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6月 ?日 11:00a.m.普拉特镇周边海域 远海区
一艘老旧的渔船在翻滚的浊浪中上下起伏,它那锈迹斑斑的船身似乎下一秒就会被风浪击穿,可它终究还是稳固的贴在海面上。
一个面容粗犷,穿着带划痕的渔夫衬衫的男人在收音机发出的有些失真的音乐中收起液压鱼线。
一条扭曲的怪鱼从昏黑的海水中升了起来––它的头部由数十只灰鲭鲨幼崽的脑袋构成,身体的部分则如一团清澈的水球,一个小小的齿轮悬浮在那团清水的中央。
此刻,它正徒劳的拍打着自己的几十条尾巴,在密密麻麻的沙丁鱼上做最后的挣扎。
“呼,终于找到了...”
男人舒了一口气,似是解脱了一般。
他拿起怪鱼,用刀捅破了它中间的水泡,将齿轮挑了出来,然后––将它安在了他随身携带的康沃尔牌怀表的齿轮组上最后一个空余的位置。
怀表的指针开始缓缓转动。
“剩下的部分就带回去让小森文长长见识吧。”
男人的语气明显轻松了许多,他随手将怪鱼扔进冷库。
“该回家了。”
嘎吱作响的渔船调转船头,向着普拉特镇的方向驶去。
在渔船行到近海区时,收音机的音乐被模糊的人声取代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普拉特附近海域观测到洋流异常,可能导致...请所有尚在捕鱼的渔民...”
“不过现在已经到了近海了,也不用这么担心。”
男人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普拉特镇唯一的主持人在提醒他注意海水的流动。
他摇了摇头,将腿从淤泥中拔了上来,迈上了码头。
“海啸警报!海啸警报!”
播报员惊恐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紧急避难,有东西从海里出来了...康沃尔?这怎么可能?!”
一天后,4:00a.m.,英伦城,英伦海峡底部
“艾克这个混蛋,怎么把森文丢到这种鬼地方了。”
一个头戴棕色赌徒帽,身披黑色风衣,满脸胡茬的中年男性一边嘟囔,一边沿着崎岖的礁石寻找着森文的身影。
男人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他的名字留在了自己四岁的时候。
失去名字的前十几年里,他一直管自己叫菲利普。
而四十年后的现在,他变成了老菲利普。
老菲利普点起一根烟,沉默的注视着流动的海水。
“艾克说他儿子会从普拉特镇的方向漂来,可是普拉特镇是哪?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他打开英伦城周边地图,用手沿着海岸线画了一圈,指尖滑过普拉特镇的标识却没有一丝停留。
“确实不在地图上...难道那里变成遗忘之地了?那没理由能出来两个人啊...真是奇怪了--”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灰色长裤的男孩莫名的出现在老菲利普的身边,他双眼紧闭,似乎是在昏迷的状态。
“森文?”
即使老菲利普上次见森文还是在他两年前,他仍一眼就认出这个浑身湿漉漉的黑发少年是自己老朋友艾克的儿子--因为抛开发色与眼睛的颜色不谈,森文是他见过外貌最标准不列颠人。
“这重逢方式倒是让人匪夷所思,也不知道是艾克是怎么让你过来的……”
“可惜他估计是凶多吉少了...祸福难料就是我们这种与神秘为伴的人的生活状态啊...”
老菲利普将森文抱起,大步的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不过至少我还可以让你有个崭新的生活...”
。。。。。。
???,???,???
一块一人高的纯黑椭圆晶体摆放在王座的对面。坐上的王者已成枯骨,但那晶体一尘不染。
晶体上部大约是人眼睛的位置有一个不规则的圆孔,圆孔的面积很小,却让本来圆润的晶体显得极不稳定,好像马上就要碎裂一般。
圆孔中,一只瞳孔是绿色的眼睛蔑视着枯骨。
“母亲,那个人被观察到了,时间与您预料的一样,要采取行动吗?”
低沉的男声回荡在宫殿中。
眼睛中的绿色如漩涡般转动
“还不到时候?看来一切还在您的掌控中呢,是我多嘴了。”
不知身在何处的男人在绿色不再旋转后回应道。
“那么,我先离开了。”
宫殿又一次被寂静笼罩。
序章完
写这篇的目的是把在学校构思的东西记录下来,我不想我的想法就这样被遗忘
文章是现代背景,但世界观是虚构的。
有些东西不被大众所知却有专门的部门管理。
我时不时就会写点,因此应该会写的很慢,不过我是想一直写下去的。
总之,这是一段森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