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黑色的短发,简朴的白色衬衫,淡蓝的牛仔裤,以及一双皮鞋。
我名叫南东马今年二十岁,说实在的我现在很慌。
少年瘫坐在一个破旧的木屋当中,狂风呼啸而过所带来的响声仿佛要把木屋吹垮。
木屋当中只有一席芦苇和干草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只是昨天晚上喝多了…怎么就给我干这来了?进后室了?这墙也不像啊!”
他站起身,推开吱嘎吱嘎的木门。
屋外是一片荒漠,在向远处看去能看见一些翠绿的树林。
“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南东马满脸的疑惑,他记不得自己如何来到这个地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离开。随身而带的物品当中并没有手机,就连家里的钥匙都不知所踪。
他关上木门继续瘫坐在地上。
“现在怎么办…没有呼救手段…貌似附近也没有人活动的痕迹…要去那边森林走一趟吗”
东马喃喃自语。
手机究竟落在了哪,是不是被人绑架了,可当天晚上是自己在家喝闷酒…也许是喝多了跑出去被人抓到这里来了?可为什么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这可不正常。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狂风貌似停歇了。阳光也透过腐烂的木头坑洞照进屋内
南东马再次站起身推开木门。
他向屋外走了几步并且环顾四周。
“只有去前面的森林这一个选项吗?”
他向着森林迈步,没走几步便发现了周围的沙子有些许不对劲,也许是风将细沙吹飞而造成的假象。
视野很宽阔,但这靠近树林的地方太过宽敞了。
他加快脚步想要离开这让他总感觉不对劲的地方。
即使用跑也需要大概二十多分钟才能到达森林边缘。
当路程到达到一半时,南东马突然感觉到自己脚下的沙子在向下陷。
当他向下看去时,银白色的獠牙已经从脚下的坑中露出并迅速咬合。
“我尼玛!”
南东马大惊并立刻拔腿快跑。
周围更多的沙子开始蠕动震颤并被抬起。
野兽的嘶吼声从南东马的两侧传来。
心脏不停的跳动,腿也不停的摆动。
南东马拼命向远处逃离。
突然,一个庞大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如同狮子般庞大的躯体拥有和黄沙相同的颜色,这野兽的四肢布满了白色的角质倒钩,嘴里露出银白色獠牙。它漆黑的眼眸死死的盯住南东马。
南东马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此时他的大脑除了恐惧以外已经思考不了任何东西。
“别!别过来!”
南东马紧闭双眼,伴随着一阵瞬时的剧烈疼痛以及嗡嗡的耳鸣一些都安静了下来。
这疼痛并不持久只是一瞬之间,但也足矣让人不想再次体验。
南东马紧锁的眉头缓缓打开。
面前是一个木门,一个破旧的木门。
南东马瘫坐在地上,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
刚才绝对不是梦或者是某些幻象。
“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停的安慰自己让自己冷静。
那个生物绝对不是地球上该有的物种…而且自己还活着。
东马环顾一下四周。
破旧的木门,破旧的木屋,地上的一席芦苇和透过腐烂孔洞照射进来的阳光。
这就是他先前走出去的木屋。
他起身推开木门,黄沙之海映入眼帘。
他又回来了。
“这…………”
这仿佛是某些作品当中的主角拥有的能力一般。
“难道说我拥有死亡回溯之类的东西吗?不是,我…给我整哪来了?r零?不对…现在真的是去考虑这些不切实际东西的时候吗?”
南东马努力让自己的思绪集中并且稳定。
一段时间之后,他重新振作起来。
他能明确刚才绝对不是梦,因为如果醒来那他应该也是从睡梦中醒来而不是从要推开木门的时候睁开眼睛。
这里是不是异世界暂且不谈,毕竟原本世界就有很多自己不熟悉的生物。但可以明确的是这里没有人居住。
如果自己真的拥有死亡回溯的能力那么现在还需要去探索这个能力的潜在效果,希望限制不多。
“这该怎么办,我连食物和水都没有,自己也打不过那些怪物。我还不想死……我真的会死吗?如果我饿死的话是不是也会回到这个时间段,那如果我把外面那帮野兽的位置记住,如果我靠自己的身法……”
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
如果自己只能有这一次回溯的机会那……
这是不到万不得已的下下策。
天色渐暗,外面的光也变得火红。
东马有些乏力的躺在铺好的芦苇上,他现在没什么目标,就算有也需要付出他不可能承担的代价。
此时的屋外再一次刮起了狂风,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风明显要更大。
狂风席卷而过仿佛要把木屋也吹垮。
片刻屋外传来一阵奇异的响动。
这响动仿佛是铁甲在行走时所发生的碰撞声。
东马立刻警觉的坐了起来,他紧盯着门的方向。
现在他不清楚门外是什么,但也没时间让他去考虑了。
大门应声打开。
一个全身都着厚重的紫色盔甲的士兵走了进来。
紫色的头盔将他的面部遮盖的严严实实,手中还拿着一把铁质的钉锤。
南东马见到他一瞬间的感觉是欢喜和些许的恐惧。
进来的至少是个人,也许是。盔甲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至少在形体上看,是个人。
可他的这一副盔甲和手中的钉锤着实不能让人安心。
这个战士进来扭头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南东马。
她手中的钉锤握的很紧但并没有举起来。
“你好?”
南东马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这附近是矿沙兽的巢穴,你怎么来到这的?”
从那密密实实的盔甲中传出女人的声音。
“我…我也不知道。”
“先报上姓名还有居住地”
“我…我叫南东马,今年二十岁呃住在…”
南东马将自己居住的城市和小区名字如实汇报。
“没听说过的地方…你说你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嗯。我昨天喝多了睡了一觉就过来了…”
她思索片刻后摘下了头上的盔甲。
紫色的长发从盔甲中散落。
“我叫贝拉,是一位修士。”
南东马看着她。
结实的头盔下隐藏着洁白且稚嫩的面庞,她的脸上带着三道伤疤,一道从左眼眶划至鼻梁,一道从做脸颊划至耳垂,一道从右边嘴角划至脖子。
即使身高与自己差不多但看到这样的脸南东马也依然觉得她是一位在年龄上比自己要小的少女。
“原谅我还不能完全信任你。”
贝拉说着,她关上了身后的门然后坐在一旁的角落里。
她手中依然握着那把钉锤。
在这之后她就一声不吭。
南东马也谨慎的尽量远离她坐在角落,看目前情况这样做这对两人都好。
刚刚这个少女自称修士,南东马仔细的看着她那紫色的盔甲,上面有着黄金雕刻的花纹,如同咒语如同…赞美词?但具体内容尚不得知。
也许这里是古代?我穿越回古代了吗?可是这一身的重甲和年轻的姑娘呃…还有宗教?这可不太合理。
“请问您的信仰是什么?”
南东马壮起胆子问了一句。
贝拉扭过头去看着他,黑色的眼眸闪着些许光亮。
她思考了一会随后说道
“我信仰阿纳特拉。”
“那个…我的家乡还没听说过这种信仰…能跟我好好解释一下吗?”
南东马尽量保持自己的敬意去慢慢了解对方。
“神王阿纳特拉,一个曾经行走于世间的神,一个真正解放了人类的神。”
“只有一位神吗?”
“并不,阿纳特拉是众神的王…要讲的东西很多可现在不是时候。”
贝拉握紧手中的钉锤,她用另一只手将头盔戴好。
南东马立刻警觉的用耳朵仔细听周围的响动。
一阵不同寻常的细沙被踩动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两头野兽,保护好自己。”
贝拉猛的站起身,举起手中的钉锤。
此时如同狮子一般的野兽突然破墙而入,贝拉刚刚举起的钉锤猛的砸向它。
那野兽头顶的尖锐角质被折断并踉跄的向前。
此时另一头野兽从贝拉身后破门,贝拉扭身用布满装甲的铁拳回击。
这一拳被野兽身上的角质抵挡,强大的冲击让野兽的前躯直接向下匍匐。
贝拉举起另外一只手的钉锤准备砸扁这野兽的头颅但另外一头野兽站稳了身形并扑向了她。
野兽那强壮的骨骼连带结实的毛皮以强大的冲击力把贝拉手中的钉锤拍飞,贝拉握着钉锤的手也因为向后的冲力而失去了活动能力。
那条胳膊垂了下去,但贝拉借着它上面的盔甲当成侧面的盾牌抵挡住了野兽又一次的冲撞。
贝拉身下的野兽也恢复了神志,用前爪支撑前躯站了起来。
贝拉面对两只野兽的围剿有些力不从心,她翻滚躲过一直野兽的利爪并用能活动的手捡起掉在地上的钉锤,携带者盔甲还能快速的进行翻滚这是常人难以做到的。
她用失去知觉的臂膀继续当做盾牌。
强力的疼痛感让她有些恍惚,以至于野兽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雪白的獠牙冲她袭来时她犹豫了一下。
但这不足以致命。
獠牙紧紧的咬在手臂的盔甲上,盔甲也不负主人厚望的抵挡住了獠牙的侵袭。
贝拉高举钉锤猛地砸向野兽的眼睛,凶猛的力道直接将这只野兽的头颅打穿。这只野兽松开了嘴随后应声倒地。
另一个野兽并没有因为同伴的死而感到恐惧,它趁着猎物喘息之际猛扑上去,它伸出利爪也露出獠牙。
贝拉刚想举起铁锤可手臂已经因为另外一个野兽的头骨反震而感到无力。
贝拉半蹲着身子,她打算用自己的身躯与野兽相创。
南东马在一旁看着这场战斗,他看呆了。
少女与野兽的殊死搏斗令他兴奋不已。
可他突然意识到如果少女死在野兽的进攻下那么野兽下一个目标将会是他。
南东马站起身他尽量避免去看那头野兽,然后他抓起地上的芦苇朝野兽的眼睛丢去。
这一下只是单纯的将芦苇铺在了野兽一侧,这野兽甩着头想要拿下芦苇但贝拉已经用自己厚实的盔甲撞了上去。
这一下将野兽撞到失衡。
南东马也拿起一旁散落在地上的木板将它狠狠的戳进了野兽的眼睛。
野兽嘶吼着它甩动身子将两人拨开,巨大的冲击让南东马撞在了身后的木板上。
而贝拉只是被推开一小段距离,她握起钉锤狠狠的砸向了野兽的头颅。
只听啪!啪!啪!
随着颅骨不断被敲击,那野兽的嘶吼声也渐渐衰退直至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