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爷,你猜早上那捆柴比平日多了几文?”一位少年兴冲冲地走进那只有几间破屋的“落败之地”。
此处临近京城,位于北平边境,可虽在京城,却是荒凉,最近的县城离着也有一二个时辰的路,放眼望去的建筑仅有这少年所在的草屋了吧。
“呵呵,猜不到。”一位发须苍白但仍看起来很有精神的老人笑眯眯的回答少年,他,应该就是少年口中的辛爷了。
“多了整整八文哦!”少年明显十分激动,说着同时用手比出“八”向着辛爷摇晃。接着,他将一钱袋递于辛爷同钱袋一起的还有一包饼。
“少爷先吃,老奴我暂时不饿。”辛爷脸上笑容俞加强烈了,但少年貌似生气了:“啊呀,我也不饿,等会儿还要出去,还有,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什么少爷,有记忆起我就是一个地道的农家孩子,单姓一徐,名时宴,还有您,是我的阿爷,别的什么都不是。”少年语气中充满稚童的幼稚。
谁知辛爷这时话锋一转,问:“明天你就14岁了,想要什么礼物庆生呢?”
时宴摇摇头道:“不不,我什么都不要,县城中的人连庆生都不知道,而我又要什么礼物呢?”
“不一样,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名义上的少主了。”
二人目光都望向最大的屋子上挂着的一块匾,上面赫然刻着两个大字“徐府”
看来两人来历不一般,其实,早也不是什么秘密。此事追溯到十几年前,时宴刚出生的那天,突然,在京城中有着强大威望的徐府燃起了大火,一把大火将徐府在京城中的一切烧了个干净不管是物质还是声望全然消失。尚在襁褓里的时宴不哭不闹,只是看着他出生的地方,最后,只有一位管家带着他与那块象征着徐府的匾跑了出来,到这落户,时宴的母亲消失在了火海,父亲不知所踪。徐府,开国几十年的东西全都没留下来,彻底在京城销声匿迹。
时宴的童年是辛爷带大的,辛爷教他识字,背书,他时宴也十分聪慧,总是可以用很短的时间记住这些事情,或许从那场大火中他的表现就看的出来。
“阿爷,你说我阿爸如今在哪?”时宴问道,眼中似有泪水闪现。
辛爷还不改笑容:“府主很厉害,你很好的传承了他的基因,想必府主肯定出来了,毕竟他也是老奴看大的,老奴相信他。”稍做停顿,眼睛瞅向时宴,看时宴的脸与他焦急的神情,和府主别无一二,辛爷心中腾起一股自豪感接着说“当你明天或许便就可以找到有关府主的线索了。”
“真的吗?阿爷,我现在就要礼物!”徐时宴眼中放光。这个世界,自己的亲人只有辛爷和那失踪的而未见一面父亲了,只要能找到父亲,时宴愿意付出代价。
辛爷没有回答,反而喃喃自语:“此去应该没问题。”
“什么?”徐时宴一头雾水,“算了,阿爷不想现在给我那就明天吧,该去田里看看了。”
徐时宴推开院门“阿爷,我去田里了!”
“唉,行~”辛爷望着渐行渐远的时宴,是个好孩子,辛爷想,你们也该履行当年的承诺了吧,我的大哥。
辛爷回头,进屋,去拿了不知什么东西,又去时宴房间折腾了好些会儿
此时田中的时宴并没有想刚才的事,他就是这个性子,做一件事就不会去想另一件事,专注,终究会成为他的利器。
随着一声声鸡鸣,时宴推开柴门,将身上的几捆柴放在地上,这才发现辛爷早已站在他身边了。
“阿爷,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恭贺徐少爷年满十四,现在是个真正的少主了,还有,你的礼物”辛爷双手呈上两封信物和一块令牌。
徐时宴看去,令牌上竟刻着“中辛镖局”四字。
镖局吗?时宴以前在县城中见到过,十几人浩浩荡荡的护着一些商人赶路,那些人腰上都有令牌。辛爷这令牌是什么呢?
辛爷接着说:“希望少主将这些东西送去京城的中辛镖局,出示此令牌就可以了,你也可以获得真正的礼物,找到有关府主的线索,家中有老奴,少主不必担忧,衣物与钱财老奴也都收拾好了。还请少主立刻出发。”
时宴一阵头大,不管了,他接过包袱与信物,就是送东西呗,送完就可以找到父亲了,出发!
路上,时宴翻看着令牌,才发现令牌另一面还有辛爷的名字“辛渊明”以及另外两个字“长老”!
辛爷还有秘密!
管不了这么多,我要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