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畔与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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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的事,多多准备。

  “你可能不记得我是谁,但是我,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

  “等一下,兄弟,不对,太子。”阎令打断吕盛元,“我根本不认识你,又何来忘记一说?”

  吕盛元鲜明的失望挂在脸上。没人能体会得到他重遇阎令的喜悦和激动。他很紧张,紧张的食不知味口不择言。他很想说:我一直在找你,在等你的消息!你可知我有多么期盼再见到你!

  但是阎令不是伊润。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一个叫吕盛元的人的踪迹。更何况,他现在是太子,一举一动都被数不胜数的人监视着,跟着阎令从晚宴离开已经是冒了最大的风险。还有,那个只有名分而并无夫妻之实的太子妃兰觅妍,还按照规矩在殿内等他回去。

  阎令感受不到吕盛元的五味杂陈。这个人就像一个既陌生又奇怪的闯入者,不明不白的拦住自己,又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些不成串的语句。

  “太子殿下,您请回吧。告辞。”她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吕盛元半张着嘴,默默地注视着皎洁月光下阎令渐行渐远的背影。她走的很快,似乎在追寻着月光前行。印象里,每一次见到她她都是这样行动上匆匆忙忙神态却气定神闲。今晚的月色很美。只是透着一股凄凉的寒意。即使繁星点点作陪,一轮明月仍像是孤傲而无奈的守望者。

  只是远远地见过几次,望了几眼,他对阎令的喜欢与思念竟已经无法自拔。最孤独难熬的夜晚,是与兰觅妍大婚的那一夜。那一整日宫城里人来人往,他按照安排从天明忙到天黑。当大婚礼成,他牵着自己的妻子走进房间,和她紧挨着坐在红艳喜庆的床上,他好像如梦初醒:我与伊润,永远不可能了。

  他心底里把娶伊润为妻当做一种奢望。连做梦都不敢假想,只敢在头脑无比清醒却又控制不住想起她的时候,他才允许自己,猜测不存在的哪一日伊润能重新走进他的生活。成亲之日,他对自己说,他永远不可能和心心念念的女子相濡以沫了。他不可能让伊润做妾。在吕盛元的心里,没有人比伊润更高贵更重要更纯净。

  兰觅妍陪着他一动不动的呆坐了整整一夜。他好像听见盖头下兰觅妍窸窸窣窣的哭泣声。但是他没有揭开盖头。他明白,,兰觅妍也是个可怜人。这个可怜人,是他的父亲一手创造的。

  “你去哪了?”丽妃眼神狠厉,用不容置疑的口吻盘问刚刚回到席位的她的宝贝太子。

  “没什么,母妃,我只是太热了。”

  “你刚被封为太子,做事小心着些,听见了吗!别给我惹麻烦毁了我的一手好戏!”

  “是,儿臣遵命。”

  一头雾水的阎令并不知晓回到晚宴坐立难安的吕盛元此刻难过的在心底里泣不成声。她赶着回到忆墨阁,今日初皑还未曾幻化显神,她万不能终断修炼。

  “阎少主。”

  “呼......烦不烦啊,一个个都来找我做什么?”阎令对着吕肆辰怒目而视,“难不成我是进了你们姓吕的营地了?”

  吕肆辰并不在意她的态度继续说道:“避神会实乃无心之举,我向你告歉。”

  阎令冷哼一声不免笑了:“把我打下擂台的是你,不同意协约的是你,如今来道歉的还是你。鄙人不才,真看不明白堂堂天穹院的少主打的什么名堂。”

  吕肆辰装作对这风凉话充耳不闻。他并不是来道歉的。凡事,他都是带着目的和计划开展的。但从避神会来论,他完全不觉得自己需要亲自道歉。这是阎令自身的能力不够,他并不能承担阎令失败的责任。只是如今计划有变,他发现元国这个上任第一天的太子似乎和阎令有某种特殊的联系。席间还是大典,这个太子都好似丢了神,可阎令一出现便立马换了个人,瞬间打起精神。方才他们还单独谈话,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只是他不能直接开口问个明白,须得旁敲侧击的打探一番。他的目标远比常人所想的宏大,他需要的势力也就必须是相匹配的无可比拟的程度。

  “没料到,阎少主也会前来。”

  “你不是也在?都是被请来的,我怎么不能来。”阎令很想骂他一句:你有病?

  “天穹院素来与皇家交好,这元国作为我们最大的雇主之一自然被看中一些。”

  “那与我何干。烦请公子让路,我还有要事在身。”

  阎令转过身,不等回答强行离开。

  “成亲之事,劳烦少阁主费心。”吕肆辰头也不回的大声说道。

  “什么?”阎令不禁皱眉,“成亲?跟谁成亲?我,跟你?”

  “正是。家父今日已经正式上门提亲,不出意外明年少阁主就会成为我吕某明媒正娶的——妻子。”

  只能说,阎令此刻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初次见到初皑通体发白浑身布满幻纹。吕肆辰说完这些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她呆愣的站在原地。

  烦死了烦死了!成个亲,怎么没完没了了!

成嵩 · 作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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