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探案
Q1:《诡秘之主》第二部什么时候发布?
「爱潜水的乌贼」新书将于3月4日12:30发布,诡秘世界第二部《宿命之环》即将来袭!
Q2:在哪里可以看到爱潜水的乌贼的新书《宿命之环》的最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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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3:《诡秘之主》首款官方限量版盲盒介绍?
超前情报!盲盒内10位塔罗会成员随机款大公开: 1、塔罗会的创始人“愚者”先生——克莱恩·莫雷蒂 “总有些事情,高于其他。” 黑发褐瞳、容貌普通、轮廓较深的青年。 他原本是名为周明瑞的现代人,却因一个转运仪式而意外成为霍伊大学历史系学生克莱恩。而后,他加入廷根市值夜者小队,成为“占卜家”,又为守护廷根而牺牲。死而复生后,他为复仇及寻求晋升,转换多个身份,并逐渐发觉世界的真相。 在了解到来自星空的威胁后,克莱恩选择成神,并为对抗天尊的意志陷入了沉眠…… 2、塔罗会最热情的“正义”小姐,奥黛丽·霍尔 “下午好,愚者先生~!” 金发碧眼的少女,是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 她出身于鲁恩大贵族霍尔家族,身份高贵,备受宠爱。最初,她被意外拉入灰雾之上,成为了塔罗会创始成员。而后,她通过塔罗会成为了一名“观众”,并让自己的宠物犬苏茜也成为了超凡生物。她善良温暖,渴望帮助更多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在愚者沉睡后,她毅然离开了家族,为实现理想和唤醒愚者,迎接着新的挑战…… 3、塔罗会中大名鼎鼎的“倒吊人”先生——阿尔杰·威尔逊 ……
一、小生意
坐落在昏黄的干土上的村庄,破烂的房子零零落落地散布在各处,不到耕作的日子,没人愿意跑出来。
门口的老树总算被晒死了,它自认为去年就该离开了。
“姑,什么事情等我完事儿了再说,先挂了。”
他提着一袋行李,穿着一双登山鞋,披着一件皮夹克,走过路过的地方扬起了尘沙。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
风的声音能被人听到,绕过每一处的风景,带来了荒凉。
“鬼地方。”他动身向前走。
“咕噜咕噜……”行李箱一路上磨平了不少的石头,噪声让人心浮气躁。但就在踏入一块视野明朗的地方之后,咕噜咕噜声就减弱了不少。
枯草栅栏上星星点点的是蚁群的头颅,无数针眼大小的脚深深地扎进了枯草的深处。栅栏掩映着的里面就是田地,这片田地同枯草栅栏一样的命运,多数种在其中的绿叶儿都已经发黄发黑了。
在这条深街的里面,有着一块形同虚设的篱笆门,一位老妇和老农,还有数个萎靡萧索的年轻人,戴着棉帽子,双手蜷缩在衣服里头相互摩擦着取暖,时不时要用大拇指和食指抠帽子,以达到挠痒的快感。
见到他,老妇激动地站了起来。
整条空旷的大街上,唯独一个身高仅仅一米五不到的驼背老妇人,顶着白花的头发,穿着紫色红色相间的衣服,双手即使紧握着,还是忍不住颤抖。
“您是林师傅?哎……”她用无力的双手甩动着拍了拍自己弱不禁风的膝盖,脸上刻满的皱纹让人们摸不清她的神情究竟是哭还是笑。
“总算是把您等来了……救救我儿子……”
他先是浑身楞了一下,驻足在那里观望着老妇的哀嚎,紧接着摘下了帽子,将行李箱放在了一遍,大步走上前去,将即将要随着悲痛之情倒下身子的老妇搀扶了起来。
“您先冷静,说说情况吧。”
老妇抬起了头。那时刻,他能看的见,那深邃的眼窝里面,藏在阴影之中的泪滴。
他被请到了房间之中,老妇和周围的年轻人站在一旁。妇人将人群之中的一个瘦弱的小伙子拉了过来。小伙子双手交叉包住手臂,肩膀高高地耸立着,看那深深凹进去的黑眼圈,理应是无精打采的,可是却异常地警惕着。
“究竟怎么一回事?”
那个瘦弱的小伙子眼睛飘来飘去,家里废弃的锅碗瓢盆都给看了个遍,最终落在了他的身上。如此的不自在。
“跟我说说,坐,别紧张。”他接来一旁的水壶,给小伙子倒了一杯茶。
小伙子左右看着,浑身都在哆嗦。无形之中,宛若有一双手在左右他的脑袋不自由地摇摆着。
见到小伙子豆大的汗珠在如此个冬天落了下来,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左右遥望着各处,说:“既然这样的场合不方便,就先请各位都出去等候,让我单独跟他谈吧。”
人们投来半信半疑地目光,在人群之中小声的议论着:“真能行吗,看上去这么年轻!”
所有的议论都顺着木门的掩映一并消散,房间里顿时变得昏暗了起来,唯独不远处用木棍遮挡住一部分的小窗户外有阳光照射下来,让周围空气中漂浮的灰尘和毛发清晰可见。
“在这里,”他说,将双手放在了木桌子上,“你不会再被任何的人找上麻烦,因为我能够帮你摆脱麻烦,至关紧要的就是,你需要配合我,让我能够想尽办法来帮你。”
小伙子抬起头来,斜着眼凝视着他,哆嗦着的嘴巴总算开口了——
“我觉得被盯上了。”
“盯上?”他沉思,抬了抬眉毛,“那么你能说说,为什么你觉得自己被盯上了吗?”
小伙子左顾右盼了一下,确认了门是被紧闭的之后,在安静地密室之下,总算是舒缓了半口气儿,冷静了不少。
“就是……当初,村里头刚有个老太走了,让村里的人们都过去吃酒席,我当时被他们家的狗咬了一口,贴了药膏。”
“但自那一晚之后,我梦里总是会有那个老太……每次的梦都是衔接起来……的。”他的语气开始急促了起来。
“老太在梦里给我指引了一块土地,于是我一醒来就跑去观望那片地方……我……”他的双腿开始抖动起来,带动着整张桌椅上的茶具一齐震动,让人看了有些许不安。
“我隐隐约约能透过树林之外看到老太一直静立在一棵树后观望着我。吓得我一个劲儿地哆嗦,这几日确实是没有再梦见她了……但是不管是在村里的生产队干活还是如何,总是能隐隐约约从眼睛里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一直站在同一个地方死盯着我数个小时的人,我实在是不敢确定自己哪天会遭到罪孽……”
“你去的那一片地方种的是什么树?”他问。
“好……好像是杨树……”
“杨树?”他心里琢磨着,意识到了什么,但没说出口,继续听着那人把话给说完。
“如果……如果真的能从梦里出来的话,那岂不是在未来的某一天还会凑得更近……”
“我知道这事儿太不吉利,我根本不敢跟村里的人们说……”
“那你现在能不能确定是被人盯上……还是?”
“我期初不相信鬼这一说的,但是如今看来……”他摇了摇头,哆嗦了一下,不知是寒颤还是别的原因:“有些事儿不得不去信。”
“但确实,世界上并不存在鬼。”他说。
“真……真的?”
他肯定地点了点头,“目前绝大多数有关鬼神的,没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多数都是由于人们自己心理的作用罢了。”
“那……但是……可……大师!”小伙子站了起来,握着他的手,“我感觉她正在慢慢控制我的精神……”他肯定地说着,说话的语速越发又紧凑了不少。
“放心……我会帮你的。”他肯定地说,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小伙子两只攥紧以至于出汗的手。
“相信我,找我说的做。现在,你只需要回答我问你的问题,然后如实回答,就够了。”
接近有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和小伙子走了出来,外头的人们都在纷纷地议论着。
“不算是什么大事,大家都各忙活各的,不必管顾,等到明天早上之前,事情就能恢复如初了。散了散了!”他两手做出了遣送的手势,大家都转过身去,却把头扭转过来,又在他的身上停留了许久。
等到了下午,随着年轻人的指示,他前去找到了那条老太家的狗,自从老太过世之后,房子便也成了一座空楼,狗于是乎为了讨饭维持生计,每天都要在村子的四周兜兜转转。他托付人抓住了这条狗。张开了它的嘴巴。
狗却不同于寻常时的安分乖巧,开始拼了命地想要挣脱,即使是被狠狠地用石砖头砸伤了一条腿,却一丝哀嚎都不发出,凶狠地四处吼叫着。想赶走所有捆绑的人。
由于捆绑并不彻底,经过它几近疯狂的撕扯,头部总算是挣脱开了一些,扭头过去想要咬住其他的村民。村民们一联想到老妇儿子的惨状,一个比一个躲得要厉害,全都逃得远远地。
离得近的一个村民不妙被看做成了目标,被惹急的狗发了疯似的大叫着,朝着那个村民跑了过去。村民拼了命地朝着前头跑了过去,但是耳畔边传来那狗的声音越来越响,大体也摸准了两者之间的距离正在被不断拉近。
他赶忙停了下来,狗却没有刹住车,一个劲儿地朝着前面冲了过去,在空旷的砂土地上面卷起了一大片尘土,飞扬在天空之中。
周围的村民要么是跑得远远地,要么就是几个人萎缩在了一起,举起手中的木棍,在眼前这一片迷雾之中挥舞着,恐惧的声音自始至终充斥在整片空地之中。
在尘土缭绕之中的村民慌了神,赶忙寻找狗的位置,听见了巨大的叫声从右耳传来,于是猛地朝右转,那条狗如同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
本能之下,村民伸出了右脚,朝着横冲直撞而来的狗恶狠狠地踢了过去。一阵呜呼拂过耳际,尘埃落定,那狗就侧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着四肢,哀嚎和喊叫也失去了踪影。
那村民吓得不轻,整个人瘫倒坐在原地,咳嗽了几声,又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窜进了人群之中。
“我没被咬!别误会!我没被咬!”他对着人群高喊着,奈何他如此拼命地解释,人群还是自然而然地疏远他。
此时此刻,一直站在空地一旁的他,不紧不慢地从裤兜之中掏出了一根细短的桃花枝,枝条歪歪斜斜却有一条整齐的纹路。
他走到了还在颤抖着四肢的狗面前,蹲了下来,举起了狗的脖颈,四处按压寻找着,找到了最为柔软的部位,将桃花枝条插了进去。
狗的嘴之中喷涌出了一片暗红色的浑浊的血,四肢也就跟着没了动静。
他看着喷出来的暗红的血,眼神变得凝重了不少,但是凝重之后又是恍然大悟。
“那个谁,你过来……”他看着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小伙子,举手示意让他过来。
他迈着哆哆嗦嗦的脚步,走的格外不利索,走到了狗的面前,故意地躲得远远地,弯下腰来问着他:“怎么吩咐?”
“你可是否能带我去那老太下葬的地方,我想要去瞧瞧。”
“这……”小伙子抬起头,左望望,右盼盼,又低下头来,阴着脸说:“这恐怕不好……要是又惊动了她老太,我可……”
“她现在魂可不再肉体里头,也没飞走,就四处地飘荡着,你若是抱着她的尸体睡,都要比在家里睡来得安全。”
那小伙子听了这话惊了一惊,浑身哆嗦了不久,就点点头,慢慢地转过身去,等着他站起来带路了。
“还需要叫上几个人。”他说。
但是小伙子问遍了,实在是没有人答应他办事儿,但请求的时候家家户户可都是围在门口听着小伙儿把一遍又一遍恳切的台词念到舌头打结。
如此一来,能够前去的也就只有小伙子了。
他去行李箱中准备出了一些东西,打上了包,带着跟着小伙子走上路。
走过了一片村落,绕过了许多白墙破裂的土房子,走到了一片枯枝败叶上,绕过了那一片杨树林子,就走到了一片空地上。
空地周围围绕着的全都是杨树,让人看不见四处的山,光天化日之下,看到远处树林里头和人身高平行的地方依旧是一片黑暗。深邃之中给人以恐惧感。
如此严密的树林,就连风也吹不进来,如此,落叶堆积几近成山,参差不齐,四周高,中间低,宛如一块天然形成的盘盂。
“这儿的地形真是不好,村子就坐落在如此阴气重的地方旁边,不会闹鬼才怪。”他心理捉摸着。
在供奉的台前,摆放着不少的东西,那摆在最前头的花的花瓣基本上已经都变得不成了样子,被蚕食得不堪入目。
他凑上前去看了一看,那花瓣上的痕迹的确是用牙齿咬出来的,而齿痕便就是犬类的齿痕。
于是乎恍然大悟了不少,抬头一望,天色仍然还未暗下,于是他就于原地闭目歇息。
小伙子站在这片松软的土地上越是感到不安,双腿哆嗦个不止,看着他如此心如止水,便耐不住如此的寂静。
“大师……这样做,可真的有用处?”小伙子半信半疑地说。
“我又不是神。”他神情自若地说,“我遇见不了未来,我怎么知道会不会真的有用处。”
“那你有几成的把握?”
“九成。”
小伙子听了眼睛不住地放大了,看了看灵台前那朵被啃食的花。
他听见了渐渐靠近灵台方向的脚步声,说:“那花便是狗吃的了。齿痕基本上也相近。当时我握准它脖颈插入桃花枝的时候,它吐出来一大片黑色的血。说明它已经是粘上了至阴之气。带着阴气整天在村子四处游走着,故阴气四散,无处不在。你若是被它咬到了,四处乱窜的阴气便有了好的去向,开始朝着你那儿汇聚。”
“那照你的说法,我看见的东西的确就是货真价实的鬼?是阴气的原因……可你不是说……这些鬼神根本不存在,都是些心理作用吗?”
“你现在能走了。”
“可……”
“不要过问太多了。”
小伙子的眼睛半刻不敢离开他,但是战战兢兢地走到了返回的路上,然后飞奔了回去。
天色已晚,他就如此在原地静坐,从背包之中取出了一个碗,从一个陶瓷的闭口杯中倒入了极少量的水。又取出来一根短小的带叶柳条,粘上了水。
此时他停留了片刻,顿时,经过静坐已久获得的对于五官更强的感知力,体会到了风的袭来。
他用食指与拇指还有无名指抓住柳条根,垂直于碗中顺时针旋转了三次,逆时针旋转了三次,取了出来,待水仍在下滴,于是睁开了眼睛,将水滴入了眼睛之中,却半点也不眨。
闭上了眼睛,没有一滴水从眼角旁流落下来。
顿时,周围的风便越来越剧烈,枯死的杨树一颗一颗毫无戒律地扎根着。四处伸展的树枝交错纵横着摇晃,发出了凄惨的声音。
他还未睁眼,但已经听到了除了风声之外别处的声音。
将碗中的水全部倒入泥土之中,他从包里掏出了一根木棍,轻轻地敲打着瓷碗。
逐渐地,他对于身披的一切事物都有些陌生了,仿佛风穿过了身躯,表面的衣皮,想要将同烟雾一般漂泊不定的灵魂动摇。
从杨树的咿咿呀呀声中,地上落叶的翻滚声中,敲打着瓷碗的丁丁声中,他听见了不同的声音,仿佛有一双手伸出了土地,冰冷的泥块之间的空隙变得紧凑了不少。
不远处的背后,传来了女人的呻吟声。
如此痛苦,如此激烈,如此悲壮。
他的眉头有些许紧皱,右手仍然不慌不忙地敲打着瓷碗,左手则伸长进入了包中,此刻整个左半身定格在了摸索到某一物体的那一刻。
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响亮了,风从四面八方全都吹了过来,而背后的风尤其地猛烈,四面的风汇聚在了他前方的不远处,能明显感知到气流的涌动。
破旧的丝带在泥土上拖动的声音,风受到物体阻挡绕道而行的声音,重物有规律如同脚步一般向前靠近的声音,奇怪的呻吟声,让他头冒虚汗,眉头愈发紧皱。
正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背后,漫无目的地朝着他的方向前进着。
就在那脚步逼近几近要触碰到他肉体的时候,他的右手上紧握着的木棒敲击,并且触碰到瓷碗的一瞬间停了下来。
顷刻,一片的寂静令人毛骨悚然。
一声尖叫传来,他顿时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全都是一片漆黑,不远处的月的光芒就永远停留在了某一片地方,照不到这片至阴之地之中。
他全身起立,左手从背包之中掏出来一根硕大的桃木根,根尖处不断地伸展出了朝向各方的细长的尖刺。
他转过身去,左手伴随着动力狠狠地挥舞在了后方。还没让眼神看到一眼后方的景象,左手连接着桃木枝已经感受到了如同击打在磐石一般的坚硬。
转过头去,阴影之中,一处看似无形却又似有形的身影从深处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声。紧接着,从黑暗之中伸出了一只手臂,机械性地朝着他的身体冲撞着,但却异常缓慢,曲折回环。
他见此景,又举起了桃木枝,朝着深处的手上狠狠地扎了进去,之间桃木枝尖穿过了手臂,接触的地方就像是流沙一样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四处飞散。
等待最后一阵阴风过后,整片空地再次显形了出来,月光洒满了他的脸。
一切又恢复如初了,看样子。
“呼……”等待着歇了一口气,他从包中找出来两束路边采的花,又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重新插在了灵台的那一块花盆之中。
“终于是处理好了……”他坐在火车上,叹了一口气,看着包里一叠的现金,又把拉链拉到了包的最左处——和自己的身体最靠近的地方,然后紧紧抱着,看着窗外的风景。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举起了手机,打了电话。
“喂,姑,忙活完了,什么事?”
“九啊……跟你商量一个事儿……”
火车离开了村落,告别了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