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辈等闲人
Q1:《诡秘之主》第二部什么时候发布?
「爱潜水的乌贼」新书将于3月4日12:30发布,诡秘世界第二部《宿命之环》即将来袭!
Q2:在哪里可以看到爱潜水的乌贼的新书《宿命之环》的最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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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3:《诡秘之主》首款官方限量版盲盒介绍?
超前情报!盲盒内10位塔罗会成员随机款大公开: 1、塔罗会的创始人“愚者”先生——克莱恩·莫雷蒂 “总有些事情,高于其他。” 黑发褐瞳、容貌普通、轮廓较深的青年。 他原本是名为周明瑞的现代人,却因一个转运仪式而意外成为霍伊大学历史系学生克莱恩。而后,他加入廷根市值夜者小队,成为“占卜家”,又为守护廷根而牺牲。死而复生后,他为复仇及寻求晋升,转换多个身份,并逐渐发觉世界的真相。 在了解到来自星空的威胁后,克莱恩选择成神,并为对抗天尊的意志陷入了沉眠…… 2、塔罗会最热情的“正义”小姐,奥黛丽·霍尔 “下午好,愚者先生~!” 金发碧眼的少女,是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 她出身于鲁恩大贵族霍尔家族,身份高贵,备受宠爱。最初,她被意外拉入灰雾之上,成为了塔罗会创始成员。而后,她通过塔罗会成为了一名“观众”,并让自己的宠物犬苏茜也成为了超凡生物。她善良温暖,渴望帮助更多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在愚者沉睡后,她毅然离开了家族,为实现理想和唤醒愚者,迎接着新的挑战…… 3、塔罗会中大名鼎鼎的“倒吊人”先生——阿尔杰·威尔逊 ……
蛊帝银河案花费百余年的时间精力终于练制出对一切修为免疫可使一切生命体魂灭身殒的蛊,近几日他都在想着为这只新蛊起一个好听的名字。但是蛊帝银河案这个人是没什么文化的,九年义务教育出身,也许他认识的字数还不如你。他不知道现在的读者都爱听什么名字,也许是爱听下流一点的,就似男人的眼球时时都无法避开美女的胸部……他想了许久,终于决定下来——与其自己绞尽脑汁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直接去请教此时此刻就站在自己旁边的救苦救难无所不知的转世玄女——李纯纯姑娘。
于是他就拍了拍李纯纯的肩膀,问:小妹,我想为我的新蛊起个好听的名字,你说我的大作起个什么名字才配得上我这响当当的名号?
李纯纯哧笑几声:你先把你想到的那些个名字说出来,我听过后,如果你想的那些个名字都不中,我再出手。
“我还没想好呢!其实我不太会取名字,我以前也从未取过名字,我所造的蛊,它们的名号都是从那些死士的嘴里叫出来的。”
李纯纯把柳鞭从肩膀上扔到地上,轰的一声巨响,不知道重几斤的柳鞭陷入土地里去了。她挠挠头说:这取名的是文化人的工作,咱没必要跟人家抢饭碗。
“我初中毕业的。而且,我的肚子已经两年没进过一粒米了。实在没力气想那些了。可爱的九天玄女,你就大发慈悲,替我这蛊取一个好听而又符和我气质的名字吧?”
李姑娘亭亭地立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蛊帝:“我还奇怪了,我长的美你也没必要这样。这文化人干的活,你跑来问我。我未堕入轮回之前,肚子里有墨水,但是我转世到今生——今生我小学都没毕业呢!实在是爱莫能助。不过,你可以穿越到三年后,去问三年后的那些家伙,说不定能问到你这只蛊的名字。”
“你话说的没错,但是,要怎么样才能穿越到三年后的世界呢?”蛊帝摸着光秃秃的脑壳问道。
“我来助你!”只见那李姑娘轻轻舞起手中的柳鞭,将那柳鞭绕着银河案悠悠地转了几圈,“咻”一声,那银河案就凭空消失了。
不一会儿,半空中冒起一阵青烟,“咻”地一声,那银河案又凭空出现了。只见他气冲冲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液,骂骂咧咧道:这谁取的?这取的什么玩意。然后自掀两耳光,朝空气踹了一脚,大袖一挥,收起他的酒葫芦,虚身一晃,凭空消失了。
他消失后千里传音留下一句:“去你个乖乖的,这么牛叉的一个蛊,却叫噬魂寄生蛊,这岂不和我那死对头蛊皇的那一只下流蛊重名?!”
银河案在穿越时空的那一分钟里,见到了死对头蛊皇银河汉,那银河汉对他说道:“老蛊虫,听说你练出了不可一世的蛊,用此蛊消灭了一个几十亿年修为的大能,却一直烦恼于那蛊的称号,哈哈哈,依我之见,你那只不可一世的蛊,就叫'噬魂寄生蛊'罢。”。听他这么一说,蛊帝勃然大怒,匆匆伸手一划,把空间撕开一道口子,大步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掌管时空的那个万年秃驴三寸禅将蛊帝一手抓住,将他从空间里扯了出来,接着张开血盆大口朝蛊帝吐了口气,那唾沫星子喷了蛊帝一脸,将他从未来吹回了现在。蛊帝懵逼之时还正骂着,噬魂寄生骨——这取的什么玩意……这还没骂完呢,就被时空管理者三寸禅赶了回来。
但是名字不是我取的,也就谈不上抄袭,——谁也别想把我告上元始法庭。——天空中远远传来蛊帝这句话,能听出来他在发牢骚。
噬魂寄生蛊,中此蛊者会丧失所有意识,从而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以中蛊者的血肉之体为孵化炉,待此蛊在中蛊者的体中寄生七七四十九天后,会进化成通天蛊,破体而出。此蛊能灭人魂魄夺其修为,能在寄生体中进化成幼期人形通天蛊。
元始法庭,在2349年年底,超机器人大军拉开与人类大战的序幕之后,联合国通过第七届人大会议制定的用于应对新物种生存法则的临时法庭。所谓新物种,指的是那部分人类发生基因突变后变成的怪物、异形,涅槃重生的诸神,突破封印的群魔,因为空间混乱而穿越过来的无数奇人异士、修仙者、魔兽…
“李姑娘,我们应该出发了。”远处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站在旁边的转世如来挤着惺忪的睡眼,轻声笑道。
“如来小弟,那蛊虫声音大了点。把你给吵醒了。我替他跟你说声不是。”李纯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嗖的一声,一艘飞船如一颗流星划过了天际。
刹那之间,突然从飞船上窜下来的一根银丝把她给捎走了。就似外星人开着UFO掳小孩一样,没等你反应过来就咻地一下掳走了。
“丽丽,我还没跟如来道别呢,这剧情还可以拖一下的。”李纯纯气冲冲的对轩丽丽说。
轩丽丽是谁,是个大美女哦!怎么个美法?不好意思,文化水平有限,有好多形容词都不认识作者。至于这个美女应该怎么设计呢,就由设计之神艾玛决定吧。
现在先发挥你的想象力——对,就是你想象的那样,是身材非常火爆的大美女。
“照飞龙的伤势看来,他活不过今天晚上了。”轩丽丽呜咽着说,一边轻轻抚摸着怀里的小龙。
一条粉红色的有着一双卡兹兰大眼睛的小龙。小龙正在艰难地呼吸着,那双本来炯炯有神的活灵活现的大眼睛也是无力地眯着——它在努力地睁大自己的秘密武器——迷死天下少女的双色瞳,以博取轩丽丽更多的关爱,但重伤之下,实力不允许。
“生煎比较好吃一点,你说呢?死了就不新鲜了。”李纯纯的意思是趁小龙没死,放锅上生煎,洒点兹然,配上一杯红酒,点上一根红蜡烛,再叫天空关了灯,放点月光出来,以此龙肉助她……
“我先把你生煎了!”轩丽丽恶狠狠地瞪着她,但是她生气的样子却让李纯纯怦然心动。——这太离谱了。轩丽丽把怀里的小龙抱更紧了。那小龙通身发着莹光,似水晶里嵌了满天星辰一样——这是它生命垂危的警示。
“我觉的它快被你勒死了。”李纯纯盯着轩丽丽说。
轩丽丽惊了一下,松了点劲,那小龙就忙的喘大气。小龙通体的星光也淡了下来。
……
前方电闪雷鸣,狂风肆虐,乌云压城,而那万吨飞船盈盈似只飞燕,栖于万丈危峰——名为云穹的山巅之上。舱门一开,阵阵狂风捏我脸皮向后拉扯,好不痛快,声声雷鸣如氢弹爆炸般震耳欲聋。那云扯长扯短,狂风里疾聚骤散。
“小心!”轩丽丽道声珍重,她那盈盈泪光里闪烁的是对李纯纯满满的担忧。
李纯纯大袖一挥,嘴角轻扬:放一万个心吧!你也不瞧瞧你姐是谁!
“云来——”李纯纯厉声喝道。
一朵云来,迎至舱门之下,李纯纯前脚才踏上去,呼的一声,却半道踩空了,连云边都没碰着,就攸地从万丈高空急急坠下。她以一人丰满之身躯给这片深爱着的土地新添了一个深深的大窟窿——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只见前方狂风大作,黑云沉沉,闪电飞驰……滚滚尘烟之中站着的是那转世的齐天大圣赵歌与突破混沌封印的巨灵魔神。
那大圣盔裂甲碎,金甲圣衣转眼间褴褛如泥,那号称定海神针擎天柱的铁棍已断碎如柴。大圣当前,那巨灵魔神闪电缠身,手中持着巨锤——那锤举在半空中,越来越大,至大如泰山,以百万钧之势,携着无数疾闪如刃的闪电砸向大圣的头颅,其速之快是大圣欲动未动之际就已击中。听,大地崩裂的声音,泥土带石扬起铺天一层,溅出百万余里,其冲击力将百里内外的房屋草树扫荡如渣。
仅此一锤,破了大圣的金刚之躯!只见那大圣头颅尚还悬在半空,锤未至,距其头颅尚有一尺,就整颗被神锤的冲击力震碎成了泡沫。大圣还未来得及呜呼一声,就亡了。
李纯纯远远站在三百里开外,亦被雷神这一击的冲击震得乱发飞舞,连上衣的扣子都被震掉了,她那里本来就长的丰硕无比,加上穿的又是紧身衬衫,经这冲击那扣子自然就绷掉了,无奈之下她只能扒下大圣的烂甲遮挡一下自己的美丽之处。那大圣当场化成了一阵蓝烟,又被狂风吹散,半空中只余下一根随风起伏的金色毫毛。
“巨灵魔神,如果你还识相的话,就乖乖交出赤血龙丹,否则,我要你亡。”李纯纯拿起鞋底直指雷神,将女汉子与生具来的霸王色灌入鞋气之中,万千闪电缠绕着鞋底以万钧之势向雷神当头一掷。
那巨灵魔神屈指一弹,将她汹汹掷去的霸气之刃弹向云穹,云穹断,横倒在大地上,轰鸣喧天,尘土飞迸。古雷神凶神恶煞,狰牙狞齿,面目陋如虎兽,他哧笑一声:“来者何人,临死者,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人。”
“在下无名!”李纯纯戏弄他道,回声荡响在风里云里。
巨灵魔神以为她此言儿戏,不由大怒,青筋四起,骂道:无名狂者,区区小辈,胆敢犯我,我要将你千刀万折磨至死,再抽你筋吃你肉喝你血。
说时迟那时快,那魔神锤在他手中一转,顷刻在万里长空中变成一把锋芒成刃的巨斧向李纯纯当头劈来。
李纯纯纹丝不动,那斧来势太快,她闪不过来,就盯着那迎面劈来的斧刃,大喝一声:碎。
瞬时,风止,云停,草木不动,崩一声,那斧,碎成沙雨,屑屑而下。那巨灵魔神,神情凝固,面皮如铁,双瞳定住,只嘴角迸出血来。
稍后,云在一瞬间迸无踪迹,狂风冲击成刃劈向四周,一刻后,四周寂静,风吹草动,沙尘落地。
“你是什么人?”巨灵魔神一脸诧异,语里气里都是愤恨,“我与你前世不曾谋面,今生无仇无怨,你为何要招惹我至此地步?”
“芸芸众生,皆有因果!”李纯纯冷冰冰地说道,“而我杀你不需要理由!”她当即转过身去,轻轻地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巨灵魔神顿时迸成了一滩血水,迸向空中,洒落在地。
她环望着四周,连空气都热的发烫,这战场悄然没有了一点生息,一草一木皆已死尽,山崩河滥之地,连那沙石也朽如烟沫。那只飞船轻轻地降落在横倒的云穹之上,轩丽丽随即笑哈哈地迎了出来,她笑起来是那样的赏心悦目那样的迷人。李纯纯不曾见过轩丽丽长什么样子,但是出于本能的直觉告诉她轩丽丽长的很美。她做过许多种不同的想象,但是想象之神妮那一直戏弄着她,时至今日她仍无法摸清轩丽丽的庐山面目。轩丽丽是个美丽善良的女孩——她一直这么觉的,也一直这么相信着。
云散尽了,万里长空,一片蔚蓝,一轮绯红的残阳向这满目疮痍的战场铺满余晖,余晖洒在轩丽丽浓黑秀长的发上,而轻风又轻轻将那长发挽起又疏落下来……远处,那大圣肩扛着棒,踩着筋斗云,去如流星,消失在天际。
“糟了,大圣盗走了赤血龙丹,接下来免不了要与他一场恶战。”见那大圣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天际,李纯纯若有所思,默念道,“本以为那大圣已死于神锤之下,显然死的只是他身上的一根毫毛。”
“姐,赤血龙丹取回来了吗?”轩丽丽兴冲冲地问,看着她那眼里、脸上都是对自己的肯定,李纯纯心里挺失落的,愧疚地说道:“也许,赤血龙丹并不在古雷神这里,直至他化成一滩血水,我从他身上连赤血龙丹的味都没闻到。”
答案只有一个。从古龙的体内挖出赤血龙丹的凶手,是他,一直都是他,也只能是他。仔细回顾一下这几天的遭遇,一直跟我们待在一块的也只有他了,有机会接近古龙和古龙待过一块的除了我们也只有他了——只有他有下手的机会。
“赤血龙丹在赵歌的手里!”李纯纯愤愤不平地说起,“我们都被他耍了,就像猴一样被耍了,不,准确点来说是我们被猴耍了。”
轩丽丽愣了一下,泪水就从眶里溢了出来,似条小河荡在美丽的脸上,那泪似一滴滴水晶落了下来,一点点地掉在泥地上,此时如有千刃一刀刀刻在她的心上——莫名地痛。
“怎么会这样,那不是我们的英雄吗?”轩丽丽抽泣着说道,又止了一下呜咽,用泪汪汪地眼睛认真地看着李纯纯,“你为什么如此断定赤血龙丹在他的手里?”
听她这么柔弱弱地一问,李纯纯猜到轩丽丽此时心里想的其实和自己一样,早在一个月前就知道谁是盗取赤血龙丹的罪魁祸首了,只是他们不敢也不曾去确认而已。她们知道,那大圣与巨灵魔神的那段血海深仇。而她们与大圣相识相处,只在一个月前,只有一个月长。
没想到一开始的偶遇,是大圣策划已久的预谋。冲着赤血龙丹,冲着与巨灵魔神的血海深仇,冲着轩丽丽的天真善良,大圣的心底里早就挂起那血淋淋的人头。
茫茫宇宙之中,虫洞吞噬万物,黑渊造化古龙。古龙的赤血龙丹配以黄泉草可以炼化成魔罗丹,而魔罗丹能让修仙者增进十万年修为。此时轩丽丽怀中抱着的垂死挣扎的小龙便是被大圣从其体内硬生生地挖走赤血龙丹后而产生退化的古龙。此时处在垂死边缘的古龙如果不在七天之内夺回赤血龙丹就会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轩丽丽始终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从心底里接受这铁打的事实。从一开始萌生的猜疑她一直逃避着,现在已有了坚定。这轻风吹过呵,从她的耳际,溜过她的指间,轻轻的风啸声都似苍天对她的嘲笑。从她坐摇篮里时听爸爸妈妈讲大闹天宫,从她识字起读西游记,到她现在还迷恋着荧幕上的超级英雄——齐天大圣从小到大都是她的偶像。
时至今日,却已是敌人了。记忆里的那一幅金甲圣衣红披带,恍然间褪色成了一张白纸,又紧被金色的火烧成了烬。从小就陪着轩丽丽一起长大的古龙,对轩丽丽来说,古龙是她至亲的亲人,现如今,自己的至亲却处在命悬一线的时刻,这对她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要从那大圣的手中夺回赤血龙丹,谈何容易!
雨,是战后的雨,从一丝丝,到一滴滴,到一缕缕,到一阵阵,落在她的脸上,吻在她的唇上,打湿了她的发,淋湿了她的衣裳……雨浸入了土地,这土地泛不起一粒尘,泛不起一片烟,这雨溅不起浪,也打不出一个漩涡。这雨,却如万千利箭,不,似万千弹药,刺在她的皮上,扎入她的心脏。
听着轩丽丽伤心欲绝的痛哭声,李纯纯不由地有些心痛,她仰天长叹一声,拂手拭去轩丽丽那脸上纵横的热泪,一转身,怒发冲冠,手指苍天,痛声骂道:
“万里都是乌云。眼下都是尘土。电不敢闪,雷不敢鸣,这天替谁作主?偏偏让这楚楚的美人泪下如雨,让这垂死的娇龙活活受苦?若这是天命,那我便逆天而行。”
如果她的神眼曾被蒙蔽,她便不再用眼识物——她本就没有眼,只是她的心眼起了雾,似在茫茫的烟雨中看不见路。她一手扯下这云烟制成的眼罩,现出她的双眼——通白的双瞳,她尤记得,她这一双眼,已瞎了足足三千年。
……
三九跪在那六天恶人的脚下,可怜巴巴地低声求饶:“求求你,饶我一命,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钱,我给你我全部的存款,三万,一共有三万……”三九一边流着泪水一边用脏乎乎的袖子抹着鼻涕,一副贱兮兮的可怜样,叫人看了都嗤之以鼻。
六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双眸似深渊而望之惊悚的眼中闪着锋芒如刃的冷光,“呸”,一口又浓又臭的痰水泼在三九那饱经沧桑而五官分明的脸上。
“三万,你在这人世间摸滚带爬那么多年,为那么多的大老板做牛做马,累死累活,十几年如一日,就存了三万,你也太失败了。”六天恶人冷冷道,“我不杀你,我只是想看你跪在我面前求饶的样子。”
说着一手搂着旁边的妖艳女子,那女子名唤嫦瑶,本来是木村酒店的一名沐足技师,长的确是闭月羞花,一举一动都妖娆动人,是三九暗恋了十几年的女孩,说来和三九还是青梅竹马呢。平时都是和三九混在一起,现在呢,却可怜楚楚的依偎在六天恶人的怀里,那六天恶人乃是人头龙身,也不嫌那一身黑金色的龙鳞甲刺的慌。嫦瑶故作妩媚的嘟嘟嘴,道:“魔尊哥哥,我们走吧,可别让这个没骨气的家伙耽误了我们的良辰美事!”
“走,走去哪?”六天唏嘘地挑逗道。
嫦瑶舞袖半遮,扑哧一笑:“咦,哥哥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讨厌,现如今这天下,还有哪个地方能比得上你的府邸更令人安心肆意呢?”
“哈哈哈……”那六天大笑一声,挥起大袖将那嫦瑶一抱,顿时化作一阵黑烟去了。旁边只余下那痛哭流涕的三九还在麻木地磕头……
现在是2350年,在定天博士的带领下,诸国结盟,人类移居月球,在空中造楼,入海底建城,将沙漠改造成原始森林,让机器人军队横行,将战火点燃在m65星球……本是人类科技最顶尖的时代,却在人造人乌克拉的预言下开始没落了。
请倾耳聆听在座的各位,接下来的话请铭记在心,你要听到的是本世纪最伟大的人造人乌克拉临终前的密语,那是关乎这个世界未来沉浮的预言:2350年,克隆人首领克斯拉将率领超机器人军队向全人类发起战争。人类基因突变,量产异形。平行空间撕裂,多元宇宙混合,诸神涅槃归来,群魔突破混沌封印,迎来的是大造化时代,人类将在这个时代寻求五千年前的灵魂宿祖。
灵魂宿祖,词最早源自于希拉公主的修仙小说《大造化》,是该书中的终极boss,是灭世主。
如乌克拉预言的那样,克斯拉操控了超机器人军队向人类展开了大屠杀,宇宙混乱,月球陨落,太阳还剩下半个,黑洞侵蚀了整个太平洋,太平洋底下的三千万居民和无数文明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只余下一个光秃秃的巨大而深的干涸的河床。
在无数个天空之城、太空岛化作一团团巨大的火球坠落在地球上的城市、深林、草原、汪洋之上,因气候变化,核辐射污染,千千万万的人类产生了基因突变……有的突变成丧尸,有的突变成吸血鬼,有的突变成蜘蛛人、猫人、,有的突变成了异形和异能人……
不可思议的是,连原本只活在书本上的诸神群魔都渐渐地从古老的地底卷土重生了……
那六天恶人正是群魔中的一员,是当年与佛祖如来一战身殒的第六天魔王转世。
三九不知道六天早已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走远了,此时的三九心里早已恐惧的两耳听不见外界的一点声音了,他一股脑地用早已破了层皮的脑袋敲打硬邦邦的水泥地,一次次,嘴里只念叨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终于在一滩红沉沉的血水中晕了过去。
如此男人,如此怕死贪生,如此胆小如此苟且延活,确是可笑,确是可悲,确是可耻,确是可怜。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之后不久——三九又逃回老家了。
三九的家是一栋很陈旧了的二层楼房,这小楼也颇有些年头了,毕竟是三九出生那年八月建成的,十九今年有二十又三了,这栋小楼建成之初距今就有二十三年之久了,而且一直没正经装修过,只有每间的住房四壁和天花板传统地刷了白石灰,走廊上阳台上面就铺上水泥…
在三九的记忆里,他的阿公从来不是最疼他的人,或者打小就没疼过他,他的阿公的宝贝孙子可不止他一个,他的阿公的宝贝儿子也不止一个。阿公有五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中间病死了一个儿子,摔死了一个女儿,就剩下了五个子女,五个子女现在都已成家,也都有了各自的子女。但这些子女们没一个是有点出息的,最大的那个都当爷爷了,孙女都有十岁了,按三九阿公这辈来说那就是四世同堂。
但是这么大个家族,大大小小算起来四五十口人至今就还安心地挤在这小小几十平方米的墙壁掉漆了的砖头缝里长出青苔的二层楼房里生活着。前几年,这五兄弟还为廖氏卖地那点钱争得头破血流……
阿公去世也有六七年了。三九只有去年的清明节回了趟老家给他上了几柱香……阿公躺地上不起的那时候,就三九哭得最伤心,他的堂姐当时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他一句“猫哭耗子假惺惺”的话,他当场就哭得更加放肆了。
几十口人住在一个二层小楼房里,那有如黄河泛滥的闲话自然是少不了的。这一大家子人都是嘴巴长在脑瓜后面爱说人长短的闲话之流,三九的抑郁症就是他这些叔婶的毒舌造成的,背地里说他好吃懒做,在外面欠人钱,注定一生孤独之类,而三九的耳朵又比常人要灵敏些,所以诸如此类的闲话听多了,他就有些抑郁了,就渐渐的愈发讨厌家里的叔婶之辈,后来致使他在外见到这些叔叔婶婶也不屑与他们打招呼了。三九这么一做,那些叔婶就越在背后把他说的天花乱坠,有的没的胡编乱造一起说,逢人说时还不忘添油加醋,一传十十传百以此类推,三九在这个村就落的臭名昭著了。越是如此,三九就越厌恶那些人,觉的那些都是虚伪之徒。越是这样,越让他觉的自己的父母是那么的伟大,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越是让他觉的羞愧!
他痛恶自己太过于无能!要知道,和他一个小学出来的同一屉毕业生,大多数都娶老婆有小孩了,而且有事业有车有房有大把存款。而他自己……卡里仅存的三万块钱还是上个月他趁自己的父亲熟睡时从父亲的老木箱里偷偷取出来的…
三九外出打工已有五六年了,但这期间他从来没有往家里寄过一分钱,而他自己也没有省下来一分钱。他有好几年的路费都是靠老爸赞助的。由于三九的不争气,三九的父母在村子里也一直抬不起头做人,各种有针对性的闲话诽语如耳边过风般向三九一家袭来,邻居间的,亲戚间的,各种不怀好意的不堪入耳的闲话压的三九都快喘不过气来…
三九如今又回来了!于是村子里的那些长舌妇又开始热闹起来了。对于三九而言,一切又都开始变得不正常了,唯一不变的是他归来时依旧两手空空…
班车到达村子时已是深夜两点左右。似一只贼一样,他走进了家门口,没一点声响,不知不觉地,他进了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包,躺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他老爸看见他就像看见瘟神一样…
回到老家,三九就变回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他老妈煮好了饭叫他吃,每次叫他都要叫几次他才回一句:知道了。然后肚子饿地咕咕叫了他才去吃,那时饭菜几乎都凉透了,菜汤上浮着一层油,米饭也都硬巴巴的了,而他却不在乎,每次如此。
他老爸平时也不叫他干活,只是不知道他把钱花哪去了,把自己搞的瘦巴巴的,特别瘦,皮包骨那种瘦,用一个词形容:瘦骨嶙峋。这段时间先不催他出去打工了,看能不能用两个月的时间把他养肥一点。他老爸常常这样想。“三九,你出去工作那么久,你拿的那些工资都花哪里去啦?”他老爸也总是这样问。而“不知道”三个字却是三九一直以来的最简洁的回答。
这次回家,三九是十分不甘心的,是万分不情愿的。只是除了回老家,就只剩下在外地流浪了。而且还有随时饿死在街头的风险!
而回到家以后,他发现自己旧病复发了。这病是他去年患上的,至于是什么病,用三九的话说,那病就叫“被骂妄想症”,十三给它还起了另外一个好听的称呼“错耳幻听”。
三九回家的第一个星期,村子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这一个星期里三九都把自己关在屋里,所以知道他回家了的也就只有他的父母和他的那几个爱说闲话的婶婶,再者就是家里的一些小孩子…至于三九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单单是这一回了,准确的说,是他从读中学的时候开始他就常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足不出户,也很少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应该说他也没有什么朋友,最好的几个朋友还是小学时候玩的最开的那几个老同学,渐渐的,他就变的性格孤僻起来。时至今日,他还欠了这几个老同学不少钱,有的一欠就是几年未还,不得不说三九的人品不咋滴,但每次人家追债的时候他总能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用一流的马屁牵着对方的鼻子绕着圈走还能让对方保持着微笑…
而三九常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无非就是性格问题,有个叔叔把他的这种性格问题当成和他老爸闲谈的话题,当时那个小叔称之为“忧郁自闭症”,理由是十三日常生活中的三大异常:
其一是长期性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其二是不会称呼人(即在同一条走廊上与自己的叔辈擦肩而过时却始终保持沉默,每每如此,但换作一般人起码都会出于礼貌地主动问候叔辈),其三是不会说话,往往别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总是维持“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状态,而且即便是熟人之间的聊天话题他也总是接不下去,一两句就能把话题彻底聊死…虽然当时他老爸和那小叔吵了一架,但也无法否认三九的这三大异常…
一些小孩每每从十三的门口路过的时候,都会说上这几句话:
他的房间总是关着门,他是不是在里面撸铁啊?
叔叔在里面看书…
才不是呢,他在里面玩手机,蹭着邻居的wifi。
这些闹闹嚷嚷的小孩也不是从外星来的,都是三九的几个叔父的孙儿孙女,按辈份来说是十三的堂弟堂哥的小孩…很明显,有些孩子从小就被教坏了。是的,他那些堂哥堂弟的孩子都能咬字清晰地叫他叔叔了,而他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他一直以为那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嫦媱姑娘也喜欢他,而这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自从嫦媱跟六天恶人走后,三九就一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如今战火四起,克斯拉控制着超机器人军队四处搞破坏,虽然战火目前尚未燃及北洲,但那也是早晚的事。
北洲,位于喜马拉雅山脉靠北的座落着世界第一峰——朗玛峰的一个落后国家。现在那穷凶极恶的机器人军队只顾着攻打科技水平处于顶尖水平的强盛大国,暂时顾不上那些位于世界上不显眼的角落的落后国家。处于战火纷飞的时代,北洲的百姓人心惶惶,惶惶不可终日,却还是要坚强地活着,继续平凡的活着。而且,北洲还有那涅槃重生的远古战神蚩尤的佑护,这多多少少能让平民安生一些。
一个星期后,三九回家的事全村人都知道了。这天,三九开着摩托车去镇上剪头发,由于开的太快,半路撞到一块石头,车子腾空跳了起来,刹不住,三九脚又不够劲,撑不住地,就狠狠摔了一跤。
幸好不是很严重,只是两腿的膝盖上和双手的手肘上擦破皮外,没跌到骨头。
当时围观的群众也很多。很多人都对这件事议论开了。
“差点没能上新闻…”
“这是谁家的孩子…”
最好笑的还是这几句:
“幸好没摔到脸,不过那张脸摔不摔都一样,满脸疙瘩,就是一个花脸狗,日后肯定娶不到老婆。”
“是啊,他那张脸看起来比我还老,看上去似乎三十岁出头,实质上他才二十三岁,我认识他…”
“他的脸和一张砂纸差不多,一粒粒的,就是一张沙皮…”
“这三九的小名就叫沙皮狗,要我说他就是撸多了,体内有梅毒,我是他邻居,他的那些糗事我都知道,这小子开车路子是很野的,飙起来都不要命的……”
当然这些话别人都是躲在背后偷偷地小声说着,三九都听不到,但三九这会却觉受不到伤口上的疼痛,只是面红耳赤地把地上车镜破烂,油箱漏油的车子扶起来,在众人面前踮起脚尖,靠电子打火起动摩托车后,粗鲁地朝旁边啐了一口唾沫,猛地加一手油继续向镇子的方向驶去了…
“靠,那叼毛根本不够高,我看他一米五都不到…”三九远远地听到这么一句,当即咬了一下牙关。
当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是三九的表亲,只是三九没注意到他,即使注意到了也未必认得他,他就是十三的表叔阿龙,今年四十出头,一直在家里干活,没出过大城市。在三九走远后,他就带头和大伙议论起三九来了……
“那家伙两年不工作了,一直坐在家里靠老爸养,他老爸都五六十了,还要天天到工地里干活…”
经这一出,十三在村子里又一次成名了。
三九去到理发店,他的车子就正正地停在店门口,就走进店里去叫唤理发师。
理发师是一名染着一头红发的老头子,老头子目光发亮,身子骨硬朗着,笑着招呼三九坐下。“靓仔,你打算怎么剪?”
“怎么好看怎么剪。”三九不客气地说,同时他的表情是十分不悦的,这不悦的表情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老头子便拿起剪刀去修理三九的头发,可这三九的头发古怪的很,看上去油腻腻的,似乎半个月没洗头,老头便问他:“要洗头吗?”
“不洗,直接剪。”三九架子十足,语气坚定,不给老头劝阻的余地。
那就剪吧。老头心里想。可三九的头发确实怪的很,有的长有的短,长的十七八厘米,短的就两三厘米,头部中位还秃一块,那头发不仅干还硬,头皮一层层地掉……同时老头注意到,三九不仅有严重的狐臭,脚臭,脸上痘痘多,鼻毛长,还有一身汽油味。
老头也顾不上那么多,就当是给一条狗理发,随便给三九剪成个人样,拿钱收工。
头发理完,三九报上老爸的姓名,和以前一样,赊账。赊账一事用半个钟头的时间终于和老头谈妥,之后三九又坐在理发店里玩了一个钟头手机。
回到家里,关上房门,三九一丝不挂地脱光身子,就赤裸裸地躺在椅子上,身上伤口不是很严重,就是有点痛,三九也没有要给伤口敷药包扎的意思。当晚三九问网友要了几个网站,又从卫生间里偷偷拿了一包纸巾,就开始属于他一个人的快活了…
三九这几年来,几乎每天都是裸睡过夜,不论春夏秋冬。他还经常把娃哈哈的瓶子用来当夜壶,瓶子尿满了就往窗户外面倒……窗户外面是一条水泥路,每逢别人从十三的窗外经过,都会闻到一股浓浓的尿骚味。
“敢情他还在房间里拉屎?”三九的小叔子就常常跟自己的老婆这样说,当然是在背地里。说来三九的名声在村子里那是真的差、臭。
过了一个星期,三九的伤口终于脱疤了。疼了几天,三九也没什么感觉。记的前年,还有一档追尾事件,三九的二轮撞上人家的四轮,当时身后还载着自己的母亲,那时他的母亲刚出院,三九那天心情也不好,就开快了一点,而又正是大年初七的时候,路上车多拥挤,三九一个刹车不稳,就追尾了,连同母亲摔了一跤。那时赔了人家一千块钱。
而大前年呢,三九开着摩托车又撞到了人家的芭蕉,那时正是收割芭蕉的季节,农民工把收割好的芭蕉都一起放马路边上堆着,三九急速地一个转弯,又猛地急刹车,同时双手一松,整个人在半空中飞出去后,那摩托车就插入了芭蕉堆里……那时候有人是跟十三的老爸这么报告的:“他是上天派来表演杂技的吗?半空中翻个跟斗,然后安全落地。”这人说的挺有文字功底的。
三九开摩托车就出过这么多事,还四肢健全的活到现在,他真是福大命大了。而三九也是不打算常开摩托车了,他觉的摩托车不安全,几次从鬼门关拾回一条小命,他的心里多多少少也该长了记性。他也常常觉的开了这么多年摩托车,也是时候改开小车了。
就在去年六月,他老爸就赞助过六千块钱给他学车,问题是到现在他也还没有拿到证来。考科一的时候他是一枪过的,科二掉了一次,目前科三考试还没预约……时间久了,他老爸就觉的不对劲了,就问他:“听你二叔说,你把学车的钱拿去还债了?”三九听了,脸色立马就变了,咬牙切齿地说:“什么闲话你都听,你是不是老糊涂。人家就是见不得咱们好,见不得你的儿子有出息,就说这无中生有的闲话来捣乱你我父子二人的关系。”
“那你怎么还没有拿到证呢?”他老爸还是不放心。
“你可以去问我的教练,我的驾校你也去过,你可以去找教练问。”三九怒气冲冲的,恨不得打人的样子,极其嚣张跋扈,“什么二叔三叔,都不知多虚伪,你有困难的时候,他们就躲得远远的,你钱包掉了,他们就会抚着嘴笑,背后还到处生你的是非……”三九平生最恨的应该就是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那些虚伪的三叔六婶之辈了……所以当他和自己的叔辈擦肩而过时也只能对其视而不见,更别说给这些叔辈打招呼了,即使能嬉皮笑脸着跟这些叔辈打招呼,三九心里也还是讨厌他们,既然心里讨厌却还要笑脸相迎,这就是三九最忌讳的虚伪了。
三九这个人呢,读小学的时候还是个学霸,到初中时就完全不行了,那时候他喜欢上了写小说,更准确地说是喜欢白日幻想,他用一天中大多数听课的时间来把他的白日幻想写成小说,日复一日,写作的能力有所提高,各科的成绩却直线下坡……在初三上学期,他就辍学去外地打工了。那时候他是有暗恋对象的,他的暗恋对象是班里最漂亮的那个女孩嫦瑶。三九虽然喜欢这个嫦瑶,却常常和其他男生在背地里说嫦瑶的坏话,使劲败坏嫦瑶的名声清白,那时嫦瑶就坐在他前面,可以说是前后型同桌,自然三九所说的坏话她也有所耳闻,也难怪到后来十三每次约她去酒店开房的时候她总是一味拒绝。可笑的是,三九过去却一度以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同时也暗恋着自己的。
三九在外地打工的几年里,几乎换过五十余份工作,一年换厂的纪录多达十一家,而且他还经常性地干两个月活玩一个月半,上一个星期班请几天假,尤其花钱大手大脚,至于一个手机买十几个不同的手机壳轮流用,给手机贴钢化膜的时候膜贴的不分中或是不好看就立马撕掉当场重新贴,他一个人用三台手机。也难怪他出去几年没钱剩了。
不过三九做人还是有一定的底线的,似他还手机分期的那一年,他几乎每期都有准时还款,就只有一期是逾期的,那时逾期一天,多还了十块。说起三九的这档手机分期事件,其实就是初出社会的一个大坑。三九分期买个2999块钱的手机,首付七百,分十二期,每期还396块钱,全部合起来利息占了一半。待十三回过神来,他才明白什么叫社会套路。事后得知,他的死党李宇被同一家黑店宰过,李宇当时也是办的手机分期,当时都有好好地看过合同,觉得所需利息还能应付得过去…谁知道本来还十二期就能一笔勾销的合约最后硬是生生还了十八期,每期要还的数目还是一样的。知道这件事情后,三九的心里又好过了一点。因为他觉的原来被骗的不止他一个。
说到三九被骗,又不止这一回了。有一次三九去美容院——当时属于是被骗子拉进去的,那时候三九长了一脸青春痘,而美容院的老板娘是这么对他说的:“我能让你在半小时内变帅。”三九听到这话自然心动了,于是安心又满怀期待地躺在长椅上面,任那老板娘在他的脸上抹了一遍祛痘膏,又滴了几滴卸妆水,然后用白布抹了一遍,顺起来还是蛮有程序的,最后呢就是在三九的脸上抹了一层又一层的化妆粉。老板娘还让三九照了镜子,三九当时觉得自己确实是变帅了,心里还挺开心的,至于结账时表情也没有多大变化。就这样,普通的化个妆,确实就是化个妆而已,只是这个妆三九是躺着化完的,当然天花板上没有镜子,于是三九也就不知所以然,为何卸装水要120块钱一滴,一共滴了十滴,结账时还打9.9折,其他服务免费,仅收1200块,另外赠送一瓶价值9.9块钱的祛痘精华液。三九是刷卡支付的,刷完卡后卡里就只剩下6块钱。三九知道其中的玄机是在当晚的洗完澡后,在镜子里看到的还是那张昨天的长着许多青春痘的脸,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还有一回被骗是苹果七问世的那一年,有一个摩的司机专门找上正在马路边散步的三九,其实当时这个摩的司机已经观察三九很久了,一直在找机会下手…当时那摩的司机问三九需不需要手机,当即拿出一台苹果7plus,三九对苹果7plus向来梦寐已久,他检查那手机的时候是真机来的,三九心动了,无奈没有钱,后来在摩的司机的三寸不烂之舌下,三九用自己才用几个月的买时售价3000块钱的oppo手机换了这台苹果7plus,据摩托车司机所说,这台苹果7plus是他从厂里盗出来的,所以才有这种换机便宜……就这样三九又一次受骗了。他换到手的是一台苹果七plus的模型,至于真机早被骗子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调包了。唉,那时候的三九真是天真无邪,单纯浪漫呀!
现在回想起这些旧事,三九却也不会觉的后悔,也不觉的可惜和遗憾。因为三九就是这样一个彻底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的家伙。
然而,冥冥之中,3年后,他——三九却和我一起进入了——无论是人类还是改造人;无论是机器人还是异能人;无论是神,无论是魔,无论是谁都梦寐以求望尘一步的大造化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