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洲,特贝尔伦草原,颜浑部领地,大汗蛮篷。
尔苏坐在帐内的主座上,他看着帐门口的身影,说:“天之乌特勒在上,进来吧。“
“伊利特尔。”
身形瘦小的特尔掀开帐门走了进来,他单膝下跪,说:“天之乌特勒在上。大汗,今天二王子又一次尝试要骑马。小人阻止了。”
“做的很好,伊利特尔。”尔苏站起身来,微笑着点了点头,走上前扶特尔起来,“今天叫你来不是为了聊乌特勒,而是要聊一聊你父亲留给你的那一柄剑——天晟王,伊利天晟的剑。”
“天晟之刃么?”特尔问。
“天晟之刃?是个好名字。”尔苏点了点头,激动地问,“它在哪?”
“在我的精神里,但我现在还无力拔出。”特尔向前一步,“如果大汗不相信,可自己查看。当然,我不知道对我的神经有没有影响。”
“你真的只有三岁吗?”尔苏苦笑一声,将手指放在了特尔的额头上。
霎时间,一股恐惧之气通过尔苏的手指侵袭进了他的精神之中。在尔苏的眼前浮现了一股黑气,那些黑气包裹着一把黑剑,那黑剑上的白色线条勾勒出一匹狼的身形。那匹狼的眼睛是瘆人的血红色!那是加卡的天晟王的剑!
突然,那匹狼活了!他向尔苏扑去!
尔苏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甚至流出了冷汗!
特尔先是摸了摸头,然后两眼一翻白,倒在地上。
尔苏连忙转头喊道:“天之乌特勒在上!来人!将伊利·特尔·乌特勒带去大夫那!”
......
乌特勒站在马场上,他的另一只手牵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那是他同父同母的弟弟——卡帕伦·瓦伦必克·尔苏。
“阿哥。”瓦伦必克发着不标准的小奶音问乌特勒,“你到这里干什么?”
“阿哥啊,要骑马!”乌特勒笑着对瓦伦必克说,“趁你伊利阿哥不在,我必须过一次瘾!”
瓦伦必克用小手挠了挠头,乌特勒看着他又笑了。
“二王子,这样不好吧。”荒朽仆人穆贵司小心翼翼地发问。
乌特勒撇了撇嘴:“有什么不好!我......”
“乌特勒!”在他的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乌特勒连忙转过身,看到了面有怒色的尔苏。
“父汗!”乌特勒明显有一些惊讶。
以穆贵司为首的下人也恭敬地说道:“大汗。”
尔苏向他们点了点头:“天之乌特勒在上,你们退下吧。”又蹲下,对着瓦伦必克挥了挥手:“瓦伦必克,到父汗这边来。”
“父汗!”瓦伦必克张开双臂,跌跌撞撞地扑进了尔苏的怀中。
尔苏将瓦伦必克抱起,有交给身边的一个下人:“瓦伦必克,跟加斯阿姨走。”
“不,我要跟阿哥在一起。”瓦伦必克双手抱胸,装作不情愿的样子。
“你先走,父汗要跟阿哥说几句话。”尔苏摸了摸瓦伦必克的小脑袋,“乖乖听话,这才是我们颜浑部的好王子。”
......
丑洲,王晋城,玄侠地宫,战刺堂。
一个个擂台上的人都在对打。
其中的一个擂台之上,站着两个年轻人。那两人都神色平静,手持利剑,只听见一声“开始!”二人同时向对方奔去。
其中的一个年轻人有着一双剑眉,挺拔的身形气宇轩昂,身袭一件白袍,却面无表情。
突然,擂台旁的一个黑衣老人端着茶杯,对那年轻人挥了挥手,说:
“许平理,过来一下。”
那个年轻人便走下擂台,来到了老者身边。
“许平理,我劝你要早早出手。”那位老者一边对年轻人说,一边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如果你再犹豫,那你的杀亲仇人,只能自然死亡了。”
“黄圣刺大人,我知道。”那年轻人抱拳道,“不是小辈不愿出手,是他既有帝师之名,同时一直居住于宫内钦天监,实在无法动手。”
被称为黄圣刺的老者放下茶杯,带有疑惑地问:“这可不是我熟悉的许平理,也不是我玄侠中人该有的胆识!”
“对不起,圣刺大人,我......”
“那就杀死他的女儿!”黄圣刺坚决地说,“你别忘了,谁把你从二十年前饶平的大火中救出来的!”
许平理连忙低下头:“小辈不敢忘玄刺之恩!”
“那就不要辜负我们玄刺对你的培养!”黄圣刺拍了拍许平理的肩膀,轻声说,“而且,这对我们没有好处!只对你有利!”
“小辈明白了!”
......
依据《昌书》、《宋史》、《玄刺秘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