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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雨像断了线的琉璃珠,噼里啪啦的砸在“海阁棠”斑驳的匾额上,苏棠缩在戏台梁柱的阴影处,指尖摩挲着手中家传玉牌上的纹路。
戏台上的男人背对着苏棠,粉红衬衫下摆浸了暗红,他手中的龙纹短棍正在往下滴血,血珠坠在青砖瓦上,凝成一颗颗朱砂似的珠子。四具黑衣尸体横躺台上,喉间细如发丝的刀痕让瞳孔骤缩——这是解家蝴蝶刀的手法。
“第五个。”苏棠默数着心跳,忽然听见脑后利刃破空声。
匕首寒光距后心三寸时,台上的身影忽然不见。冷香掠过耳旁,钢刃短棍擦着苏棠的脸颊贯穿偷袭者头颅,他染血的手指捏住苏棠后颈,声音带着戏谑:“看戏不买票,是要收命的。”
苏棠反手将玉牌抵在他喉间,借月光照亮他眼尾的胭脂残妆——那是《贵妃醉酒》杨玉环的扮相。
“《贵妃醉酒》的卧鱼步,该用云手卸力,你方才踏偏三分。”
他眼睫微颤——这是二月红亲传的手笔,非戏痴不可破。染血指尖骤然扣紧苏棠下巴:“懂戏,不代表能活。”指尖突然触到苏棠腰间玉牌纹路,瞳孔猛缩。
阁楼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数十枚淬毒暗箭破空而下!
我扯过戏台幔帐旋身抵挡,他甩出蝴蝶刀切断机关铁链,残箭钉满立柱时,苏棠从他西装内袋摸出荔枝糖抛入口中,甜味混着血腥在舌尖炸开:“低血糖的人,别碰撑。”
他怔愣一瞬,忽然轻笑,手指抹去你唇边糖渍:“胆子够肥,解家的糖也敢抢。”
晨雾漫进戏楼时,他扔来一方绣着海棠的帕子,帕角浸着止血药:“今天的事,说出去一个字⋯⋯”
苏棠反手将玉牌塞进他掌心:“解当家,你找这赝品,找了三年了吧?”
晨雾中,他凝视玉牌背面你刻的防伪暗纹,忽然将你拽近:“名字。真名。”
苏棠咬破他指尖在手帕上写名,血珍渗进丝线,他挑眉:“用血立契?倒是像我们解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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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解雨臣坦白,那夜本要杀她灭口。
是咽下糖滚过喉间的哽咽:像极了他八岁那年躲在戏服箱里咬碎的最后一颗饴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