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成空败落,祛时尘无破。好一般恰比个天堂境地,失眼又生虚趣。执尽却百千般欲,滑脱意法人罔去。到底寻死方得活,如何存,也只可依我。睡睡睡觉觉觉,休休休息息息。
“十五年前的黄昏时分,父亲背上是血淋淋的一片。据他所说,是在河边看见你即要被冲撞到巨石上时,他顾不得许多,跃入河中,搂你入怀,在巨石前背身替你挡住水流的冲刷,等我们赶到并救父亲上岸后,他已经…”莺采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不由痛哭起来。
华儿轻拍她的肩,安抚着:“姐,莫太伤心了,百般事过,且向前走。”
莺采克制住情绪,低声叙述这个救婴善父的故事:“父亲背上的皮都翻开了,甚至能看见肉和人骨。他却还笑得像以前那样,明明疼的头连眉头都没舒开过。当时他拉住我的手对我嘱托道:‘爸走了,你们娘俩好好保重,积蓄全放在“老地方”了,你们记着用。呃啊,还有那个婴儿,嘶,也拜托你了。我刚抱着他那会儿就想好一个名字,就叫雨华。咋样?好听不?记住,爸爱你,爱你母亲,爱你们一辈…’说完父亲就咽了气,这段话我一直记着,一生也忘不掉。”
华儿默然,良久才开口:“那为何不之前讲与我?选这日头,我叫了十几年的至亲人儿,可现在却…而且父亲也是因我殒命。”
莺采连忙上前,捧起华儿的头:“这事不怪你,怪那个狠心丢你入河的人才对。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是怕你内疚,太自责了。”
华儿眨巴着眼睛,困惑道:“那现在…”
莺采眺望远方,拉上华儿的手:“跟我来,这事儿比较奇幻。”
日午时分,烈日照地。华儿被牵引到墓地,看见诡异又神圣的一幕。父亲的尸体飘在空中,尸体上白光闪烁,好似神迹显世,尸体的皮肤洁白,身体红润,却不像一具十年有余的腐尸。尸体的头颅和四肢垂下,腹中竟生出朵菊花。华儿震惊,上前欲要细看,就在离尸体5米之间的位置。忽然,身边人是机械般跪下,恭敬地对尸体磕头,活像个地府景采,尸体缓缓落下,触地一瞬间活了过来。活动下身躯,向华儿伸出手。华儿半信半疑之间伸出手回握,那些跪地的人又倒向着华儿开始磕头。华儿警觉的问那人:“你是我的父亲吗?还是什么孤鬼?”
那人抽回手,拥抱华儿,轻声说:“你父已故,我暂借身躯一用而已,你只需记下一事,我爱你,我的同胞。”言罢,华儿被一指弹晕过去,再醒来又至一日清晨,华儿迫切地拉住莺采问道:“昨日是什么奇景?”
莺采迷惑:“昨天你睡了一天,叫你去纪念父亲也不醒,侧过身不理我。”
华儿也懵了:“那昨日这些个磕头的…”
莺采过来摸摸华儿的额头:“你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这也不烫啊,对了,我明天要去外地办点事,你在家照顾好自己和妈。”
华儿随意应承下,跑去母亲身边,喊了一声大娘。那中年女子回身望去,看见来人,迷时地问。:“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咋不叫妈?”
华儿低着头,喊了一句:“我已知道了,您待我虽如生子,但终不为血亲,以后就叫大娘吧,谢谢大娘的养育之恩,我永世不忘。”说罢,鞠了一躬,头也不回地跑去家。
大娘立在原地,稍稍一推导,知道了事情的来由。只是不住的叹气,想起华儿这十几年的乖巧懂事,在自己受伤时,会坐在床边照顾自己,还会学着教徒虔诚的祈祷。“也好,就叫大娘吧,我的华儿。”
鸡鸣声划破晓空,莺采在家人的不舍中离去。华儿在其中不言语,他总觉得不能像往日一般与家人亲密,似乎是有了条界限。
故人相远,华儿在迷茫中走向救命恩人的墓前,良久无话,深重磕了一个响头,沉着声响,眼含热泪的叫了声:“爸!”
“噔噔噔”,土地开始消失,世界忽地重塑。雨华迷离间,天下降下一男子,只见其八尺身躯,白净面皮,生的不凡。龙凤甲,银虎靴,头生二角,后出一尾,眼角有青天之羽,瞳中含水清云烟。华儿问向来人:“你是?”
其不言语,朝雨华击出一掌,方才开口,正是附在父亲尸身之人:“以后切莫杀人,现你体内已有我的灵然,杀气与灵然会冲突。”说罢消失不见,雨华在地上发现一纸条,上写[圣心尊人]四字。
雨华只道是那先生所留,于是采用,以尊人自称。又听那先生声音,知那人就是附于父亲身上之人。起身寻大娘和莺采不见,良久,在水井旁发现大娘,可来人换了新身份,也有儿女。雨华只叹可惜,跪谢大娘后离去。无地闲游,不觉间到了城里。
在长椅上坐下,并问了一个青年人这一切。青年人说:“我也觉得世界好像突然变了,可又好像没变,问了朋友,他们也这样。小伙子,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雨华摇头,说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我今年十五,这城好像平地而起地一般,以前从未有过。”
青年人听罢,认真地与雨华解说:“世上人都有灵然,算是一种战力体现。世界由四大国和游民组成,其中夭采国主刀枪棍棒,遁迹国主暗杀隐装,通法国主灵控术法,晓生国主御兽移木。此外还有异兽侵扰,一些反动组织侵犯。等等,小伙子,你记的住吗?”
雨华点头:“记的住,姐姐不仅美丽还好心,谢谢你的解答。”那青年人不禁心喜,接着解释了许多,雨华也一一记下,日后也防着。之后分别,雨华心想:“做人还是应礼貌些,见人也好办事。”
接着整理起来,大致为夭采有五大阁和四大护法,遁迹有三方势力互成,通法则是按实力分为三座字府,晓生则只有抚异台和游兽府管控且人类寿命延至两百岁,衰老速度下降。“容易记得,这世界比我原本那个轻松许多啊。”尊人叹道。
转眼间,尊人在城中玩了一月有余,还找人学了个眼法。尊人经过试验发觉身上秘密,体内的力不到万不得已切莫施出,否则定会有所误伤,处理好一切事宜,决定先修练三年,再做打算。“且先买只猫陪我吧。”
当晚,猫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