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公:程咬金府上,后院。
“皇上,订婚宴已经准备就绪,只待十二殿下与长孙无忌的到来,就可以直接顺理成章的订婚。”程咬金拱手为敬,告知,府中订婚宴办妥的事情。
“老程,做得好。”
李世民直接夸赞他,找他来做媒人为简儿与长孙家联姻,确实没选错,办事儿就是一句话:
委托。
王德走近,拘礼地说着:“皇上,齐王与魏王来府祝贺,请求与皇上见面。”
转眼就是不高兴,李世民知道自己的这俩个儿子都欲有争夺皇位的野心,单方面也有想害死嫡长子:李承乾的打算。
对此,他们一来就不太开心。
“不见。告诉齐王、魏王,朕亲自操办简儿的订婚宴,谁也不见!”
长袖一甩,李世民往老程的屋内走去。
“是。”王德回应。
看得出,皇上知道齐王与魏王的来历是为了什么?就是秦王:李简。故有皇子争夺皇位,必先知晓对方其能力,方能不失良机且百战百胜。
一旁不远处,李自然双手交臂地看着。
虽然思虑前后,知道自己的身份为李世民的第十二子,作为被册封的秦王,与长孙无忌的女儿订婚。
但也通常好巧不巧,偏偏是李世民的亲生儿子!
这怕是入住皇宫。
真的需要谨慎,毕竟皇子可不好当的。
“今天是订婚宴,大叔去了屋内,这岂不是最好的时机。”李自然觉得,是时候该让李世民与自己坦白,互相隐瞒下去,姑且这个特殊时候就没必要。
……
程咬金的屋内。李世民喝了一杯茶水且边看奏折,恰好这时候,有人从上面直接跳下于李世民刚才反应之际,把剑架在到李世民的颈脖边。
此人出手不是别人,正是李自然。
“小然,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李世民质问,居然悄无声息,明明有影卫在门外把守。
“那边窗户被开着,进来很容易。”
李自然手指那边,谁叫他不命令人把窗户关好的。
别头撇了一眼,李世民滴汗,仿佛有种大意的失落感,“可你为什么拔剑?架在老朽的脖子上,而且今天是你的订婚宴,怎么可以在这里造次?”
“大叔。”李自然叫了一声,淡笑:“你的身份早已猜到了,你可不是长孙无忌。虽然这是我的订婚宴,同样,也是你的圣旨为我办的吧。”
“你还想隐瞒我到什么时候?早些时候你带我到太庙,就已经怀疑了你的身份,第一次相信你是长孙无忌。但我打听过,长孙无忌一般不会去太庙,他可是相当忌讳,放着死人牌位的地方。”
“大叔,都已经这个时候,你还想怎样继续隐瞒我么。”
…
“不愧是你,简儿。”李世民冷淡地道:
“猜到了。身份,你应该知道了吧?”
李自然把剑收回,退后几步,只是吓唬一下大叔,没想剑指,来个什么大型震撼人心的苦情戏。
因为劳资…早就成熟了!
“早就知道了。根据种种情况,全都指向你的身份并不简单,如我所料,此刻的中书令早已经不是长孙无忌担任,外加上次十五日前我和你在玄武门城楼上一别,你往皇宫回去。”
“仔细想一下,皇宫等同禁苑,哪怕是重臣没有皇上的召见,绝不可能去禁苑。”李自然说出那次与大叔暂别,就印证了想法:
“所以你是皇帝,更能说明,身份必然是绝对不同。”
“至于我知晓我的身份,就是与长孙无忌的女儿订婚宴呗。想到能在鲁国公府中举办订婚宴,就想到你是皇帝,后面的情况就很好猜了。”
李世民笑了笑,也是服了。本以为对简儿的隐瞒,会更加久一些,但忽略了简儿善于思考的这一点,外加玄武门分开,就往皇宫里回去。
被看出,被猜出,也是在所难免。
“朕,愧对于你,与你的母亲。明明在多日前认出你,却没能把你接回,为了尽量不干涉你的生活,不与你相认,朕,也是有苦说不出的。”李世民对不起他,为了不得已隐藏到现在。
有些事情,怕他接受不了,所以就?
“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盖过知道你是皇帝身份的一筹,故而天大的身份,我都没有兴趣去顾及。”
“当然,除非你是平民,那才叫让我极为震撼的。”
“何况有权有势,我见怪不怪,哪怕是皇帝我也不会多么惊讶。”李自然淡然道,大概在前世看的龙王赘婿什么的小说,已经磨炼过他的心理,就没为什么好震撼。
除了猝不及防的时候。
就比如一开始,得知历史被改变的整个震惊过程。
“你的有些话,说的倒是有些漂亮。”
李世民双手交臂,淡笑道:“同样这也是朕所追逐最真实的你。小然,朕问你,若你继朕以后,成为了大唐新任皇帝,你会怎么对待自己的同胞兄弟?”
起初培育他,向太子储君内定。但迟迟不敢册封他为太子,正因为李世民十多年前做过弑兄杀弟夺下皇位的玄武门之变,手上沾满血亲的手,想问问他,若成为皇帝会不会如自己一样?
对待那些同胞兄弟。
“先发制人,活捉,终身软禁。当我成为大唐皇帝,这是我做的最大让步,而且自古以来成就帝王者,铲除异己,维护自身地位是必须去做。”
“何况,虽无心与同胞兄弟们去为帝王之位的争夺,拼的你死我活。可当你出现不愿意卷入帝位之争,那些皇兄皇弟,仍要把你铲除殆尽才肯罢休。”
“这类似的经历,大叔,你以前于武德年间身为秦王时,没少被针对过吧?”李自然为此一问,直接仿佛深受刺激一般,深深扎入李世民的内心。
“你说对了,确实没少被针对过。”
“那么简儿,这就是你最终给出朕最终的答案吗?”李世民问着。
最后一句,确认是否是真?
“不知道。至于是不是最终?我不会去关心这种答案,我是与皇位无缘的人,既不想争夺皇位,也不想卷入皇位之争,他们想争就由他们争去。”
“我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李自然最初是被系统,逼着,向成为皇帝的道路去走。虽然在明白自己是皇子那一刻开始,命运,就已经固定做好,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可是他真的适合做皇帝吗?
不知道,但他无意皇位争夺。
转身出去散散心,李自然不小心从腰带里掏出金色丹药,不小心来之前,把这颗炼制失败的丹药带来。
算了,吃下吧。
反正丹药做过特殊调理,没有掺有任何金属物质进入。
吃下丹药后,李自然忍耐苦味,最后嚼了嚼简单的吞下,并无任何副作用,只是仿佛药材一样,良药苦口。
“小然,朕看中你了!来年,朕定册封你为太子之位,千万别拒绝。”李世民也不会再有任何犹豫,直接下定决心,若死,只能把江山社稷交给他。
李自然没搭理,走出房间,到老程后院散散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