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貌似挺好的,不用提心吊胆,不用害怕什么,也不用期盼什么···
“阿烨你曾经说过,你会一直爱我的对吗?我好怕好怕,我怕你也离开了我,我已经没有谁可以失去了,只有你,只剩你了,只剩你这一道光了。”
“没事的,你要成为光,你就是自己的光,没有人能够帮你认识你自己只有在这片黑暗中,摸索你的路,找到出口,你会发现自己正站在光下迎着光,满面洒脱”
“可是我做不到啊,阿烨,你知道假面具吗?我能感觉到,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摘下它,这张面具戴得太久了,它压抑着我的本心,我没有办法摘下它。”
“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我也戴着,我在别人面前需要带着,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们需要这样一个面具,但是,我们要保住自己的本心,我们不能被面具带着跑。”
“医生告诉我,你的病必须去长崎,那里的天气才适合你,你的失忆症·····”
“那你还会记得我吗?阿烨,你还会爱我吗?”
“会的,我会再一次爱上你,说不定我还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来向你求婚呢,因为对我来说,你也是我唯一珍惜的人了。”
十二月我来到长崎,这里的天气很热,医生说我可能会发病我打算去一趟沙滩。
离开了绘梨衣替我准备的租房,来到沙滩,风吹着我的脸,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拿出手机,对绘梨衣说“我的病可能要犯了,我要忘记一切了,拜拜啦”
远在稚内的绘梨衣看到消息,豆大的泪水一颗接着一颗落下,只能回了话,“会在爱上我的对吧?”
“会的,一定会的!“
“再见啦”
我听到这里,觉得头很痛,躺在沙滩上,好困,好困·········
漆黑的夜空,没有星星,蝉疯了似的鸣叫,刺骨的声音钻进耳内,狠狠的刺激我的大脑···
“今天是几号来着”我这么想道。
长崎在日本的南端,天气炙热,空气湿热粘稠,呼吸着这里的空气不经怀疑自己是否身处炼狱。
我起身离开陪伴了我十五个小时的垫子,游戏机还亮着屏幕......我打开手机,六月十三日,该出发了···
十五个小时的时间过去,我起身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徒步装备,穿好衣服,就和这个毫无意义的家告别了。
我叫什么来着?我从哪里来?我不知道,六个月前我在医院醒来,发现自己什么都忘了,不过还好,我还记得说话,病床旁放着一个行李箱,医生告诉我,我大概是一个游客,在医院里睡了一周了,警察在海边发现了我,我应该是在沙滩上晕了过去,旁边还放了我的手机,里面有几小时前的一条消息,一个叫梨のコートを描く(注解:翻译为绘梨衣)的人说“再见啦。”我问医生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医生告诉我应该是失忆了,并说道“失忆症是由于脑部受创而产生的病症,主要分为心因性失忆症和解离性失忆症。失忆症的特点主要是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而这些症状却又无法以生理的因素来说明。患者常常不知道自己是谁,或经常感觉有很多的“我”···”
后来他们通过各种调查等确定我是日本人,出生在稚内,并在长崎有一套租房,但租赁人填写的是绘梨衣,后来我就回到家希望记起些什么,但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找到了一个手提箱,里面有一张支票,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一亿英镑,我就算永远不工作也完全够我活到死去了,但是我什么也不想做,我感觉有什么使我快乐不起来,不,大概是有什么使我悲伤吧。
我在不久之前在游戏里认识了一个女孩,在一台放在房子里的老式游戏机,也无事可干,就拿出来玩玩,就在好友列表里发现了她,游戏机里有十多款游戏,每一款都有她的好友,有一天,她上线了,我便邀请她一起玩游戏,我们一起打了几个小时的游戏,她让我加了她的推特,我了解到她在我出身的地方稚内,对于一个没有记忆,没有家人,失去一切,只剩下巨款的我来说,她就是我的唯一的朋友,她每天对我说的早安·来玩游戏吧,说的晚安都会使我开心,好像在我漆黑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路灯,在那个路灯下我就能感觉到温暖,我明白,我喜欢上了她,我们一起玩了六个月的游戏,期间,我拿支票兑换成了日元,将租期续约到今年六月十八号,她喜欢徒步,我的心告诉我,我爱她,如果我失去她,这一个世界还有谁会记得我?我要去见她,和她在一起···
于是我决定,去稚内找她,当然,她喜欢徒步,我就选择徒步去找她。
六月十六日,我到达了出水,在这里买到必需的水和干粮后在当地住了一晚,就向着熊本出发···
六月二十八日,我到达了下阑的对岸,乘坐一艘观光船到达下阑,并在那里住了一晚···
七月十五日,我到达了神户,这里的拉面好吃的不得了,我连着吃了三碗大碗拉面,创下了那家店的大胃王记录···
七月二十一号,我到达了大板,那里的章鱼烧,肉包,饺子都非常美味。我买了不少肉包来当我的用粮···
七月二十七日,我到达了京都,在那里尝到了传说中的生八桥(注解:生八桥可谓是京都名产,是排名前五的伴手礼,在清水寺周边的商铺中很容易买到。)然后打包了一些,邮寄给了,身在稚内的她···
八月八日,我到达了名古屋,这里的虾片,它采用章鱼,蟹,贝,虾,海苔,玄米等等原材料,口味独特,我也买了一箱,发到了稚内,
一路上,我都会买点当地的特产,发到稚内,我记得她好像很喜欢奈良的麻制手巾,但她没有时间来这里买民间制作的东西,往回折返一下去一趟奈良吧···
八月二十二日,我到达了奈良,在这里的一位民间匠人江户婆婆这里买到了两块手巾,江户婆婆在这里很出名,他们家祖上好像是给皇帝制作御用麻制品的,我跟婆婆道别后,将一块手巾寄给她,给自己留了一块···
九月五日,我再次回到名古屋,并乘船前往伊豆···
九月二十日,我来到伊豆,这里的芥末非常好,我给她寄了不少芥末···
十月六日,我绕过横滨直接到达东京,买到了白色恋人夹心饼干,饼干很酥,入口即化,有很浓郁的巧克力味,让人回味无穷···
我打算在此休息一晚,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她的生日,我打算给她买一份生日礼物,我今天就住在东京KITTE购物商城附近的一家旅店。
第二天十二点左右,我起床收拾东西,准备前往商城给她买一些礼物,我转来转去,进了一家卖衣服的店,选择了一件粉色的毛绒睡衣,我对自己的眼光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我找店员要好合适的尺码,便买了下来。
我正准备离开购物商城,去邮寄衣服,却突然看到一个卖发卡的商店,我进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发卡,想一起送给她。
“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翻译为:早上好)”前台的小姐说道。
“おはよう(翻译为:早上好)”我回道。
我转身看着柜台上的发卡,那些发卡颜色不一,样式不一,我挑了好长时间,选了一个和睡衣颜色相近的粉色发卡,上面是一对兔耳。
“对了,有没有这个?”我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银制的手工戒指吗?是用来求婚的吗?”店员问道。
“嗯。”···
我去邮局,寄完礼物,回旅店拿上装备,准备做新干线前往仙台。
我从东京坐东北新干线花了三天时间直接到达仙台,又一次乘船前往知床,如果想在她生日十月三十一日以前到达,那我得快点了···
十月十二日,我到达知床,继续徒步前往旭川,用了14天到达了旭川···
将近五个月过去了,每天我都与她保持着联系,我告诉她,我正徒步去找她呢,她告诉我等到了稚内,她会来找我···明天就能见到她了呢,好开心!
十月二十九日,下午
十月的天真冷,我身上穿着羽绒服,持续走着···
我感觉到了一丝困倦,但并没有多想,向着稚内走去···
在距离稚内大概一百二十多公里的地方,我感觉好困,公路上尽是白茫茫的雪···
十月份下了雪?
“好困,好困。”我这么想着,我找了最近的一棵树,靠着树坐下,我感到呼吸变得厚重,我拿手摸了一下头,好烫。我可能发烧了,我拿出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啦?”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好困···
“我快到稚内了,但我头好烫,我走不动了,我现在坐在公路旁的一棵树边,你能来找我吗?”我问道。
“何て言ったの!(翻译为:你说什么!)你在哪里?你是不是发烧了?身体怎么样?为什么会发烧啊!”她喊道。
“应该是发烧了吧,感觉有点困,可能是之前一直身体都比较弱,加上下雪了,所以感冒了吧。”我回答道“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好好好,稍等。”我从电话里听到她急忙出门的声音,我要见到她了,好开心。
“你收到我送的礼物了吗?”我问道,真奇怪,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收到了啊!为什么现在要问这个啊!你人在哪里?”
“我在从旭川到稚内的那条公路上,地图显示我在·······”
“别说话了,开启共享定位,我马上过来!”她喊道,我好像听到一丝哭腔,真奇怪。
我动手打开共享定位后说道“打开了”我用最大的力气说出的话声音竟然这么小········
我听到她跑上车,用力的关上车门,汽车发动的声音好刺耳,却让我感到安心。
“为什么不管管你的身体啊!ばか(注解:翻译为笨蛋)!”她吼道。
“私はあなたが好きです(注解:翻译为我喜欢你),我的事你都知道吧,我失忆了,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所以当我认识你的时候好开心···咳咳”
“别说话了,我过去需要一个小时!”她吼道,那种若有若无的哭腔变得明显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我问道。
“绘梨衣,我叫绘梨衣啊,笨蛋阿烨!”她喊道,这次她直接哭了起来,哽咽声传来,我甚至能想象到她的眼睛里豆大的泪水,一颗接着一颗的掉下来。
“我叫烨吗?”我不记得我的名字了,但我的网名是克洛伊,她为什么叫我阿烨呢?
“バカ、なぜ記憶を失うのは私と恋に落ちるのか!あばらぎはばかげている!(注解:翻译为“蠢货,为什么失去记忆还能爱上我啊!阿烨大笨蛋”)”她的声音传来,再次爱上她吗?对了那时手机里和我分手的也叫绘梨衣(梨のコートを描く翻译过来就是绘梨衣),还真是神奇啊!
“我们以前见过吗?”我问道。
“当然认识了啊,笨蛋,要不然你觉得为什么那台游戏机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好友啊!”绘梨衣说道。
“我以前也这么傻吗?”
“嗯,为什么你还和以前一样傻啊,你是怎么想出徒步大半个日本来找我的啊!”
“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吧···咳咳”
“我好困啊绘梨衣。”我的声音变得更虚弱了,我感觉我的眼皮在打架,好困·好困·········
“不要睡过去,睡过去就醒不来了!”她一边哭着,一边对着我说“阿烨阿烨,不要睡过去,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嗯”
“阿烨,阿烨,我给你唱首歌吧,你以前最喜欢的一首歌”
“好”
“君は風邪をひいた時のような声で
(注解:歌词出自拉德温普斯的歌曲シザースタンド歌词翻译:你用感冒了一般的声音
僕の名前を何度も呼びました
不断地叫着我的名字
あなたから僕への愛のサインは
你给我的爱的信号
それはそれは奥ゆかしく泣けました
使我着迷,令我怜惜
君が僕の左腕を噛み付いた
你咬着我的左手
食いちぎってくれたって別によかったのに
多希望你能把它撕去
今も紅く紫の跡を遺して
不然现在只留下紫红色的印记
これが消えるまでが僕の寿命みたいな
仿佛要与我相守到老
気がしたんだ
总觉得
君が読み上げる自分の醜さは
你自嘲丑陋
僕にはただただ美しくしかなくて
但却是我难以忘怀的美貌
厭なとこと言えば抜け落ちる記憶と
让我讨厌的,是那中断的记忆
いつまでも抜け落ちない誰かの足跡
和永远都忘不掉的那个人的足迹
She was a little monster
她是一只小恶魔
Was born in an end of Eastern
生在东方之末端
On her back there's an awkward feather
笨拙身背巨羽翼
That's big enough to carry one whole planet
惑星与她肩同宽
Now little monster
喂,小怪物
Oh girl, should I name you Easter?
嗨,小姑娘,我能叫你伊斯特吗
I'm here to celebrate you
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
For being in time when we are awake
是时候醒过来了
右利きのハサミを左手で無理に
用左手拿着右手剪刀胡乱地
切り続けるような僕らの愛しい日々
切割着我们相爱的日子
横で子供でも見てたら喚き出すだろうもう
像孩子一样喊着你的名字
それはそれは不器用で泣けました
眼泪不争气地直流
僕のお腹に君の子が宿ったとしても
若你的孩子沉睡在我体內
何事もなくいびきをかき続けるだろう
他定会安然地打着鼾
相も変わらず昼下がりに眼を覚まし
一如既往地在午后醒來
大げさな愛で僕を丸めこむのでしょう
用巨大的爱将我包围
She was a little monster
她是一只小恶魔
Was born in an end of Eastern
生在东方之末端
On her back there's an awkward feather
笨拙身背巨羽翼
That's big enough to carry one whole planet
惑星与她肩同宽
Now little monster
喂,小怪物
Oh girl, should I name you Easter?
嗨,小姑娘,我能叫你伊斯特吗
I'm here to celebrate you
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
For being in time when we are awake
是时候醒过来了
“嗯,好好···”还未说完,我的眼睛就不争气的合上了,躺在雪里,雪软绵绵的,我好像听到了几声吼叫,但是并没有听清,突然我听到了汽车的刹车声,一个女孩穿着睡衣向我跑来,我眯着眼,努力去看她的脸,但怎么也看不清,她就是绘梨衣吧,想到这,我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两天后——
我睁开双眼,发现我躺在病床上,我坐了起来,发现身上还趴着一个穿着粉色睡衣的女孩,她黑色的头发上别着一个粉色的兔耳发卡,或许是我做起来的动作太大了,将那个女孩惊醒了。
她坐了起来,看着我的脸,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她好美,我这么想到。
突然她将她的唇贴了上来,过了大概一分钟,她收回了她的唇,大声喊道“笨蛋阿烨!”
“你是?”我问道。
“介绍一下,阿烨,我叫绘梨衣!”绘梨衣嘴角微撇说道,她的泪已经止住了,但还是可以看到她眼角的一片红晕,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好像好久没睡觉了。
“我是谁?”我问道,“我怎么在医院里?”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在那里?我叫什么?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这样的问题充满了我的大脑。
“你叫烨,出生在稚内,你之前生活在长崎,你为了来找我,徒步跨越了整个日本,但是你病倒了,你还真爱失忆啊阿烨!”绘梨衣说道,并用手抚摸着我的头。
我感觉到一堆记忆涌进我的大脑,没失忆前的记忆,第一次失忆后的记忆,都回到了我的大脑里,我为了眼前的女人徒步了大半个日本的事,我以前为了她做的许多傻事,我嘴角轻扬,抱着绘梨衣,说道,“小鸭子,我全都想起来了,我爱上你两次了,你要对我负责!”
绘梨衣带着浓浓的笑意看着我,说道,“好啊,我对你负责啊!和我结婚吧,生一堆小绘梨衣和小烨,怎么样?”
我没有做出回答,笑着看着她,她似乎想到自己两天未睡,这会儿眼角还红着呢。
“你不会在笑我吧?阿烨笨蛋!”她一边用手遮住自己的脸一边说道。
“Happy birthday, my future wife! I love you(翻译为:生日快乐,我未来的妻子,我爱你)”我笑着说道“你有穿着我买的睡衣,戴着我买的发卡呢。”
“嗯,I love you too(我也爱你),所以说,你准备把包里的戒指给我戴上了吗?”绘梨衣问道。
“发现了吗?那就请帮我拿一下,我现在还站不起来呢。”我有点尴尬,毕竟求婚的惊喜被发现了呢。
“在你的枕头旁边呢。”
“哦!已经准备好了吗?”
“当然了啊喂,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同意一个爱上你两次还为了你徒步了大半个日本的男人为你准备的惊喜求婚呢?”
“当然会同意了!”我笑了,拿起装有戒指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个银色的手工戒指。
“那么,绘梨衣小姐,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我愿意”她说道,伸出左手,我给她带上戒指,她看着我,我看这她,就这么一直看着对方,笑的却那么开心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