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自碑
Q1:《诡秘之主》第二部什么时候发布?
「爱潜水的乌贼」新书将于3月4日12:30发布,诡秘世界第二部《宿命之环》即将来袭!
Q2:在哪里可以看到爱潜水的乌贼的新书《宿命之环》的最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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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3:《诡秘之主》首款官方限量版盲盒介绍?
超前情报!盲盒内10位塔罗会成员随机款大公开: 1、塔罗会的创始人“愚者”先生——克莱恩·莫雷蒂 “总有些事情,高于其他。” 黑发褐瞳、容貌普通、轮廓较深的青年。 他原本是名为周明瑞的现代人,却因一个转运仪式而意外成为霍伊大学历史系学生克莱恩。而后,他加入廷根市值夜者小队,成为“占卜家”,又为守护廷根而牺牲。死而复生后,他为复仇及寻求晋升,转换多个身份,并逐渐发觉世界的真相。 在了解到来自星空的威胁后,克莱恩选择成神,并为对抗天尊的意志陷入了沉眠…… 2、塔罗会最热情的“正义”小姐,奥黛丽·霍尔 “下午好,愚者先生~!” 金发碧眼的少女,是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 她出身于鲁恩大贵族霍尔家族,身份高贵,备受宠爱。最初,她被意外拉入灰雾之上,成为了塔罗会创始成员。而后,她通过塔罗会成为了一名“观众”,并让自己的宠物犬苏茜也成为了超凡生物。她善良温暖,渴望帮助更多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在愚者沉睡后,她毅然离开了家族,为实现理想和唤醒愚者,迎接着新的挑战…… 3、塔罗会中大名鼎鼎的“倒吊人”先生——阿尔杰·威尔逊 ……
今天我被确诊运动神经元病晚期,也就是渐冻症。医生说我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他让我好好安排接下来的生活。我不知道死亡对我意味着什么,我从孤儿院长大,亲生父母是谁都不清楚,甚至我有想过亲生父母可能早已不在人世,而接下来的生活该怎么走我是迷茫的。对于医生的嘱托,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医院。
我来到了芜湖绿地镜湖的一所公寓,那是我居住的地方,两室一厅的套间。和我合租的是我儿时在孤儿院结交的挚友,他叫祝称星。此刻他正在沙发上抽着烟,看我坐下来后便淡淡地询问我在医院的情况,我将情况如实告诉他,他听完后,将烟掐灭,没有流露出担忧或同情的情绪,只是递给我一根烟,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想去完成的心愿。
我接下他递来的烟,叼在嘴上点燃,猛吸了一口之后,无奈地说道:
“感觉真没有想要完成的心愿,唯一能称得上算是心愿的,可能是去旅旅游吧。”
祝称星听后,又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上,他的话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问道:
“你不打算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了吗?”
“不打算,从来就没打算过,找到他们又有什么意义呢,听他们讲诉着把我抛弃的理由?无论是什么理由,我想我都接受不了。”我叹了口气,又吸了口烟,接着说道:“或许他们并不打算与我相认,又或许他们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吧。”
祝称星点了点头,似乎认可我的想法,他低头沉思了一会,问道:
“需要我和你一起旅游吗?”
“不用,这次我想一个人,你傻啊,难不成为了我,你要把你现在的工作辞了啊?”面对祝称星的问题,我故作潇洒地调侃道。说完我抬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又低头发现手中的烟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二。
“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们是兄弟,我也应该陪你走完最后一程。”祝称星面无表情,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似乎我的调侃没有影响到他。
“算了吧,你也是了解我的,我希望最后的这段路由我自己一个人走。”我无奈地笑了笑,接着看手中的烟快要燃烧到尽头。
祝称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行吧,随后走进他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他走了出来,拿了一张
银行卡递给我。
“里面有五万块钱,不多,我这两年在便利店打工存的,拿去旅游吧。”
他依旧面无表情,而我从小一起与他相伴,一起走过了二十六年的光景,我明白他的好意,同时我也没打算和他客气,接过他递过来的银行卡。
“谢了啊,行了,就这样吧,我现在去饭店那里,跟老板说声我辞职的想法。”我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扔进烟灰缸,用平常地语气和他说道。
“外面下雪了,记得带伞。”祝称星点了点头,又好心地提醒我一句。
“大男人没那么娇情,这点雪下不死我。”我在门口的鞋架旁一边换鞋一边感慨地说道。“今天看到这雪啊,我就感觉这雪和香烟一样,雪落下来总会落完,香烟点燃后总会熄灭,甚至我觉得和人也一样,生命开始后也有着结束的那天嘛,不过大雪过后,大雪依旧,这世界总有人死,也总有人来,仿佛新生与死亡是一场周而复始的循环啊。”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我便出门了,而祝称星听完我的话默不作声,听到我关门的声音后,他的神情有些压抑不住,眼眶已然泛红,双手颤抖地从裤兜的烟盒里抽出烟来,点燃后吸了一大口,眼泪恰好滴在了烟支上,他吐出一大口烟雾,像是吐出心中压抑的情绪。
但燃起来的香烟飘出过去的梦,而如今这烟雾却成了祝称星心头的愁绪,汇成了含雨未落的云层,他想留住飘散的烟缕,才发现那是他对着挚友告别的身影。
而我马不停蹄地赶往饭店,从出租车下来后,打了个冷颤,天气很冷,刺骨的寒风仿佛快把我冻住,我搓了搓手,吐出一口热气在手心,走进饭店。
和饭店老板讲明了我的情况后,他脸上流露出一股悲伤的表情,同意了我的辞职请求,老板还说:“人一辈子只能活一次啊,年纪轻轻就要面临死亡,老天真是不公平啊。”
我走的时候,老板还召集员工们给我送行。我有点烦,因为我和某一个员工当同事时关系很不好,如今他得知我辞职还身患绝症的消息,站在送行的人群里一脸坏笑,我恶狠狠地看向他,对他作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口势,他似乎是看懂了我的口势,顿时从坏笑变为一脸严肃。
我不知道这些员工里有几个是真心地为我难过,但对于一个死期不远的人来说,他人的想法貌似变得一点都不重要了。
我又乘车准备回到公寓,在车上,我询问出租车司机认为哪个城市最好玩,司机脱口而出哈尔滨三个字。我好奇地问其原因,司机说:
“冬天去哈尔滨赏雪是非常不错的,我七年前去过一趟哈尔滨,那里的人热情好客的很,很适合在那交朋友,并且哈尔滨的物价也很便宜,吃喝啥的都很划得来,你旅游去那的话,我保证体验会很不错。”
我并没有被司机的话打动,但我被他慷慨激昂的语气和龙飞凤舞的神态给打动住了,于是心中暗下决定旅游第一站就去哈尔滨。
回到公寓后已是下午六点半,我看着祝称星在沙发上躺着睡着了,脸上还有如刀割过一般的泪痕。我给他盖了个毯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的房间不大,极其简单的布局,门在西北处,床被摆放在东南面的窗子旁,没有窗帘,一副复古的木制窗,依托着把手开关,北面是一张书桌,上面摆放的东西很少,仅有电脑、鼠标、鼠标垫、插板以及一个玻璃制作的烟灰缸,西面是一副落地灯和衣柜以及一个绿色的大号行李箱,衣柜分上下两层,上层空间较大,用来存放衣服和备用的被子,下层空间较小,用来摆放鞋子。
我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从兜里抽出一根烟吸上,面对着死亡来临的倒计时,我却没有特别大的恐惧,我想也许是这个世上我挂念的人或事不多,也许是我生性对死亡没有那么反抗,我想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
得知渐冻症确诊,我感觉日子渐渐从一种寂静爬向另一种寂静,总是使我在胡思乱想些东西。
“都是可怜人,但可怜人也会互相折磨。”
“你还年轻,一无所知都是正常的。”
孤儿院院长那时抽着烟对我说,我看不清他眼里的雾,也看不清自己心中的霾。
“岁月静好噢小锦。”我又想起儿时孤儿院里那个女孩对我说过的话。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出‘岁月静好’这四个字的感慨了。我愈发感觉到自己身上有太多的缺点了,就像一块陈旧的破布,很难再缝缝补补,我慢慢接受这一切,不再放大自己的委屈。我突然明白,活着,不仅需要巨大的勇气,还需要一定的能力。
我将吸完的烟头扔进烟灰缸,走向属于我的衣柜前,打开衣柜发现了前几年我穿的羽绒服。二十余载里,很多模糊的回忆被我放进时间的录像带里,当我将它们一点一滴重新播放时,我的内心不禁有些许难过,过往的时光就像眼前这一件过时的冬装,在储衣柜里等待着我的拾起,可我擦不干净上面的灰尘,就连尺码也早已不合身。
我收拾好胡思乱想的情绪,同时也整理好自己旅行的行李,把能穿的上的冬季衣服和裤子都放进行李箱中。
做好这一切之后,我准备走出房间去洗个澡,恰好碰见祝称星在客厅醒来。他坐在沙发上,眼睛仔细地盯着我,语气认真地问我什么时候旅游,我回答他明天一早,他听到后点了点头,随后表示明天他送我去车站,我没有拒绝,提醒他今晚早点睡觉,明天早点起来。我们最后一面的机会也许就在明天一早,但我们都心有灵犀地没有刻意伤感,这可能是兄弟间的默契。
我洗完澡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散发橘黄色光亮的落地灯,躺在床上,用手机购买了一张明天早上去哈尔滨的高铁票。这些年来我也存了八万块钱,加上祝称星给我的五万,一共有十三万块钱,我想着我还有一年的时间,甚至一年都不到,四肢就动不了了可能花不完这些钱。于是我将那张有八万块钱的银行卡放到自己的鼠标垫下面,密码改成了祝称星的生日,等着明早他把我送走后,再将这张银行卡的位置和密码告诉他。
做完后我也抵挡不住困意的袭扰,安静地在床上睡着,等待着明天太阳的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