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逍遥十三年,五月三十,晨。
在从天龙城到宋齐城的路上,微风拂过,给炎热的夏日增添了几分凉意。骑在马上的荣浪不停的摸着双手上的那两枚戒指。他也时不时抬起头来,环顾四周。
半晌过后,就在荣浪拿起酒壶喝酒之时,几条灰影闪过,他连忙翻身下马躲过。他转过头看着插在树干上和马背上的灰色小箭,说道:“灰羽,你们是玄侠的人。”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一人咆哮着飞身从树后出来,袭向荣浪。荣浪一个下腰躲过那人的袖中匕首,又猛地一脚踢向那人的腹部。荣浪抓住那人吃痛之际,钳住他的脖子,扔向一棵树。只听见“咔嚓”和几声尖叫,两个人倒在了地上。
荣浪走到两人面前,冷笑道:“派两个刚入一境武者的暗刺来杀我,玄侠还是小看我了吧?”
这时,荣浪一个转身,手心擦过一个飞镖。他看着面前那个战战兢兢的刺客,冷笑道:“三境武者就如此胆小,看来玄侠无人啊!”话音一落,荣浪一甩手,逼出左手紫色伤口处的一缕黑烟。然后猛地拔出隐藏长袍中的短刀,几个闪现便来到了第三个刺客面前。一挥手,短刀飞速刺向第三个刺客。一瞬间,便刺穿了那人的脖子。
躺在荣浪身后的两个幸存者中的一人咆哮道:“你已经中了闪夜镖上的人断肠,活不久了!”
荣浪一个淡淡的转头,冷眼看着那两人,轻声说道:“废话真多。”下一刻,荣浪便站到那两人的面前,扭断了那两人的脖子。
“看来,玄侠已经注意到我们了。”荣浪将短刀收进长袍里面,又招来一个信鸽,写下一个纸条交给了信鸽,“交给天龙城小舟酒楼的老板常沧,他只是一境武神,不一定能挡住玄侠的刺杀。快让他回去!”
荣浪站在那里,看着信鸽逐渐飞远了,才转头走向了宋齐城。
......
丑洲,王晋城,王晋酒家。
许耀安坐在角落不起眼的一个桌子上,他品着小酒,似乎在等人。
半晌过后,一个与许耀安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走进酒家。他一身灰衣,既朴素,又十分不起眼。他看到了许耀安的背影,便大步流星的直径走过去。
“安子,你找我哪里都行,干嘛要跑倒这么多人的地方。”男子移开凳子,坐了下来。
“周陆晨,这你就不懂了吧。”许耀安放下酒杯,捶了捶周陆晨的肩膀,“越是人多的地方,人们不可能会注意我们俩个朴素小伙。”
“唉。”周陆晨叹了口气,用手捋了捋头发,“那可惜了,我长得那么帅,必定到哪里都光彩夺目、人见人爱。说不定,我们现在就是全场的焦点。你的设想失败了,我很抱歉。”
许耀安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只好喝下一口酒,不再理他。
周陆晨笑了:“不开玩笑了,说正事吧,你找我干什么?”
“唉。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黄圣刺派我去刺杀张燮的女儿,张雨季。”许耀安叹了口气,“只是我失败了。”
“哎呦我的亲老天哩!”周陆晨倒吸一口冷气,“我没听错吧,战刺堂三十岁以下的最强者、大名鼎鼎的许平理在刺杀一个比他还小的弱女子的时候失败了?”
许耀安看着他,淡淡地点头:“对,就这样,我失败了。”
“许耀安许先生,你别这么淡定好吧!你这样不仅显得我很大惊小怪,又让我自己觉得我都是个小丑!”周陆晨故作怒态,用手指敲着面前高冷男神的额头。
“你本来就是小丑。”许耀安严肃的回答,“我很高兴你终于明白了这一点。”
“许耀安!我%&m//3/qs/33sdsx/&38x/3x/4sxw/fcrg/7xqsxd/sww/sxde......”周陆晨开始口吐芬芳了......
“好了!”许耀安用手捂住周陆晨的嘴,“聊正事!”
周陆晨不再骂人:“你说吧。”
“帮我调查,暗刺堂的一个叁柒陆拾号,代号是章啸允的人。”
“为什么?”
“因为就是他阻碍了我的刺杀行动!”
“我、要、复、仇!”
......
丑洲,特贝尔伦草原,颜浑部领地,大汗蛮篷。
尔苏坐在主位上,一旁坐着特左尔大阏氏。尔苏抬起头,问:“也以,身体最近如何了。”
“没问题的,大汗。”特左尔大阏氏先微微一笑,下一刻她又满面愁容,“只是福卡瓦近几日常向我抱怨孙将军教他用刀不认真。”
“有这种事?孙善武过得太好了?忘了我当年是怎么从大宋手下将他保下来的?连我的儿子都不认真对待?”尔苏喝到,起身,“让我去会会他!”
特左尔大阏氏连忙阻拦:“大汗息怒,孙将军可能也是因为得去练兵才忽视的。所以,在我看来,不如让目前时间空闲的第一因须(蛮语中的英雄)孛儿只斤将军来教福卡瓦吧。”
“孛儿只斤?你还真会挑。行,我去找他。”尔苏笑了,他转身走出了蛮篷。
在他身后,特左尔大阏氏露出了难以察觉的微笑。
......
在军用蛮篷中,孛儿只斤·欧也楼台正在磨着自己手里的刀。这时,他听到了账外的数声“大汗”,便抬头望去,正好看到走进来的尔苏。
“大汗。”孛儿只斤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拱手对尔苏行礼。
尔苏挥了挥手,坐了下来,拿起孛儿只斤刚才在磨的刀,舞了几下。“是把好刀!”尔苏出言称赞道,又转头问孛儿只斤,“这刀要给谁?”
“是属下欠二王子的生日礼物。”孛儿只斤冷冷地回答。
“赞正良瓦都没你这第一因须架子大。”尔苏看孛儿只斤摆的那臭脸色,笑了。又问:“你到底是咋样和乌特勒关系这么好的?”
“我喜欢他原因你都知道,有爱屋及乌,也有同情。”孛儿只斤淡淡地回答,又从尔苏手中拿回刀,将其放入刀鞘,问:“您找我做什么?”
“也以说教福卡瓦的孙善武不认真,要让你来教。”尔苏拍拍他的肩膀,“欧也楼台,告诉我,以普族人的思维来想,也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孛儿只斤坐在了尔苏对面:“你在部落里的地位如同普族人的皇帝,大阏氏就是皇后。而皇后与我们这些将军接触,大多都是为了自己儿子以后的皇位。”
“我与孙善武这些骨子里流着普族人的血不同,我可不像他一样相信所谓的‘正统’,我相信实力。”孛儿只斤·欧也楼台站起来,将刀鞘挂在腰间,“我就不教大王子了,还是让投靠他们的孙善武好好教吧。但可以让我教懦弱的二王子,我相信他以后更适合最高的位置。”
说完,他走出了军帐。
在他的身后,尔苏喊道:“天之乌特勒在上!你可以去教乌特勒了!”
......
依据:《宋史》、《昌书》、《蛮语录》、《辰堂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