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洞天之内,取了对联,逛了大半天累得够呛,打算出洞。
冷姑娘锤了锤腿说:“这洞天之内应有尽有,看来我真是只井底之蛙呀!”
见她也撑不住了,我找了一处凳子让她坐下,笑着告诉她:“石蛋就是来自这里。”
她惊讶道:“原来如此,要是石蛋来了可能会更好玩,呵呵!”
我笑了,不认同她但也没有反驳她,只是告诉她说:“从这里出洞可能需要两个多小时,你都累成这样了,要不在这里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回。”
她边想便捏脚,笑着说:“要不你背我!”
“我的个天啦!”我心里叹道,差点被吓晕过去。
她见我有所迟疑,马上追问道:“你不乐意?”
“不……不!”我马上回答道,“一两百米还行,一两个小时,我的天啦,时间与空间不是一个系统的,冷姑娘。”
“咯咯!”一声清脆的笑声传播得很快,如同清风暮雨,吹开愁云密布。
我听她这么一笑,马上意识到她在耍我,于是转身就走,却没想过虽然我是肉体凡胎,但冷姑娘还是有点修为。我只感觉后背一凉,这冷姑娘竟然给我使了个定身法。在她贴上来的时候,我脸部表情僵直地陪着笑。
边笑还边说:“冷姑娘果然好身手呀!哈哈!”
冷冷可没这么容易被我的笑脸打动,她怒声道:“自个跑就有力气了,背我就没了力气?”
我真是左右为难,本以为冷姑娘温柔可人,这下可好了,竟然也如同母老虎一般,这是要吃我的节奏呀!
我也没辙,只能默默承受吧!
冷姑娘爬上我的脊背之后,解开了我的定身术,我便背着她向洞口方向赶。一步、两步……心想:不是说仙气都是轻飘飘的吗?怎么也这么沉呀?
于是我问道:“冷冷,我感觉你身上的仙气是假的。”
冷姑娘笑道:“仙气是不假,不过从你嘴里叫出的冷冷比冷姑娘好听多啦。”
我才意识到我叫她“冷冷”,她很受用。
于是我继续说道:“我跟你讨论仙气呢,叫你冷冷又不能帮我减负。”
“难道讨论仙气就能减负呀?”冷姑娘的语调很神奇,我竟然能够从她的语调中听出她很神气的表情。
我一抬头,满街的人竟然都把目光投向我,还给我让出了一条路来,有人样的没人样的,都懂得让路。看到这种情形,我自然了解冷姑娘为什么神气,若是我也会有同样的感受。
我真是实事求是,说一两百米就一两百米。没等她说停,我就停在了那里,双手实在搂不住她的大腿,使得走上几步她的整个身子就往下掉,然后又得借助上抛的力道,摆正了她在我背上的姿态。
在我放下她的那一刻,她说道:“真是没用。”
我气喘吁吁地说:“我又不是猪八戒。”
“你可比猪八戒笨。”冷姑娘说完就往前面赶,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比我快多了。
我赶上去向她竖了个大拇指,说:“这才有仙女范嘛!哈哈!”
“你就会偷懒,还好意思说爱我……”冷姑娘说。
我仔细一想,自始至终我怕是没说过这句话吧。也不知道是哪个情敌对她说的,不管了先稳住她再说,由于她的头是朝向另一边的,于是我绕到她面朝的那边说:“怕是我在梦中说了此话吧!哈哈!也行,梦中情人最好。”
她又把脸的朝向换了一边,没辙,只能随她喜好啦。
我两边走,我边给她讲故事,讲故事之前,首先要做的当然是澄清关于她身上仙气真假的问题。我说:“现在看来,你身上的仙气一点都不假,轻飘飘,致柔又致爱,看来我以后得多加强点锻炼了,仙女都差点把不住,嘿嘿!”
“这还用说?”
……
如此一闹,加上故事的穿插,这一两个小时的路程就如同一曲歌唱,有律动且欢快地结束了,冷姑娘连腿疼都给忘了。
我们出了洞子,这回可真就得休息了,两人倒床就睡,第二天一睁眼,发现十二只眼睛看着我们。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往后退了半米,拉醒了冷姑娘。
冷姑娘的反应比我大多了,但是行为却截然相反,我是向后缩,而她却往前推,在她使劲推打中,围观的群众退后了几步。
原来他们就是云不仙一伙人,也不知他们这么早盯着我两看干嘛。还有水少灵一个大姑娘盯着我与冷姑娘睡觉。
我缓过来后直摇头,说:“你们还能干点有意义的事吗?”
石蛋从后面窜出说:“这不……就这么早……来这里听吩咐啦。”
我本来无心招惹他们,既然他们询问过来。那我只好拿出昨天的卷联递于他们说:“说把这副对联贴到‘躁元殿’大门口。”
石蛋个子小,顶着这个对联就如同耍杂技。倒是应了当初它出生时大家所说的,当时大家希望山无神耍杂技换钱在洞天的世界耍。
山无神说:“石蛋是个耍杂技的高手。”
话还未说完,石蛋已经飞将出去。
没辙,这副无字对联来之不易,想必一定有其奥妙在里面。为了不错过这难得一见的时刻,我们随即跑步追去。
到了躁元殿门口,石蛋也不知使出什么浑身解数。把这卷联向空中一抛,然后用它的光头一顶,这副对联便向门边散出三朵奇光来,分别射向门框与门楣。
只见门框的右边出了一行字,写道:“躁动不安惹人嫌”,随后左边也出了一行字,写道:“全然不知天地性”,通用也有横批,说:“孤苦仁义”。
字里行间折透露出并非美好的事情来,若摊主这么神秘赠与我的对联只为换取在场人的愁眉苦脸,那他的胸怀根本就不配卖对联,又或者写对联。我仔细再认真的读了一遍,据说达芬奇的画中都有密码,这副对联就比达芬奇的画要神奇得多。
不开口不知道,在这创仙境,奇异怪事多了去了,“虚空词”就是其一。到处的事物都隐含着各自神奇的力量,这不这副对联在我口中就非同一般,我一开口,一个“躁”字就扰动了我的整个心神。当年仙元只因为我体内的躁气扰动了雾山,而没有留下我,此刻却让一个“躁”字反过来扰动我自己。
虽然感觉有所阻力,但我还是继续读下去了。“嫌”字一出,这摊主说我是有缘人,看来这缘分可大了去了。只听一声奇响,我还以为是门裂了。
云不仙一伙走上前来,与我并排站立。
“看来有变!”山无神早已摆出了应战姿势。
这“躁元殿”的大门之中,犹如一层水波屏障,出现了幻境。
“这对联是哪来的?感觉不对劲。”云不仙说着就往幻境中撞去,想穿过屏障。
可结果却是以同样的力道反弹过来,摔在了水少灵的怀中。我见事已至此,心想这些奇异之事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我读对联的时候出现,想必这道对联就是一道咒语。
既然如此,该来的总会来,我顶着旁人所加的压力,以及这对联句句字词所带的玄力,一口气把下半联给读出来了。
在此过程中,冷姑娘说:“这是洞天内一人相送的一幅对联。”
冷姑娘的话急促而高亢,想必大家都没有听清我念叨的词句,但是效果明显已经显现。下联一读完,这水波屏障如同掀起轩然大波一般,刷了几道湖光掠影,虽说很多图案我们都没有见过,也不知其意,但是其中一幅我与冷姑娘应该清楚,那是浩瀚宇宙中的地球,飞掠星空之后,一“颗”水蓝色的星空之光。说它是光,是因为它本就是光,说它是一颗,同样的只因为它本就一颗。
而后我的嘴里不由地吱出了“孤苦仁义”四个字。
这时门框中却渐渐恢复了平静,而刚才的奇象也消失了,却有一男子出现。
看着相貌堂堂,定非常人。
“来者何人?”山无神挡在前头。
我赶忙让山无神退后,因为我自信这人不会对我不利,否则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周折,定是像摊主所说,这又是某种机缘巧合。
我问:“你是?”
只见该人先是在自己身上做了个全身按压,像是在确认自己是否处于清醒。
他全然没有顾及到我们的存在,只听他说了一句:“我怎么来这里了,这是哪儿?”
看来这真是一种机缘巧合。我连忙说:“这是创仙境。”
此话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我还以为他看不见我们呢,于是我轻拍了他一下,然后重复了刚才那句话。
如此过后,他向后一退,退入了“躁元殿”,稍作平息后,这才问道:“创仙境?是地球吗?”
我一听“地球”二字,简直乐坏了,与其他几人一同也进了“躁元殿”,说:“想必这位兄弟是来自地球,那可就太巧了,这不是地球,但我们来自地球。”
虽说云不仙一伙出自创界之初,但终究还是由我体内清洗所得,基因总该是属于地球。
没待他继续说话,我接着问:“你叫什么?”
这人好不掩饰,直接说:“我叫‘钱镜中’。”
当“钱镜中”三个字一闪入我的耳朵里时,我像触电一般,整个身体的神经都在告诉我一件事“藏书阁中的《晓珠记》中的男主角就是‘钱镜中’。”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因为创仙境的藏书阁那可非同一般,里面的书都是自然成书,而且还会根据某人的气场展现出该人可及的书籍。我当年由于受“躁气”的影响,里面的丛书更是没有规律地呈现,据说创仙境的藏书阁包罗万象,只要你有本事,一切真理都可以在其中找到。
更有甚者,没有真理创造真理,堪称创世的一念。
我马上问道:“莫非你知道‘记忆碎片’?”
“可恨的‘记忆碎片’,恩怨情仇,延续不断。那‘轮回城’的能量珠便是所有人的记忆,这我能不知道吗?”钱镜中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既可以断定他就是“晓珠记”中的人物。
我便问:“你为何来此?”
他马上回道:“我也不知,当初天剑内的卷轴中写道‘剑毁咒除,天地全开,元神合体,真仙救民;觅得五元,五重天上,合于一体,领命接旨’。让我与另外四元合体,结果我们相互不忍心让对方消失而没有合体转而并肩作战,此后的辛酸劳累,我也不便多说。我来这里是借助第六重天的力量,当时我上了六重天,那里宛如混沌,我在那也不知摸索了多久,曾经有过一次混沌初开的迹象,可最终又归于混沌。混沌初开之时,我只听见有人在念叨着我的经历,还有关于‘记忆碎片’的一些事情。而此次的穿越就更加奇怪了,我本来在六重天待得太久,觅不得出口,已经很久没有信心了,而就在刚才我竟然听见‘躁动不安惹人嫌;全然不知天地性;孤苦仁义。’而后我就到这儿来了。”
我们马上就笑了,云不仙更是搞笑,挥舞着自己的身体竟然用云雾制成了刚才说的那副对联,果无名马上发挥它的特长给刚才这副对联上了色。
钱镜中连忙点头说:“对……对,就是这几句话……”
他稍稍打量了这几句话后,接着说:“原来是一副对联呀!”
不管怎样,这里我对钱镜中最为了解,因为只有我去了藏书阁,读过那本《晓珠记》,就按照他刚才的描述,当时他说的什么“六重天”,曾经混沌初开之时听过的那些话,从语句次序及语义来推测,非常像我当时阅读时所发出的声音。
此事非常奇异,我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必须赶紧向仙元通报,为此我说:“既然来了,那就去见见我们的仙元吧。”
一路上,钱镜中问这是哪里?我说这是创仙境,但是他却没有什么概念,因为听见“仙”一词,他甚至还嗤之以鼻,看来并非相信。
我问他:“为何对此界嗤之以鼻?”
他的回答让我咋舌,他说:“仙?那都是我小时候说着玩的神话,自从天剑出世,各个空间就在一剑之间,而说到仙,那就更加微不足道了,不都是记忆碎片在作祟吗?”
他这话说得让我非常理解,因为《晓珠记》里边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于是我说:“我也是来自地球,虽说具体年月现在我也说不上了,毕竟时空这玩意,刚开始还有点规律可循,而最后通过‘逻辑追赶’之后……‘逻辑追赶’可能你并不太清楚,不过没关系。这么跟你说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仙外有仙……’一切都是不可思议,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守、接纳与开创。”
我这番话竟然让钱镜中折服了,只是他的折服远比我表现的沉稳,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当我告知他我的姓名时,他便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次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关注我,像是从头到脚扫描一样,看看我是否与“钟明”这两个字相匹配。
完了之后,他接着说:“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懂这么多,真是如你所说‘天外有天,仙外有仙’。”
钱镜中适应能力可真快,竟然还会引用我的话了。
到了仙元阁,我单独找了仙元,做了汇报。仙元一听这可是大事呀,跟我说道:“创仙境从创界以来,就曾经收到过来自地球的信息,只是信号微弱,而且也不知何意,今日没想到有幸见得来自地球的真人,那赶快请来吧。”
见仙元如此开心,我竟然有些后悔,若我以前就告诉他我是来自地球,或许早就有了好的待遇,不过想想做雾山的人也不错,觉得还是隐瞒此事算了。
在我引荐钱镜中之时,我向他做了交代,让他隐瞒我来自地球一事,理由竟然是“我已经呆在此处很长时间了,不想被大家宠着。”
这本就不是重点,钱镜中自然会答应。见了仙元,仙元如获至宝,握住钱镜中的手都不想撒开,最后还是经过我的提醒,仙元才说要一起去藏书阁一看。
虽说藏书阁包罗万象,但是想博览群书那是不可能的,就连仙元也是不可能,况且藏书阁本来就有根据人的气场与能力出现相应的书籍,仙元本就是遵从“大道至简”之人,他进入藏书阁通常是书籍寥寥无几,正因如此仙元以静著称,很少有杂念,这是统领我们的优点,能够让整个系统稳固,也让整个雾山稳固。
再次进了藏书阁,久别重逢的感觉真好,虽然这是对某一地方的重逢。找到《晓珠记》后,让我惊奇的是,短短数年,《晓珠记》已经由一本变为两边了。我翻开一看,其中一本就是原来那边,一个字都没有更改;而另一本虽说也是一般大小与厚实,里面却没有任何字迹。
我曾经就记得元起说过,修为不够是看不到书中字迹的。但我想仙元总该看得到吧。
我递于仙元,仙元粗略一翻,竟然直接说:“看来此书非同小可,我竟然修为不够。”
于是我马上说:“我也觉得奇怪,此书竟然没有一字。”
仙元停顿了片刻,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问我说:“钟明,你刚刚说他要合体,然后有没有合,是怎么回事啦?”
这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晓珠记》第一本正好就在合体处打了止,我当时看了之后本来觉得惋惜,很想知道结果,但怎么找都找不着第二本,而今找到了却又是无字天书。幸好刚才钱镜中的出现,这才让我多年的疑惑与惋惜得到释然。
我说:“钱镜中刚刚说了,他们几元根本就不忍心任何一元消失,而选择了并肩作战,他说随后的日子并不好过,一直是艰难险阻、困难重重,而他上了六重天后,却被六重天的混沌所困……”
虽说我也来自地球,但在我来之时地球却安然无恙,我的疑虑油然而生,但马上又释然了,因为通过“逻辑追赶”那时间与空间并非一个系统,或许我们不在同一个时间,或许我们又不处于同一个空间,又或许……我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钱镜中止住了我的谈话,说:“哎!说来话长,一晃都不知多少年了,我困于六重天后,都不知道地球现在如何,那里还有神界、虫界、永生空间……”
仙元把有字的那本《晓珠记》递于了钱镜中,说:“你看看此书,写的是不是你。”
钱镜中一看,惊讶道:“千真万确,看来这创仙境与轮回城有得一拼,那里留下了所有人的记忆,而这里却留下了我此生的记忆,那里的记忆是能量珠,驱动着万物生灵,这里的记忆是书籍,不知……”
我微微一笑,见他一停顿,就知道他心中的顾虑,于是说:“这里书仅仅是书而已。”
本来我是准备安慰他的,打消他以为这书本可以操控他们的顾虑,但是话一说完,我却觉得表达并不准确,因为我曾经就被红色的书籍吸入虚空,所以这些书籍还是有某种神秘的力量。
也罢,越解释越复杂,暂且就这么说吧。
钱镜中在看书的时候,我说:“这本书可是丝毫未变,就连里面的错别字也没有变,而奇怪的是这次却多了一本。”
被我这么一说,钱镜中顺势就把手中的那本递于我,而去拿另外一本。
无字天书就是无字天书,我早就觉得我说错话了,不应该说“这里的书仅仅是书而已”。因为在钱镜中触碰到此书之时,在他的周围就如同来了一圈闪电。
虽说此刻的我是惧怕闪电的,但是仙元定然不怕。而偏偏此时的闪电竟然威力特殊,把我们都给击开数步。
我连忙向仙元靠过来,问道:“仙元,发生了什么?”
仙元说:“我也不知,但是看这情况是那本无字书对他有作用。”
我心里的直觉是仙元刚才说的等于没说一样,但是这闪电还在,我无暇继续询问,只希望看到仙元接下来会如何。
仙元让我们退后,他首先认定了是书本的作用,于是用法术一定,击中书本与钱镜中的手相接之处。
但是没想到仙元的法术并不能分开他两。仙元集中精力又试了几次,最后竟然向钱镜中喊道:“块丢开那本书,钱镜中。”
没想到钱镜中连话带音,一同消失在藏书阁。
我们记得他带走的音是“我丢不开呀”。
“书也不见了。”仙元走近一看。
我随后跟上,一扫四周,发现几乎恢复了当初的原样,我说:“是的,书与钱镜中都不见了。”
仙元叹道:“这藏书阁本来只有红色的书有危险,没想到如今这普通至极的书也有如此大的威力,看来这其中的奥秘越发不简单了。”
我根本就搭不上话来,因为实在太快,这钱镜中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我是地球人自然就有许多话想跟他说,我甚至想到了与他一同探究去地球的方法。
仙元接着说:“我还是得试着救一救他。”
只见仙元屏气凝神,一套法术下来,四处出现奇异现象。在他的招式之下,既有时光逆转之像,也有时空传送之景。我们如同置身一个黑屋,有马上变成了湖光掠影,也有突然又回到了藏书阁,甚至还在某个时刻,我们竟然见着了钱镜中离开的瞬间。
最后还是倾于平静,我们仍然处在藏书阁。
仙元收了法术,稍作调息,睁开了眼睛,从他的叹息声中,我感觉情况并不好。
我马上安慰道:“或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过些时候他又回来了。”
我突然想到了“躁元阁”的对联。于是我马上念动了刚刚那副对联“躁动不安惹人嫌,全然不知天地性,孤苦仁义。”
我见一次不行,就接连念动了几次,可还是没有出现。
越是心急的时候思维就越快,不管缜密与否,但我马上想到了“躁气”的扰动,我说:“若非是要去‘躁元殿’,难不成他的出现也是我‘躁气’扰动所为。”
一说完我就准备往“躁元殿”赶,还没出藏书阁的大门,就被仙元叫住。
仙元说:“别瞎胡闹,我刚刚已经搜索了我能够搜索之处,甚至还逆转了时光都没有搜索到,你去‘躁元殿’有何用。”
我就说啦,刚刚还见着了钱镜中消失的那一刻,果然是时光逆转,可见仙元的修为可真是登峰造极。这种登峰造极想必同时空传送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从我刚才的感觉来看,刚才施法的那段时间我们根本就没有位移之感,可见是时空在动,我们没动,想想天下能够做到如此地步的人,应该没有第二人了吧,或许还未能完全随意幻形的仙尊可以做到,但那只是猜测。
我停下来了,转过身来说:“那该怎么办?”
“把书拿过来。”仙元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马上走上前来,把我手中的那本《晓珠记》递于仙元。
仙元接过书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可能书中有答案。”
“可能”一词,带给了我们希望,同时也带给了我们焦虑。
只见仙元一翻开书,也不知道是第几页,书中散发出闪闪幻动,并以升腾的方式向空中散开。
这种幻动让我们潜意识到真的有奇迹,仙元无暇看书中的字迹,而是举起了书本,想让这种幻动尽情地释放。
我一看笑了,对云不仙说:“真有奇迹……真有奇迹。”
没想到我这么一说,大家都受到了感染,竟然都轻声地说:“真有奇迹……真有奇迹。”
水少灵少女般的声音,在此时尤为突出,清扬如笛声。
我们几人即使在虚空境的创界之初也未曾有过这种感觉,像是一同为了某一个愿望,一个结果做祈祷一般,这是一种美好的向往与祝愿。
这道幻光延续了一分钟之久,好像在收集一些什么。
最后的一幕让我们都傻了眼,同时也如同石头落地,放了心。
只见幻光散去之后,空中还是以“虚空文”的形式给了我们答案,这道“虚空文”或许就是刚才那道幻光也可以说是幻动的功劳,也许它能够搜索到仙元无法搜寻的地方。
上面写着:“情深义重,仁义至诚,镜中已回,无字之书,可助镜中,五元皆存,正必胜邪。”
我一看大概知道其中的意思,而后却看见仙元脸上露出笑容,我断定一定是个好的结果。
只听仙元说道:“原来刚刚那本无字之书本来就是属于钱镜中,‘虚空文’中说了,那本书可以帮助钱镜中,以后五元不必合体了,想必又是一番精彩。哈哈!”
我随仙元一同出了藏书阁,而后与冷姑娘及云不仙一行人回了躁元阁。到了躁元阁,我还是忍不住又去了躁元殿,在大门口读着那副对联,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读得甚是认真,每个字音都能穿过躁元阁的大门,而且每个字的回音我都听得非常清楚,因为我生怕哪个字音就激起了躁元阁大门的波光幻动。
而这次除了字字回音,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其实还想知道怎么回地球呢。
我坐在大门口的墩子上,其实心情有些沉重与落寂,因为此刻我感觉失去挺多的,如同凡人却又执掌一元,再次回归创仙境,却又还是无法回到家乡。
我当初还打算回去后去找给我搞恶作剧之人麻烦呢。
没过多久,冷姑娘也来了。我想她应该理解我,我两的感受应该是一样的。其实两个人还是比一个人好,因为两个人说话时会有个回应,而一个人可能说话就只能是孤寂的一种证明。
冷姑娘说:“没关系,虽然我当时听说他是来自地球,也兴奋了。但是此刻感觉在这也挺好的,至少老天把我们两个都来自地球的放在了一起,你说是吧。”
在冷姑娘靠过来的头部,我能感觉到在哪都行,只要还有一个相互牵挂的心相连。
这创仙境本就是仙界,根本就无所谓天气中的某些阴晴圆缺之像,因为除了有定数的部分,还有很多没有定数的部分,在我看来根本就没有太阳,即便是晴空无云,同样的也没有月亮,即便是星空万里。这里的光线也不知是从何处而来,有的可能就是此处的某个点自动焕发的。
因此这里也没有了在地球时的那种阴晴圆缺般的心情规律,更多的是思绪自发产生的情感波动。
冷姑娘也有这种感觉,她说这可能是相距遥远的一些亲人与我们之间的情感碰撞,或许我们真的能够与之沟通,只是用心还不够。
冷姑娘说:“这钱镜中虽然离开了,但是我们并不应该惋惜,因为他虽然属于地球,但是具体时空未定,即使我们跟他回去也不一定能够见着我们的亲人,所以此刻才是最好。”
冷姑娘停顿了片刻后,接着说:“这钱镜中可真是大英雄,最后他们还因为不能割舍相互之间的感情,而放弃了五元合体……真是大英雄。”
我微微一笑,说:“是呀,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我以前在这看过那本《晓珠记》,刚开始以为他们只是暂时的不合体,而最后会因为不敌敌对势力,重新合体战胜敌人。这次他的出现我才真正了解到,他也是情谊战胜了一切。”
冷姑娘的头发搭在我的脖子上,竟让我感觉脖子上有阵阵暖意。
我稍作调整,让冷姑娘靠得更加舒服,接着说:“真是应了那句话‘既以生何以毁’。”
冷姑娘说:“嗯嗯!是的,当时我们救野兽也是如此,可能消灭某些事物是会带来暂时好处,但是却并非我们希望的。”
“是的,我想钱镜中若是真的五元合体,无论留下的是谁,最终实力多么强大,而且战胜了敌对势力,也将为失去了四位同伴而感到惋惜,将是他后续日子的阴影。”
“你们在这里呀!”
一阵热闹声,熙熙攘攘的,原来是云不仙他们。
这几个家伙也真是耐不住寂寞,都已经够热闹了,还来寻我们。
我于是粗声粗气地说:“你们去找洞天玩去,有本事你们把洞天给带活跃了。”
我一眼就瞥见洞天没有来。
石蛋与果无名淘气依旧,两人又待在了山无神的头部。
只听见石蛋说:“我们来此,是怕你不开心,现在见你两在一起,我们这才放心。”
云不仙笑着说:“既然你们在这里,那我们回去吧,躁元这是给我们下了第一道指令,让我们把洞天带活跃,哈哈!”
“没得说咯,那么我们只能遵命啦!”山无神说。
水少灵说:“嗯嗯,这是肯定要遵命的,尽管我们的躁元已经是弱不禁风的凡人了。”
大家笑声一片,我两目送了他们的欢笑,就这么一看,还真像一位老师带着几个学生在远去的路上。
水少灵就是那位老师,天真无邪的老师。
我说:“你当年水少灵般大小的时候,也是这么天真无邪吗?”
冷姑娘回头就说:“难道现在不天真无邪吗?”
我不想跟她扭,因为此刻怎么都扭不起来,好山好水好风景。在“躁元殿”的右侧有条河,河水至西向东,这并不稀奇,稀奇的是沿路的补水都是由高出落下,这落下的水又并非如同瀑布一般,泛起白色水花。而是紧贴岩壁流下,这些岩石也不知为何,没有任何的青苔与野草丛生之景,一块块岩石都露出本来的面目,其天生的纹路就如同天生的画作,这才是真正的天然之作。
大概就是造石之时所勾勒的吧,而且经久不坏,磨掉一层又一层。
我说:“现在是仙气逼人,嘻嘻!你都被剑雨的魔法罩禁锢了这么久,还能天真无邪?你的心可真大。”
冷姑娘想了想,说:“那段日子还真难熬,这人心的阴霾可真可怕。”
“嗯嗯!那是,不过剑雨是真爱你,正如他最后所说。”我两算是无话不说了。
“管他呢,爱情是不可以分享的,至少在我这里是这样的。”冷姑娘说。
然后她竟然向自己的小腿拍去,我连忙问道:“怎么啦?”
只听她骂了一句:“该死的蚊子。”
原来是蚊子,我并没有在意,不过我刚起身张望的时候,冷姑娘的头竟然能够稳稳地停在空中不动,我也是服了。但是细微之处,我却意识到冷姑娘还是挺体贴的,他知道我没有任何的法力了,这长时间地靠在我的脖子上,并搭在肩上,也会肩酸脖子痛的。为此她竟然早就给自己做了法术承载。
一股暖意不由地从我的脖子后肩上流通到整个全身,并且还沿着挨着她头发的耳朵引起一些声音上的共鸣,在我大脑的某个区域,竟然产生了一种如音乐般快乐的感觉。
我一瞅,发现冷姑娘裙摆只遮住她的膝盖,整个小腿都裸露在外边,难怪招蚊子。
“蚊子,对呀,这里怎么会有蚊子?”我心里自问了一下。
后知后觉的我,只好对冷姑娘说:“这成仙的蚊子,都不叮我,专找仙女叮呀!哈哈!”
“讨厌!”冷姑娘说完,起身就走。
我赶紧跟了上去,牵着冷姑娘的手,边走边问:“那地球是回不去了,雾冷街呢?”
冷姑娘说:“先考虑考虑,有机会还是得回去呀,不过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去是可以,怎么回来呀?难不成又重新来过?”
“不,绝对不,重新来过那肯定不行,这雾山的未知实在太多。”我笑着说,“不过我还是挺怀恋在雾山时的日子,还有‘富二代’的待遇,嘻嘻!”
冷姑娘瞅了我一眼,说:“原来你就想着这个呀?你就不想见见你的爸妈与我的爸妈?”
“那当然想啦,尤其是丈人与丈母娘。”我笑着说,“这来雾山可真是值得呀,不仅得到了媳妇,而且还得到了两对爸妈。这么一说我们可就有了四对爸妈啦!哈哈!”
冷姑娘又是笑又是撇着嘴,说:“谁是你的媳妇呀?”
“自然是冷冷姑娘呀,难不成还是那元起?”我说。
这话就是找打的,只听见她说了一句“你是找打”。
幸亏我早有防备,她的手刚落下来,我的身子就已经挺了出去,形成一个完美的弓形,他的手正好按照我的弓形画了一个幅度。我是完美地逃脱了她那友爱一击。
“你还躲?”冷姑娘怎么可能收手,另一只手马上从右下方拽住了我的手,把我一拉,我反身半个转身,尽管幅度不大,却也如同拉丁舞一般优美。
我两相拥了,同样是如同拉丁舞姿一般地相拥,可能两人相拥的距离不是为了像拉丁舞那样为了给人欣赏而没有给大家留有目光的间隙。
相拥都有魔力——为何这么说?因为当时与剑雨一战之时,我的原力就曾经嘲笑过我,而此刻我原力的身影好像又出现了,至少我听见了他的声音,这次他所发出的声音并没有带语句。我也不知他是嘲笑、讽刺,还是赞同。
不过这次他的声音却带着一定的旋律,旋律的声音也简单地如鸟声。
我感觉我的真气有些恢复,就是这曲带着旋律的鸟声注入的,我的原力回来了,他没有抛下我。
冷姑娘一把推开了我,说:“你法力再生了吗?”
《本书完,但书中架构的体系未完,今后的书都会由此书的架构衍生,同属一个体系,该体系的特点是可以包容一切,可以串联一切,也欢迎想写作的,或者已经有成书的,加入这个体系,体系的关键在于全新的时空观,以及用之不竭取之不尽的工具,如记忆碎片,量子纠缠的宏观体现,多文化元素融合,古今中外共存,正邪共存,等等。当然这些工具最终的哲学,还是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很不易,请适可而止,放他人一条生路。既以生,何以毁。痛是最大的仁慈。本书的初衷就是为了工作而写的,因为工作中处处都是矛盾,是一个三维立体的禁锢,条条框框与条条框框是经常对立的,就如同逻辑追赶,最终没有了逻辑。在这些矛盾中寸步难行之时,我发现写书是一种良好的表达,因为要说过剩,现在什么都过剩,连人力都是过剩,当然说的是相对过剩,一切矛盾都是过剩与争斗引起的。而这两样东西却是人类社会得以存在的源泉,根本就不可能解决。解决了就都会成仙,如天堂,如共产主义。而且解决的前提竟然是所有人同时达到同一觉悟。由于人年龄,地域,教育以及与生俱来的差异,导致不可能去除这些矛盾,这些矛盾是自然属性,去除意味着与自然为敌。我是矿山人,为旅游写书,为味道写书,希望您能读到书中的味道。我之所以为旅游写书,是因为万事万物都讲究一个循环,矿业是工业中的农业,为工业提供原材料,若没有旅游业的资金回笼,环境治理资金来源的环路就要打折扣,同时环境治理的精神环路更是无从谈起。我之所以为味道写书,是因为现在的生活都被金钱量化了,生活滋味亦是如此,撇开金钱,或许书中思想,书中哲学,书中人物能带来味道增益,让大家生活更有滋味。水平有限,书中错误颇多,还望大家指正!
人生来即苦,唯有相互善待,才有味道。作者:走木,真名——李久强,湖南郴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