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穿着布扣洋缎白马褂,着洋缎马裤,老布鞋也是有些旧的,前额的头发胡乱的飘,后脑的小辫一甩一甩的,好不潇洒,但也是马家的支脉,毕竟大少爷穿的丝绸,是六六享受不到的。
虽说如此,六六也是心满意足,毕竟一些工人家的孩子还只能穿着麻布衣服,六六只穿过洋缎,没穿过其他的,别人的羡慕和鄙夷他都没看见,他也不懂这些。
家里老娘只让他好好学习,将来给他找个好学院,学门好本事,回家给家里做工。
六六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六六不喜欢学习,先生爱打他的头,邦邦邦的打,打完六六晕乎乎的哪也不知道了。
先前总喜欢带着四堂弟出去玩,凫水捉鱼,逮蝌蚪,抓蚂蚱,掏蜂窝,他俩是好手,但要小心四弟的胞姐,也是二姐,二姐一看见俩人下水,就在河边看着俩人儿,上岸了是跑不了一顿胖揍的,六六知道自个是哥哥,总是护着四弟的,二姐打完六六,六六就带着四弟跑,二姐也不追,但四弟回到家少不了一顿训。
对了,其实二姐关心是多余的,四弟常带着个凫水的高手在旁边看着,也帮着四弟的起居,毕竟是主脉,这高手叫大生,是家里商船上水手的儿子,20多了,要不然六六不敢轻易带四弟下水的。
过了几天……
可是六六这几天太疯了,天天下水玩,这不,这俩小孩就感冒了,刚入秋的时候,俩小鼻涕虫一前一后的走着,后面还跟着被二姐训了一顿的大生。
六六和四弟说:“小四,咱以后天凉了就不下水玩了。”
四弟叫顺顺,后边跟着说:“六六哥,天凉了蚂蚱也没了。”
六六前边走着便到了学堂,大生给先生说明情况后,俩人站门口看着学堂里的同学,同学也提溜着眼珠子看着他俩。
大生说完就走了,先生进教师说到:“六六和顺顺迟到一板,前几天疯玩儿搞垮身体一板,共两板,鉴于身体不好,不罚站了。”
啪啪,啪啪。
六六和顺顺便入羊羔子般顺从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听课。
大生出学堂就直奔码头了,老爹快奔五十了,不再干重活,在船上带着几个徒弟做水手,指使他们干活,也算轻巧,大生爹也存够钱,准备去帮大生找个好姑娘家,大生跟着马家四少,是极有体面的,未来顺顺和六六学了武术和魔法,俩人就是搭档,大生是下手,马家家大业大,不会亏待了大生。
这大生便变得极抢手,少爷们攀不上,十里八里的良家子姑娘的心怡对象便是大生。
大少爷可是要继承家主,做族长的人物,轻易不下海走水,从小打熬筋骨学习术法,学应酬,学人情世故,早早的被带到族长身边,早就见识遍了各大家族,各级长官会长之类的了。
待上有礼待下有情,谁不夸一句大少爷好,老三便是六六,支脉家的大哥,老四顺顺和六六关系最好,俩人以后一定是走南闯北的好料子,别看俩孩子贪玩,练起武来也是贪得,更不要说术法了,小孩子正是好奇的年纪,最喜欢新奇术法,大少爷看见了也愿意教,家里弟弟妹妹一大堆,看着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