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发展根据地
窦建德首先又想到闻一太师来,以前在家乡的时候,就久闻闻一太师的大名,不过闻一太师所在的碧梁山距离窦建德的家乡比较遥远,加上又缺少钱,因而他迟迟没有去成。
如今他来到更北方地界活动,而碧梁山又是在北方,因而是更加接近了方便前去学习。
虽然中原一带雅教势力强大,弟子众多,然而要说附近知名的修道师,还得属清教闻一太师。
因为教派之间,时常有一些会武,就算清雅两教之间,有时候也会举行会武,闻一太师修为高深,加上知识广博,见识独特,因而最是被人提及。
窦建德已经做好打算,前去拜师闻一,他对孙安祖道;“安祖兄,想去拜师学艺吗?”
“拜师学艺?那是自然,我早有这种想法,只是一直以来十分繁忙,怕耽误军事,但不敢提及!”
“我们行军打仗,争夺天下,没有一身好武艺,那是不行的,我听闻在碧梁山,有清教闻一太师,修为了得,我们可以前去拜他为师,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修炼是一件很考验天赋的事,越是到了高阶,就越要天赋,然而窦建德非常自信,就算他不知道自己的天赋,也要勇敢一试,奋力一搏。
孙安祖的想法也一样,无论天赋如何,都勇敢一试。他道:“那好,如果他愿意收我们为徒,我们就跟他学艺!”
“只是,我们上山学艺了,队伍何人来带?”他又道。
“没关系,碧梁山距离此处不远,只要闻一师父愿意收我们为徒,我们可以交替前去学艺,你去的时候,我就守寨,我去了,你就来守寨!”
孙安祖于是点点头。
两个人收拾了东西,带上钱财,然后叫几个靠得住的兄弟暂时看守寨子,于是前往逼梁山去了。
“闻一太师要是知道了我们真起兵反隋,还会收我们为徒吗?”安祖道。
“这个自然不能让他知道,我们要编个身世,改个名称。你想好你叫什么了吗?”
“我就叫孙强吧!”
“那好,我叫窦阔,我们只说是山东地主世家就行了,你来假扮地主儿子,我假扮你的结义哥哥。要是他问起详细,你就说你父亲病逝,我们修炼只为兴趣。我听闻清教收弟子是很宽松的,只要有钱就行!”
两人一路骑行,没多久,就来到了碧梁山,看见闻一太师的道场就在山腰上,有一排又长又弯曲的梯子通往上面,两人绑了马,顺着梯子山去,来到上面一看,发现这道场并不多么宽大,一栋大宅子,两边左右一套厢房,中间的练武广场,两边有少许的人造园林。
当然了,在更高处还有一些房屋,这些房屋大概也是属于闻一太师的。
这时候,忽然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这人倒也器宇轩昂,中等身材,他过来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山东人,前来拜师学艺!”
“叫什么名字?”
“窦阔!”“孙强!”
“以前修炼过吗?”
“修炼过一些,但比较低微!”
“报名费五两银子,学费一年十两,都带钱了吗?”
“钱都带上了!”建德上前道。
于是他有盘问了一下两人底细,两人按照之前编造的说给他听,听完他将二人引入大房,从一个侧门进去,见到闻一太师正坐在摇椅上。
“师父,他们是来拜师的!”
“拜师对吗?交上学费吧,修炼费用一年十两,一年交一次,交了学费,你们就是我闻一门人,清教弟子了,但是你们入教未满五年,是不能收徒,不能将本门武功外传的,知道吗?”
两人都点头回答知道了。
之后他们被带去北院休息,北院就是那个在山的更高处的房屋,这是两大一小,三栋公寓式住宅,专门用来给弟子住的。
两人很迫切的看到第二天的情况,加上赶路疲惫,因而也就潦草休息了。
第二天的时候,闻一叫来他们二人,又叫来一个年轻弟子,这弟子长相一般,却不知道修为怎么样。
“你们二人底子我也不知道,现在也不好教你们什么,你们先跟他比斗一番,点到为止,不可伤人,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天分,好因材施教。”
于是窦建德和孙安祖轮流和他那弟子打斗一番,斗几十个回合之后,便是停止。
这一番打斗,窦建德也领略到了对方的厉害,虽然只是点到即止,而且对方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徒弟,然而窦建德感觉到真打下去,将不是他的对手,如此实力,如何平定天下,干出大业绩呢?
“你们的实力,我已经知道了,然而修道之人,在于修身养性,修炼不可心浮气躁,不可急切。要想修炼我清教武功,必先从基础学起,逐步了解,逐步深入。交了学费之后,基本功法都是免费的,只有修炼高阶功法的时候,才需要额外交钱!”
就这样,窦建德和孙安祖就开始在逼梁山修道,学习清教基础道法,数日之后,窦建德拖家中有事,于是回来了,让孙安祖一个人继续修炼,两人已经说好每个人修炼一周,下周之后,窦建德前去修炼,让孙安祖来看守山寨。
两人就这样交替修炼,实际上,就算在山寨也可以修炼,只需要记住之前教过的东西,反复练习就行了。因而有时候,他们也会提前回来,而不会一直呆在碧梁山。
由于修炼的基础,因而闻一太师并不是直接教他们,而是由闻一的二徒弟负责教他们,这二徒弟是个叫张博的人,人倒是不算差,也不算多么严格。
在碧梁山,闻一有三个徒弟,这三个徒弟是不用交学费的,而且还能获得分成,他们是碧梁山的主要负责人,其他的人都要交学费才能学习。
窦建德就这样学习了两年,这两年间,一切基本稳定,他们配合县官欺上瞒下,因为隋朝本来就比较腐败,因而州官不多过问,而县官由于害怕惹祸,也不说出窦建德的事。
加上窦建德仁义善良,县官和乡官如果老实交出粮饷,窦建德就不会伤害他们,而且严禁部下侵扰他们的家人,除了条约上的粮饷,其他财产一概不能动的。
窦建德治军虽然不是十分苛刻,然而对于百姓和士兵的关系,他的要求却十分严格,征粮必须严格按照要求,不得多征半斗,除了征粮,其他生活用品器具,房产物质,一律不能拿走,也不能毁坏,他还要求士兵遇见百姓的时候必须低头,不能昂首阔步,更不能欺辱百姓,不得对百姓大声说话。
窦建德对百姓非常仁善,还经常用粮食接济那些缺乏生产能力的老弱病残,单亲家庭,百姓生病需要钱,窦建德也直接给他们钱。
经过两年多的发展,窦建德部队的素质和装备有很大提升,士兵发展到接近两千人,物资粮草也累积了不少。自己的修为也有不少提升。
此时临近的县城有个人叫张金称,聚集数百人马活动,他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将附近几个县的官员全部杀尽,地主乡绅也被他杀尽,不过他较为残暴,而且治军较差,为了壮大队伍,强抓壮丁,所需物品强征强抢,士兵乘机敛财,经常勒索百姓。
张金称的士兵经常跑到窦建德的地盘来收抢粮食,县官地主们也都十分害怕,一旦地盘被张金称占领,他们将全部被杀,因而都积极拥护窦建德,希望窦建德打败他。
“张金称的事你怎么看?”建德问安祖。
“还能怎么办,打败他,把他的地盘和人马都收归我们,壮大我们实力呗!”
“可是我们相斗,岂不是让隋兵坐收渔利?”
“要不我们先和谈吧,让他把队伍和我们的队伍和编在一起,由将军你来全权领导,如果他不同意,我们再动手!”
“你说的对,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打败隋朝,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合作呢?”
“那要看张金称有没有这种觉悟了!”
于是窦建德遣使前去送合作信。
张金称收到合作信,考虑了一天,第二天就遣使回信,表示不愿合作,称各占土地,各自发展,各安天命。
窦建德考虑隋兵虎视眈眈,而张金称由于大杀县官,已经惊动隋朝高层,隋朝高层随时派人来剿灭,张金称一旦被剿灭,自己也难以幸免。
于是数日之后,窦建德再次遣使前往他营帐,陈诉厉害,要求合作。
张金称看完合作信,心生动摇,如今他的地盘也发展到三个县,与窦建德一般大,人也发展到上千,与窦建德不相上下,然而这点实力,对于强大的隋军而言,不值一提,只够塞牙缝,隋朝若真派人来剿,他无疑只能选择带人逃窜。
如今他又感觉治军无力,营帐内缺乏人才,以至于士兵经常抢劫百姓而自己却不知道,队伍里有几分离心离德的氛围。他长久在江河险要地带活动,让隋军一时无法剿灭,然而长久以来无法获得较大发展,无疑和自己的带领能力有关,自己空有满腔抱负,然而如今在百姓眼里只是土匪。
想到这里他再次过意不去,于是萌动和窦建德合作的念头。
他对弟弟张累道:“不如我们就和窦建德合作,以图发展吧!”
“哥哥想要合作,我也不反对,只是不知道那窦建德安的是好心还是坏心,哥哥莫要被他害了!”
“我听闻窦建德是个十分讲仁义的人,他治军严明,百姓爱戴,还经常用财物接济百姓。”
“百姓是普通人而已,他为了拉拢百姓,当然故作仁义,而我等是领头之人,他为了吞并我们的势力,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若是不合作,我们长久如此,没有发展,终究没有出路!”
“大哥要合作也行,但也不能将这军主的地位轻易让给他,我们与他以武定胜负,他要是能胜了我们,我们就让这军主给他,他要是打不过我们,就由我们来当军主!”
“就依你所言!”于是张金称当即给窦建德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