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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令卿初回盛安城,原只想嗣爵于父王,当个燕王。可总有魑魅魍魉不安生,毁容暗杀接踵而至。等她满身鲜血,重踏盛安,真实身份显露,原是九重宫阙天家子。明堂上坐的正是她那贬妻为妾,见死不救的生身渣爹。罢了,这燕王不做了。同流天家血,做公主?太子?不重要。要做就做权倾天下的皇。令卿,令卿,卿者,官也。泰和八年,她冒着漫天飞雪,返回盛安。昭鼎元年,她高坐御台。姬令卿忆往昔,皆无悔意。可谢辞之,遇到我,你可后悔?谢辞之初见姬令卿,风雪载途,两人狼狈不堪。再见她时,她是任人奚落的皇家女。然,她一袭紫裳,瓌姿艳逸,风华潋滟。他是盛安城的天之骄子,一身锦衣,风华正茂,郎艳独绝。四下无人处肆意张扬的少年罕见脸红,撇过头,嘴硬道:“你死心吧,我不可能娶你的。”姬令卿诧异抬眸:“郎君多虑。”“你!”谢辞之不可置信,瞪大双眼。后来……姬令卿负手而立:“我放你自由。”谢辞之泪眼婆娑,梗着脖子:“不,我不要!我们就该纠缠生生世世。”他泣不成声,“求你,求你,垂怜我。”他看着她一步步登上九重天。阶下,其父的血还未干涸。暮然回首,那个满身风雪,矜贵如玉的姑娘闯进他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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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八年,冬末。
“燕太后要带着燕翁主去盛安亲见天子?”赵国太后与赵王相对而坐,素手执棋,不经意问道。
“是,不过母亲放心,我已派人前去阻拦。”赵王不慌不忙道,手上放棋的动作不停。
赵太后自顾自哀叹道:“可惜了,燕王早早离世,就留下一个孤女和寡母。”贵妇人话锋一转,语气欣悦,“若你想同燕国联姻,燕翁主就许给我们阿崇吧。届时,燕国的土地,还不任我们挑选。阿崇也算是个好孩子,就是冲动率真了些,配她,也算绰绰有余。”
冲动率真?怕不是凶狠残暴,心狠手辣吧。
“母亲圣明。”赵王一瞬皱眉,很快掩去情绪。
把燕翁主嫁给阿崇,阿崇还真配不上。
孙崇,赵王的外甥。不学无术,蛮横无礼,生得肥硕丑陋,当街强抢民女,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
赵地没有哪个大臣愿意把女儿许配给他,偏偏他又自命不凡,以至多年未娶。
至于燕翁主,赵王想起底下人给自己送来的画像,神情幽暗。
那姑娘,瑰姿艳逸,仪态万方。最重要的,她让赵王,想起一位故人,一位早就死去的故人。
这个姑娘不能留!她必须死。
“母亲言之过早了。”赵王淡淡道。
“哎,若相貌不端,那不是苦了阿崇。”赵太后愁眉苦脸道,眨眼间,好像想到什么,她又试探道,“若真如此,燕国那么多土地,赏一个给阿崇做补偿吧。”
那是燕地,赵太后已然将其据为己有,并指手画脚了。
听罢,赵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一切尽在掌控中。
只要能把燕翁主带回来,他就有办法不费一兵一卒得到燕地!
虚情假意也好,威逼利诱也罢,只要哄着她把燕地陪嫁过来,到时候,还不是任他说了算?过个两三年让她暴毙而亡,也算是承了割地之情。
若是,她不听话……
想到这儿,赵王的眼上浮上一层阴翳。
那就让她消失在这暮冬时节,刚好,和她短命的爹,路上做个伴。
让他好好想想,既然如此,那便不留全尸了。
赵王残忍地笑了。
姬晏啊,姬晏,堂堂燕王,不过如此。
也不知,黄泉路上,你还能不能认出自己的掌上明珠呢?
赵国的各关卡处,戒备森严。
各个城门口,守卫们戒备森严,严格检查每一辆进出的马车,核对行人。官道上,士兵们身穿铠甲,手握长矛,警惕地查看路上来往的百姓。昏沉沉的天幕下,笼罩着一团肃杀之气。
火把烧得噼里啪啦,在黑暗中连城一片。远处,传来孤寂的狼嚎声。
火烧得更旺了。
“阿卿,快跑,快跑啊……”
漫天大火肆意地灼烧,木屋被黑色的烟雾弥漫。
“阿卿,来,过来。到阿爹这儿来。”
迷迷糊糊中,姬令卿好似听到父亲的声音。
她循着声音跑去,那里站着一个身穿齐紫锦袍的男人,看不清脸。
是阿爹。
姬令卿笃定,这人是她爹——燕王姬晏。
男人渐渐消失,隐成一道白光。
“不,不要,阿爹!”
“阿卿,醒醒,醒醒。”慈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姬令卿挣扎着睁开双眼。
是梦。
燕太后担忧的脸庞映入眼帘,姬令卿从她怀中坐起身,望向车窗外。
天光大亮。
四匹矫健的骏马拉着一辆深色的马车驶过积雪,十多名身强体壮的男人骑着马围在马车周围缓缓前进。
苍白的天地间,掩藏着数不清的威胁。
姬令卿道:“停。”
“吁。”为首的男子牵住缰绳。
“翁主有何吩咐?”马车旁的护卫垂首问道。
“莫喊翁主,称呼女郎君即可。”略微苍老的女声道。
“是,老夫人。”护卫忙道。
“前面就要到赵国的地界了,万事小心谨慎,绕小道走,快些才是。”马车内的女郎道。
“是。”为首的男人回道,手持缰绳,驱动身下的黑马。
灰蒙蒙的天笼罩住赶路的人和马,惨白的雪花自天纷纷扬扬地飘落,沉闷无声。
“踏踏踏”远处的马蹄声打破这份沉寂。
众护卫不再前进,相互对视。
“后退!”女郎当机立断。
众人迅速调转行进方向。
近了,马蹄声近了。
“想往哪儿逃啊?”
“啊哈哈哈,大哥,你能让他们从手底下溜走?”
“怎么可能,小瘪犊子,你带人左右包抄。”
“好嘞!”
马儿不安地嘶叫。
“嘿嘿嘿,你爷爷我来了!”数十名穿着盔甲的男人骑着马追上队伍,很快从两边围住他们。
坐在马车中的少女撩开帘子的一角,透过护卫身体的之间的空隙,打量包围他们的人。
这群男人身穿戎服,腰配铁刀,他们是赵国士兵。
“在下赵国郭顺,尔等何人,还不速速下马认罪?何必躲躲藏藏。”男人的声音粗犷嘹亮,极具穿透力。
郭顺,赵国将军,统军作战能力不弱。
“和他们说什么,一群慌不择路,欲想逃跑的细作罢了。快,绑了,老子好去邀功。”头巾男仰天大笑道。
“嗖!”一支箭划过长空,深深地插在马车上。
头巾男保持拉弓的姿势。
“哎,你小子,还挺老实啊,真带我们来抓你同——”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扭头对身侧五花大绑的少年道,话未说完,就呆住了。
车帘掀开,一位外罩狐裘身着云峰曲裾袍的少女从里面探出头来,她一头青丝如瀑,眼眸下垂,鸦青的睫羽似欲展的蝶翼。
众人不由屏住呼吸,生怕唐突了佳人。
以郭顺为首的赵国人瞪圆眼睛,一眨不眨。
她抬头了。
冬日的雪还未停,昏暗苍茫的大地上,她是唯一的亮色。
少女的面容秾丽,光艳动人,周身气度矜贵。
她就站在马车上,双手交叠于腹前,掀眼开口:“你就是郭顺?”
少女生得一双丹凤眼,明亮华贵,端庄大气。
是个有身份的人!
郭顺咂咂嘴,得出这个结论。
“是,我就是郭顺,敢问姑娘是何人。”郭顺抱拳道。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那就不是赵王派来逮自己的。
姬令卿迅速判断好情况,她不慌地回道:“我是从齐国逃难过来的。”
络腮胡一掌拍到狼狈的少年身上,吼道:“你小子,是不是骗我们?”
“她与我素不相识。”少年疼得脸皱起来,面目狰狞地回道。
“没有关系就是最大的关系,绑了!带走!”
络腮胡掉头离开,走前,还对着少年身下的马拍了一掌。
“哎!这人真和我没关系,我们萍水相逢啊。我真不是细作……”
远去的“踏踏”声伴着少年的吵嚷声。
“姑娘。”郭顺伸手做出“请”的动作。
姬令卿心一沉,真的跟他们走吗?
这可不行,到了他们大本营,想跑就难了。
两方对峙良久,陡生变故。
络腮胡和少年离开的方向忽然冲出一匹骏马!
是刚刚那个狼狈的少年人。
他单手持缰绳,夹着马腹,莽撞地冲过来,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一杆长枪。
郭顺瞳孔紧缩,那柄长枪是络腮胡的,他认得。
众人身下的马不安地移动,结结实实的包围圈露出一条缝隙。
少年趁机闯进来。
姬令卿望向他,刚巧撞进少年的水润的狐狸眼中。
“救我。”
刹那间,少年读懂了姬令卿的口型,他倾身,单臂捞住少女的纤腰,把人侧放于身前。
士兵还没看清,车厢前的少女已经消失在眼前,只能看到马儿摇晃的尾巴。
围在马车旁的护卫见自家翁主逃跑,松了口气。
翁主跑了就好,至于他们,随便抓。
燕王一个月前在寒边城战死,他没有儿子,燕国这块封地就成了诸王眼中的香饽饽。
一个月以来,已经有好几位诸侯王暗中派人向燕国太后提议两国联姻的事宜了,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把和燕国的相邻的土地划入自己的版图里。
做梦!燕国太后把这些使臣统统打了回去。她传信给大宣太后,欲前往宣宫一见,并与大宣帝王商议封地继承事宜,太后应允。
然,从燕国前往大宣的都城——盛安,必须要经过赵国。
赵王听闻此事后,妄想先下手为强,让自己的外甥趁此机会和燕女定下婚约,他垂涎燕地已久。
因而,燕国和赵国相接的官道上,赵王派重兵把守着。
这条路偏僻,本不引人注目。
谁料郭顺阴差阳错,来此捉细作。
“带走!”郭顺发话道,“一路人随我去追他们,另一路人,把他们押到营地。”
“慢着!”燕国太后稳稳坐在马车里,厉声道。
还有人?
“老身倒要看看,谁敢押老身进大牢。”
老妇人说话的声音沉稳庄严,郭顺听得眉毛直皱,都能夹起一只虫子。
这人又是谁,敢这么狂!
银白的雪地里,一串马蹄印子一直向北延伸,纷纷扬扬的雪花也来不及完全遮盖马蹄印。
寒凉的风裹挟着细密的雪,直往姬令卿脖子里钻。
偏生姬令卿想躲也躲不开,身后的少年隔着袖子,拉着姬令卿的腰带,把她固定住。
这位置,刚巧,帮少年挡住了一些风雪。
虽说这么做很失礼,但谢辞之也没办法,他真的太冷啦。
本来救这女郎,风险就极大,现在他救了她,就让她帮着挡点风啊雪的,也不算什么吧?
何况她还穿着裘衣呢。
天杀的赵国人,把自己的裘衣,外袍全扒了,冻得他瑟瑟发抖。
白茫茫的大地上,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驮着两个少年,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