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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汴京,高俅府。
此时,府上房间内,有一位二十来岁青年。
身上盖着丝绸被,露出白色纳衣,正在床上抽搐着。
观其长相,一副圆脸,粗短眉毛,有双细长眼。
蒜头鼻下肥厚嘴唇,圆润下巴,一副阔耳,面色苍白。
片刻后,青年停止抽搐,猛然从床上坐起。
纷乱的记忆涌来,他记得在龙虎山伏魔殿,有落雷劈下。
大殿崩塌,他高世德昏将过去,醒来已然变成高衙内了。
这高衙内,本名叫高坎,原本是高俅叔伯的儿子。
见高俅发达,膝下又无子,为了巴结他,便过继给他当了义子。
高俅对高衙内甚是喜爱,之前高衙内,见了林冲妻子林娘子之后,得了相思之苦,病得病弱膏肓。
忽的,高世德惊叫一声。
不好!
明日便是高俅,为了治好他病,诱骗豹子头林冲,携宝刀误入白虎堂。
将林冲除掉后,好让他霸占林娘子,来以此治好他的病。
林冲可是关键人物,既然他高世德穿越而来,虽然穿越到,花花太岁高衙内身上。
可不能让林冲死了,可如何救他呢?
高世德撑着虚弱的身体下床来,来回在房间内踱步思索对策。
片刻后,他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他连夜找到高俅,试图说服他。
高俅看他到来,连忙扶着他关切的问道,“坎儿,你还病着呢!这么晚来找我何事?”
只听已经变作高衙内的高世德言道,“爹爹!如今您,也是伴君如伴虎,朝中又有几个对头,万一被对手斗败失宠,没有后路可不行。”
高俅摸着胡须思索了一下,“坎儿,你怎么会如此想?”
高世德继续说道,“爹爹!且听我继续道来,圣上退位后,您到时也年老退下了。那时新皇不一定会,像先皇宠信您那样,继续宠信我啊!
我高衙内,就是一个执跨,在您晚年后,怕是没能力护住,已没了先皇宠信的您,更何况我自己。
所以咱们,要提早准备后路。”
高俅听后沉思良久,觉得有道理,“坎儿,这可不是平时你能想出来的啊!”
高世德笑嘻嘻道,“爹爹!我这不是大病一场,想通了某些事吗?”
高俅奇道,“那坎儿你,可有什么计划?”
高世德笑道,“爹爹,我知道有一处地方叫梁山,号称八百里水泊。
只要往那水域芦苇一钻,便是再多官兵,也难围剿。
您将朝上军中看不上眼,得罪您之人,统统逼迫他们落草为寇。
到时,我再出面收留他们上梁山。
万一您在朝中真出事,也可直接闯入汴京,救您出来。
咱们兵强马壮之下,在宋朝外找处地方占了,自己称王岂不快活。”
高俅不断摸着胡须阴笑道,“坎儿,不错!不枉你跟着我那么久,在我目擩耳染下,也学会了算计。
放心,这林冲是咱们,日后的第一位打手,明日我会陪你演好的。”
高世德又道,“林冲在相国寺,有一位友人,和尚,叫鲁智深,武功端得厉害。
我将他也骗来,合演这出戏,只是怕那粗鲁和尚,惊吓了您。”
高俅无所谓的摆摆手,“无碍,你去骗那和尚来就是了。”
高世德说了声,“爹爹!孩儿去了?”
于是,他拜别了高俅,回到自己房间。
高世德嘴角露出神秘笑容,暗道,“可惜,你不知道你的花花太岁,衙内坎儿,已另换他人了。
待利用完你这老匹夫,助我壮大实力后,就做掉你。”
翌日,巳时。
殿前司两个承局,在林冲门前叫道,“林教头,太尉钧旨,闻你买了一口好刀,好叫你带去比看。
太尉在府里等着呢,快点带上宝刀跟我们走。”
林冲在屋里听后,自语道,“又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人,把我买刀的事情告诉了太尉。”
两个承局在门外,催得林冲快点,拿了那口宝刀,跟他们走。
路上,林冲稍稍起疑道:“我在府中没见过你二人啊?”
两个承局道,“我们是最近才来做随从的。”
二人如此回答,打消了林冲疑心,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太尉府前。
进得府,来到厅里,林冲住了身。
两个承局相望一眼,“太尉在里面后堂呢。”
林冲只得跟他们往里走,如此兜兜转转,待过了两三重门。
便来到了一个,周遭都是绿栏杆的堂前。
两个承局住步,“教头,你在此稍待,等我们进去禀报太尉。”
林冲拿着刀,立在堂檐下。
但一盏茶过去,那两个承局不见出来。
林冲心疑,探头入堂里,只见堂上四个大字,写着“白虎节堂。”
林冲警醒,“这节堂乃是商议军机大事处,如何敢无故乱入。”
就在他急待回身,听得鞋履声响,一个人从外面走将进来。
林冲望去,那人头戴乌纱帽,身着紫色官袍,腰束绯色玉带,脚蹬一双皂靴。
往脸上看去,生得獐头白面,蜂目猴腮。
稀疏眉毛,鹰钩鼻,嘴尖唇薄上蓄短须。
尖下巴有一撮黑须,身矮体瘦,活像一只猴子。
不是别人,正是那高太尉高俅是也。
林冲不敢再继续多看,赶忙执刀向前称喏。
高俅喝道,“林冲!你又没得到传唤,却带刀进入白虎节堂,你知法度否?
你手里拿着刀,莫非来刺杀上官的。”
林冲躬身禀道,“恩相,刚才蒙两个承局传林冲来此,说太尉要末将带刚的宝刀来比看。”
高俅双目一瞪喝道,“承局在何处?”
林冲急忙道,“恩相,他们两个已进堂里了。”
高俅又爆喝道,“胡说!小小承局安敢入我堂里?
左右!与我拿下这厮!”
高俅话落,便有三十余侍卫从耳房冲出,扑将上去把林冲拿住。
林冲不敢反抗,只是嘴里大喊冤枉。
高俅却厉声道,“你来节堂又没什么事务,手里带着利刃,不是欲行刺本官,是什么?”
就在侍卫们,要将林冲压下斩了时。
高世德带着,一胖大和尚出现了。
那和尚,身穿两侧开衩,无摆皂布长袍。
腰扎青丝带,紧系鸳鸯绑腿,脚蹬一双灰色僧鞋。
颈挂一串一百单八颗顶骨数珠,腰挎灿光戒刀,肩担一柄水磨镔铁禅杖。
这赫然是那,在大相国寺,种菜的鲁智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