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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诡秘之主》第二部什么时候发布?
「爱潜水的乌贼」新书将于3月4日12:30发布,诡秘世界第二部《宿命之环》即将来袭!
Q2:在哪里可以看到爱潜水的乌贼的新书《宿命之环》的最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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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3:《诡秘之主》首款官方限量版盲盒介绍?
超前情报!盲盒内10位塔罗会成员随机款大公开: 1、塔罗会的创始人“愚者”先生——克莱恩·莫雷蒂 “总有些事情,高于其他。” 黑发褐瞳、容貌普通、轮廓较深的青年。 他原本是名为周明瑞的现代人,却因一个转运仪式而意外成为霍伊大学历史系学生克莱恩。而后,他加入廷根市值夜者小队,成为“占卜家”,又为守护廷根而牺牲。死而复生后,他为复仇及寻求晋升,转换多个身份,并逐渐发觉世界的真相。 在了解到来自星空的威胁后,克莱恩选择成神,并为对抗天尊的意志陷入了沉眠…… 2、塔罗会最热情的“正义”小姐,奥黛丽·霍尔 “下午好,愚者先生~!” 金发碧眼的少女,是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 她出身于鲁恩大贵族霍尔家族,身份高贵,备受宠爱。最初,她被意外拉入灰雾之上,成为了塔罗会创始成员。而后,她通过塔罗会成为了一名“观众”,并让自己的宠物犬苏茜也成为了超凡生物。她善良温暖,渴望帮助更多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在愚者沉睡后,她毅然离开了家族,为实现理想和唤醒愚者,迎接着新的挑战…… 3、塔罗会中大名鼎鼎的“倒吊人”先生——阿尔杰·威尔逊 ……
CHAPTER 001沸腾之血
01钢铁之心
牙鄂镇。
偌大的车站里,满地都是阳光。一排排座椅空着,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坐着。头顶是龟壳形的玻璃穹顶,由金属框架支撑,覆盖了整个车站大厅的天花板,阳光就是从那个地方撒下来的。
阳光温暖的下午,大厅周围店铺的店员靠着店前的座椅打着瞌睡,偶尔有乘客拖着行李没头没脑地走来走去,仰头看着从玻璃穹顶垂下的车次表对比自己的车票。
两个男人坐在大厅的一角,其中一个漫无目的地扫视周围,目光擦过每一个人的脸,坐在他身边的兄弟指尖转着烟盒,无聊到低头刷着手机。
他们是来接人的,可是列车到站足足有三十分钟了,那个家伙还没有出来,四处观望的男人心里隐约有些不安,猜测着那个人是不是下车案件没有通过?还是在列车上被人暗杀了?
被暗杀,这种猜想虽然离谱,但也不是不可能。这牙鄂镇靠近安城市,这安城市可是全国唯一一座新标城市,管理城市的不是国家政府,而是私人企业雷斯洛德重工。
由私人企业管理的城市,混不混乱这一点可想而知,最近有小道消息说安城市发生了连环杀人案,已经死了九人了,当地警察还是没找到凶手。他们接的人就是在安城市混帮派的,还真有那个可能会被暗杀。
男人抓抓脑袋,不过最有可能的大概是下车时安检不通过吧,最近牙鄂镇安检查的很严,乘客要接受下车安检和大厅安检才能出站。
那家伙带着一些违禁物品,从安城市是都掏钱买通乘务人员上车的,这到了牙鄂镇……还真有点悬。
男人越想心里越慌,要是那家伙被查到,他们接不到人,回头可是要被老大骂死的。
他们老大脾气极其暴躁,急起来甚至会动手把人打的半死。男人视线移动的越来越快,他可不想因为这事挨一顿暴打。
“鸡真诚,别玩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男人用手肘顶了顶坐在旁边刷手机的兄弟。
“我也很慌啊。”旁边的兄弟没精打采,“还有我的名字叫季振城,别给我起什么奇奇怪怪的外号。”
男人转过头去,有些惊讶地看着季振城,觉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几天不见,这个没心没肺的蠢货竟然开始认真起来了,难道他也知道要是没接到这位大人物会有什么惨痛的后果,所以才这么认真的?
季振城来来回回地刷着手机,他表面上淡定自若,实际上在反复刷着车次表,时刻关注着那位大人物的动向……本来男人是这么以为的,直到瞟到他手机上美女挺胸送臀的短视频,顿时心中的欣慰烟消云散。
“你慌什么?”以免造成误解,男人姑且还是问了一句。
“tmd这是禁烟场所,那死混蛋再不出来,我就要犯烟瘾憋死在这了!”季振城转过脸来一脸认真地看着男人,焦急地像是他在这一分钟内再不抽烟,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当场去世了。
“鸡真诚你……”男人看着季振城,脸上隐隐抽动。
“都说了不要叫我外号,”季振城一脸严肃地站起身来,“老贾你在这看着,我出去抽根烟,那个迟到的混蛋要是来了就直接带他去地下停车场!”
“鸡真诚你……”老贾看着季振城。
“我怎么了?”季振城一脸不解。
他的衣领忽然被老贾一把抓住,整个人被扯回座椅上,随即老贾朝着他的脑袋一阵拍打。
“你干嘛?!”季振城又惊又诧。
“老大是不是交待过咱们一个护送科连基先生一个去检查他的箱子?”老贾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拍打着他的脑袋一边说,“你tm是咱们这唯一一个懂烯合金的技术人员,你现在跑出去抽烟,要是科连基那家伙带的东西密封时限结束了,里面的玩意一旦泄露出来,大家都得完蛋!”
说这话时老贾刻意压低了声音,他们是牙鄂镇地下帮派的一员,一个月前他们老大就在和安城市白垩会约谈,就是为了以一个合理的价格获得某样东西。前几天好不容易谈拢了,老大立刻派学过材料学的季振城和他来这边,演练了好几回接应的流程。
先打招呼接人,然后去厕所打开箱子确认烯合金容器的密封性,再把里面的东西倒进他们准备好的全新烯合金容器里。这套流程他们兄弟俩演练了好几遍,连车站男厕所几点人少这种毫无用处的规律都摸清了,现在正式接应了,要是成功大家就平安无事,要是失败,烯合金容器里的东西泄露出来,会把整个车站点燃,然后大家死无葬身之地。
提前一秒,大家成功的几率就越大,耽误一秒大家离被炸死的结局就近一秒……这种要命的关头季振城这孙子说要去抽烟?
“别……别打了,安检口有情况!”季振城压低了声音。
大厅的一层传来人嚷嚷的声音,季振城和老贾两个脑袋从一排排座椅后探出来,像是两个透气的土拨鼠似的往安检口那边张望。
“别拉我,我是大大滴良民!”在安检口那边,有人这样嚷嚷道。
那是个高瘦的男孩,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穿着宽松的黑色衬衫搭配白色短袖,清秀的面庞介乎于男孩和女孩之间,长得不能说英俊,只能说是漂亮。乍眼一看还以为是个男装的个性姑娘。
他背着一个漆黑的长条形金属箱子和一个考究的手提箱,正弓起身子要闯关卡,可安检员抓着他金属箱子的带子死死不放。整个大厅的人都把目光投到那边,旁观这场突然发生的闹剧。
“那个先生……我们并不是怀疑您是否是外国偷渡人员,而是想要检查一下您的手提箱……”年轻漂亮的安检员小姐姐抓着年轻人的背带,神情有些局促,显然是第一回遇到这样的乘客。
不过谁碰到这是脑回路离谱的神经病都会手足无措,这车站的安检口,怎么会查你的个人身份证呢,再说要是偷渡人员,压根不可能上车。
“我都说了我这个箱子里的是鱼竿啦……”年轻人松了口气,抓了抓头发,转身从背上摘下那口宽大的长条形金属箱。
“额……先生,我是说,是您的手提箱。”安检员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
“啊这。”年轻人呆住了,眨巴着纯黑的眼睛看着安检员,清秀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请让我们检查一下您的手提箱,刚刚检测到您的箱子里特殊的金属反应。”在那个娇小的女安检员身后,两个身穿制服的大汉站了过来,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揭开袖子上的扣子,露出健壮的小臂肌肉来。
面对这快顶上他半张脸粗的小臂,林见月傻了。回想这一路上的遭遇,他每过一个关卡,都要被检查一遍自己的手提箱,按道理他早该习惯,然后直接轻车熟路地打开箱子任由安检人员检查。
可是他做不到,这里面放着对他很重要的东西,是他珍藏的宝物,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打算让别人看上那么一眼。可是这一路上他的宝物被人各种端详,显然违背了他的愿望。
“那个……你们金属探测器也探测过了,我这又不是什么危险品,没必要再打开吧?”林见月难堪挠头。
“先生,金属探测器只能检测您是否携带金属物品,以及分辨你携带的金属类型,并不能分辨这是否是武器。”一名人高马大的安检员跨上一步,将羞涩的实习安检员小姐姐挡在身后,“我们这边显示你携带的物品包括的金属类型多达五十种,显然这是一种非常精密的仪器,所以我们决定检查你的手提箱,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出示这种仪器的说明书或者资料,我们会派专人阅读分析,得出结果后,你就可以出站。”
壮汉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林见月,说话时甚至都不带敬语,俨然不把这个乘客放在眼里。
“我这……没有能够提供的资料。”林见月的声音低落下去。
“那就打开箱子,让我们检查。”壮汉冷着脸。
“但是……”林见月支支吾吾的。
此时后面乘客已经开始烦躁起来,随着队伍越排越长,好大一会过去了却一点进展都没有,这任谁都着急。人群开始骚动,还有人大声催促快一点,周围一片窃窃私语中还夹杂着几句低声怒骂。
“按照大燕国公共交通管制条例,请你配合,否则我们将会采取强制措施。”壮汉冷着脸,大声警告林见月不要再磨蹭下去了。
安检员小姐姐从壮汉身后探出脸来,小心翼翼看着这个眼神委屈,孱弱的年轻人。其实她是想放林见月过去的,可是之前就有安检员疏忽让不法分子携带克里棼斯矿石进城导致一个街区的人都感染克里棼斯病毒的情况。他们安检员虽说官职不大,但肩上的责任却非常重要,他们的身后,是一座城市的安全,处于职业操守和道德心,他们不打开林见月的箱子,是不会放他通过的。
在众人怨怼的目光下,林见月低下头,沉默了一会。
“好吧。”他扣动箱子一侧的暗扣,随着四道锁舌在一声脆响中收回,黑色的箱盖无声地弹开,将里面的东西暴露在空气中。
乌金色的光芒随着他徐徐打开箱盖,丝丝缕缕地泄露出来。在看到那东西的一瞬间众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之前此起彼伏的抱怨衰弱下去,变为对那精密仪器的赞叹。
箱子里铺着质地昂贵的绒布,大约有成年人一个拳头大的金属部件躺在那里,它由某种让人叫不出名字的乌金色金属构成主体,表面篆刻的繁复花纹上勾勒着红蓝两色的细线,镂空的外壳下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无数细小的齿轮和交错的线路。
冷漠的壮汉安检员也忍不住轻声赞叹,这种仪器复杂优美的完全可以被称之为工艺品,圆弧的形状看起来像是人类的心脏,围绕在上面的两根红色蓝色纹路可以看作是动脉和静脉。
“这是什么?”他下意识地问。
“这是我的女友。”林见月看着箱子里那个被罩在四四方方的有机玻璃罩里的金属仪器,轻声说。
众人一片悚然,纷纷露出见了鬼的表情,本来他们以为这是林见月的一句玩笑,因为他一开始就表现出脱线呆傻甚至可以说是二货的气质,可看到他的神情,所有人都信以为真了。男孩蹲在那里,垂眼看着箱子里的那个精密仪器,温润的乌金色光芒映在他的眼底。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悲伤在此刻氤氲地降下,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他们看着那个男孩在地上蜷缩成很小很小的一团,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玻璃罩,动作没有一丁点不自然的僵硬,就好像他曾这样子抚摸了千遍万遍,手指的每一次颤动都让人心里不由得难过……就好像看到他无数次伸出手,去触碰那个女孩的脸。
等会。众人忽然反应过来,这事明明很离谱好吧,为啥他们会莫名其妙的感到悲伤,还会自动认为那个东西是个女孩?
听到林见月的话,壮汉扶了一下额头,觉得自己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而昏了头,这家伙明显就是一神经病,他为什么会共情起来呢?
全场只有季振城相信林见月的话,大学修材料学专业的他也学过机械学的课,一开始是为了混学分和绩点而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下来,所有的知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直到有一天他们的教授上台,将一枚小小的芯片搁在讲桌上供学生们观赏,那是季振城这辈子见过最精致的机械,制作工艺的复杂程度远超林见月这个金属仪器。在他为这充满机械美感的小玩意儿惊讶的时候,教授说这里面装着一个人。
学生们纷纷露出疑惑的目光,季振城以为这个不苟言笑的秃顶老头儿喝多了,这么小的玩意怎么可能和人扯上关系?教授随即介绍说这是雷斯洛德重工研发的产品,叫做“糖罐”。
能够储存一个人一生的记忆,从而模拟出他的说话方式和思维逻辑,只要插入功放装置中就可以和别人对话。
有学生提问说那么该怎么把一个人一生的经历浓缩在这精巧的芯片中呢?教授摇头表示这方面的问题还未攻克,所以“糖罐”还没有正式投入使用。
但理论上将一个人的一生转化成数据是很简单的,现在是高度信息化的时代,人们的衣食住行都离不开科技,街头的监控可以记录每一个人的走路姿势,网络的大数据可以分析和记录人们的喜好,他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人们可以攻克这个难题,将逝者的精神转化为数据,存储在这小小的装置里,用另一种方式永远地存储在家人的身边。到了那时,死亡将不再是永恒的诀别,而是一次短暂的离开,活着的人会在短暂的悲伤后用一种全新的方式于死者重逢。而这枚芯片名字的意义就在于此处,它确实是一个糖罐,将人心甜蜜的记忆保存,将那一个个被人惦念的灵魂和不为人知的故事藏在这里面,等待着下一次的重逢,等待着和惦念他的人们再次相见。
“我想科技存在的意义就在此处,将美好的东西留存,将爱延续,死亡或许是生者变为死者时所必须经过的一次洗涤,将一生中的劳累愤怒悲伤通通丢下,只留给生者寂寞和悲伤,科技就是要将那些美好的东西从死亡的手中抢回来,因为爱……从来都不是身外之物。”
当时走神的季振城被教授的这句话深深地震撼住了,时境变迁,他已被梦想抛弃,从大学生堕落为地方帮派的成员,每天的生活充斥着暴力和花天酒地的奢靡,但教授这句话带来的感动始终留存在他的心中。
他相信林见月的话,总共有两个原因:一是在看到那个二货看向那仪器时清秀的脸上露出的肃穆和悲伤,让他仿佛看到了教授的期望和他心中那份感动的具象化;二是他认得那东西,那确实可以被称为是个“人”。
那是一个人的心脏。
“仿生人知道么?”林见月小心翼翼地看着壮汉,“就是现在社会大肆宣传的科技产品,被用来当作陪伴老人的家用型机动人偶,这个部件是他的运转处理核心,又或者说是他的心脏。”
“你是说,你喜欢一个机动人偶?”壮汉狐疑地看着林见月。
一开始他以为林见月是个脑回路不太正常的神经病,现在他认为这家伙是个有种特殊癖好的变态。哪有人会对着一具机器人产生恋爱的感觉?那接吻岂不是亲吻机器人?做那事的时候是干翻铁皮?他越看林见月眼神就越奇怪,他现在觉得自己可以放这家伙通过,但是需要报警找警察把这个变态抓起来,以免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扰乱社会秩序震撼人们的三观,最好把他抓到精神病院去,找个医生给他治疗一下。
林见月没有注意到安检员眼神的古怪,他正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将箱盖合上,动作谨慎的好像他只要手一抖这里面的东西就会损坏似的。
他轻轻拍打着箱盖,唇边露出一丝微笑,在众目睽睽之下轻声说:“等着我,古尔兹小姐,我一定会救你的。”
说这话时他总是没有焦点的目光忽然汇聚起来,纯黑的眼瞳中目光灼灼,带着坚定和信心,像是孤身的武士一刀一马奔赴战场一般,纵然腥风血雨粉身碎骨,也绝不回头。
“麻烦您把箱子交给我们,我们还要检查一下……”壮汉那浑厚犹豫的声音传来,听了让人心里沮丧。
林见月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壮汉,想要说什么争取一下机会,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眼中难藏沮丧,什么都没说,只是自嘲地笑笑,无力地耷拉下脑袋。
“安检员同志,我认为你的这一决定并不妥当,甚至可以说是被个人情感和偏见左右的错误举动,这违背了燕国安检海关推崇的人性化服务。”忽然,有人说。
人群安静了一刻,林见月惊讶地抬起头,循声看去。英俊的男人站在他的背后,铁灰色的眼瞳直直地看着安检员。
“首先你并不了解机动人偶,如今世界各地科技公司接连推出机动人偶,随着机动人偶的普及和代代更迭,家用型机动人偶早就拥有了情感和人类的思考方式,正因为外表和思维和人类所差无几,他们才会被称为仿生人,是极度靠近人类的存在,”男人直视着壮汉的眼睛,逼上一步,“准确来说你并不是不了解机动人偶,因为阐述家用型机动人偶具有人性的广告满大街都是,你只是对他们怀有偏见,因此,你才会刻意为难这位先生。”
林见月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他没有想到这一茬,若不是男人替自己出头,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被针对了。
这是一个外国男人,说着一口流利的燕国话。一头金发朝后梳去,露出线条硬朗五官明晰的脸来,他拥有着北方高寒地区居民特有的高鼻梁,挺拔的长眉下一双铁灰色的眼睛看着壮汉,烨烨生辉。
看起来他是个木珈兰人,因为这片土地上只有木珈兰人的眼睛是灰色的,但木珈兰人的眼睛只是稍稍泛灰,而这位西装笔挺举止优雅的先生的眼睛确实那种带着寒气的铁灰色。
“我……”壮汉被怼的哑口无言。
他在林见月无辜目光中退后几步,他的心思被这个英俊的男人看穿了,每一句话都把他心里的想法给挑明,让他窘迫地无话可说。
周围一片窃窃私语,男人说的句句在理,一瞬间舆论都站在了林见月这边,不少人朝着壮汉投去鄙夷和厌恶的目光。
“是……我的不对,很抱歉这位先生,我的偏见给您造成了麻烦。”最后,壮汉朝着林见月道歉。
“我可以通过吗?”林见月倒是对这并不在意,转头看着安检员们。
或许是林见月被人当作软蛋捏来捏去已经习惯了,他心想这也没有啥可以追究的,就是被耽误了点时间而已。
他这人只能衰一辈子了,好不容易有人替他出头,可他却依旧硬气不起来。林见月在心里叹息。
“当然可以,先生,”金发男人看着他,露出微笑,“燕国没有任何一条条例说乘客不能携带精密且没有杀伤力的仪器上车吧。”
“是,是的,再次向您致歉!”壮汉再度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