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雪后冬日,无人知晓的小村庄里,我降临了。关于这个出生年月,我是一直分不清楚,这个东西是有阳历和阴历之分的,一个快一个慢的,因此我身份证上是03年。
小时候的事情,也记不清楚,现在关于小时候,全凭母亲告知,小时候的我白白胖胖的,又乖又可爱,母亲那时候喜爱打麻将,于是在麻将场上(也就是别人家里)不是四个人,而是五个人,母亲左手搂着我,我坐在她腿上,右手摸牌打牌。
我的爷爷与村里人不一样,那时候村民都在家种地,我的爷爷已经去了外地打工,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工人,我哥小时候挺幸福的,那时候他每次下学,我奶奶都会给他零花钱让他去买小零食,到了我那时候就不行了。听我妈说,我爷爷能娶上我奶奶,是因为当初我爷爷去了我奶奶村子里,给了我奶奶5块钱,这门婚事就这样成了。
我的父亲因为我爷爷的缘故,也是去了外地,成为了一名工人。那个年代工人好像确实好一点,会给你交养老保险,其他我也不太了解。但我的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就是三点一线,吃饭,工作,睡觉,再无其他。
小时候在村里,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幼儿园,我只知道在上一年级的前一年,我去了别人家里,有老师带我们玩。也正是在那一年,我遭受了终生的遗憾。风和日暄的下午,我正在进行人生的识字阶段,中途遇到一个不会的字,我正打算问后桌,但不巧的是,他正在削铅笔,刚好那一刀划到了我脸上,顿时,我的脸血流不止,老师看到后,就立马送我到了医院,那时候我依稀记得我没有哭,只是站在村诊所门口,脸上缠着白布,老师还给我糖吃。后来,我的眼睛右边就留下来了一块疤痕,但我从不因此而自卑。母亲那时候找人算卦,算卦的说,我脸上必有一劫,不是疤痕就是烧伤。虽然我并不信这些东西,但算卦的人说的,权当安慰。
在我很小的年龄,那时候父母亲去了浙江宁波打工,由于我的母亲比较厉害,她带了好多村里人去了那边打工,也算是赚了“中介费”。于是乎,我小时候是跟我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那时候爷爷已经退休了,有退休金以及父亲打来的钱,两位老人也不需要工作,爷爷经常串门聊天,直到饭点才回来。奶奶也是去聊天,去那些面向大路的门口,与众多老人一起,掐着辫子,聊着天,好不快活,到了饭点再去回家烧饭。到了晚上,吃完饭,村西头还会播放电影,大屏幕的,家家户户搬个小凳子就出来看了。我与奶奶经常一起去看,爷爷身体不好,晚上也没灯光,不喜走动。奶奶是个要强的人,每当遇到镇上有大活动时,例如开业,都会发点小礼品吸引,那时候的场面也是水泄不通,每个人都会为了争那几个不要钱礼品而头破血流,好似争到了就是牛人。但好巧不巧的是,我的奶奶每次都能争到,成为那个所谓的“牛人”。后来母亲与我说这事,小时候的我都是与奶奶出门,不跟她出门,每次谈起,总觉好笑。
我的发小和我年龄相似,又是同一个家族,关系亲近,与兄弟无异。我家与他家相隔一条马路,两家距离不超100米,所以我们玩的很好,我们相隔的那条马路口,也有一户人家,姓王,名屹。年龄与我们一样,因此我们三个关系都非常好,经常一起上下学,一起戏耍。记得小时候,发小家,爷爷十周年忌日,我到他家帮忙(说是帮忙,其实是蹭吃蹭喝),正站立在庭院里,王屹来了,找我们玩,但他一看那个场面,知道不是玩的时候,就也想帮忙,可是不是自己人,也小,就无忙可帮,只能原地返回。想到此处,惊觉小时懵懂,小时候的我们,好像只会玩,好像每天都在想着玩,好像每天都在玩,那时候的我们,眼睛里是有光的。
6岁,我上了村里的小学,小学的条件很差,地点也很差,在后山大坑那里,每天早上,我的发小就像定时闹钟一样,先去叫王屹,然后两人一起到我家,到我家中时,我或未起,或吃了饭。那个时候,家中养了许多牲畜,有猪、鸡各几只,还有一条大黄狗,所以我的爷爷奶奶都起的非常早,等我醒来之时,饭也已经烧好了。一切准备就绪后,三个人就聊着天去了学校。
在去学校的路上,村里的诊所是必经点,说是诊所,其实是一户人家敞开家门,里面放些药品,加之男主人去过县城学习了医术。这也就是替我包扎的那个地方,规模虽小,但五脏俱全,中药西药都是有的,诊所家中也有一个小女孩,名叫张仁洁,带仁是希望她以后也能做一个医生,她的年龄与我们一样,所以我们都在一个小学,每天早上经过诊所的时候,她早早的与隔壁另外一个女孩子一起上学去了,而诊所也已敞开大门,迎接太阳,等待着病人的咨询,每每这时,我都会与诊所女主人打招呼,互说早上好之类的话。
接下来是几户必经的人家,有时候他们会坐在门口,聚在一起聊天,这时,我们都会与他们打招呼,老人也会一脸笑意的回应。再走,离学校直线不到100m的地方,就是村里的小卖铺,但小卖铺不在必经之路上,我们一般不会从小卖铺经过,一是去小卖铺就绕路了,二是经不起里面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