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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贺煜霖做出反应,台下众弟子,已然喧嚣一片,
“哇!圣子竟然硬生生接下此招?
简直不可思议,难不成圣子,真有力敌筑基的实力?”
“你懂什么,这是贺师兄有意为之,不然一招溃败圣子,传扬出去,我药宗颜面何在。”
本想试探虚实,虽不曾用尽全力,但亦非常人能敌。
可陆平竟敢硬接此招,属实未曾想到。
就连贺煜霖,都一时恍惚起来,难不成真有何秘法不成?能迅速提升修为,可短暂力敌强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即便是有,也不可能有此实力。
正如贺煜霖所料,哪有此等秘法,不过是强行为之罢了。
自从上次,神农鼎触发防御后,陆平便苦心研究。
加之有五行壬金字篇做基础,终是将被动化为主动,经神念调转可随时触发。
作为保命防御尚可,真要是遇到至强者,仍是无济于事。
毕竟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宝物都将沦为齑粉。
事实正如此,贺煜霖接下来的几招,已经感觉有些招架不住。
虽无性命之危,但身体却不堪承受。
贺煜霖见此,不免开口嘲讽道,
“呵呵...我还以为有何秘法,不过是强撑罢了。
就此退去,可饶你性命。”
陆平于一旁气喘不止,嘴角血痕已然涌现,样子实在有些狼狈。
而台下众弟子,也看出端倪,
“我当圣子有多厉害呢?不过是强弩之末。
若非贺师兄手下留情,怕是早已魂归地府。”
“就是嘛,无谓硬撑结果仍是如此,圣子这又是何必呢?”
陆平未以理会,而是苦思应对策略。
如此下去可不行,只能寄出术数,以求应对之法。
最好能做到一击毙命,否则将迎来,摧枯拉朽般的攻势。
贺煜霖,接着众人话茬补充道,
“陆师弟,何必在此强撑,暂且退去,我可饶你性命。
回去乖乖做你的废物圣子,不好吗?”
此等嘴脸,着实令人生厌,陆平气极反笑,回怼道,
“哈哈...老子身存二两反骨,要么拿去熬汤,要么送你入土。”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怔,随后涌现赞许之声,
“好个不畏强敌”
台上言无药,闻听此言,可谓热血沸腾,轻声嘀咕,
“若老夫当年,能有此心境,又何至于此。”
贺煜霖闻言,却是怒不可遏,冷言相对,
“好,很好...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只好用你来献祭此宝。”
宝物为一口神钟,上书诛神令纹,铸凶兽双耳,整体散发腥红之色。
由掌心处腾空,逐渐放大开来,此物一出天地黯然,乌云盖顶顺势淹来,将药王山上空遮蔽。
而乌云压境的天光里,泛着诡异暗红,能明显嗅到,混在雷暴气息中的血腥味。
众弟子皆被此气势震慑当场,
“这是何宝物,竟会有如此威压?”
“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贺师兄,圣子怕是有麻烦了。”
而台上几人,第一时间发现不对,特别是言无药,
只见其猛然起身,宽大广袖无意间,将案上茶盏带落,
“这是...摄魂钟?此等邪物,本该消失,怎会出现在此?”
茶盏于地面,发出响脆之声,惊摄台上众人。
即便大长老稳如泰山,亦是有所动容,嘴角不由抽搐,
“圣子危险”
呼喊之声,或许被嘈杂之音掩盖,陆平并未做出反应,而是眸中闪烁金光,似是有所期待。
寄出法宝那刻,贺煜霖便做好,一击毙命的准备,势必要将其瞬时击溃。
摄魂钟于空中旋转不止,挟卷飓风之力,撕裂长空发出混沌轰鸣。
钟体表面,浮现幽冥血色图腾,炽烈鬼火将方圆数丈空气,都蒸成真空。
贺煜霖双瞳,泛起麒麟纹路,指尖迸射出灵力丝线,犹如天网收束。
钟口倾泻飓风,竟凝成实质青铜长矛,挟屠龙灭族般煞气,直贯而下。
在此之前,陆平就已毒发,不是没听见大长老呼喊,而是身体不由控制。
面色红白不定,七窍渗出黑血,左半身凝结出冰晶,右臂却蒸腾赤霞火光。
体内灵力暴走,致使气息紊乱。
金乌之力由上至下,寒潭之力自下而上,于三处丹田内追逐游走。
二者汇在中丹之地,不堪相互抵消,又与神道灵台反复横串,最终集于任脉檀中一点。
周身金光迸射,罡气四散,两股力道似水般流回丹田。
不堪折磨,双拳紧握于胸前交叉,身躯佝偻呈蓄力状态。
丹田处两股本源之力,撕扯出蛛网状裂痕,衣袍碎片混着血雾,在灵压中悬浮。
陆平猛然将双臂张开,寒潭之力,化作玄冥巨蟒缠住双足。
金乌精血却从额间冲出,凝成三足神鸟虚影,迎向漫天矛影。
两股力量相撞刹那,苍穹显化阴阳鱼图腾。
青铜矛阵,被灼出赤红孔洞,三足神鸟势如破竹,直奔钟内而去。
贺煜霖冷笑掐诀,摄魂钟内浮现太古巫文,音波具象成九条枷锁,缠住神鸟脖颈。
玄冰巨蟒,于钟声震荡中碎成星屑,冰火交织,爆出炒豆般的骨裂声。
陆平相继呕出鲜血,未待血水落地,便蒸成猩红雾气。
突然,只觉体内气息顺畅,灵气自然汇聚,一股无形之力充实神道灵台。
若非及时突破,陆平安有一战之能。
而后,强颜冷笑出声,
“还没完”
地面突然隆起十丈土浪,潜伏的寒潭暗劲,化作冰龙破土而出。
贺煜霖翻掌祭出日月宝轮,璀璨金光却遭腐骨毒瘴侵蚀。
趁这电光石火的间隙,垂死的神鸟虚影,骤然收缩成针尖赤芒,穿透音波枷锁,直射对方眉心。
千里云层,被余波撕成絮状,战场中心升起蘑菇状气旋。
摄魂钟表面,出现蛛网裂痕,而冰火纠缠的贺煜霖,已半跪在空地中央。
右手死死扣住,没入额间三寸的赤芒,指缝间血珠滴落,在半空燃成金色火苗。
余波将众弟子震退数步,就连峰间灌木,都摇曳不止,可见力道强横至极。
未待众人回神,二长老贺冥风,便快步冲向空地处。
扶起倒地的贺煜霖,口中不住呼喊,
“霖儿,你醒醒,霖儿...”
见其缓缓抬眼,艰难吐出,
“令您失望了,我...败了。”
二长老开口安慰,
“不重要...先别管那些,我带你回去疗伤。”
二人火速离去,徒留众弟子呆愣当场。
“什么?”
场内一时炸开了锅,众弟子才缓过神来,
“我看到了什么?竟然是贺师兄败了?简直难以相信。”
“没错,若非亲眼得见,说出去怕是无人敢信,凝气未入之人,竟然能败退筑基圆满?”
“恐怕不止,见二长老那样,贺煜霖怕是命不久矣。”
陆平缓缓落下,身心金光萦绕,长舒一口浊气,终究没辜负言无药期许。
“你...还好吧?”
小道童连忙上前,急切询问,生怕其有何闪失。
“无妨,只是可惜了,我这身道袍。”
陆平低头望向身着,面色假意凝重,似笑非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身道袍?”
见其还能玩笑,小道童才放心些许。
在此之前,着实为其捏了把汗,眼前这个圣子,有几斤几两,没人比他更清楚。
言无药行至身前,见其欲俯身作揖,及时挥手制止,
“看样子,应是突破通幽了?”
见陆平未有言语,而是点头示意,随之放声大笑,
“好,好啊,终是没有白费辛苦。
你小子这药宗继主,实在得来不易。”
近身众人,皆以笑声附和,诚心为陆平道贺。
眼前圣子绝非寻常,而是确有本事,二圣之位可谓实至名归。
只有陆平似乎想到什么,
“师傅,二长老那...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吧?”
言无药笑声之余,连连挥手,
“无妨,为师自有应对之策。”
见爱徒仍存忧虑,用手拍其肩膀以示安慰。
而陆平眸光,却望于长老阁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