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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亡灭

  建德率领大军挺进,李世民的军队无法抵挡,一路节节败退,很快,他就打到荥阳,并将主力部队驻扎在荥阳。

  李世民闻讯,带几万人马驻守虎牢关,随后翟长孙,秦叔宝等带来近十万人马驻守虎牢关一线各个城市。

  如此一来,李世民在前线的部队就达到了将近十五万之多,虽然比起军队数目,建德依然占据优势,然而唐军训练有素,建德丝毫不敢大意。

  原本包围王世充的部队撤去不少,如今只留下几万人马进行牵制和堵截,防止王世充与窦建德对他们前后夹击。

  如今从东线进入洛阳,只能通过虎牢关,然而虎牢关却被李世民用重兵防守,而且他亲自坐镇虎牢。

  建德领兵十万,亲自进攻虎牢,大军直抵虎牢城下。

  “李世民,你早些认清形势,收兵了吧!”建德道。

  “我围攻王世充,关你何事,为何你远道而来,挫伤我军锐气?”

  “常言道,唇亡齿寒,王世充一旦被你们消灭,让你们吞并了郑国,那还了得?”

  “你既心存畏惧,何不早些投降,保得荣华富贵!”

  “李世民,我统领二十多万军队前来讨伐你,你只十多万人,有何资格让我投降?”

  “我们以虎牢关为界,划东西而治,你意下如何?”

  “我今若乘机灭了你唐军,救出王世充,合两军之力,直取关中,才是上上之策,怎可能与你划东西而治,等你灭了王世充,士气锋芒,我如何抵挡?”

  “既如此,你且来攻城吧,看我如何叫你有来无回!”世民道。

  建德带人准备攻城,忽然传来一个消息,那就是秦琼带几万人马包围了管州。

  管州是建德后方的一个大城市,位置偏南。之前已经被攻下,没想到如今秦琼竟然带人有绕到管州去了,建德在管州的守军不多,才两万来人,因而怕秦琼将管州攻陷。

  于是他决定暂停攻城,后撤数里安营,并令郭世衡带五万人前去救援管州。

  之后又有探子来报,说是程咬金带领四万多人马越过汜水,逼近荥阳。荥阳是建德军队的基地,虽然如今已经带领十万人马围攻虎牢,然而那里依旧是一个不可丢失的地方。

  然而那里的守军也有数万,由高雅贤带领。程咬金在兵力上并不占优势,所以程咬金要想攻下荥阳,是非常困难的,建德倒不十分担心。

  只是如何一来,程咬金的军队,和李世民的虎牢守军,就形成一种包围之势,反而将建德的军队包围了,也许这才是李世民的真正意图。

  这让建德感觉到,虽然他兵马更多,然而胜利的天平并不是完全向他倾斜,如今如果要强攻虎牢,无疑会导致程咬金也领兵夹击,但即便如此,建德感觉获胜的机会还是很大,毕竟荥阳的守军也可以救援。

  但如果先攻打程咬金,无疑会花比较多的时间,而且程咬金的后方是汜水,以及险要的山脉,如果程咬金退守山脉,将很难击败他。

  就在建德还在犹豫,究竟是先攻打程咬金,还是李世民的时候,又传来消息,说是秦琼放弃围攻管州,而是领兵折返,进逼荥阳。

  什么,程咬金和秦琼竟然意图一起围攻荥阳,如此一来,荥阳怕是不保,于是建德令郭世衡领兵回来,并要求他盯住秦琼。

  郭世衡于是领五万大军回来,并在五十里外安营,与秦琼的兵马对峙。

  建德轻轻叹了口气,既惊奇,又气愤,没想到李世民兵马不过十多万,人数大大少于自己,然而用兵居然敢这么狂放,敢主动进攻,还如此咄咄逼人。

  由于李世民喜欢用骑兵流动作战,因而建德的大军经常遭到李世民的骑兵骚扰,于是建德的士兵与他的骑兵展开各种小规模战役,建德还专门组织骑兵针对李世民的骑兵。

  然而李世民的骑兵专挑骑兵较少的地方攻击,因而取得了不少成功,虽然这些成功并没有伤及建德根本,然而却大大挫伤了建德军队的锐气。

  后来,李世民让翟长孙带领五千骑兵绕建德后方,偷袭粮草,他打了不少胜仗,一路逼近建德停在黄河边的粮草驻地,不过齐善行及时发觉了翟长孙的踪迹,带人守卫设防,翟长孙几次偷袭粮草失败,后来又被反攻追剿,损兵折将,最后不得不撤回去。

  建德听闻翟长孙竟然领兵偷袭粮草,内心生气,还好他早有预料,已经对粮草进行重兵把守,不然,这次必然吃了大亏。

  他正要下令攻打虎牢,没先到李世民竟然带领五千骑兵出虎牢,前来骚扰建德的大营了。

  建德于是组织盾牌兵和战车进行防守,并带领骑兵迎战。

  李世民无惧建德,就与建德打了起来。

  李世民曾拜在清教宏让大师的门下修炼,习得一身好武功,他虽然在晋阳长大,距离太行山雅教更加接近,然而他是个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人物,加上又比较喜欢清教武功,于是拜入清教学习。

  他背上背有一个剑盒,剑盒中藏有五把宝剑,这五把宝剑就是他的武器,他可以抽出任何一把使用,当然,最为厉害的是驾驭五把宝剑在天空中飞舞,攻杀敌人,厉害无比。

  这剑盒有时候他自己背着,但多数时候是由从侍背着。

  世民打上建德,就将五把宝剑全部从剑盒中拿了出来,插销一开,剑盒盖子就自动打开,一张手,一把宝剑就飞到手中来,其他四把也飞过来,在他手边环绕。

  世民的进攻无比犀利,建德一边防着他手中宝剑的进攻,又要注意那些环绕飞行的宝剑,因而显得较为被动。

  不过建德修炼《残叶风暴》已经取得巨大突破,除了一些隐世大师,如今建德不惧任何高手。

  何况世民虽然天赋异禀,然而年纪尚轻,十多个回合之后,和建德对了一掌,退去老远。随着攻杀上来的士兵越来越多,世民眼看就要被包围了,于是带人撤退逃跑。

  建德带骑兵追出去,就在跑出去几里之后,尉迟恭也带领两千骑兵前来救援,建德一看,对方骑兵势大,又害怕被埋伏,于是停止了追击。

  建德心想虎牢守卫森严,易守难攻,倒不如先攻打程咬金看看。

  于是他让刘黑闼带人继续在虎牢对峙,自己带两万人马前去攻打程咬金,又让守卫荥阳高雅贤带五万人马出城围攻程咬金。

  建德亲率骑兵攻杀一阵,程咬金的前锋部队无法抵挡,败退回去。

  咬金又侦查到高雅贤也带几万人马出来,正准备围攻他。他心想硬拼完全不占优势,而自己的后方就是山脉,山脉易守难攻,才是应该防守的位置,于是他带人退守山脉。

  建德和高雅贤带人逼近到山脉前方。

  “大王,前方是一重又一重的山脉,程咬金躲在山脉里,我们根本无法剿灭他。”雅贤道。

  “没关系,我如今要把它逼到汜水对岸,决不能让他再越过汜水!”

  于是建德和高雅贤带人攻打第一重山脉,他并不决定带主力直接从正面冲锋,而是让少许人从正面攻击牵制,然后他和高雅贤带主力从山脉两侧进攻,也就是顺着山脊爬上山脉顶部,再向中间包抄,这样赶的路虽然远一些,但是容易攻击。

  计划拟定之后建德和雅贤便各自带领三万人马从两侧沿着山脊进攻。

  由于山脉两端没有人马,建德和雅贤的兵马很快就上了山脉顶部,然后向中间包抄。

  咬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如今镇守山脉的部队被三面围攻,他感觉无法抵挡,于是领兵撤退,撤下山脉,并从浅滩渡过汜水,到了汜水对岸去。

  “你领兵在此镇守山脉,决不能让程咬金越过汜水,而且还要防止他带人向北,侵犯我攻打虎牢的主力!”

  “雅贤领命!”

  于是建德又带人回到了虎牢。

  由于虎牢守卫森严,建德乘马查探虎牢关的唐军,不禁叹了一口气,如今很难有快速攻下虎牢的办法。就算攻下了虎牢,要想穿过虎牢关,进入洛阳盆地,还要赶一段路,而这段路不过是一段狭小的河岸平原,如果不消灭唐军主力,让他们继续在河岸设防,也是很难过去的。

  “大王,如今虎牢关守卫森严,唐军主力咄咄逼人。我们若是硬拼,难免玉石俱焚。我看不如率领主力北上渡过黄河,攻取怀州河阳,派主将镇守。然后大军浩浩荡荡,翻越太行山,进入上党县,进逼壶口,震慑浦津,将河东之地收入囊中。这样的策略有三大好处,一来大军进入山西,如入无人之境,而来可以使我们领土增加,壮大实力,三来,也能解洛阳之围。”国子祭酒凌敬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就按你说的办?”

  “此乃大良策,愿大王早做准备!”

  就在建德准备下令大军北渡黄河的时候,却有些将领来进言称,凌敬不过是个书生,对战局不够了解,如今唐军正是疲惫,又聚集在洛阳盆地一带,被王世充牵制,而我军士气正旺,如今不应放弃原先制定的决战洛阳,击败唐军,收中原,入关中的路线。若此时放过唐军,王世充必然坚持不了多久就投降,到时候唐军势力强大,必然北上洺州,到时候局势就不利了!

  支持这个理论的不止一个将领,而蔡建方最为赞同,也是他首先提出来。

  由于看见许多大将都觉得这样更好,于是建德决定继续攻打虎牢。

  与建德结婚三年的曹女士也来道:“祭酒的话很有道理,大王为什么不采纳呢?从滏口之道,趁唐国虚弱,逐步攻取,占据山北地区,再联合突厥,让他们从西路进攻关中,到时候唐军必然失败!”

  “如今郑国已命悬一线,朝暮等我去营救。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他,如何能这么轻易的退步,让天下人都认为我言而无信呢?何况我军势大,若不决战,怕难有如此机会!”

  曹女士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人,可是建德一直觉得她不太懂军事。

  建德领大军向虎牢发起猛攻,世民竟不是固守城池,而是率两万人出虎牢关,在虎牢关前方用战车和盾牌兵,以及长枪兵列阵。

  盾牌兵使用的是超大盾牌,两个人才能举得动,战车也是大型战车,可载四个人作战,战车前方是一米多长的锋利铁锥,又有厚厚的防护板防护战车上的士兵。

  而长枪兵使用的是四米长的超长战枪,全副铠甲,拥有超强的攻防能力。

  这些长枪兵,战车,盾牌兵间次排列,组成一道防线。而战车后面又有战车,一共有三道防线,防线后面还有大量的长枪兵和盾牌兵作为补充。

  若第一道战车防线被突破,将拉闸下拉,后面战车前面的铁锥就变成横直的,然后继续抵御敌人。

  建德军中也有长枪,也有大盾牌,也有战车,于是建德将这些士兵派出来,与世民的士兵对战,也像他的军队一样间次排列。

  战斗了半天,然而建德没能突破世民的防线,就算第一道防线都没能完全突破。由于士卒疲敝,他下令撤军。

  第二天建德继续领兵对虎牢发起攻击。

  世民继续使用战车,盾牌兵,长枪兵间次排列的方法。

  建德决定使用燃烧瓶和鹰枪。然而燃烧瓶和鹰枪世民也有。两边互投燃烧瓶,互用鹰枪对战戳杀,又互相用铁链套住鹰枪,不遗余力,各有伤亡。

  后来,李世民下令将士兵的衣服弄湿,建德也照做。燃烧瓶无法再起作用。

  在鹰枪和长枪兵的相互配合之下,建德终于撕开对方第一道防线,然后鹰枪兵继续配合长枪兵进攻,很快又攻陷第二道防线。

  如今世民防线只剩下最后一道,也就是最内的一道,当然,也只最难以攻破的一道。

  不过建德毕竟人多势众,加上士气高昂,眼看最后一道防线就要攻破。

  就在这时,程咬金却率大军从侧面杀来。

  建德让高雅贤叮住咬金,虽然他防止了咬金度过汜水,却没有能够防止他的部队北上夹击建德。

  如今咬金却留下一万人马牵制高雅贤,却带领三万多人前来进攻建德的右翼。

  建德连忙阻组织大军抵抗程咬金,并组织紧急会议。

  李世民见程咬金已经按他命令杀到,于是带领虎牢两万骑兵,绕过咬金后方,直扑建德大营。

  建德原本在和几个大将讨论军情,如今李世民骑兵突然杀来,他急忙令骑兵抵挡,然后自己退到小山丘上。

  就在此时,秦琼竟然带着三万人马,从虎牢关后方顺着黄河杀上前来。

  这一幕大大出乎了建德的预料,他让郭士衡带人叮住秦琼,然而没想到秦琼在管州附近大摆营帐,并制造炊烟,让郭士衡误以为他的大军还在原地,然而实际上他夜里已经偷偷调遣三万部队回到虎牢,就隐藏在虎牢关后方,建德的部队无法侦查到。

  如果光是程咬金和李世民,建德尚且有机会获胜,然而如今是李世民程咬金,秦琼三人,共十来万人马,建德感觉难以抵挡,只是准备撤退,然后又派人请郭世衡和高雅贤前来助战。

  秦琼的大军很快冲到阵地,一部分攻击建德的战车部队,一部分直冲后方而来。

  由于建德的战车部队遭到攻击,无法抵挡虎牢关的战车部队,于是被他们击溃,虎牢关的战车和长枪兵向前推进。

  建德一看情况紧急,于是鸣金收兵。

  然而世民早有准备,他让自己的部队和秦琼的部队将卷起的旌旗展开,并让骑兵带领在建德的后方环绕。

  建德士兵一看自己的后方已经大乱,全是对方的旗帜,而程咬金的骑兵又在建德大军阵中来回穿插,弄得建德军士大乱,一些人开始乘乱逃跑。

  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逃散,他们并不是往建德指定的东北板渚方向撤离,而是往四方逃散,丢盔弃甲。

  建德一看此战失败在所所难免,于是带领几百骑兵往板渚方向逃离。

  李世民和秦琼也带人追赶,都是骑兵,在牛口渚的时候被赶上。

  后方,世民的飞剑已经射来,建德拔刀,将飞剑挡回,然后他和世民大战起来。

  秦琼见了,也上来帮忙。

  秦琼曾拜入雅教太方大师门下学习,由于天赋卓越,如今武功高强,手持双锏,最出名最厉害的便是他的地裂波动术,施放的时候,只见一道淡淡的空气波纹掠过,就能让人身受重伤。

  建德以一敌二,一时间竟然不落下风。

  秦琼用双锏猛然攻击上去,建德用刀一挡,之间一阵强烈的波动,两个人内力相撞。随后建德猛然使力,将秦琼推开。建德的武功修为让秦琼感觉大为惊骇,因为从内力来看,竟然在自己之上。

  建德忽然意气大起,猛然攻击,无惧二人,十多个回合之后,一剑削在秦琼后背,用剑气将他伤害。秦琼大为惊骇,他的武功,已经自负天下一流,能是他对手的绝无几个,如今却被建德打伤,他不得不佩服建德。然而他继续攻打建德,并道:“窦建德,没想到你如此厉害,竟能伤亡。不过今天我们不是二人单斗,你一个人绝不是我二人对手!”

  “放马过来!”

  二人联手,配合越来越默契,然而建德依然用巧妙的残叶风暴武功将他们的攻击打退几次。后来建德体力衰竭,李世民用飞剑刺中他胸膛,然而他将飞剑拔出来,继续战斗。

  世民的飞剑无比厉害,防不胜防,又有秦琼的攻击作为策应,建德寻思无法是对手,一路北逃,来到黄河岸边,前方已无路可走,如今他又身受重伤,世民和秦琼带着上万军队赶来。

  “你果然是当世一流高手,可惜与我大唐作对!”世民道。

  “唐要灭夏,我焉能束手就擒!”

  “你不懂,只可惜了一身好武功,不能为我所用!”

  建德知道如果被李世民抓去,以他的身份,就算李世民饶他不死,李渊也不会,于是运足武功,一掌拍在自己额头上。

  他的身躯渐渐倒下,随后停止了呼吸。

  刘黑闼与程咬金大战一番之后,突围成功,前去与高雅贤的大军回合,之后继续逃退,然而唐军很快追赶来,他们的部队大都在逃跑中溃散,只留下少许。

  王世充听闻建德战败,于是惺惺开城投降!

  世民一战败两王,威武天下。

第十二章 亡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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