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火种,我会准备。
想要燃烧火焰,就需要特殊的火种。唯有把一人做祭品,才能燃烧黄金树。你正面临需要做出牺牲的时刻…那女孩将投身火焰燃烧自己。为你献上为王的道路。啧啧,真是无情啊!
当然,如果你受赐癫火,你也将成为火种。
“受赐癫火……”
……
“法姆.亚兹拉……金针……”
黑夜。
“这是?”路明非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眼前的那一切令他感到有些陌生。
在杂乱无序的屋子里,桌上随意的铺着白纸,路明非看去。上面倒有一个红色的数字,79,还有一个人名:路明非。
“路明非……”他嘴里轻轻念着这个名字。他觉得这个名字对自己似乎很重要。
“路明非……褪色者……癫火……”
随着“癫火”这个词语从他的嘴里说出。他漆黑的瞳孔下不断的有明黄色的火焰闪动,周遭的空气因高温而不断扭曲。从双眼中所传来的剧烈疼痛感令他忍不住半蹲下去,用手紧紧的捂住双眼。嘴里不断发出低吼,好像这样能减轻一些他的疼痛。
“金针……”路明非似乎又想起来了一些东西。眼眸下的火焰也在此时逐渐熄灭
“路明非……”他从自己那已经成为一团浆糊中的记忆里,捞起了一些回忆。这应当是属于自己的名字。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盔甲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身衬衣。这样的轻便倒是令他一下子适应不过来。路明非伸出自已的双手,呆呆地看着。双手有些白嫩,并没有长年征战所留下的老茧。纤细修长的手指随意的弯曲着,皮肤下隐隐能看到淡淡的青筋。
路明非叹了一口气,自已应该是回来了
此时路明非己经回想起更多的东西。他应该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他和另一家人生活在一起,这是一个充满希望,和平的社会。在这里没有古龙,魔法,半神。他也不需要夺取大卢恩。他可以尽情享受这世间的美好,就这样平凡而幸福的活着。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年代。
路明非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试图从自己的残破记忆中再理出一些东西。
随着一声轻快的鸟鸣,天亮了。
“喂,带一本最新一期的《小说绘》你动作快点,我等着看……”
路明非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胖子,没有言语。对于这个小胖子,他仅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小胖子应该是自已的堂弟,而自已则与堂弟他父母一起生活在一起。至于自已的父母,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自已是孤儿?
小胖子那趾高气昂的语气令路明非心里有些不爽,但和那神皮贵族比起来,此刻的路鸣泽都显得可爱了许多。路明非并未言语,只是转头淡淡的看了路鸣泽一眼,便径直走出房门。
而此时的路鸣泽,呼吸急促,眼神中有些惊恐,他无法想象平时那个猥猥琐琐衰小子怎么会露出那种眼神。待路明非走后,路鸣泽才放松下来,长呼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湿透了。
明媚的阳光洒在路明非的脸上。他伸出右手挡住那略有些刺眼的阳光,少许阳光透过他的指缝,照亮了他俊秀的脸庞。街上的热恋中的少男少女们牵手在一起,欢声笑语。
他独自体味着这尘世的繁华喧嚣。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路明非很是羡慕这番热闹而又充满生机的景象。
他感觉自己完全无法融入其中。好像是旧时代所被抛弃的人。
或许自己以前经历的一切其实都是幻想。路明非想着,其实法环根本就没有破损。自已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瑟濂老师依旧在潜心钻研着魔法。
托普斯的研究得到了学院的认可
……
突然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响起,路明飞下意识的翻滚到旁边。路明非想象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到了就只有一句骂声:“哪来的臭小子,走路都不长眼的吗?”
在旁边行人诧异的眼光中,路明非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继续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逛着。似乎这样可以找寻更多的回忆。
此刻的太阳,在走过辉煌的历程之后,渐渐西沉。黄昏,似是破灭前最后的温柔。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
路明非已经走到了一处郊外。而不远处则是一条有些荒废的高速公路。
路明非有种直觉。在前面的公路处,有一种东西在吸引着他。
“我亲爱的哥哥,命运的晚宴还未开始”
“谁?”路明非环顾四周,却发现此刻时间似乎静止。雨滴停留在半空中。就在他的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孩儿。身着精致的黑色西服,手上还拿着一支玫瑰。
“是我,路鸣泽。你亲爱的弟弟,你不记得了吗?”
“灵体……你是我的女巫?”
“女巫?没想到哥哥你好这一口,可我是男的呀”路鸣泽道“但如果是哥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啦”
“不对,梅琳娜……不对,我已经回来了,这里不是交界地…”路明非感觉头疼的厉害
“幻觉…对,一定是幻觉。”
“癫火,你他妈休想骗我。”
“哥哥,你真的要继续向前走吗?”
“滚!”
下一刻,一把太刀横在了路鸣泽的脖子上。「名刀月影,用辉石锻造成的刀。瑟利亚的刀匠打造的逸品。收刀入鞘时,刀身会散发光芒,因此得名“月隐”」
“哇哦,哥哥你这手是从哪学的?这把刀你是从哪掏出来的?”虽然脖子上架着刀,可路鸣泽却没有丝毫的慌张。
“滚!”下一个太刀划过路鸣泽的脖颈。可他却像幻象一般,没有丝毫影响。
“唉,一段时间不见,哥哥,你这种脾气变得这么暴躁?”路鸣泽嘴上在笑着,可目光却死死盯着路明非。
“幻觉,癫火我弄死你!”
“那么如你所愿,我亲爱的哥哥。”路鸣泽鞠了一躬,随后身影淡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