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日子你小姨说她就要回国了,”白忆秋妈妈在厨房里忙活,还一边和她说闲话,“记得你小时候你小姨一来你就缠着她不放,那时你小姨疼你疼得紧,她要出国那会儿,还说要带你一起。”
“是吗,”白忆秋回想着,但有些费力,她的记性一直不错,可是最近她的脑子总是发昏发热,以前的好多事都只有模糊的记忆了,但她没有告诉她妈,她怕她妈担心,这时还调侃道,“怕是你舍不得我吧。”
“你从小就皮,我倒是恨不得放养你啊,但是你小时候身子弱…”白妈妈又开始了。
白忆秋当做没听到,啃着苹果好一会儿白妈妈又说:“你小姨不是在国外结的婚吗,现在生了个大胖小子,好像,好像叫翛然,跟我们家姓白。”
“翛然…翛然…”听到这名字白忆脑袋一阵眩晕,恍然间好像听到有人在远处叫她,模模糊糊地又突然听到白妈妈在叫她——“白忆秋,白忆秋,白…”
“啊…什么?”白忆秋有些迷茫地看着白妈妈从厨房里探出来的半截身子。
“我说你那个学位证书什么时候才拿的到?都好久了。你看你这一天天的,就知道发呆。”
“什么啊?”白忆秋看着白妈妈,一脸委屈,“哪有啊,那个证书就是不批下来,我也没有办法。”
“哎…你啊,从小就这样,什么都不急,反倒是我皇上不急太监急了。”白妈妈叹气。
“没有,什么皇上太监啊,怎么说也是你是皇上,我是太监啊。”白忆秋站起来,走进厨房,站在白妈妈身边,一脸委屈的样子。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呢?”白妈妈看着白忆秋,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我这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得罪什么人啊,”白忆秋双手搭在白妈妈的肩上,“放心吧,会拿到的,而且你女儿又不是没了那个就找不到工作了,可不会去当什么啃老族。”
“是是是。”白妈妈摇了摇头,又转过身去,继续忙着收拾东西。
这时白忆秋的手机响了,白忆秋出去接电话,随意说了几句就挂了——“妈,晓小从家里过来了,我去接她了。”
“下午让晓小来吃饭。”白妈妈又从厨房中探出了半截身子。
“晓小肯定有些晕车,我们先回公寓,过几天就来。”白忆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苹果,就走向了门口。
“也行,就后天吧,记得来。”白妈妈强调道。
“好好好,一定。”白忆秋换好了鞋子,“妈,我走了。”
“好,路上小心点。”
“嗯嗯。”
白忆秋下了楼,这个时间段的小区人基本都在休息,一路你上没有什么人,但是白忆秋总觉得有人跟着她,回头又什么都没有——盛夏树叶茂盛,那高楼又吧大部分太阳遮住了,小部分也有树叶,穿短袖显得不是太热,反而有些冷,白忆秋又喜欢看那种惊悚片,现在脑中遐想着,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背,她显然受到了惊吓,跳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去,看见是一个有些驼背的老人,这才缓过神来。
“小姑凉,吓着你了,抱歉了,”那个老爷子笑了笑,又说,“但是走路可就不要想事情了,容易摔跤。”
白忆秋憨憨地笑了一下,问:“爷爷,有什么事吗?”
那个老人,背着手,突然一脸神秘——“小姑娘,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在哪里见过。”
“……”白忆秋迅速回忆着,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样一个亲戚,或者熟人,刚要问,老人又说。
“其实我也是看着眼熟罢了,”老人家话锋一转,脸上还有些微妙的表情,“老朽这有一块玉佩,菇凉想要吗?”
“……”白忆秋表示无语,这是推销啊,还要问你要不要,这老大爷脑子有问题吧,白忆秋嘴角有些抽搐,“我…”
“我想菇凉你这出门也有些急,就这样我先拿给你,以后付钱吧。”就这样那个老头把那块玉塞给了白忆秋,转身就走了。
“哎,老大爷,老大爷。”白忆秋才反应过来,什么以后给钱啊,她说要买了吗,别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样就塞给了她,还有那什么以后给钱,又不认识。
可是白忆秋追了几步那老大爷竟然不在了!顿时白忆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瞅了瞅四周,深呼吸着,看着这手上的玉淡淡的乳白色,薄薄的,水滴模样,里面好像有些什么东西,但是又模糊得看不清楚,又不像假的,白忆秋想了想莫名不想丢掉,竟然也就放进了包里,也是心大,上一秒还在担心…
白忆秋加快了步伐,走出了小区,白忆秋回头看了看几栋高楼,转身就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去车站接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