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卧室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台灯,何雨倚在椅子上,有些头昏脑涨。
何雨:“一岚,在干嘛呢。”
电话那头的一岚:“刚到家。”
何雨:“出去干什么了?”
一岚:“扫墓。”
何雨:“哦。”
一岚:“你怎么了?”
何雨:“有点累。”
一岚:“案子到哪了?”
何雨:“蝰蛇毒,就差一点了。”
一岚:“你什么看法。”
何雨:“从蝰蛇的获取途径下手,比如蛇类养殖场。可以以案发现场为原点,逐步向外扩张进行调查。”
次日,何雨和一岚走遍了案发现场周围蝰蛇可能出没的地方,然而一无所获。
何雨:“一岚,是不是累了?”
一岚:“没有。”
一辆老式自行车和何雨擦肩而过,这辆自行车的后座两侧及上方皆挂着方方正正的东西,只是用黑布遮挡,看不清是什么。
何雨下意识转过身子,转身看向一划而过的自行车:“怎么有腥味?”
一岚:“闻到了,蛇腥。”
何雨直觉暗涌,她再次看向渐渐远去的车子,顾不得多想,两条腿疾追向前。
何雨喊着:“下车!”
她逆着风,冷气打在红通通的耳轮,生怕误了这条极其可能成为关键的线索。
眼看即将够到车尾,何雨看着摇摇晃晃仍在向前的车身,激出最后一个冲跑,像饥饿的猎豹一样起跳……
何雨的感官在即将扑倒自行车的那一刻扭曲,时间变慢数倍,这些的日日夜夜,以及丝丝缕缕的线索历历在目……
骑车人的一声叫,将何雨拉回实际。
何雨立刻爬起身子,擒住骑车人,身子死压着他的躯干,一手掐着他的后脖,一手按着他的后脑。
这骑车人惨叫的同时,额头现出四五道横纹,头上戴着歪掉的黑绒“暖耳”,身上的外套也开线了。
一岚赶到现场时,只见得一辆翻倒但仍转着轮子的自行车和七八条漏出的幼蛇。
骑车人哀怨道:“哎呦!你们是谁啊!究竟想要干什么!”
何雨:“你跑什么!”
骑车人:“什么我跑什么啊!我要回家啊!”
何雨:“刚刚叫你下车为什么不下车!”
骑车人:“我戴着'耳捂子'怎么听得见啊……”
何雨更加用力地掐着骑车人的后脖,腾出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我是无名调查事务所的相关人员,现有一起杀人案需要你配合调查。”
骑车人:“啊?杀人?我没有杀人啊,我就是一个破卖蛇的……”
何雨:“事关一条人命,我希望我待会儿松手的时候,你不要跑。”
卖蛇人连连应着:“好……好好.......”
卖蛇人扶着腰眼,一下子回了神:“哎呦!我的蛇!”
一岚牢牢抓着方才跑出的几条小蛇:“一共七条,都在这儿了。”
卖蛇人接过蛇,将它们揣进竹笼,拢共三个竹笼,数了又数,确认不少才放心地用黑布盖上。
何雨:“口罩摘了。”
卖蛇人摸了摸那条破着小洞的棉布口罩:“医生说我的呼吸道生病了,不能沾灰。”
一岚:“什么病?”
卖蛇人咳着嗓子:“咳咳咳……记不清了,说是什么呼吸道感染了,我看不是什么大毛病,能压得住。”
何雨指着黑布说:“你这儿,都是野的吧。”
卖蛇人面露难色,苦相更明显了:“女娃子,我这生活也不容易,你可甭为难我啊……”
何雨:“我没想为难你,只是野蛇这东西太阴毒了,你弄这个最少也有二十年了吧,看样子,你是违法贩卖,国家是没逮到你,你每天过得也没多舒服吧。”
卖蛇人被说得心中酸涩,那种感觉像变质的柠檬在口中,他主动摘下了口罩,注视着黑布。
何雨拿出张小娟的照片:“见过吗?”
骑车人定睛一看,就一眼,他便认出:“是她!我见过!在我这儿买过蛇!”
何雨:“什么时候?”
卖蛇人:“大概有半个月了。”
何雨:“她买的什么蛇?”
卖蛇人:“一条白头蝰,我印象很深,那条是精品,很少有人买,况且还是个不怕蛇的小女娃。”
何雨:“她买白头蝰做什么?”
卖蛇人:“我哪问那么多,我只管卖蛇收钱。”
何雨:“当时你在什么地方摆的摊?”
卖蛇人:“就在这条小路上。”
好书等你评,快来成为鉴赏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