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剧院
Q1:《诡秘之主》第二部什么时候发布?
「爱潜水的乌贼」新书将于3月4日12:30发布,诡秘世界第二部《宿命之环》即将来袭!
Q2:在哪里可以看到爱潜水的乌贼的新书《宿命之环》的最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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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3:《诡秘之主》首款官方限量版盲盒介绍?
超前情报!盲盒内10位塔罗会成员随机款大公开: 1、塔罗会的创始人“愚者”先生——克莱恩·莫雷蒂 “总有些事情,高于其他。” 黑发褐瞳、容貌普通、轮廓较深的青年。 他原本是名为周明瑞的现代人,却因一个转运仪式而意外成为霍伊大学历史系学生克莱恩。而后,他加入廷根市值夜者小队,成为“占卜家”,又为守护廷根而牺牲。死而复生后,他为复仇及寻求晋升,转换多个身份,并逐渐发觉世界的真相。 在了解到来自星空的威胁后,克莱恩选择成神,并为对抗天尊的意志陷入了沉眠…… 2、塔罗会最热情的“正义”小姐,奥黛丽·霍尔 “下午好,愚者先生~!” 金发碧眼的少女,是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 她出身于鲁恩大贵族霍尔家族,身份高贵,备受宠爱。最初,她被意外拉入灰雾之上,成为了塔罗会创始成员。而后,她通过塔罗会成为了一名“观众”,并让自己的宠物犬苏茜也成为了超凡生物。她善良温暖,渴望帮助更多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在愚者沉睡后,她毅然离开了家族,为实现理想和唤醒愚者,迎接着新的挑战…… 3、塔罗会中大名鼎鼎的“倒吊人”先生——阿尔杰·威尔逊 ……
李居默又做了那个古怪的梦。
梦里他在深蓝色水下,前方是一条巨大的、头顶长着瘤状肿块的紫红色金鱼。
金鱼用那对向外过分膨大的圆形眼球,毫无生气的盯着李居默,漆黑的瞳孔不断扩大,像是在紧盯掉入缸里的一粒鱼食。
李居默看着金鱼黏腻的身体和半透明的鳍,只觉得无比恶心,他对金鱼那种深深的厌恶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扎根,但他无法操纵自己的身体游离这里,只能在金鱼黑洞洞的注视下无声挣扎。
一种如同窒息般的压抑感席卷全身,梦境就在这时戛然而止,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李居默猛地睁开了眼。
脸上是温热的感觉,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前的薄纱帘照在床上,遣散了梦魇遗留的大半阴霾。
窗前的纱帘轻轻晃动,带着丁香花香味的微风吹动床头的书页,那是李居默最近在读的那本「此去云烟」,一本情节有些老套的武侠小说,是从废品收购站的一筐旧书里挑出来的,李居默喜欢读这种没什么名声的老书。
那本书底下压着一封信,李居默早已在一周以前看过里面的内容,但他还是会在某些时刻重复阅读那张信纸上面的内容。
李居默从床上坐起身,他将那本书放进房间角落那只拉杆箱的夹层里,穿好外套,提起箱子,拿起那封信走出了房间。
房门外是一条直通一楼花园的楼梯,这时节花草还未丰满,但已可见花园主人别具用心的布置,花园一角,在几颗低矮小树旁有一把坏了一条腿的藤编躺椅,坏掉的那条腿则被铁丝牢牢地固定了数圈。
椅子上躺着一个人,仰卧在椅背上小憩,他的脸上扣着一顶半旧的草帽。
李居默提着箱子,他走到藤椅旁,把手里那封信放在旁边的石头墩上,他的脚步虽然很轻,但还是被椅子上的人察觉到了,但那人并没有打算从椅子上离开,他仍保持那个很舒服的姿势,以一种很慵懒的嗓音问道:
“怎么,你做好决定了?”
“嗯”李居默把箱子放在脚边,他没有在一旁的长椅上落座,显然不打算与之长谈。
“你做好心理准备就好,回到蓉城,疗养院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找到你,再被抓住,我可不保证能去救你。”那人打了个哈气,一副置身事外的语气。
“我知道”李居默像是早已明了其中的利弊,没有多做思索。
“那人真的那么重要么?他失踪了自然会有人去追查,非要你冒这么大风险亲自去找?”椅子上的人见对方如此决绝,显得有些不理解。
“无论如何我都得找到他,这不需要再做权衡。”李居默果断的回答,听起来没有回旋的余地。
“唉,好吧。我就知道劝不了,可香凌还是要让我试试,你作证,我可是尽力了。”椅子上的男人耸了耸肩,假模假式的说。
“香凌人呢?还在生我的气么?”李居默环视园子内外,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今早知道下午会有车来接你走,就气的不行,早早的不见踪影了,要我说都怪你这几年给她读太多书了,现在性格和你一样,执拗的很。”男人唠唠叨叨的抱怨道。
李居默叹了口气,他自然明白那孩子对自己的不舍,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毕竟这一去,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得来。
“我房间床底下有一箱东西,是留给她的,等她回来了让她去拿,还有,以后不许叫她太晚回家,毕竟是个女孩,一个人在这乡间乱跑,总归不安全。”李居默没有搭理男人的话,而是仔细嘱咐道。
“哼,她现在可是青春期,我一个人可看不过来,再说我在这里也逗留的够久了,等你走了我也打算继续去云游四方了。”男人抱怨了一声,随即伸了一个懒腰,惬意的说。
“你走了,她怎么办?”李居默皱眉。
“跟我一起走呗,或者去找你,她自己选,我都行。”
见男人一副游手好闲的做派,李居默早习以为常,但他还是严肃的补充道:
“我还会再回来的,等找到人之后,我就离开蓉城,等我回来,到那时候你想去哪都成。”
“呵,天知道,你还能不能完好无损的回来。”男人听到李居默的许诺,似乎在听一个滑稽无比的笑话,忍不住讥笑道。
李居默见他如此冷嘲热讽,并没有生气,只是他还是终究有些牵挂香凌。
男人见他不再回应,也收起嬉笑的态度,他仍旧没从椅子上挪动屁股,脸上顶着草帽,他的声音懒散并充满了警告的意味:“那边的篮子里有你的『药』,我只来得及做三个月的,我可告诉你只有三个月,到时候你若不离开蓉城,那「幻境」里的东西会立刻让你疯掉。
而且我告诉你,就算有我的药,你也没有办法避免在蓉城里遇见「幻境」,『药』只是大幅削弱「幻境」对精神的侵蚀,可不是绝对的保护伞。”
李居默在藤椅背后的架子上找到了男人描述的那个篮子,篮子里有三个墨水瓶大小的白色搪瓷葫芦,每一只葫芦里不出意外都装了三十粒黑色药丸,这是男人为李居默的“病”特别配制的药。
从六年前那场意外之后,他就患上了一种严重的精神障碍,会无规律的陷入各种可怕的幻觉之中,离蓉城越近,这种幻觉就会越严重,他只得躲在远离城市的乡村僻壤,每天服用男人为他熬的汤药,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谢了,我会在三个月内把事情解决的。”李居默将药瓶收好,笃定的说。
“虽然不想给你泼冷水,但我还是要说,谨小慎微,量力而行,否则不一定是你先找到人,还是疗养院先找到你,他们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男人再一次提醒道。
“我明白,会注意的。”李居默点了点头,表情显得有些迟钝,似乎陷入了某种不好回忆里,但他很快便让自己脱离了记忆的束缚,继续说道:“我这次去蓉城会按照约定,替你调查有关『灵想记』母带的下落,一旦有线索,我会立刻托人带给你。”
“母带那件事并不急于现在去做,你还是先保护好自己,我可不想香凌到时候哭的满脸鼻涕让我去救你。”
男人冷哼一声,嫌弃的说道,显然对李居默的行动并不抱有太大期望。
“这件事,我一定会去做,不只是为了你,也是我对『那场大火』和『他』唯一的念想。”李居默的眼神游离在花园角落那堆干枯的还未来得及清理掉的干枯树枝上,声音的起伏里透着某种不可捉摸的情绪。
远处传来越野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行驶发出的巨大噪音,李居默意识到那是来接自己的车,他朝花园外远远地望了一眼,依旧没有看到香凌的身影。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哦,车来了,你也可以走了,不要再打扰我睡午觉了,我得养足精神,好对付那个青春期的小女孩。”椅子上的男人摆摆手,然后把脖子在椅背上扭了扭,换了一个更舒服的角度,李居默提着箱子走了几步,看到园子角落那张用黑色油漆涂的木牌子,那上面写着「杜四牛修理出售新鲜羊奶」两排大字。
李居默像想起什么似得,突然转过身,朝着椅子上的男人问道:“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你真名叫什么么?”
“怎么,杜四牛这个名字不好么?”椅子上的男人悠哉的反问。
“但那不是你的真名,算了,下次我回来的时候再告诉我吧。”李居默摇了摇头放弃了追问到底的念头。
“好啊”椅子上的男人欣然应允,这时汽车已经快要驶到园子前了,在沙土和轮胎的碾磨刺耳声中,李居默依稀听到椅子上的男人说:
“欢迎拥抱真相。”
当他再次转身,椅子上的男人不再出声,李居默没有再问什么,径直离开了园子。
——
几个小时过后,李居默已身处于一栋崭新的大楼之中。
李居默推开办公室的门。
那个十分熟悉的,穿着紫色连衣裙,巴掌大小的布娃娃,正眯着眼睛安坐在对面的窗台上,像是早已等候他多时。
他扫了一眼屋里的陈设,随后把视线落在屋子右边那张单调而规整的办公桌上。
数张泛旧的手绘铅笔画稿下,露出了黑色牛皮纸袋的一角。
李居默抽出纸袋,同时他听到很轻的类似米粒滚落到地板上的声音。
纸袋里一共有三样东西。
一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银制古董怀表,一张印有「惊闻剧场三十周年庆典」的邀请函,和一封收件人署名为「叶施谋」的白色信封。
那只已经停转的古董怀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泛黑的表壳上也无可识别的标记,他只打开盖子扫了一眼,便随手揣进兜里。
邀请函是一张烟灰色的长方形卡片,指尖轻触右上角,能摸到双环形的暗纹,这是惊闻剧院的标志,卡片背后用纤细的金色字体印着简短的一段话:
「诚挚邀请您出席惊闻剧场三十周年庆典暨第十届蓉城戏剧节。
活动将于六月一日在惊闻剧院开幕,期待相会。」
这张来自『惊闻剧院』的邀请函,对应了三个月之后蓉城最重要的事件,那场万众瞩目的周年庆典,那是无数表演者所渴望登上的舞台。
但这封稀有的邀请函却没能为此刻的李居默提供足够有用的信息。
现在,只剩下了那封信。
白色的信封中央歪歪扭扭的写着「叶施谋收」四个大字,看起来像是刚学会写字的孩童笔迹。
信已被拆过,开口处十分规整,应是被锋利的裁纸刀小心的划开。
从信封里抽出一张对折的普通A4纸,内容只有三行加粗的黑体打印字。
【尊敬的叶施谋先生:
若您想要继续了解有关宗师笔记的线索,请前往惊闻剧院七号休息间,在这之前,您需要在「??」内拿到紫色信件,谨记!这是您唯一的入场资格。
大头敬上】
「」内的文字被人用碳素笔重重的划了数遍,以至于无法辨认出原本的文字。
寥寥几行字,使李居默眉头深锁。
他的右眼皮上方有一道半指长的疤痕,将右眉分裂成两半,每当他皱起眉头,都不免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信里除了“惊闻剧院”这个地名他认得,其余内容都无法被准确解读,更别说缺少了被划掉的信息,他现在只能推测出叶施谋在找什么东西,并且像似与某人达成了某种交易。
他把邀请函和信都塞回纸袋里,随后检查了桌下的抽屉,里面塞满了废掉的新闻稿和数不清的名片,翻遍了抽屉和书柜,再没有找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便把视线又转回桌子上那几张铅笔画稿,叶施谋的确擅长素描,但从这几张画稿的品相来看并非出自叶施谋之手。
这些画稿的纸张泛黄严重,看上去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题材大都是对一块石头各种角度的临摹,还有几张则是对地质剖面的写生,这些画稿手法粗糙,而且在画面的一些位置还标注了比例和数字,这些画稿更像是地质工作者的手绘记录。
叶施谋为什么会保留这几张画稿,他从来都致力于文艺报道,地质并非他涉猎过的领域。但这几张画稿摆在这么显目的位置,显然他曾经常翻阅。
李居默索性决定把这些画稿一同带走,之后再做调查。推开门前,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看了一眼窗台上的那个紫色洋娃娃。
窗外阴翳的灰色天空,让娃娃白皙的脸颊处在一种模糊的阴影之下,看不清表情。
李居默已经记不清这个娃娃是从何时开始被叶施谋携带在身边,曾经有个年轻的同事在这里闲聊,手不老实的想要去碰这个娃娃,上一秒还是和颜悦色,侃侃而谈的叶施谋突然用一种极其阴冷的声音质问道:
“你要干什么?”
据那个年轻的同事后来回忆,当他尴尬的停下手里的动作,下意识的抬起头去看叶施谋时,
叶施谋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厌恶的,冷若冰霜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看一只爬上自己脚面的臭虫。
那个年轻同事连忙道歉,随便找了个借口,灰溜溜的离开了叶施谋的办公室。
自那之后新闻部没有人再敢擅自动叶施谋办公室里的东西。
叶施谋从未正面回答过为什么这个娃娃如此重要,有些人说这是他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女儿送给他礼物,是个念想。
这次,叶施谋并没有带走他视若珍宝的布娃娃,它孤零零的坐在窗台上静待着主人推门而入。
只是叶施谋已经失联整整一个月了。
李居默犹豫了一下,把窗台上的娃娃塞进牛皮纸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叶施谋的办公室。
——
李居默刚走到楼梯口,听到楼梯上方传来快速移动的“墩墩”脚步声,只见段煜茗抱着一大堆器材,急匆匆的往下走,若不是李居默躲闪及时,被胸前重物挡住视线的段煜茗就得和他撞个满怀。
段煜茗是台里临时指派给李居默的摄影师兼司机,原本台里给他配的是段煜茗的师傅老李,没曾想到老李在山里采素材时扭伤了脚,到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只能让这个刚来台里的新人跟着李居默跑现场。
段煜茗见到李居默立刻停下了脚步,他把下巴抵在胸口的箱子上,气喘吁吁的问道:
“李老师,您拿到邀请函了么?”
“拿到了“李居默拍了拍手里的纸袋,问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被脖子上挂着的摄影包勒得满脸通红的段煜茗眨了眨眼睛,露出有些得意的表情:
“李老师,我跟您说,我刚才来的时候听业务部的丽姐说,邵老师一会要去北河采访。我听完立马就去器材处把那台新采购的摄像机登记带回来了,这台的夜摄功能超级强,要是等会邵老师回来了,非得管我要走。”
这个所谓的邵老师名叫邵志辉,是个很有影响力的知名记者,与叶施谋在蓉城电视台里的地位不相上下。
李居默点了点头,其实今天他们只是去做采访前的调查,并不需要多好的设备来记录素材,想着不要打消新人的积极性,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段煜茗脖子上解下那两个大包的背带,帮他分担一点重量。
回到新闻车上时,段开茗已经满头大汗,脸上却是难掩的兴奋。
等待段煜茗在后备箱整理器材时,从电视台停车场的大门外又驶进两辆新闻车,停在距离他们几十米外的空地上。
从新闻车上陆续走下来五六个人,其中一位穿着得体,带着墨镜的男人便是蓉城电视台目前的一号人物-邵志辉。
他跟身边人简单的交代了些什么,然后转身朝着办公楼的方向走去。
李居默看着往日的故人,并没有叫住他上前叙旧,这并非他们之前曾有什么矛盾,相反两人在六年前关系匪浅,李居默沉默的看着邵志辉消失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某些陌生而离奇的记忆片段。
身后有人轻轻拍了一下李居默的肩膀。
他转过身,段煜茗已经收拾好装备,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李老师,我们现在出发么?”
“嗯”
李居默深吸一口气说:
“走吧,我们去惊闻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