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小说最后的荣光
太屌了,我认为吊打斗破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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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小说最后的荣光
太屌了,我认为吊打斗破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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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号外,来看看新鲜出炉的大新闻嘞——”一个身着破布蓝黑短衫的小报童站在摊前稚嫩地吆喝着,路上的行人忙碌地左右穿行而过,黄昏将至,那所谓的快报早已不是“新鲜出炉”了。
【东方港安城】
东城南街的青竹楼荣安茶馆,二楼北窗靠着一位茶客,那人相貌出众,年龄似有十九出头,左手上攥着《青晨报》,嘴角挂着些许笑容,似乎是被什么有趣的新闻勾起了乐子一般,不时地用右手食指轻敲瓷杯边缘。他正端详着报纸,一滴雨水打在他身子右侧的纸窗户上,他品了几口淡茶,将报纸上的尾子看完。渐渐地,雨点声大了起来,砰砰地好似要把纸窗打破,一阵烈风将半掩着的窗子“咚”地一下给闭上了。青衣少年起身,报纸被平展在桌面上,右半的窗子打开了一些,他顺势望向窗外,此时一辆马车正踏着青石板面奔驰,似乎是有些匆忙,车轮碾过的泥积水往路边的行人飞去,只听见几句本地口音的咒骂声响起,而马车扬长向东而去。窗外的小雨珠偷摸儿地溜进窗缝中,打在窗沿,溅散在了桌面的报纸上,少年不在去看,回身将报纸折好,走到了茶馆柜台,将《青晨报》放回桌上:“先生,走了。”
“好嘞,青年您慢走着~”老板笑着将茶桌简单收拾一通,回身打开折好的报纸,只楞了一下,就将放在报纸上三枚银币拿起,小跑到之前的窗前,对着向东走去的年轻背影喊道:“谢了嘞青年~”远处的少年支开青白色的木伞,摆了摆手远去,此时风起,从东边门吹进,北边未关严的窗子被完全打开,雨水张扬地飞进屋内,桌上打开的报纸直接被风刮起,老板还没反应过来,报纸直接擦过老板肩膀,飞出窗外。老板赶忙跑去把每个窗子关好,报纸飞在空中,被风一会吹到左,一会吹到右;风又将它往上吹,雨又把它往下砸。直到它落到了一条长江之中。江水将报纸完全渗透,报纸在江面上漂了一小会儿,慢慢地沉了下去。只有标题的那几个大黑字还能短暂看清:《今日晨报:距远帆舰队失联54时,搜寻队于近东海域发现部分船只残骸!》......
“姐姐姐姐,买份报纸的吗?”一个小报童背着挎包,包上绣着一朵小蓝花,头顶着小布帽询问着眼前的女子。苏和煦看见面前拦路的小报童,不由地笑了一下,蹲在他面前。小报童继续说道:“姐姐要一份报纸吗,上面有关于远帆号的最新消息,而且还有近几天海面天气的报道以及蓝鲨鱼群的最新迁徙轨迹,对姐姐家里会有一些帮助的。”苏和煦惊讶道:“小先生,你是怎的知道我们家里需要的呀?”小报童掐着腰,得意的说道:“嘿嘿,姐姐,你身上有东归港的味道,虽然很淡,但还是逃不过俺……”小机灵鬼正说道一半,一阵轰鸣的雷声涌动。苏和煦站起身望向天空,一阵黑压压的乌云盖过各大山脉,从东南方向袭来,云中滚袭着阵阵雷光。
“我拿一份,要来大雨了,小先生快回家吧。”苏和煦将两张发皱的纸钱塞到了小报童的手里说道。
“姐姐给多了。”小报童从他的小挎包里掏出一张报纸。
“给你的糖果钱,快回家吧”苏和煦接过报纸笑道。
“谢谢漂亮姐姐,姐姐再见!”
......
苏和煦快步走着,心里念叨着说变就变的老天爷,此时再的一声雷鸣,大雨骤然落下。早知道出门带上纸伞了......苏和煦心想着,整了整背包的肩绳,抱着鼓鼓的包袱终于还是跑了起来。
【东归港近海】
“老熊子!快把渔收网,这天不寻常,小心有蓝鲨群!”“老张,把帆收起来,咱们支桨回去!”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激荡的海面,一支小型渔船在其中被海浪拍打的摇摇晃晃,船上披着蓑衣的男人大喊道。随即他们从船的内壁底下抗出船桨,船桨长近两米,桨叶就占了三分之一,宽半米,这种比人都高的船桨在这三个高大魁梧的渔民手里没有一丝笨重,老熊子将桨交给老苏说:“我去收帆,你和老张划桨。”
“不行!风浪太大了,我们的船在跟着浪子走,这样下去我们要栽了!”老张拿着浆,利用多年的海上经验,让桨逆着海流,却规避了大量阻力,着劲往前划着。“老苏!咱们把蚕鱼都扔了!这架势蓝鲨群肯定要来!”外号老熊子的大汉喊道。
“他奶奶的了,这娘的丢了也回不去啊!”老张边划边骂道。老苏在另一边沉下了脸,侧过头看向甲板上的大圆木桶,里面的蚕鱼因为暴雨的席卷,正在疯狂挣扎着,似乎正在恐惧着什么,身上的白色绒毛竟立成一根根针般。
“那也比被那群畜生吃了强!”老熊子将帆降下用绳子给捆住,他转头望向发呆的老苏,那个老男人身形魁梧,肩膀宽厚,蓑衣穿在他身上都显得小不少。他此时握着桨,弓着身子在这片忙忙大海之上。
“老苏!手上的桨怎么停了!”老张喊道。
“他妈的!”老苏重新摆动了手臂,狠狠地握紧桨把。
哗——一条条灰白色的大鱼被扔回海里,老苏看着辛苦的成果全部付与东流,摇了摇头,他边划着桨边回头死死的盯着周围的海面。
雷声滚滚,暴雨飞旋。
叽——
嘶~
“老张,老苏。”老熊子两眼圆睁,耳朵贴在船壁上。雨水疯狂地在海面上跳舞,在迎接谁的到来。
叽——一种和海豚相似的声音微弱传来,老熊子翻过船栏,一只手抓紧船身外侧麻绳,然后斜身低趴下去,将头没进海里。
叽——
叽——
一种相比于海豚要嘶哑,沉闷的声音宣告着蓝鲨群的到来。
“来了!继续往前走,蚕鱼会吸引他们一会儿!”老熊子猛的将头抬出,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老张和老苏身体紧绷,卖力地往前划着,老熊子翻回船里,急忙往船头跑去。此时侧方一股大浪打在老苏手臂上,老苏一个松劲,海流顺势加剧,老苏感觉到右手臂一阵熟悉的剧痛传来,顿时忍不住地叫出声来,满头冷汗。
“老苏!我来划,旧伤又复发了是吧?快,把桨给我!”老熊子又急忙从船头跑回来:“你去看方向!”
老苏抱歉地起身,将桨递给老熊子,自己托着手臂快步跑到船头。前方也已是黑压压一片,根本分不清方向,老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指南针,上面的指针在轻微摇晃,但还是可以指引方向,老苏挥舞着手臂,尽量避免发出声响,为划桨的两人指引着方向,渔船颤颤巍巍地在海面上向着一个方向前行。
“老苏!我感觉声音越来越近了,那点蚕鱼根本满足不了这些畜生!”老张惊恐地望着船尾,不远处被血染红的海面上若隐若现地露出数十只黑蓝色鱼鳍,随后又消失在了暴雨之中……空气中隐隐地透着血腥味,老苏急步走进船舱,将挂在墙壁上的改造鱼枪拿下。这把鱼枪的端口要比正常的粗两倍,中间的连接绳也给除去,标枪也大了不少,尖端斜纵大大小小的豁口甚是奇异,豁口排列不均,锋利方向不一。老苏两手端起,粗略地检查了一下鱼枪,然后走到绘图桌前,将一瓶装满绿色液体的罐子打开,将里面的液体涂满在鱼标豁口里,然后用一旁刚刚点燃的蜡烛沿着豁口处灼烧,上面的液体瞬间沸腾并瞬间半凝固在豁口上,老苏依次把仅有的六把标枪都涂满豁口并灼烧。这一过程只用了不到几分钟。
“老苏!这些畜生撞船了!你好了没有啊!”老熊子此时也没法划船了,两手死死地抓住船桨,将桨抬出水面,弓着身子随时准备拍打出水的蓝鲨。
老苏抱着装好鱼标的鱼枪跑出船舱,将鱼枪递给老张后又跑回船舱将其他剩余五只鱼标拿出。
“咚!咚!”船尾部撞击的声音愈加猛烈,并且底部也开始出现断断续续的撞击声,老张端着鱼枪对准海面,老熊子瞪着大眼望着船侧,老苏拿起老张的桨忍着伤痛左右调整船向并往西慢慢滑动,三人熟练地做着分工。
“叽——”海面水花暴起,黑蓝色肌肤与乌云融为一体,一头两三米的蓝鲨冲出海面直奔船尾上的老张。老张鱼枪瞬间抬起扣下扳机,标枪“嗖”地窜出,打进了蓝鲨的灰白肚皮里,蓝鲨哀叫着重重地落回海里,海面震起水花。
“叽——!”刹那之间,又一条两三米的蓝鲨冲出,老张刚捡起地上的标枪准备装填,根本没法应对。蓝鲨张开大口,离老张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喝啊!!!”老熊子一步迈在老张身前,双手握紧船桨,长呵一声对着蓝鲨挥去,大大的桨叶重重地拍在了蓝鲨的头上,蓝鲨头部最为坚硬,但因在半空中受到拍力,还是沉沉地往下落去,不过这家伙在落入海里前咬住了船栏,死死不松口,老张此时已经装好新鱼标,对着蓝鲨的侧肚就是一枪。中枪的蓝鲨仍然咬住栏杆不放,老张继续装填,老熊子站在老张身边警戒着,两人都没有管它。正如他们所料,两只蓝鲨绕到船身两侧,开始撞击。同时,又一只四五米长的蓝鲨从海里冲出,向他俩飞来。老张冷静地端起枪,对准蓝鲨,蓝鲨离他越来越近,马上接近到他时张开了血盆大口,等候多时的标枪瞬间飞出,直直地射进蓝鲨的口腔。蓝鲨哀嚎地摔进海里。
“吱——”一阵刺耳的尖锐声响起,只见刚才咬紧船栏不松口的家伙此时被打中的伤口处冒起了黑色的烟,蓝鲨疯狂地抽搐,因受不了剧烈的疼痛,这畜生松开了口,尖叫着落入海里。此时,蓝鲨撞击船身的动作越来越疯狂,老张顺着老苏的指引跑到船侧,瞄着海里大致的位置……
“砰——”“嗖!”在其撞击地同时,老张依靠撞击的位置朝其射出,并立马去装填鱼标,跑到船身另一侧依法射向蓝鲨。不一会儿两侧没了动静,但三个人丝毫不敢怠慢,老苏肩膀的疼痛愈加严重,却还是不敢停止手上的动作。老张老熊子仍然大气不敢出,死死的盯防着周围的海面,此时手里的标枪只剩一个了,若是蓝鲨鱼群仍然穷追不舍,他们今天可就凶多吉少了。但似乎……好像没了动静……
“老张……是不是……”老熊子一直瞪大的眼珠子此时也小了一些。
“先划船……老苏你先去看方向。”老苏听后将船桨递给老张,后者将枪放在身旁,接过了船桨对着老苏离去的背影说道:“对了老苏,你肩膀还能撑住吗?”
“没事,能活下去比什么都强。老张你注意点船后的动静。”
“好。”
【东方港安城】青竹楼荣安茶馆
“天那个老天爷(老天爷的老天爷啊),这雨怎个这么大子(语气词)。”苏和熙拍着脱下的外套,一口地道的港安方言脱口而出,雨水滴落在茶馆门口。茶馆门外的“店已打烊”木牌已经被风吹到地面上,苏和熙把牌子重新挂在门上,随后关上了门。茶馆中,暖黄的灯光散在屋内,苏和熙抱着外套眺了眺里面,看见熟悉的身影后跳着走到柜台前:“张伯伯别睡啦~”
茶馆老板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含糊着没一句发现了不对:“嗯……?啊......是小苏啊,嗯?小苏?!快换件衣服。”张老板起身,想要接过苏和熙的衣服。
“哎呀张伯伯不用,我还要回去见老爹呢。”苏和熙将衣服挂在柜台旁的架子上笑道。张老板沏了一杯热茶,放在了桌上:“你爹今天应该早回来了喽,他估计看了报纸……哦对了喽,小苏你咋回来了喽?学校那边……还没到灯节那时候的吧?”苏和熙坐下,喝了口茶,摸了摸头不回话,只在那“嘿嘿”笑着。
张荣安端起茶壶给苏和熙添上新茶,苏和熙连忙起身:“张伯伯我自己来就可以。”张荣安已经把茶倒上:“又在学校惹祸了喽吧~”
“哎呀,还是瞒不过张伯伯您。”
“哼哼,你这丫头,你换你爹来也能猜出来,还有就是你这根本没有打算要瞒你张伯。”张荣安将茶壶放下,又从柜台里拿出了一件蓑衣,放到了苏和熙座子旁边:“小丫个头(小丫头片子),普通话说的倒是不错,说吧,惹上什么祸了喽。”苏和熙听后还看了看周围,故作小声地向张荣安说道:“别跟爹爹说.....”张荣安忍不住笑骂道:“你这丫头哦,好像做贼一般个头(语气词),怎的么(怎么了),咱们苏大小姐又要揭竿而起,当反叛分子了喽?”
“哼~我苏和熙做事一向正义,何谈反叛,说是诛伐才为正解。”一说到这种话题,这丫头好像换了个人一般,凛然正气地辩言道。
“好喽好喽,我们的苏女士还没有进入正题哦。”
“哎......惹了人家的宝贵公子了。”苏和熙给自己添了杯茶,张荣安摇了摇头叹道:“你啊,哎,我就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咋还沉不住那气的,上一次你爸提着他那辛苦打到的翡翠青鱼去求情,若不是人家家主正巧喜欢才......”
“哼!伪善小人......”
“嗯——?”
“哎呀张伯~那次是我知道错了喽,但这次不一样的,那个人仗着自己家大,欺负人家小姑娘家,我看不惯的喽。”
“这次不是冲你来的?”
“不是喽。”
“哎,真是傻姑娘。那这次他们要如何对你的?”张荣安走到窗边,打开一条缝隙,望着外面涛涛大雨说道。苏和熙低头看着茶杯,没有说话。张荣安察觉到不对,转身询问道:“他们要咱如何?丫头你说便是,身前还有你爹和叔叔伯伯们顶着不是。”
苏和熙想到了自己一惹麻烦就躲到自己家人后面,感到十分羞愧,而叔叔伯伯们还那般照顾她,不由得鼻子一酸。
“伯伯对不起……”苏和熙想到自己的境况后弱弱地说道。张荣安听后急忙跑到她的身前安慰她:“丫头别哭,你跟张伯说说到底如何,那青天塌下来不还是有我们顶着的吗。”
“我自己没个本事,还总是想着要帮别人,这次我真的惹上大祸了喽,我……”
“哎呀丫头你可是要怎个急死你伯伯我呀,说嘛,没事儿。”张荣安将挂在腰间的毛巾拿出,擦拭着对方湿漉漉的头发。苏和熙道了声谢谢张伯然后接过毛巾说道:“那纨绔少爷的父亲是上原天清城主家(主家:地方俗称,释为一城之主,主要负责管理一切城内事务),我虽并未伤其公子,但还是让那人吃尽了苦头......他老爹不忍,于是便让学校将我开除喽,老师替我求情……”
“然后呢?”见苏和熙停下话语,张荣安虽内心着急,但表面上还是平和地安慰着她:“放心丫头,不要担心张伯伯的看法,张伯始终站在你这一边。”张荣居为了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认真,还用上了平日的普通话。
“我不愿再欠老师恩情,也不愿在那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地方待下去。张伯我……错了。”
张伯听后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只能静静地看着窗外......不过很快,他想到了前不久一位客人的话,于是正经道:“张伯知道了,你没有错,但也有错。熙儿,嗯......在你张伯这里,你没有任何错,你做的很对。而在你爹爹那里,你也没有错,别看你爹爹整天对你说来说去的,在他心里,你也没有错,嗯......对,只不过在别人眼里,你有错,你爹爹只是去对付他们提出的错而已喽,并不认为你有错。”张荣安望着窗外,最后还是变成了方言,但雨似乎小了一些。苏和熙沉默着,她也想不到平时只会笑呵呵的张伯分析起来也头头是道。
“咳咳,但是熙儿,我滴乖丫个头,你自己心里呢,认为是错的还是对的喽。回到一开始那句话,你没错,但你也有......错。只有你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对吗哈?”
“张伯伯,这些话你都是从哪听来的?”
“啊?我,我说的不对吗?”张荣安挠了挠头,有点出汗。见此表情的苏和熙噗嗤一笑:“张伯说的很对喽~所以这些话都是谁教你哒?嗯......肯定不是伯母教你的,也肯定不是张大哥教你的。说,是谁,下一次我也去请教请教他一下。”
张荣安见她心情好点了便笑着回答她:“哈哈哈别看你张伯整天守着个烂茶馆,见过的客人多了,也听了、学了点道理。这些话还是今天一个年轻人告诉我的......当时茶馆正忙,我忙的坏喽,你伯母今儿正好回娘家,我还要去切茶点给客人,结果那小伙子进来点了一茶我给忘喽,我内个子恼(那一顿懊恼),那小伙子穿的华贵先丽,我生怕恼(惹恼)他,我赶紧给人家道喽歉。人家一看就是生在德望之家,还笑着安慰我,真是遇见贵人了啊。而且,我还成功用这安慰我的话把我们宝贝熙儿哄好喽,哈哈哈。”苏和熙听后也笑了起来,对此人也是感了兴趣:“不知是谁家的少爷,教育如此之好。”
“嘶~此人穿着不像我们东方港安之人,好像更像南天或是西圆那边的人,嗯……果然更像是南天之人。”张荣安正了正声,关上了窗子,望向挂钟提醒到:“熙儿,马上五点了,这里离东归港还有七八里路远,别在路上天黑了。退学的事回头再议,莫耽误了。”说完还掏出一沓钱:“去叫个马车。”
苏和熙摇了摇头想要拒绝,但被对方推到了门口。
“草衣拿上,回去个好好地跟苏老弟说奥。”张荣安将蓑衣和打湿的衣裳递给对方。
“谢谢张伯伯。”苏和熙弯腰鞠了一躬,然后披上了蓑衣向门外走去。张荣安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对方:“哎,熙儿......”
苏和熙疑惑地转头看向张伯,后者继续说道:“那教我道理的年轻人后面还有一句话,说嘞‘当然,只有温柔的人才会符合以上说法’......咳咳,所以咱们熙儿最温柔了~哈哈哈。”
苏和熙笑了,应道:“张伯才是最个温柔的人~”
【东归港未知海域】
老苏望向前方茫茫的海面,波涛汹起,暗潮涌动,周围只有骤雨雷鸣和海浪狂风的声音。
“老苏,什么情况了!”老熊子喊道,双手肌肉因长时间划桨而酸痛不已,只能减缓速度,而另一侧的老张同是如此。老苏看着手里的指南针,里面的指针不停地左右抖动,此时身边的老张“疑”的一声说道:“好像起雾了,什么情况。”老苏也急忙望向船中,隐隐的有几层黑色的纱雾出现。
“老苏,现在朝着什么方向?”老张喊道。老苏下意识地再去确认指南针的方向,但他想到此时的指南针已经失灵,指针胡乱旋转,愈加混乱。老苏骂了句该死,回答道:“他奶奶的指南针,这时候不中用了。”蓑衣有点遮不住老苏的身形,暴雨浸透了他大半个身子。他就静静的伫立在那里,望着什么也看不清的大海。大家顿时一言不发,不知如何应对。
过了一会儿,老张自嘲道:“想不到摆脱了这些畜生,现在却回不去港头,真的命数如此吗……”一旁的老熊子接道:“恐怕这些畜生的离开,也跟这雾有关吧。”此时的雾越来越大,大家只能依稀看到对方的轮廓。
“你俩稳住心神,这雾似乎能扰乱人心。”老苏皱着眉头,低头看着右手上的木制手环,思索道:“这种怪异的东西我似乎在哪听过,好像……”
“老苏。”就在此时老熊子突然打断他说道。
“啊?”老苏听到老熊子喊了他一声,回过了身,却看到老熊子嘴角微微笑着。此时老张也不再去划那船桨,席地而坐笑道:“怎么,你这老笨熊要放什么臭屁,不用管他老苏,你继续说。”
“去你的张大屁,你还说起我了,天天放屁的人可不是俺,老子正要说一通感人的言语,被你给搅乱了。”
“哈哈哈哈,那你说你说嘛,莫不是真让那怪雾乱了你的心神,让你那暴脾气态度十八变?”老张捧腹大笑。
老熊子没有理他,而是望向船头模糊的背影笑道:“老苏,老嫂子的指南针没被你弄丢吧?你不是天天吹牛那指南针神着的吗,说是嫂子护着你,保佑你平安出海......嫂子这会儿还护着你的吗?没叫你气走吧!”
苏百今听到后,楞了一下,这时候老张一听大嘴咧咧着又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寻思你这不是也搁那放屁的吗,你这老狗熊,那嫂子肯定护着他啊哈哈哈哈。喂老苏,咱们听嫂子的吧!嫂子那么善良,一定会佑我们回家的!”
苏百今听后,慢慢地从胸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已经进了水老化掉了的指南针,上面的指针生了锈,无论怎样摇晃都已经不再动弹,老苏看着表盘,短时间失了神。但没过多久,便深深地握紧,望着这已经停止的指针所指的“正西”方向。老苏背过了身,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从眼角滑了下来,那个暗黄指针,那个位置从来没有变过,现在依然指向着正西。
“老苏!现在嫂子说哪边是西!”两人齐声喊道,手中握紧着桨杆
“就在正前方!”
【东归港望渔崖】
一座高耸的山崖从东归港的海岸向外生长,崖高百米,崖顶立着一红色神庙,在那庙顶鹤红脆瓦的屋檐上,倚坐着一位青衣少年,他倚靠着一柄青伞,后者竟尽情地抵挡暴雨的冲刷,而试图要冲进伞下的雨珠,被伞上一股奇异的力量化向四周,从他人眼中看来似乎形成了透明的罩子一般,任凭雨打风吹,伞微微晃动下的青稚脸庞,真以为有个少仙人闲游世间。
少年手中把玩着青色竹笛,望着天上乌云,听着雷声滚滚,感受着自然的冲击却又似乎想拒之门外:“予(我)愿千游于万物,借己少年之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