨眼线。司隶校尉也是以期自己被解职圈禁时,太守能凭帛信找到御史大夫上达天听,救太子于危难。”
“不错,当初老师夜观天象,言荧惑逆行守心前星,东宫有变。父亲听后心情郁郁,再三追问吾师。吾师道:檀宫中变,臣下有谋易立天子者,权在宗家得势大臣。”说完,牧扬抬起头仰望星空,追忆往昔,“只是我凭此戒找到金豹子,又能如何?”
“司隶校尉帐下千余徒隶,其中不乏三教九流之辈。金豹子乃是胡人,常年行走京都市井,踪迹难寻,之前截获的帛信,便是此人所为。”韩广贴近牧扬耳朵说道:“那日我与金豹子一明一暗分头动身前往北海郡。临行前金豹子将此戒交予我手,言此去凶险,路途恐有刺客,他常年奔走市井,自然有脱身之计。如果我陷入险境,可将此戒托付给一心腹之人,日后携此戒返回京都四通市找他。当时,明面在我,手握司隶校尉家书。暗地由他密携帛信日夜兼程去找太守,金豹子军伍出身,应该比老仆早到北海郡一日。”
说到此,韩广长叹几声:“之后的事,郎君也应该都知道了。太守合家被捕,司隶校尉被解职圈禁。我当时佯扮乞丐蛰伏北海郡,也是为了打听金豹子的下落,不知他是否将帛信送到徐主簿手上解密,又是否已经携帛信安全返京。”
“那现如今家父与尊世父他们是不是已经流放到古格里了?”牧扬想起此次流放之地,唯一牵挂的便是自己家人。
“我潜回京都以后,便四处打探郎主及牧府安危。只道是太子谋反案发以后,司隶校尉先被朝廷以监察失罪之名革职在家,后车骑将军诬陷太子去青州鳌山取海龙芝,与北海太守曾密会。郎主曾在此之前修书一封送至太守处,查封太守府当日被京都近卫起获,司隶校尉因此下狱。“韩广愤愤不平道:”谁曾想郎主这封书信反倒成了勾结太子谋反的罪证!泰康十年,司隶校尉与太守皆流放古格里,想来如今已是半年有余。”说到此处,韩广黯然神伤。
“只要家人还在,一切都会好,我牧氏一门终会沉冤得雪。”牧扬听完老仆的诉说,握紧了拳头,坚毅的眼神回望京都方向。
“刘、刘都尉,你还记不记得泰康十年腊月,就在这凉州地界,当时也是咱宁武卫押送着东海牧氏一家,还没走到黄粱谷,就全没了?”一个军士大口啃着胡饼,嘴里含混不清地挤出一句话。
“嘿,你还别说,这事就是这么离谱。我娘舅家亲戚就是当时押送的人,谁知道走进戈壁滩,一夜之间连人带马全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另一人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手脚并用地开始比划,“你们知道么,别看这凉州现在挺太平的,再往西点,可就不好说啦!”众军士纷纷向前竖起耳朵,想听仔细。
“都吃饱饭撑着了?”刘都尉豹睛环视,“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押解囚徒的领军队长刘得,幽州人士,身长八尺,相貌魁梧。早年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患疾早逝,随哥哥刘祝长大。刘祝年长刘得三岁,兄弟俩承继军籍,一同参军。刘祝、刘得善骑射、作战勇猛,每次作战带头冲锋攻陷敌阵,累积战功。后京都禁军扩充编制,兄弟俩同时被选入外宫禁军-宁武卫。两兄弟生性豁达,恪尽职守,当值时曾屡次开罪朝中勋贵,然深得中护军章申赏识,皆提拔为都尉。
刘得匹马引路,深邃的眼睛像狼一般环伺四周。不知怎么,每当与牧扬的眼睛对视,都会勾起他深藏于心的思绪。
半年前的那场‘凉州宁武卫失踪案’便是自己内心挥之不去的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