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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觉得脑袋仿佛被重锤猛击,胀痛欲裂。她费力地睁开双眼,陌生又古旧的景象瞬间将她惊得彻底清醒。
四周哪有研讨会那宽敞明亮的会议厅,只有古色古香的木质建筑。雕花窗棂透进几缕微光,窗下摆放着造型古朴的桌椅,桌上瓷瓶中插着的几支野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这是哪儿?我不是在去医学研讨会的路上吗?”林悦满心惊恐,下意识看向自己,原本笔挺的职业套装,竟变成了一袭轻薄飘逸的古代长裙,袖口还绣着精美的花纹。她慌得猛地起身,双腿却软得像棉花,差点又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人声,紧接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群身着古装的人涌了进来。为首的年轻公子,剑眉星目,气质卓然不凡。他上下打量着林悦,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姑娘,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身着这般奇异服饰出现在此处?”
林悦望着眼前陌生的众人,大脑一片空白,嘴唇颤抖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又是谁?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的目光中满是恐惧与迷茫,紧紧盯着为首的公子,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公子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拱手作礼后说道:“姑娘莫怕,此处乃长安城内,我是这王府的公子李逸尘。今日下人来报,说在后花园发现昏迷的姑娘,我便匆忙赶来。看姑娘装扮与言行,似乎并非我大唐之人,不知姑娘从何而来?”李逸尘的声音温润如玉,试图安抚林悦慌乱的情绪。
“长安?大唐?”林悦喃喃自语,心中震惊不已。作为医学生,她对历史并不陌生,可穿越这种事竟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抬起头看着李逸尘说道:“李公子,实不相瞒,我……我来自千年之后的现代社会,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说出这句话时,林悦心里也没底,不知对方是否会相信如此荒诞的言论。
李逸尘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目光中透露出半信半疑之色。他微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林悦,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实性。“千年之后的现代社会?姑娘,这等言论太过离奇,让人难以轻信。”
林悦见他这般神情,心中一阵失落。也是,如此荒诞的事,换做谁恐怕都不会轻易相信。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可手臂上传来的刺痛感却无比真实。“怎么会……这不是梦……”林悦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李逸尘见她如此模样,心中竟有些不忍。虽说她的话难以置信,但瞧她神情不似作伪。“姑娘先莫要着急,既已醒来,便先安心在王府修养,待弄清楚状况再说。”李逸尘轻声安慰道。
林悦犹豫了一下,眼下自己身处这陌生之地,举目无亲,也只能暂且答应下来。“那就多谢李公子收留了。”林悦福身行礼,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哟,哥哥这是从哪儿捡来的怪人,还带进王府,莫不是被迷了心智?”随着声音,一位身着华丽罗裙的女子款步而入。她柳眉凤眼,面容娇俏,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傲慢与不屑,上下打量林悦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稀奇古怪的物件。
李逸尘微微皱眉,面露不悦:“灵珊,不得无礼。这位姑娘昏迷在后花园,身份尚未查明,我们理应相助。”
被称作灵珊的女子轻哼一声,不以为然道:“哥哥向来心善,可这长安城鱼龙混杂,万一她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接近哥哥,那可如何是好?”说罢,她目光再次落在林悦身上,眼神中满是审视与怀疑。
听闻灵珊那如针般字字带刺的话语,我心中原本满溢的委屈与无奈,瞬间“腾”地一下被怒火点燃。想想我,稀里糊涂就穿越到了这个陌生得叫人胆寒的时代,满心皆是迷茫与恐惧。
如今,竟还要无端遭受她这般猜忌,这口气,我如何能忍?我冷笑一声,眼神犀利,毫不示弱地回怼道:“姑娘,说话做事可得讲证据。这世间离奇之事多如牛毛,你未曾见识过,可不代表它们不存在。你一张口就咬定我编造谎言,妄图攀附王府,难道这堂堂大唐的规矩,便是任由你这般无端揣测、恶意中伤他人?”
灵珊被我这一番抢白,脸色“唰”地一下变了变,不过她依旧强撑着气势,冷哼一声:“哼,少在这儿油嘴滑舌!编出个什么千年之后的鬼话,哄骗我哥哥,不就是想攀高枝儿吗?别在这儿狡辩了。”我目光灼灼,如炬般直直地盯着她,言辞愈发犀利:“灵珊姑娘,我敬重你是李公子的妹妹,才一直好言相对。可你这般不依不饶,实在是让人失望透顶。我林悦即便身处这举目无亲的陌生之地,骨子里也有自己的傲气。若真想攀附权贵,又怎会瞧得上你这不明事理、随意污蔑他人的刁蛮之辈。”李逸尘见我俩之间言语的火药味愈发浓烈,赶忙快步上前阻拦,神色严肃地说道:“灵珊,不得无礼!林姑娘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你怎能如此相待。”
说完,他又转过头,一脸温和地劝我:“林姑娘,莫要与她置气,灵珊自幼被宠惯了,说话行事向来欠考虑。”灵珊一听哥哥又帮着我说话,气得双脚直跺脚,大声叫嚷道:“哥哥,你往日是何等的聪慧睿智,今日却好似被这女子迷了心智一般,处处都帮着她说话!”我见好就收,毕竟寄人篱下,要是闹得太僵,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但我也绝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看向李逸尘,诚恳地说道:“李公子,并非我非要与灵珊姑娘争执,实在是她欺人太甚。若我真的给府上带来了麻烦,那我即刻便走,也免得招人嫌弃。”
李逸尘急忙摆了摆手,满脸歉意地说道:“林姑娘切莫如此,是我没管教好妹妹,才让你受了这般委屈。王府宽敞得很,多你一人自是无妨,还望姑娘安心留下。”灵珊见哥哥心意已决,气得狠狠地一甩手帕,转身便走,嘴里还恶狠狠地嘟囔着:“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在王府得意到几时!”待灵珊离去,李逸尘一脸愧疚地看向我:“林姑娘,实在是抱歉,灵珊她并非存心要刁难你,只是脾气太过任性。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别与她一般见识。”我轻叹一口气,神色稍微缓和了些:“李公子不必如此,我明白你的难处。只是如今我身处这陌生之地,无亲无故,对于未来,实在是一片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李逸尘思索了片刻,目光一亮,说道:“林姑娘既然精通医术,我明日便修书一封,将你推荐至太医署。太医署中皆是杏林高手,姑娘去了既能与他们切磋医术,或许还能寻得回家的线索。”我心中猛地一动,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既能施展我所学的医术,又有机会找到回家的路。
但我还是有些担忧,不禁问道:“李公子,只是不知太医署能否接纳我一个女子?”李逸尘微微一笑,脸上满是胸有成竹的神情:“姑娘放心,太医署虽规矩繁多,但向来都是唯才是举。以姑娘的医术,他们定会欣然接纳。”我感激地看着李逸尘,真诚地说道:“李公子大恩,我林悦铭记于心。若日后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思绪如麻。灵珊的刁难、李逸尘的帮助,以及即将前往的太医署,都让我对未来既充满担忧,又怀揣着一丝期待。不知在这大唐的土地上,还会遭遇多少波折,而我又能否找到回家的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