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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继续说着，声音低沉而沙哑：“随着王槐家人都离奇地死去，这个宅子就空在了这里，王家坟闹鬼的事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老人家，你也认为这老宅闹鬼吗？”李小鱼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向老者问道。
“这个嘛……”老者摸了摸下巴上那稀疏的胡须，沉吟片刻后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这么多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这么多人离奇死亡，由不得人不信啊。”
“我看未必，就算是有鬼，未必鬼比人可怕。”李小鱼微微仰头，目光深邃，像是在背诵书上的台词一般说道，“鬼虽说可怕，但鬼却未伤我分毫，人却有可能让我们遍体鳞伤。”
这时，周闲靠近李小鱼，小声地问道：“国公大人，您认为这闹鬼的事有蹊跷？”
“我只是推断。”李小鱼略作思忖后，对周闲等人说道，“这样吧，周大人，你带着郑大人等先去案发现场调查。我需要在这老宅再住一个晚上，让朝廷派来的千牛卫马业留下来保护我就可以了。”
马业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煞白，磕磕巴巴地说道：“国公大人，您还要在老宅住一个晚上？要不……再留几人保护大人吧？”
“马业，你作为朝廷四品左千牛卫，也是皇上的带刀贴身侍卫，怎么能被鬼魂吓住？”李小鱼目光如炬，带着几分讽刺地说道，“你应该见鬼斩鬼，见妖斩妖，正所谓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可不能给朝廷和皇上丢脸，否则让百姓耻笑。”
“大人，尊命！”马业虽然心中惧怕，但在李小鱼的一番斥责下，也只得硬着头皮遵命。
“这样吧，国公大人，要不我们一起在陪你住一个晚上吧。”周闲面露担忧之色，诚恳地说道，“否则一旦大人出了事，我们不好向朝廷交代啊。”
“各位大人，如果不防碍办差的话，我愿留在这陪大家一个晚上。”老者站起身来，语气坚定地说，“我是过来人了，不怕鬼魂，还可以帮你们壮壮胆。”
“那好吧，多谢老人家。”李小鱼微微点头，神色镇定，“咱们就在这老宅继续住一个晚上，我就来个钟馗捉鬼。”
随后，李小鱼又在柳月青耳边低语了一番，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些银子，递给一个村民，让他去租一匹快马。他让柳月青去找向阳公主，凭借公主的身份调阅朝廷卷宗，同时还细细交代柳月青去暗查他所提及的一二三几件事宜。
安排妥当后，李小鱼吩咐人将那些无头马分给百姓食肉，又换了一些水、干粮和糯米，这才打发了来看热闹的百姓。众人重新回到院子里，围绕着这次“皇杠”被劫的事情展开讨论，同时研究着今晚如何确保每个人的安全，最好还能验证到底是真有鬼作祟，还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夜幕降临，天色如墨，正当大家准备架起篝火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李小鱼闻声转头一看，发现是柳月青回来了。他心中纳闷，不禁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去办事吗？”
“国公大人，我迷失了方向。”柳月青心有余悸地说道，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抖，“走了大半天，结果在那乱葬岗附近迷路了。我怎么走都走不出去那个乱葬岗，整整一天时间，眼看着前边有村庄，有炊烟，还看见路上有人赶路，向我招手，可我就是在原地转圈，走不出去。结果绕来绕去绕回来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最后关头全靠租的这匹马了，是它把我带回来的，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吓死我了。”
“马，哪里有马啊？”大家都愣住了，与其说是愣住，不如说是被吓住了。只见院外根本没有马，在门口却有一个用黄纸糊的马，那是专门用来给死人烧的纸马，尺寸几乎和正常马一样大小。此刻，它正用那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众人，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使者，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这一幕，可把众人吓坏了，有的衙役吓得身上直冒冷汗。
“啊，这是怎么回事？”柳月青满脸惊恐，声音都变了调，“我明明是骑着马回来的，是国公大人吩咐，让花银子租的马。是它把我带回来的，我清楚地记得这马脖子上用麻绳系的铃铛。”说着，她下意识地向那个黄纸糊的马脖子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众人都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只见这个纸糊的马脖子上，竟然真的用麻绳系着一个铃铛。就在这时，铃铛毫无征兆地摇摆起来，“叮当叮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仿佛是来自地府的丧钟。这可把在场的人吓了个半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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