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的伊丽斯
Q1:《诡秘之主》第二部什么时候发布?
「爱潜水的乌贼」新书将于3月4日12:30发布,诡秘世界第二部《宿命之环》即将来袭!
Q2:在哪里可以看到爱潜水的乌贼的新书《宿命之环》的最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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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3:《诡秘之主》首款官方限量版盲盒介绍?
超前情报!盲盒内10位塔罗会成员随机款大公开: 1、塔罗会的创始人“愚者”先生——克莱恩·莫雷蒂 “总有些事情,高于其他。” 黑发褐瞳、容貌普通、轮廓较深的青年。 他原本是名为周明瑞的现代人,却因一个转运仪式而意外成为霍伊大学历史系学生克莱恩。而后,他加入廷根市值夜者小队,成为“占卜家”,又为守护廷根而牺牲。死而复生后,他为复仇及寻求晋升,转换多个身份,并逐渐发觉世界的真相。 在了解到来自星空的威胁后,克莱恩选择成神,并为对抗天尊的意志陷入了沉眠…… 2、塔罗会最热情的“正义”小姐,奥黛丽·霍尔 “下午好,愚者先生~!” 金发碧眼的少女,是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 她出身于鲁恩大贵族霍尔家族,身份高贵,备受宠爱。最初,她被意外拉入灰雾之上,成为了塔罗会创始成员。而后,她通过塔罗会成为了一名“观众”,并让自己的宠物犬苏茜也成为了超凡生物。她善良温暖,渴望帮助更多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在愚者沉睡后,她毅然离开了家族,为实现理想和唤醒愚者,迎接着新的挑战…… 3、塔罗会中大名鼎鼎的“倒吊人”先生——阿尔杰·威尔逊 ……
暴风雪在雄伟峻峭的高山上吹拂着。被飓风吹刮起的雪块在空中瑟瑟发抖,好像很快就会滚落到谷底和湿润的地面上去了。不过过了许久,这些雪块仍迟迟没有落到裸露的苔原上。原来那不是雪,而是一群白鸟,漫长的冬季刚刚结束,它们就从遥远的中间城飞回来了。在温暖的夏季,每天清晨和傍晚它们都会围绕雪山飞上一圈。
这正是清爽的早晨;鲜艳的橘红色云霞渐渐消褪成柔和的淡粉色,太阳越升越高。白雪皑皑的山峰放射出热铁般耀眼的光辉,当浓厚的云块漂浮过它上方,投下深蓝色的阴影,群山就变成了明亮的蔚蓝色,像几根巨大的蓝玻璃柱子插在翻涌的云海中央。鸟儿们发出欢快清脆的鸣叫,拍打着翅膀,溪谷传来阵阵响亮的“嘭嘭”的回声,惊醒了住在山谷中那些棕色木屋的伊丽斯人。他们一听到这声音就会说,“太阳鸟回来了!春天来了,艰难的冬天过去了!”
整个长长的暴风雪月,伊丽斯人都躲在大本营的公共城堡里,太阳鸟的迁徙意味着春天的到来,伊丽斯人也迎来了化整为零,各回各家的日子,可以迁居到老房子里去了。
这些白色的生物迎着炽烈的阳光和狂风高高飞翔,沿着它们祖祖辈辈开辟的航线勇敢地前进着。这支队伍像阅兵仪仗队那样整齐划一,那副英勇的架势好像没有任何东西能吓倒它们——不过鸟群却突然慌乱起来了,惊慌的嘎嘎声响成一片。这是因为后方忽然出现了一只大鸟,它在离鸟群不远处飞着,平滑的白色翅膀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从外表来看,这只鸟很怪;体型大得惊人,踪影不定,弄得鸟群鸟心惶惶。片刻后它从隐蔽着的云中现身了,原来这是一台小型飞机。它的速度不快不慢,并且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鸟群,一面往努力向上升高。
然而飞机引擎的轰鸣声还是刺激到了太阳鸟,受惊的鸟群像破碎的纸片七零八落地飞散开,没头没脑地向四面八方猛冲。其中一只鸟被吓昏了头,乱打乱撞地逃命,结果被气流卷入,猛然撞击在飞机机身,霎时粉身碎骨。
飞机危险地震荡着,警报器亮起红灯,嗡嗡鸣叫。
“完了!”飞机里的人大叫道,赶忙调转方向。疯狂的鸟群像狂飞乱舞的白布席卷了整个天空。
两个飞行员脸色惨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这是两个从各地征兵的武装飞艇上来的男青年,刚刚从军校毕业,应征入伍。
“战争又要开始了。”这是最近人们常常在饭桌和牌桌上谈起的事;距离上次战争早就过了二十年之久,于是征兵和游行就又变得既奇怪、陌生又令人兴奋得热血上涌。
应当承认,人们的忘性是很大的,而新一茬的年轻人对战场的了解仅限于宣传标语。他们对自己是正义的一方深信不疑,等不及地摩拳擦掌,红着眼睛,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喊大叫,挥舞着擦的油光锃亮的步枪进行演习,好像个个都有以一当十的力量。
这两个年轻人,受到这种激情澎拜、欢腾喧嚣的气氛的感染,忍不住在庆祝宴会上喝的酩酊大醉,趁着酒劲烧起的满腔怒火在众人面前定下了赌约:围绕雪山飞上一圈。这足以说明这种激烈狂热的气氛会促使人们干出多少蠢事!事后虽难免后悔,但是在周围人的冷嘲热讽和怂恿下,为了残存的面子咬紧牙心一横上了飞机。反正长官和督察官不是喝的烂醉如泥,就是趁着难得的狂欢放肆地追逐女人,纵情声色。两个年轻人自信满满,他们本来就是就是空军学院的高材生,对飞机极其熟络,操纵起来可以说是游刃有余。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荒僻的高山碰到这样可怕的灾难。
两个飞行员完全了解“鸟击”的严重性,简直恐怖到了极点;倒是年轻一点的杰里还保持冷静,他强压住胸口不断蔓延的恐惧,努力不去听怦怦狂跳的心脏,他连续按了几个按钮,专注地检索着信息,“冷静一点,现在着急害怕也无济于事!我们必须赶快降落。”
“可是这附近根本就没有能着陆的地方!”先前的男人忧心忡忡地说,“这到处是悬崖峭壁,而且鸟发疯地四处乱飞。”
“你看看能不能联系上营里的人,先汇报情况,把操作手册给我——”
“那是什么声音?”
“什么——”
一种奇特悠扬的嗡鸣声忽然响起,并逐渐增大。散乱的鸟群慢慢收缩成密密匝匝的一团,紧张不安地鸣叫着,尽可能远离这片区域。
杰里惊喜地叫道,“这是驱逐鸟类的音响!这附近还有别的飞机吗?”
这时一架飞机在侧面的悬崖悄悄露出身影。杰里一眼就看出这架飞机是改装过的,造型很像蝴蝶,机翼涂有醒目的褐色、红色斑点,活像几只骇人的大眼睛,令人望而生畏。它发出源源不绝的噪音,没过多久,鸟儿们纷纷逃走了。
两个青年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其中一个瞥了一眼后视镜,看见这些候鸟喜悦地飞进阔别了一年的巢里,把和飞机狭路相逢的惊险遭遇忘得干干净净。
他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要知道在这种高空,每一只鸟都相当于一颗重量级炮弹!这种太阳鸟的翼展足足有1.3米,如果被卷入成百上千的鸟中间,我们的飞机会瞬间像被踩瘪的易拉罐一样变成一堆破铜烂铁……杰里,到那时,你和我也就玩完了。”
“如果早知道会碰到这种事,我绝对不管什么赌约不赌约的,偷开营里的飞机出来……不但违反了纪律要遭到处分,而且差点丢了命;不过这种极寒之地怎么会有这么大规模的鸟迁徙呢?”杰里担忧地说,一边四处张望着,“那个救了我们的‘蝴蝶号’在哪里?”
“它开了指明灯,好像要我们跟着它走。”
“我们要相信它吗?”
“可我们现在又没有别的办法;不管怎么说,它刚才救了我们,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打定主意后,两个小伙子紧紧地跟在“蝴蝶号”身后。那台造型奇特的飞机尾部两盏紫红色指明灯不断闪烁着。过了十多分钟,两个小伙子惊喜地发现军队漆黑的飞行艇就悬停在山谷下方,飞行艇附近是彩虹镇鳞次栉比的房屋。他们甚至能看到沉浸在战前的狂欢中、熙熙攘攘、热火朝天的人群和拉满了横幅,装饰得光彩夺目、焕然一新的街道。女人们波翻浪涌的裙子像一簇簇盛开的花朵,在街头巷尾旋转涌动。焰火噼里啪啦响个没完、礼炮声轰鸣不断。
一条红色横幅在半空飘荡着,上面有一行硕大、华丽的金字:“埃姆里斯·诺曼”。
杰里低声说,“是诺曼魔法师的名字,据说这次战争就是他向国王提议发动的。”
当两架飞机一前一后平稳地停在空旷的场地上时,这两个死里逃生的年轻人热泪盈眶,对在关键时刻拯救他们的“蝴蝶号”充满了感激;等到“蝴蝶号”的主人摘下了护目镜,两个小伙子不由得大吃一惊——对方只不过是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少女,至多不过16、17岁,有些粗犷,又粗又浓的眉毛下是一双明亮、刚毅而敏锐的黑色大眼睛,鼻翼上还残留着细密的汗珠。没有佩戴防毒面具的脸和飞行帽下一绺浅蓝色的头发都告诉他们,少女是伊丽斯人。
如今除了大地人,就只有伊丽斯人不戴防毒面罩也能自由地呼吸。
通过外表来看,伊丽斯人确实很怪,引人注目;光是头发就够特别的,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深蓝、浅蓝和灰蓝色,据说这是他们的老祖宗从曾经统治世界的古人类急剧衰减、毒气弥漫的时代起世世代代吸收毒素的结果。不过,好处显而易见——他们的祖先和后代已经适应了现在的自然环境。
尽管少女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两个青年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撤了一步;脸上显出畏惧慌乱的神色。他们想到曾听过的谰言——伊丽斯人的身体里有传染人的病毒,因此这个民族的人的寿命都很短。
这个伊丽斯少女目光熠熠地盯着两个青年的军服,用一种确信无疑的口气说,“你们是从那艘武装飞艇里来的吧?”
两个人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他们现在只觉得自己以前津津乐道的衣服的十字星徽章十分刺眼。
“近期请不要在这片区域飞行了,还有大概两个批次的太阳鸟陆陆续续地迁徙过来。”少女说,语气稍稍柔和,“有很多不了解本地情况的飞机在迁徙季误入这里。我在入口处专门等着,在这种一切都沉浸在酒精和舞曲中,稀里糊涂、乱糟糟的时候,避免不知情的飞机进入山里面……可你们是怎么溜进去的呢?”少女奇怪地说,两个年轻人尴尬羞耻得满脸通红。
她的目光跳跃到军机机身深深凹进去,残破的地方,那里还粘着血迹斑斑的羽毛,破裂的缝隙里插着碎裂的鸟骨头。女孩对着尸体的残骸做了个奇特的手势,神情很严肃。两个青年茫然不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大概是伊丽斯民族特有的哀悼和超度的意思。
两个年轻人眼见这幅惨状,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有些歉疚和不安;可一想到差点因为这些大鸟而死,他们后怕的同时也感到深深的庆幸——本来嘛,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如果要是机毁人亡,现在站在这儿这种默哀的眼神注视着的就该是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了。再怎么说,鸟的生命也没有人宝贵。
“所幸伤的不严重,不是发动机或者座舱。我们家是修理部,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把飞机送到那里,等到修好再来取。”见两人狼狈地点了点头,少女指了指山脚下一座冒着浓浓黑烟的小型工厂,“就在那里。修理部的老板名叫阿泰尔,她会和你说要多少修理费的。飞机我会找人来拖走。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末了,她补充了一句,语气充满同情,“祝你们好运吧!再见!”
两个青年面面相觑,垂头丧气地向彩虹镇走去。
伊丽斯目送着他们远去,她似乎在看他们,又似乎在沉思;远处悬停的黑色飞艇在银白蔚蓝的群山间格外突出,喷吐出一股股浓黑的蒸汽,遮住了那些层层叠叠、色彩鲜艳的横幅和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