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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刚实习,是一个普通学医小生,也是刚开始尝试写作,文笔略显稚嫩!不过我会努力提升自己的。各位朋友也可以给我提提建议哦!)
“这梦……也太离谱了吧?”
顾清玄刚睁开眼,视线里的景象就让他彻底僵在原地——青石板路被扫得干干净净,两侧是飞檐翘角的木楼,挂着“成衣铺”“药堂”的幌子,绣着祥云纹的布帘随风轻晃。穿粗布短褐的行人挑着担子匆匆走过,腰间别着的铜铃叮当作响;还有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提着食盒,发间银簪映着晨光,细碎的脚步声落在石板路上,格外清晰。
他明明记得,昨晚还在出租屋里,桌上还放着没喝完的速溶咖啡,怎么闭眼再睁眼,就换了个世界?
“难道是太累了,做了个逼真的梦?”顾清玄不信邪,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啪!啪!”清脆的响声过后,脸颊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疼,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都快飙出来。
“卧槽!真疼啊!”他捂着脸,彻底懵了,“这不是梦?那我在哪儿?国内哪个古镇这么会搞氛围?连演员都这么敬业?”
正嘀咕着,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顾清玄抬头,瞳孔骤然收缩——三道青影踩着寒光闪闪的长剑掠过天际,衣袂翻飞如惊鸿,剑尾还拖着淡淡的灵气光晕;更远处,有人骑着羽毛泛着金光的巨鸟,鸟喙叼着的竹篮里,似乎还装着通红的灵果,香气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横店都没这么牛的特效吧?”他下意识摸向口袋,手机、身份证、实习证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上这件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袖口沾着不明污渍,衣角还挂着几根枯草。低头看手,指缝里嵌着泥垢,指甲盖泛着不健康的灰白色,完全不是他那双常年握笔、偶尔握手术刀的手。
“穿越?”这个只在小说里见过的词,此刻重重砸在顾清玄心上。他踉跄着扶住旁边的老槐树,树皮粗糙的触感传来,让他不得不接受现实——他真的从现代学生,变成了一个不知名古代世界的路人甲。
“就算穿越,好歹给个正常身份啊!”顾清玄看着自己这身乞丐装扮,无奈地苦笑。他在现代虽说只是个学生,可三餐不愁,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从没受过这种窘迫。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饥饿感像潮水般涌来,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对了,金手指!”顾清玄猛地想起小说里的套路,眼睛亮了起来,赶紧闭上眼在心里呼唤:“系统?在吗?系统小姐姐?能吱个声不?”
等了半晌,脑海里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他不死心,又换了称呼:“系统大哥?系统爸爸?只要你出来,我以后天天给你‘上香’!”
还是没动静。顾清玄又摸了摸自己的手指、脖子,甚至翻了翻粗布衣的口袋——别说戒指、玉佩这种藏着“老爷爷”的物件,连半枚铜板都没有,只有几粒不小心蹭进去的泥土。
“得,连穿越者的基本配置都没有。”顾清玄瘫坐在槐树下,看着街上御剑而过的修士,再看看自己这副模样,只觉得落差巨大。就在他快要绝望时,脑袋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涌了进来,疼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这是个叫“天衍大陆”的修仙世界,强者能移山填海、长生不死,弱者却命如草芥。原主和他同名,也叫顾清玄,原本住在一个叫“仙水村”的小村落,村里人世世代代靠种灵米为生。半个月前,一位金丹期修士路过村子,嫌“仙水村”的名字冒犯了自己的道号,抬手就拍碎了整个村子。原主那天去山上挖野菜,侥幸逃过一劫,却成了无家可归的乞丐,昨天冻饿交加,倒在了这条街上,再醒来,身体里就换成了来自现代的他。
“就因为一个名字,全村人都没了……”顾清玄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散开。他来自一个法治社会,所以从未想过生命能被如此轻易地践踏。“放心,你的仇,我会记着。”他对着空气轻声说,像是在对原主承诺,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可眼下,先活下去才是关键。顾清玄扶着槐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决定先找份活计。他沿着长街往前走,路过一家挂着“醉仙楼”牌匾的酒楼,红漆大门气派十足,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小二,正热情地招呼客人,时不时还能听到楼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大哥,请问你们这里招人吗?”顾清玄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些,“我什么活都能干,洗碗、扫地、劈柴、挑水,只要给口饭吃就行。”
那两个小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左边的小二挥了挥手,语气嫌恶:“去去去!哪来的乞丐?我们醉仙楼的客人都是修士和富商,你这模样别吓着客人,脏了我们的地!”
“我不是乞丐,我是来做工的,我能吃苦——”
“还敢顶嘴?”右边的小二上前一步,推了顾清玄一把。顾清玄本就饿得没力气,被这么一推,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背重重撞到了街边的石墩,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滚!再不走,我叫护卫了!我们护卫可是练过武的,一拳就能把你打飞!”
“别脏了我们的地”“一拳打飞”,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顾清玄心里。他在现代也是有自尊的人,在学校里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在家里里是父母的掌中宝,何曾受过这种羞辱?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恨不得冲上去理论。
可理智很快压过了怒火。他想起原主的记忆里,这醉仙楼的老板是个筑基期修士,连门口的护卫都是练过武的凡人高手,一拳能打死一头牛。自己现在这副营养不良的身子,别说打护卫,连这两个小二都未必打得过。真要是闹起来,他恐怕连这条街都走不出去,最后只会像路边的野草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
“好,我走。”顾清玄咬了咬牙,低下头,掩去眼里的不甘,转身慢慢离开。背后传来小二的嗤笑声和议论声,他却没敢回头,只是把后背挺得更直了些——就算落难,他也不想丢了最后的体面。
接下来的大半天,顾清玄又问了铁匠铺、布庄、药铺,可要么是嫌他年纪小、身子弱,要么是看他穿得破烂,连门都不让他进。有几家店的伙计甚至拿扫帚赶他,嘴里还骂着“脏乞丐”“丧门星”,有个脾气暴躁的掌柜,还差点用手里的算盘砸他。
夕阳西下,天渐渐冷了下来。深秋的风带着寒意,吹得顾清玄缩了缩脖子,单薄的粗布衣根本抵挡不住寒风。他的脚趾早就冻得失去了知觉,裸露在外的皮肤裂了好几道口子,渗出血丝,一沾到冷风就钻心地疼。
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原本热闹的长街变得冷清,只有几家店铺还亮着昏黄的油灯。顾清玄靠在一面斑驳的土墙边,看着天边的晚霞一点点被黑暗吞噬,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却有眼泪从眼角滑落,混着脸上的灰尘,留下两道浅浅的痕迹。
他想起在现代的日子,晚上,妈妈会给他打电话,叮嘱他记得吃夜宵,别熬太晚;周末和同学去撸串,几个人吵吵嚷嚷,分享遇到的趣事,吐槽学校里严厉的主任;老师虽然要求高,却会耐心地教他,甚至在他犯了错时,替他挡下批评……那时候的日子,平淡却安稳,哪像现在,连活下去都要拼尽全力。
“顾清玄,你不能哭。”他抹掉眼泪,用力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韧劲,“你是读书人,应该懂生命的可贵。就算没系统、没金手指,就算现在是个乞丐,你也得活下去。等你活下去了,才能变强,才能报仇,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晚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吹在他脸上。顾清玄抬头看向夜空,几颗星星已经亮了起来,微弱却坚定。他握紧拳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这个世界多残酷,他都要活下去,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出个人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