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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南汉


这是一个中国历史少有的混乱时代,同时也是英雄,美人辈出的时代!郭威,郭荣,赵匡胤,赵匡义,李煜,孟昶,大小符后,大小周后,花蕊夫人......旧统治者在这时代浪潮下,随时会被新的统治者推翻,国破家亡。这个时代,礼崩乐坏,武人的地位达到最高点。在这个时代,唯一的真理便是:兵强马壮者,为天子!.......950年,后汉隐帝刘承祐失心疯般屠戮大臣。这一年,郭威以“清君侧”为名起兵,成为中原大地新的统治者。这一年,赵匡胤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这一年,一个后世的灵魂来到这个世间,成为了后汉的一名禁军十将。就在这风起涌动时,一道命令落在了朱骁头上:你,去杀了郭威全家!本书又名:《我都姓朱了,建立大明很正常吧》《日月重开五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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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南汉


一镜到底,我是一看到底。抛光历史的严谨性,看着还可以。

所谓明粉明黑
大明是特殊的,因为朱元璋是历代大一统开国皇帝起步最低的,所以地狱开局,难度最高,起码大部分人是这么认为的,从崇拜强者的角度上来说,自然值得称赞。另外,明不是源于古代的诸侯国名,是最后的汉人封建王朝,有了元清对比,自然值得称赞。至于封建时代对于人民的压迫,朱家皇帝薄恩寡幸,那要看跟谁比,肯定要和其他封建皇朝比了,那都差不多,五十步笑百步。而且到了明清时期,中华的封建时代已经达到了中央集权,或者说皇帝集权的最巅峰,那么出了问题,皇帝自然要背最大锅。汉唐时期,世家繁盛,黑暗难道少吗?但历史就是人家写下来传下来的,司马晋是最耻辱的朝代,但唯有司马衷这个傻子是让人恨不起来的,那么那个时代的污垢肯定要让其他掌权者来背负。为了争权夺利,无非就是那几招,外戚支持年幼皇子,对抗大臣,皇帝亲政利用宦官对抗大臣和外戚,大臣互相勾连党争对抗皇帝。天下乌鸦一般黑罢了。我不粉明,穿越到明末我若不姓朱,绝对要反他娘的。但对比元清异族,对比晋朝以及弱宋,明朝可以说是千年来最让人值得投入感情的朝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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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乾佑三年(950年),十二月。
东京汴梁的朔风,如无数冰针,无孔不入地刺穿着这座帝国的都城。
昔日繁华的御街,空旷得令人心悸。
商铺十户九闭,沉重的门板隔绝了暖意与生机,偶有行人缩颈笼袖,面色青白,脚步匆匆不敢停留。
一片死寂中,一阵沉重而规律的金铁交鸣之声由远及近。
“叮咚...叮咚...叮咚......”,如同敲打在人心上的丧钟,冰冷碾碎残存的宁静。
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军汉,踏着压抑的步伐,出现在空旷的长街之上。
他们身上,并非寻常士卒的皮甲或布衣,而是由无数细小铁甲片——鱼鳞状或柳叶形——以坚韧的皮绳紧密编缀而成的札甲!
寻常人只需打眼一瞧,那扑面而来的精悍之气与肃杀寒意,便足以让他们肝胆俱裂,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禁军!而且是禁军中的精锐!普通军士,哪有可能人人身披这等耗费不菲的铁甲?’
果然,街面零星的几个行人,远远瞥见这队移动的钢铁凶兽,顿时如受惊的兔子,慌不择路地拐入巷弄或扎进紧闭的门户。
沉重的关门声成了行进的伴奏。
这世道,惹谁都不要惹武夫,把你抢了你都没地方说理去!
为首的军汉,身材高大,脸上线条刚硬,如同刀劈斧凿,有着属于这个时代武夫特有的凶悍之气。
只是此时这个汉子面色阴沉的如同能滴出水一般。
明明前面的街道十分宽敞,可他却觉得十分阴暗,如同走在的不是康庄大道,反而是阴曹地府般。
朱骁的耳侧又听到了指挥使的话语:
“朱十将!郭威此獠,深受国恩,却狼子野心,竟敢失德谋逆!官家震怒,乾坤难容!其族,当灭!本指挥念你忠勇,特将此任交托于你......切莫,令本指挥失望啊!”
杀郭威全族!
一想到这个事,朱骁握在腰间刀柄的手就青筋暴起。
他不是当代人,几天前刚从后世穿越而来,占据了这个同名同姓的禁军十将身躯。
原先的‘朱骁’可是十分英勇,作战悍不畏死,这才在年仅十九岁时,晋升为十将,手下的士兵皆是禁军中的精锐好手。
十将说的挺好听,其实只是一个底层军官,手下只有二十五个人。
五代禁军编制因朝代更迭常有变动,但大致相仿。
朱骁的顶头上司是指挥使,统领五百人,指挥使下面有五个都头,各统领一百人。
都头下面分为四队,每队二十五人,为十将。
可就算是一个十将,在这个时代也堪称‘上人’了,无论是俸禄,还是打仗时的赏赐,都足够他有滋有味的活着了。
还没等朱骁对这个时代有更多的了解,就接到了这个号称‘功劳’般的命令。
哪怕他对五代十国这段时期的历史不太了解,也知道郭威是谁。
那可是后周的开国皇帝,一代雄主!
自己要是杀了他全家,上天入海,能有自己活路吗?
就在此时,身侧传来小声的嘀咕声:“十将,某听说李都头昨日自杀了!”
朱骁猛地侧头。
说话的是宋英,队里负责文书算筹的,在一群黝黑军汉中显得白皙,眼神机灵。
“你......你仔细说说。”相比起相貌,朱骁的声音截然相反,没有那般粗犷,反而有些温和。
他对身后所有人都陌生——穿越时正逢休沐,休沐结束便仓促接令集结,今晨直扑郭府,甚至来不及认清手下。
宋英的话不仅吸引了朱骁的注意,也让周围的同袍们纷纷注视。
李都头是他们这队的直属上司,对于他的自杀,大伙都很关心。
宋英咽了口唾沫,语速极快:“李都头不愿意杀郭枢密使......郭威全族,可指挥使又逼迫至极,无奈之下只能自杀。”
他的话让大伙都沉默下去了,气氛比如今的天气更加刺骨。
郭威是何等人物?!
堂堂枢密使,天雄节度使、邺都留守,节度河北诸州,手下数万禁军精锐,乃是当今汉朝权势最重之人!
去杀他全族,大伙压力还是很大的,郭威若是身死,那还好说,要是真的......
一想到这里,有的人已经面色如灰,身躯止不住颤抖。
“刺啦——!”
五声刺耳长刀出鞘声撕裂死寂!寒光直指朱骁麾下士兵!
这五人是指挥使派来‘协助’的监督者,此刻脸上只剩冷酷杀意!
“大胆!”为首队正傅胜眼神阴鸷,厉声喝道,“军令如山!尔等休要迟疑妄言,动摇军心!违令者,军法无情!”
“贼他娘的!傅胜!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此狂吠!”
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
朱骁身侧,一个身材壮硕、长着醒目马脸的大汉猛地踏前一步,正是队里的副将马彪!
此刻他双目圆睁,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手已按在了自己的刀柄上,浑身散发着如同被激怒猛虎般的凶悍气势!
随着他动作,“呛啷啷”一片乱响,十余名士兵本能拔刀,冰冷刀锋齐指傅胜五人!
火药味弥漫,内讧一触即发!
“马彪,你要造反吗?!”傅胜毫不示弱,目光死死盯着马彪。
马彪没有立刻拔刀,而是猛地侧头看向朱骁,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十将!只要你一声令下,兄弟们立刻剁了这几个狗仗人势的杂碎!
朱骁心沉谷底,没有回应,目光缓缓扫过身后每一张脸。
他看见宋英煞白惊恐;看见马彪及其心腹眼中的决绝;更看见队伍中段,十来个士兵低垂着头,紧抿嘴唇,身体僵硬,始终未拔刀,沉默如同认命。
“收刀!”朱骁终于开口。
马彪朝傅胜不屑的冷哼一声,其余士兵也收刀,眼神警惕敌视,肌肉紧绷。
傅胜心头一凛,收刀抱拳,语气放缓:“朱十将,我也是听指挥使之名行事,还望恕罪。”
朱骁视若无睹,转身淡淡道:“继续去郭府。”
他脚步沉重,方才对峙让他看清了险恶。
若违令或逃跑,需面对的绝不仅是傅胜五人,更有身后这十多个可能因恐惧倒戈的同袍!
马彪快步走到朱骁身侧,压低声音道:“十将,我们真的要听令吗?”
朱骁没有回答,反而问道:“距离郭府最近的城门在哪里?”
马彪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朱骁的脸,强行压抑着激动的情绪:
“距离东城门最近,有数里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