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产记
Q1:《诡秘之主》第二部什么时候发布?
「爱潜水的乌贼」新书将于3月4日12:30发布,诡秘世界第二部《宿命之环》即将来袭!
Q2:在哪里可以看到爱潜水的乌贼的新书《宿命之环》的最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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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3:《诡秘之主》首款官方限量版盲盒介绍?
超前情报!盲盒内10位塔罗会成员随机款大公开: 1、塔罗会的创始人“愚者”先生——克莱恩·莫雷蒂 “总有些事情,高于其他。” 黑发褐瞳、容貌普通、轮廓较深的青年。 他原本是名为周明瑞的现代人,却因一个转运仪式而意外成为霍伊大学历史系学生克莱恩。而后,他加入廷根市值夜者小队,成为“占卜家”,又为守护廷根而牺牲。死而复生后,他为复仇及寻求晋升,转换多个身份,并逐渐发觉世界的真相。 在了解到来自星空的威胁后,克莱恩选择成神,并为对抗天尊的意志陷入了沉眠…… 2、塔罗会最热情的“正义”小姐,奥黛丽·霍尔 “下午好,愚者先生~!” 金发碧眼的少女,是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 她出身于鲁恩大贵族霍尔家族,身份高贵,备受宠爱。最初,她被意外拉入灰雾之上,成为了塔罗会创始成员。而后,她通过塔罗会成为了一名“观众”,并让自己的宠物犬苏茜也成为了超凡生物。她善良温暖,渴望帮助更多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在愚者沉睡后,她毅然离开了家族,为实现理想和唤醒愚者,迎接着新的挑战…… 3、塔罗会中大名鼎鼎的“倒吊人”先生——阿尔杰·威尔逊 ……
又是一年寒风凛冽之时,高露洁就在正房内,带着三妹高雲洁,一面就着炭盆取暖,一面算着家中的账目,顺便教导她管家的本领。
算到最后,高雲洁便有了两个不解之处,于是问道:“我们家多久算一次总账?”
高露洁笑道:“本来是一年一算的,只是母亲大人在世时,身上就不大好,因此没什么精力年年算总账,这才隔几年算一次。”
高雲洁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每次算总账的时日不一样,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待高露洁点头称是了,便道,“那我以后管家,想必要一年算一次总账的,这样才是正经之法。”
高露洁赞许地点了点头,又笑道:“光是这样,那也是不够的,还得心里有本账,牢牢地记住每笔花销才行。我且考考你,道化乙酉年四月廿二日,家里结余现银三百零六两,大钱两百吊五千一百四十二文,到了道化戊子年十一月十四日,现银就多了一百四十六两,大钱也多了三千一百九十七文,这是什么缘故?”
高雲洁略一思索,便回话道:“那时,父亲大人是廪膳生员,就在官办的学院读书。每日回家时,可领取廪银一分,廪米二升,一年下来,差不多就是三四两的廪银,七石多的廪米,看起来是少了些,幸而他给别人撰写墓志、祭文后还能赚些润笔之费,在这三年半的时间里,他一共写了二十方墓志,十五篇祭文,期间所得的润笔之费,除了供养祖母大人外,还开支了二十八笔在人情往来上,七七八八的算下来,便结余了现银四百五十二两,大钱二百吊八千三百三十九文。”
高露洁赞许地竖起了大拇指,又笑问道:“到了道化己丑年三月初十日时,距离道化戊子年十一月十四日还不到半年的功夫,现银竟多了三百五十七两,大钱也多了七百四十九文。这又是什么缘故?”
高雲洁道:“祖母大人是在道化己丑年正月初三日去世的,她留下来的体己,就都给了父亲大人承继。等葬礼办完后,父母大人再去清算她的遗产,便算出结余了现银八百零九两,大钱二百吊九千零八十八文。”
高露洁因在此时想起往事,不免叹道:“你也知道,祖母大人的娘家并不富裕,带来的嫁妆便很寒酸,那还有多少体己可以留给父亲大人的呢?只是祖父大人临终时,因怕大伯惦记着分给我们家的那些资财,就把他名下的大部分银钱转到了祖母大人的名下,再教我们声称这些银钱都是祖母大人的嫁妆,使大伯争不走这些银钱,最终保全了我们家的资财。”
高雲洁噗嗤一笑,道:“祖父大人在官场浸淫多年,有什么手段是他不会用的,大伯又怎么玩得过他?”而后又笑问道,“大姐还要不要再考考我?”
高露洁也欣然一笑,而后继续问道:“到了道化甲午年闰九月廿三日时,距离道化己丑年三月初十日已过去了五年半的功夫,现银竟少了五百一十三两,大钱则多了五千二百四十三文。这又是什么缘故?”
高雲洁正色道:“在此期间,父亲大人因在家守孝的缘故,就很少给他人撰写墓志、祭文了,一心只准备着大考之事,家里的进项便少了很多。后来,他在道化甲午年八月的乡试中考得了举人的功名,便有了进京赶考的资格。因次年正是大考之年,他便在当年的闰九月启程进京,并带走了不少银钱作为盘缠;临走前,还在城里买下了我们家如今还在居住的这座宅子,使母亲大人可以独自带着我们在城里关起门来过日子。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家里的现银便只有二百九十六两了,大钱倒是有了二百零一吊四千三百三十一文。”
高露洁再次收敛了笑容,叹道:“可惜父亲大人在这一次的科举大考中,连个同进士出身的功名也没考上,又舍不得就此返家,便在京师租赁了一处屋子埋头苦读,决心再拼搏一次。哪知到了新的大考之年,他又名落孙山了,于是灰了心,这才离京返家。”
高雲洁也跟着叹道:“父亲大人这一去一回,就是四年的功夫。”说着便拿起了账本,指着上面的一行字,又道,“道化戊戌年十一月廿五日,结余现银三百二十九两,比起道化甲午年闰九月廿三日时,只多了三十三两;大钱二百零一吊八千三百五十八文,比起道化甲午年闰九月廿三日时,多了四千零二十七文。这次算总账的时间,应该就是他回家后的第二个月。”说到这里,又笑道,“得亏他回来时还有没花完的银钱,要不然,这道化戊戌年的账目上可就没有盈余了。也亏得祖父大人把城郊的那套宅第留给了我们这一房,使我们家在父亲大人回来后,便享受到了拆迁的好处,白赚了一大笔银钱。”说到这里,又指了下一行字,念道,“道化庚子年十一月廿九日,结余现银九百零六两,比起道化戊戌年十一月廿五日时,多了现银五百七十七两;大钱二百零二吊一千零一十二文,比起道化戊戌年十一月廿五日时,多了两千六百五十四文。”
高露洁点了点头,脸上恢复了笑意,道:“当年祖父大人分家析产时,你年纪还小,不知道这里头的故事,如今我且说给你听,保管你知道了,也会和我一样,对祖父大人心生佩服之意!”说到这里,便故意顿了一下,直到高雲洁兴奋莫名地催促自己快说时,才继续笑道,“当年,祖父大人有心在城郊置办一处宅第,并且这处宅第在他百年归老后,连同所有的银钱都是父亲大人的,他人无份,又怕两个伯伯会因此与父亲大人争执,便使人放出了假消息,声称高老庄将被衙门征用为练兵场,而后像模像样地在高老庄新建了两处宅第,其大小及形制都与原有的老宅并无二致,又放出风声要把这两处新宅连同那一处老宅,都留给父亲大人,仿佛要靠着这三处宅第大赚三笔拆迁之费一样。果然,那两个伯伯就上了当,直嚷着祖父大人过于偏心父亲大人,闹着要他重新分配宅子。而后祖父大人假装不情不愿地请了族长及本房的房长、柱首,并几个舅公作为见证之人,再请了两位伯伯和父亲大人过来抓阄。抓阄时,他准备了三张纸条,并对众人说,谁抓到哪张纸条,哪张纸条上写的宅第就给谁。结果大伯抓到的是写着‘老宅’的纸条,二伯抓到的是写着‘新东宅’的纸条;父亲大人抓到的是写着‘新西宅’的纸条。等众人都欢欢喜喜地表示没有异议后,祖父大人便在族中长老的见证下写了字据,教各人签字画押,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倘若事情到此结束,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祖父大人后来又使人放出了假消息,声称衙门将来征用高老庄的宅子时,老宅是每厘地补偿十二两,新宅则是每厘地补偿十九两。大伯知道这消息后,就眼红上了分给二伯的新东宅,恰好二伯以帮工为生,常年不在村里居住,他便找来二伯,声称老宅闹鬼,不敢居住,求他先把新东宅借给自己住上几年。二伯又是个看重同胞之情的人,想着自己反正也不在村里常住,借给大伯住上几年也是无妨的,便把新东宅的钥匙给了大伯,由着大伯带着全家老小搬进了新东宅。祖父大人当时还假装反对此事,惹得大伯、二伯都与自己大吵了一架。又过了几年,二伯攒够了老婆本,就想让大伯将新东宅腾出来,方便自己娶妻生子。哪知大伯当场与他翻了脸,声称自己搬进来后,材料费、人工费都花了不少,眼下叫他搬出去是万万不能的,除非补偿他二百两的损失。二伯偏偏也拿不出那么多银钱,更何况,他自己觉得,那新东宅本来就是写了字据给自己的,却还要自己花钱要回来,实在没这个道理,倘若自己真照办了,未免叫人觉得自己老实可欺,就不肯应承,又想着大伯既喜欢新东宅,那就让大伯把老宅让给自己好了,便跟大伯索要老宅的钥匙,结果大伯也不肯答应。如此一来,两个伯伯之间便有了嫌隙。接着,祖父大人与父亲大人就站出来要为二伯撑腰了,想帮着他把那新东宅要回来,却不料他不领情,还顾念着自己与大伯一母同胞的情分,不仅声明不要那新东宅了,连老宅也不指望了,还赌气娶了尉秀才家的三小姐,做了他家的养老女婿。祖父大人因此气得骂他是个背祖弃宗的不孝子,又骂他不识抬举,就重新写了字据,连那新东宅还有新西宅也给了大伯,大伯于是更加欢喜了。后来,祖父大人在城郊置办了宅第,并公开言明这处宅第将来是留给父亲大人的,他人无份。大伯因想着自己有了三处静候拆迁的宅第,正美滋滋地做着发财梦,也就不计较这城郊的宅第有没有他的份了。于是,等祖父大人过世后,父亲大人便顺顺利利地承继了这处宅第。哪晓得衙门后来会征用这处宅第及周边的地皮营建书院,倒让我们家大赚了一笔,而大伯心心念念的高老庄拆迁,等了二三十年也没什么影子,真真是好笑至极!”
高雲洁越听越觉得有趣,到此时已乐不可支,却又道:“也亏得大伯没有看出其中的门道,否则,祖父大人的这番计谋怕是要白费了。”
高露洁冷笑道:“就算他看得出来,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敢说出来不成?就算他敢说,族里的唾沫也能把他淹死的。因此,他也只能向自己的同胞弟弟下黑手了,哪里敢对祖父大人说个不字?”说着又嘿嘿一笑,道,“城郊的宅第,每厘至少值得六、七两,而村里的宅第,每厘撑死了也只值得八、九文,谁贵谁贱,一眼可知。我还仔细算过,祖父大人遗留的家产,我们家就分到了九成九,大伯只分到了一分,二伯则是分文未得。可叹祖父大人玩了一招二桃杀三士的把戏,便让父亲大人坐享了渔翁之利,这手段确实高明!”
高雲洁听着听着,却渐渐地收敛了笑容,叹道:“话虽如此,只是父亲大人成亲多年没有儿子,倒让大伯又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高露洁因被触及往事,未免伤心,却还是笑道:“他们只管痴心妄想去。等我们除了服,父亲大人少不得要娶几房妻妾的,到了那时,还怕我们家没有儿子么?”
高雲洁并未因此放心,反而摇了摇头,张开嘴正想说些什么,偏巧外头传来了大门被打开时的吱呀一响,期间还有其父高尔夫及书童骆驼说话的声音,便与高露洁知会了一声,而后匆匆地带上帷帽,并一路小跑着离开正房,直往东厢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