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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是翱翔于北陆天穹之上的巨龙,用百年的孤独,旁观了谢明依的一生。她在胤喜帝五年,褪去龙鳞,化作谢明依初入北陆时的模样,身携一个现代大学生的灵魂和太阳、岁正、明月三系秘术,踏上真颜部的腾诃阿草原。这一次,她不再是旁观者。她要逆转那名为“历史”的洪流,要让那些消逝在风中的英雄,听到一句“铁甲依然在”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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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女主在男频?

好久不见,没想到猫的妖女完结后你又回起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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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给你一次机会,回到《九州缥缈录》的世界,你最想拯救谁?
是那个一生只是为了“我会保护你的”这句话而活着的青阳昭武公?
他临死前躺在金帐里,握着大合萨颜静龙的手说:“我曾经立誓要守护青阳和我所爱的人们,可是我错了。我太自大了啊!其实我的能力,只能守护那么区区的几个人而已。可惜他们,都一个一个的离开我了。”
是那个手握长枪,高喊“我叫姬野,荒野的野”,却最终与世界为敌的倔强少年?
燮羽烈王勇猛而迷茫,愤怒而恐惧,刚强却柔弱,得到却失去,渴望着拥抱却无法开口,最终坐拥天下,却失去了自己真正渴望的一切。
我无数次的想象,该如何改写书中那些让人意难平的结局。
直到我真的来了。
我没有成为羽然,能在天空中自由舞蹈;也没有成为项空月,有屠龙之术、怀绝世之锋。我成了一头龙,一头在北陆深处,隐匿在时空间隙的幼龙。
我的第一个百年,是作为旁观者度过的。
我看着那个叫谢明依的东陆女子嫁入草原,看着她带来文明的火种,又看着她的火焰在无尽的阴谋与孤独中,一点点熄灭。我能感受到她的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叹息,却无法给她一个拥抱。
她的死,成了我心中无法熄灭的业火。
直到我掌握变身术后,我终于向这个世界发出了我的“战书”。
我化为她18岁时的模样,带着太阳、岁正、明月三系秘術的力量和另一个世界的医学知识,走向了命运的起点——腾诃阿草原。
这一次,我不再是旁观者。
我是谢明依的新生,是北陆的龙女,是带来生命、光明与爱情的秘术师。
我要救的,不仅仅是某一个人,而是那个时代里,所有不该被辜负的英雄,和所有不该被遗忘的意难平。
我的名字,叫“明衣”。
月裁明衣披天野,岁纹熔火绣金乌。
胤喜帝五年,秋。
夕阳的余晖如同融化的铁水,泼满了整个腾诃阿草原。
铁线河被映成一条血河。
这条河的名字并非源于水中富含铁砂,而是百年来,蛮族各部为了争夺水草和荣耀,流了太多血,将河底的沙石都染成了永不褪色的铁锈红。
而现在,新的鲜血正在汇入其中,温热的、腥甜的液体混着泥沙缓缓流动,让那红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刺眼。
河的南岸,一座不起眼的山坡上,竖着一杆残破的战旗。
战旗上绣着一头咆哮的金色雄狮,那是真颜部的图腾。只是此刻,这头草原上最凶悍的狮子,它的鬃毛已被烈火燎烧,旗帜的边缘也被利刃割裂,在浸满血腥味的秋风中发出绝望的哀鸣。
旗帜下,两个男人并肩立马,如两尊雕塑,沉默地眺望着北方。
身着布衣的蛮族武士,便是真颜部的主君龙格真煌。
草原上的人敬畏地称他“狮子王”,可只有亲眼见过他的人,才会相信他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牧民,敦实寡言,只有在醉酒之后才会拉着人起舞放歌,哈哈大笑。
他身上只是一件粗棉布的征衣,已经洗得发白,胯下的斑毛马尾鬃烧秃了一些,略显得寒酸。
惟一的例外,是他始终按在马鞍上的那柄战刀,形制古朴沉重,仿佛凝聚了整座山脉的肃杀之气。
他身边,是一个来自东陆的年轻人。龙格真煌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一个月前,当他决心起事时,这个东陆的年轻人骑了一匹瘦马流浪到真颜部的营寨,自愿为真颜部出力。
整整一个月,这个东陆的年轻人,用他那些匪夷所思的布阵之术和战术谋划,像一个最老道的棋手,把真颜部这点可怜的兵力当作棋子,在铁线河沿岸布下了一道谁也无法想象的防线。
他们用陷坑、用烟火、用对地形的极致利用,一次又一次地击退了数倍于己的青阳精锐。
可现在,棋盘上的子,快要用光了。
铁线河是最后一道屏障。越过这里,他的族人,那些女人和孩子,都将成为青阳铁骑刀锋下的羔羊。
东陆的年轻人低着头,看着自己在马鞍上用手指画出的潦草阵图,陷入了沉思。他在犹豫,是否要掷出最后的棋子,发起一次生死攸关的豪赌。
他计划让真颜部的战士们趁夜渡过铁线河,埋伏在挖好的沟渠中,等待青阳部的骑兵去河边放牧战马时,发动奇袭。届时青阳的战士们只得提起马刀步战,便可抹消青阳的骑兵优势。
他相信真颜部勇士们的意志,相信他们为家人而战的决心和力量。
然而这个计划也存在一个巨大的风险。
斥候刚才报告,今天青阳九王吕豹隐·厄鲁的骑军距离这里只有两百里。
这个计划,赌的就是他不敢把援军推进到铁线河的战场上,毕竟隔着两百里,他不清楚真阳部到底有多少兵力。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马嘶从山坡的另一侧传来。
龙格真煌和那东陆青年猛地回头。
然后,他们看到了一个绝美的女人,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正缓缓地登上山坡。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仿佛被她一个人拢在了身上。
她穿着一身繁复华丽的东陆宫装,素白色的长裙上用金线绣着流云百鸟的纹样,宽大的衣袖随风飘逸,宛如一朵盛开在血色黄昏里的莲花。
她美得如此不真实,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她太干净了,连裙角都没有沾染上一丝尘土。她太从容了,仿佛不是走向一个即将崩溃的战场,而是去赴一场春日花园里的宴会。
龙格真煌的呼吸停滞了。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的脸。
那少女眉如远山,眼若秋水,美得让人不敢逼视。
可不知为何,那眉眼之间的一丝神韵,却像一把灼热的钥匙,猛地撬开了他记忆深处一道尘封已久的、血肉模糊的大门。
眼前这个女人的容貌,竟与自己的母亲苏达玛尔·帕苏尔,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苏达玛尔,草原上备受尊崇的钦达翰王吕戈最钟爱的女儿,那个被誉为“血染的青铜战鼓”的男人,那个继承了青铜之血、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却最终被狂血诅咒吞噬的疯王。
记忆的碎片如刀锋般割裂了他的脑海。
是他的外祖父吕戈,在疯聩中驱逐了东陆来的大阏氏谢明依和她年幼的儿子吕嵩。
谢明依在风雪中向叛离的伴当苦苦哀求,却只换来侮辱,最终将唯一的马匹留给儿子后,自尽于荒野。
是他的母亲苏达玛尔,不顾一切地将奄奄一息的吕嵩带回真颜部休养。
也是他的母亲,为了替吕嵩求情,只身返回北都,却被狂暴的吕戈,用一根马鞭……活活勒死。
龙格真煌揉了揉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
那个少女,激活了他深藏在脑海最底层,连自己都快要遗忘的、关于“母亲”这个词最模糊,也最温暖的印象。
是盘鞑天神……还是魔鬼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