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米忆闭上双眼,忍不住发笑:“你们也就这点实力吗?”随后睁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冲过来的安忧无,他记得自己并没有教过安忧无什么战斗技巧,难道他认为仅凭一个愚蠢的脑袋和一腔热血就能打架了吗?
同时又在内心宽慰自己说,让这个家伙认清这帮乌合之众和自己之间的实力差距,之后乖乖回到自己身边也是好的。
何趣心用手偶重击这个在战斗中还有工夫大笑的疯癫绅士,出言:“在战斗中轻视对手是会吃大亏的。”
危米忆游刃有余,把电锯的锯头换了个方向对准,用电锯击回向他的头部而来的手偶。抬眼后眼神中涌动繁丽的暗流。手上使劲挥动电锯,算是回击。
来不及避让何趣心被割开一道血肉,步伐没有一步退让。
“击中你们这种战士与击中那些食材的手感不一样。”危米忆没有回应何趣心,只是用另一句话和快乐的情绪自言自语。
他们实在是太脆弱了,想稍微用点力就会直接碎成几块,
而这些魔法师战士不一样,这些无知生灵的战斗技巧和经验丰富,在捕猎的过程中也经常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有趣的食材。
何趣心冷笑一声,自己的沟通和劝说都视若无睹,扯开的话题也是不知所谓。
同叶角用烟雾刀为灵玄木解开捆住她的黑蓝色藤蔓,雾刃与难缠的藤蔓产生摩擦,随后碎裂。
灵玄木直接抓住这个好机会,将变成影子的符刺与同叶角联结。她有预感,这次战斗可能会很麻烦。
同叶角扯了扯衣领,并且叮嘱脚下的符刺不要给自己添麻烦,得到一枚子弹的回敬之后直起腰身加入战斗。
灵玄木转头看向还在抽搐的白禹古,扶额。就当你体质特殊好了。
“第一次对人使用魔法?”
白禹古没说话,她也没再追问些什么,瞧着他的样子有些好笑。
于是灵玄木当着白禹古的面举起手轻晃手腕,让他看到上面有的那串残破叶子。
她从校服里找出微型弓箭,将箭矢轻轻对着手链的一边划了一下,只见串联残叶的粗绳直接被割开一个整齐的口子,断开了。
白禹古哪能没搞懂灵玄木的意思,凝神关注她手上的动作。
灵玄木紧盯手上手链断开的口子,默念:“合!”攥紧拳头好让正在联结手链别被大的移动幅度二次破坏。
在短暂的数秒后,手链奇迹般地缓缓相连。
“把你的魔法元素集中在目标身上,把握好洞察力,把适时和适当的力量逐渐施加上去。”
白禹古有点害怕和迟疑,一方面是对于魔法的运用还不熟练。另一方面是他也不确定自己的魔法到底是什么元素,如果不适用于人类的话那就要出大问题。“玄木,你先让我缓缓......”
灵玄木看着远处激烈的战斗,也顾不上别的了。紫色魔法元素闪动,微型弓箭在手中蓄势待发,向着危米忆的眼睛瞄准,然后发射箭支。并且告诉白禹古再不赶紧协助战斗他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白禹古逐渐平复下心情,他默念一句天使的光明歌词之后,尝试与内心的魔法元素沟通,一团灰色与一团金色的两种颜色光团围绕着他的心脏盘旋。他呼唤它们。对这些一天前还不曾在自己身体里的家伙们感到欢喜和不安。
这力量真的属于我吗?
灰色的光团里有很多不一样的声音,一个声音沙哑的青年、一个神经质的孩子、一个脾气古怪的大叔,他们都在嘲笑着他的懦弱和愚蠢。
“被左右的猪猡。”
“信任?需要那种东西吗?”
“让他们都滚开!”
辱骂的回音从他的心脏,传向身体的各处,最终在头脑里回荡着回音。
金色光团对灰色光团的回音做出了回响,轻微且迂回转折,如果白禹古能看到自己的内心深处的它的话,应该能看到里面有个笑意盈盈的神明,形象和天使一模一样,但是如果让其他人看到的话,又是别的形象。简单来说,就是金色光团只是一种概念,光明的姿态源自于人们本身的祈祷和欢笑。
跳动着的心脏始终有着不耐和宽慰两种声音。
最终以一声“啪”,关门的声音为这场争吵画上句号。
“年轻的少年哟,守护好大家的命运吧。”
如太阳一般温暖的光明带来希望,白禹古成功施展魔法,一道纯净的光芒在手上诞生。“玄木!接住这份力量!”白禹古双腿发颤,试图给灵玄木增强力量。
危米忆就像在看一个白痴一样看向白禹古,竟然有勇气这么不要命的吸引方式,他承认,他的确被激怒了。娴熟地在何趣心、符刺、同叶角几人中的围攻中轻松闪避,同时用电锯劈段飞来的箭支。
他手下的电锯也告诉他,它迫不及待地想要收割那个喊的响亮的少年的生命。瞥向白禹古的位置,
“你的对手,在这里!”何趣心嘶吼着。
危米忆闻破风声直击后脑。举手护住同时向白禹古发难。
符刺使用火力掩护白禹古,同叶角更是奔抵距危米忆只有一尺的距离侧身砍向他的腹部。
但是他们的攻击丝毫没有奏效,明明都是对着要害攻击的却什么作用都没有。反而被癫狂的危米忆凝视了一眼。
“烦人的虫子。”
离得最近的同叶角在被注视的那一刻便觉得身体内部的器官都收缩了一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们的感觉。他不受控制地垂首跪地,烟雾刀也摔落成四分五裂,变成了一片散雾。
“同叶角!”符刺咬牙,又用自己的影子捏出一把机枪。
“你和他一样,也是垂死的鱼罢了。”危米忆甚至连电锯都不想高抬,只是朝着同叶角和符刺的组合影子斩下。
安忧无听到肌理被切断的声音,一片黑色的阴影迅速在少女形象的影子里扩散,如果他没猜错,那应该是鲜血。
所有人都觉得白禹古这次或许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