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血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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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番兵来犯(上)

  杨志烈从河西诸州各处调拨五千精锐交予监军柏文达统领,临行之时嘱托其务必在仆固怀恩攻破泾阳之前攻击灵武吸引其大军回援灵州,为朝廷调拨兵马重整防线赢得时间,柏文达当即令下随行五千河西兵勇:此行勿有返念,当以死志旌忠护国,我柏文达若有退却之念,随行兵士即可取下我之头颅。此令以表其为国捐躯之志,此令一下,兵士亦是为其所感死战之心更为坚定。五千兵士怀必死之念弛往灵武,河西军旌旗嗍风而动亦显此行之悲壮凛然。

  当柏文达率五千河西精锐离开凉州之时,吐蕃驻扎在大非川的吐蕃大将尚结息在得知河西军精锐已北上攻击灵武大喜过望,以为猎取河湟诸地时机已到。但亦是一时难辨其真假,为防消息有假谨慎期间屡派探马细作前往河西所属甘凉等州查探虚实,同时派小股人马寻衅兹边以求证实。

  吐蕃动作频频,杨志烈深以为忧虑,此时,河西精锐已兵发灵武,河湟诸州镇守兵士已然不足,若是尚结息此时大举来犯,以当前之兵力势必难以阻挡。遂派郭昕前往西宁巡视戊守军镇,西宁城近来屡被番戎小股人马所扰最为严重,杨志烈派郭昕前往以为抚慰戊守兵将之心,二为观察尚结息所部最新动向。

  郭昕得到将令之后,令杨亶在军中挑选数十位干练兵士随其同行,杨亶自上次随郭昕策反骧骑以来就一直追随左右,一起同来河西,因行事老辣干练为郭昕所信任。杨亶挑选兵卒之后便随同郭昕前往西宁。当一行人行至距西宁十里的一个山坳之时,见一队穿着有异与河西甲胄的兵士,约有十几人,往自己这个方位疾驰而来。遂是放慢了前行速度。不由得紧张起来。郭昕示意随行兵士提高警惕,身后的杨亶亦是欲拨出佩剑告示兵士们准备迎战。兵士们见此景,知一场恶战在即。亦是握向各自的兵器。郭昕这些年来在军中多有磨炼,亦经历沙场战事洗礼,见此景亦是处变不惊,神情淡然的注视前方,在那队军骑的前面还有一个穿着异服的女子在奔跑,在逐渐接近郭昕一行人的时候,女子突然力竭瘫倒在地上,神情甚是恐慌的看着踏马行进的异服军骑,那些人见女子摔倒便放慢了速度慢慢骑着马往女子行去,那女子双手撑在地上,脸颊通红,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流到白皙的脖颈之上,当异服军骑一步步靠近的时候,起初恐慌转变为无助的表情,异服军骑领头的几个兵士嬉笑着脸围在她周围。

  “这等情况,”郭昕稍迟疑了一会儿,前方异服的军骑似乎还没有注意不远处郭昕一行人,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在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少女身上。

  “将军该不会想去管管这等事情吧。”杨亶说到‘杨家将可是临前吩咐过的,此行只是查探勿要与吐蕃兵士发生不必要冲突’

  “十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弱女子。你能看的下去”郭昕面有不悦的说到。

  “那女子看穿着打扮已不像是汉家女子,异族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参合的好吧”

  ‘就算是异族女子,这般场景,我没见到还好,今日让我撞见,我等身负男儿血气,若是坐视不理。岂不是白白生了这七尺之身。’随即郭昕号令到‘诸兵士听令,这伙番兵甚是可恶,在本将面前调戏一个弱女子,今天本将要灭了这伙贼人,拿出你们的武器,随本将前去斩杀了这伙番兵。’听完了此言,随行兵士亦是各自拨出了所携带的兵器,握紧缰绳随郭昕冲向异服骑兵的方位而去。

  异服骑兵注意力尚在眼前的少女身上,未及反应到周围的危险,女子亦是两目之间流露惊慌无助泣泪而下,待到他们有所反应的时候,郭昕等人已经挥舞冰刃向最外侧的士兵发动攻击,郭昕一刀砍向了他的脖颈,之间那名兵士猝然中刀从马上坠下,其他的异服骑兵赶紧拨出兵器准备反抗,杨亶带着几人迂回到另一侧杀出,异服兵士瞬间被斩杀几人,其他几人看到此景亦被震慑,很快被郭昕一行人控制住,其中的一人叫到“尔等何人,敢杀我西噃兵士。”

  “你们是尚结息的部属吧”郭昕大声呵斥道“你们不呆在你们大非川军营里。跑到我河西属地来干什么,居然在我等眼前在我河西土地之上调戏女子。”

  “你们是杨志烈的人”。那领头的兵士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郭昕将刀指向他的脖子狠狠的说到。

  “我们是受尚结息将军之令抓逃奴无意冒犯贵部”

  “我不是逃奴”那名女子回过神来大声叫到“我是甘州沙陀酋长朱邪执心之女前些时日在甘州被他们掳掠到此处,今日见他们守卫松懈才拼死逃了出来。”言语之间甚是紧张。

  “你是沙陀酋长的女儿。”

  “正是。”

  郭昕随后转过身去继续用刀指向那名兵士,“近日尔部频频寻衅糍事,掳掠我河西所属之民,今日不管这名女子是何种身份,你们敢在我河西属地茲事,当应有所觉悟。”女子听见郭昕此言,眉目之间似是惊喜之状。美眸细细观看郭昕,郭昕甲胄与身,英气尽显,话语之间更彰显男儿方刚血气。女子心中似是小鹿乱撞,怦怦然,刚渐回复白皙的脸颊又瞬间红晕了几分,靓丽的容颜更添几分姿色。

  “给我全部绑起来。”郭昕命令道,随行兵卒连忙将所携带的绳索拿出来将这伙番兵双手牢牢绑住,然后骑着马拿着绳索牵引着这伙番兵。女子大大方方走到郭昕的军马之前说到‘’感谢将军此次相救之恩。”

  郭昕本是在思索如何处置这伙已被擒获的番兵,突然听见此语,回过神来,喃喃道“把你给忘记了。”

  “哦”女子撇撇嘴。郭昕接着言说道‘你既是朱邪执心之女,本该将你护送去甘州送还与你父亲,只是我等有军务在身,实在难以抽身。’郭昕表示有点犯难了。又是思虑了片刻,“放你一个女子与此等陌生之地也确实不妥,”

  “我愿与将军随行,待将军诸事已定,可送我回甘州沙陀部族。”女子到是不客气。

  ‘不妥,将军我们此行可是奉了杨志烈将军之令慰问西宁戊所,查探吐蕃尚结息所部动向,带一女子不太合适亦不方便行事。’杨亶在郭昕耳前低语。少女在一旁看二人交耳私语,眼神闪现一丝茫然之色。

  ‘河西之地部族繁多,向来难于我河西唐军一心,若是此女真是沙陀酋长之女,今我们能安然送还给沙陀部族亦是可增进我河西诸部与这些部族之间的关系’郭昕有自己的考量。

  “带着她一起去西宁戊所,请西宁夫蒙兆业将军派人送她回甘州沙陀部族。”郭昕接着说道。见郭昕已有决定,杨亶也不好在言说什么了。

  随后郭昕扭过头对着对着少女说道“沙陀部族亦是我河西下辖之民,我河西所部自是有护民免遭寇兵侵扰之责,此行西宁乃是身负将令,亦是不可有所误,你可与我们同行,到了西宁戊所,我自会求情西宁夫蒙将军派人护送你回甘州沙陀部族驻地。”少女听得郭昕允其同行,一扫刚刚的茫然之色忧虑之色,欣喜之色满布靓丽秀美之容颜。“谢将军”少女惊喜的尖声回答道。

纬六路 · 作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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