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浩渺的五千多年历史中,充满了太多太多的这样或那样的神奇而有趣的人和事。
有时候,我自己常做一种计算。按中国的人口基数来说,在历朝历代除了一些因为战祸疫病而导致人口急剧减少的情况以外,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度。
每天都有许多人降生,每天都有许多人故去。更多人则是从少至老,互相交织着平凡的度过他的一生。
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诞生和生活在这片伟大的土地上。
他们十九像流星一样划过,生既不知其事,死亦不闻其名。他们就是以这种方式实实在在的曾经生活——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即便是小朋友,也懂得一个道理。
只有水果多,水果里的香蕉、西瓜各种品类的水果才会多。只有人的总数多,那么才会有各种各样的人也多。
一个人口凋零的民族,不会成为伟大的民族。因为伟大需要在历史中沉淀。而历史则是由人组成的。
我们现在,和过去的几千年里,一直有着世界上最为多数的人口。正是由于总的人多,所以优秀的人就多。更是因为优秀的人多,才有了我们优秀的,灿若星辰的文明。
所以研究历史的本质就是研究人。
这样一来问题似乎就变得简单了。因为不是所有人都会被历史铭记。因此我们只需要研究少数人就行。
在互联网兴起以前,世界上大约每几万人里面,才会有一个人的名字被以文字的形式记录和流传下来。
这些万里挑一的人中,又有八成以上只在史书里留下惊鸿一瞥。除了一鳞半爪的描写外,我们甚至无法知道他们的姓名是否真实。
于是,在本着只需了解万里挑一之中的百里挑一的人群的想法时。我竟然惊奇的发现——他们就是二十四史的全部。
这些汗牛充栋的史书不说研究和细读。只需要将他们全部摆放整齐,那就将是颇为壮观的一面书墙。
历史是少数人的游戏。
无论是历史的创造者,还是记录者。甚至连有权利阅读到历史的人,在过去的社会,都是十分少的——实际上今天大概也不会很多。
所以我专门梳理了历代有趣的人和事,浓缩精华,掐去枝叶,再加上一些个人的见解。力求写成一部史上最简单的通史。
他既不是标准的编年体,也不是标准的纪传体。
由于可能书中有些内容系我自己编造,又有些内容需要我自己传播。所以我可以大言不惭的将本书概括为“编传体”。
“编传体”系我自造,查无前例。所以以下是我个人对该书的简要说明:
书名:《最简通史》。类别:自认为属于历史。
编校:暂无。结构:边写边看。
字数:有多少算多少。
申明:
本作系笔者参考历史援以文法所作。不代表真实历史史实。
本作属于小说范畴。
本作不值得参考任何文献。
内容:
正文由此开始!
商人是一个社会的神秘群体。商朝则是一个更加神秘的朝代。
夏商周,三个简单而常见的汉字。足足的覆盖了一千多年惊心动魄而又不为人知的历史。
尤其是商朝——这个历史上最具有神秘色彩的王朝。
据今天的出土文物来看,尚没有充分的实物说明,他来自夏朝。
但这并不影响夏朝真实存在过。更不影响我们以夏人自居。
虽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想写点关于夏朝的冲动。
岂不闻诗云:不是夏朝没有性价比,而是商朝更加迷人(这不是诗云的,是我云的。且没押上韵)。
因此,一部十七史(1)我们要从商朝说起。
商朝。是后人为他暂定的名字。或许不是他的真名。
至今人们对于“殷”和“商”哪个名字更为贴切依旧争论不休。甚至有用“殷商”两个字合称这个朝代名的。
因为我们对于“李唐”“朱明”这样以王的姓氏加在朝代名前的做法似乎司空见惯。
至于“苻秦”“姚秦”这样存在时间较短,王朝影响力较小的名词,则不十分熟悉。
然而,我们可能仍然要说“殷商”这个称呼,可能也不合适。
因为他有可能既不姓“殷”又不名“商”。
“殷”和“商”今日可以确证是两个地名。地名和朝代名,有时候可以混用有时候则不能混用。
由于历史的原则——后证不确,前证不错。(就是说在没有足够充分的材料证明现在说法的正确性前,不应该仓促否定既有的观点。)
因此,虽然“商”的称呼未必确当,但是鉴于由来已久。我们就一如既往,仍旧称作“商朝”。(虽然近代史学家甚至包括汉代司马迁在内,比较倾向于“殷朝”。但在民间则是“商”多于“殷”。因此称“商”更容易被大多数人接受。)
商朝无疑是中国历史上最神秘的朝代。
他神秘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离人们太远。
人们在看近处时常常带着缩小镜,看远处时又带着放大镜。
“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病人。在科西嘉的任何一个农民都比他更具有魅力。他常常咳嗽到半夜,佝偻着身子在床上苦挨……”
据说这是晚年负责监视被流放的拿破仑的仆人,对波拿巴·拿破仑——这个法国历史最伟大的皇帝,甚至是人类史上具有璀璨光环的大人物的评价。
这毫无疑问听起来是对拿破仑最真实、最贴切的描述。虽然丝毫没有提起他的功绩。
人在看身边的人和事时,仿佛十分清醒,会不自主的放大他的每一个缺点。
在仰望高处或远处的人时,又变得十分天真。宁愿相信关于他的所有神奇传说。
一近一远,一高一低。人们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几千年来就是这样。
也正因为商朝离得人们太远,所以商朝的神秘感也就被拉的十足。其实,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商灭亡了。
可能大家觉得奇怪。
因为不只商灭亡了,中国历史上的所有封建王朝都已经灭亡了。为什么要重点把商列出来?
因为商朝的灭亡,和他后面的朝代灭亡不同。
商朝的文明已经湮没。商朝是亡天下,不是亡国而已。
毫无疑问。今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不是商文明的继承者。
商朝是土生土长的中原王朝。范围大致在今河南北部、山西南部、山东东部一带。
而我们的祖先——周人,则生活在今甘肃、甚至更西一带。
他们“率西水浒”,一路逐水草而居。渐渐向东迁徙。终于迁到了今天陕西西南,和商朝相互接壤了。
最早的商朝和周部落关系就十分不好。
他们分属于两种价值体系之下。互相视对方为异类。
《周易·坤》:“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这句易经的卦辞,鲜明的反应了周人的心里活动。
“西南”就是周部落,“东北”则指强大的商朝。一个渐渐的被更多人认同,一个则渐渐的不得人心。但是商朝的实力仍然强过周朝太多。只有安守正道,侍奉商王,才能获得吉祥。
但商王并不作如是观。
夏代称君为“后”,商代称君为“王”。
我们没有发现夏代的甲骨文,也没有发现周代的甲骨文。单单发现了大量的商代甲骨文。
依此推理,商不同于周夏。他的文明特色而孤独。
甲骨文是刻在骨头上的文字。取龟背骨烧裂,观察纹路,从而确定吉凶的方式不是商朝独有的,周代也有,但应该是学习和继承的商代遗俗。
龟骨入火而裂,发出“卜”的一响。生处有长有短的裂纹。
“卜”这个既象形又象声的字,就这样被创造出来了。
巫师用口说出“卜”的内容,“占”字便应用而生了。
所不同的是,商代巫师权力奇大。
如果说《易经》是周代占卜师参考和推断的依据,那么商朝占卜则很可能没有依据。
商是政教合一的文明。这是在我们虽然搞不清楚商代的政是什么样的政,教是什么样的教的前提下,仍然可以做出的推断。
既然商的组成形式是政教合一。那么神鬼的权力就是无限大的。
事事需占卜,事事禀先祖。这是商甲骨文显示的鲜明特色。
祭祀这个习惯,虽然不能说是商朝首创的,但他一定是做的最扎实的。
如果这个推论成立,《礼记》就会从“提倡”祭祀,变成“限制”祭祀了。
因为商人无事不祭祀,无人不祭祀。所以《礼记》明确列出的祭祀、祭礼性质就会变化。
我们以为他是规定这件事必须祭祀,实际上他是说只有这件事才要祭祀。
结合孔子说的“非其鬼而祝,谄也。”我们不难看出周代人对这些事的态度。
一不小心离题千里。我们还是回头说说商朝。
商的祭祀活动虽然频繁,但这并无可厚非。毕竟尊敬神鬼和先祖,虽然殷勤了一点,但不是什么罪过。
真正为商朝惹来麻烦的,可能是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