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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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故地重游

  “为什么?”少女失落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泛红的眼眶,仿佛眼前的男生一开口,女生便会潸然泪下。

  “因为我不喜欢你,喜欢不是单向的,我同意你的表白,我们在一起又能怎样?况且你也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不好意思。”说罢,男生转头就走,并且留下了一句话“张若,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

  女生站在走廊中间,低着头小声哭泣,那是一个放学的下午,临近冬天,天黑的早,站在灰色世界里的少女当时会怎么想?我那样的做法是不是会给她留下创伤?

  “啊!”我真是傻逼,当年怎么那么中二,真是年纪越小,说话越尬。现在想想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站在当年的走廊上,当时场景又在眼前模糊的重现。

  “杨洛,快走了,别站走廊上发呆了,毕业这么多年第一次回来看老师,我们快去他办公室找他吧!”催我的人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最好的朋友,他叫陈律,和我从小学就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本来还有一个人的,可惜他有事出国去了,来不了。我们三个在高中被称作铁三角,一起逃课,一起挨骂,总之在学校里干什么都是一起。在别人看来我们亲如一家的兄弟。

  “来了来了,不知道程大叔和曾大妈现在变得咋样了,都五六年了,脸上肯定多了很多皱纹,哈哈哈哈。”我笑着调侃道。程大叔是我们的班主任,教的历史,以前经常被他提问历史问题,所以经常课上罚站。曾大妈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她经常在课上点我背古文,所以我经常被罚抄。

  “谁知道呢,到门口了,我们快进去吧。这多年不见,长这么大了还是怕进老师办公室,嘶~总感觉进去要挨骂。”陈律面带兴奋的小声说道。

  “进去吧你!”我猛地一推,陈律直接撞进了办公室,刚好班主任在门口站着倒水,对我们突如其来的到访很是吃惊。但很快就笑着让我们滚进来。

  “你们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年不见了,一个个的,陈律你看你胖的,高就胖,当年你们放学后不回家,在办公楼下面打雪仗,我站在楼上呵斥一声,他们都跑了,就属你跑的最慢,白瞎那个高的个子。”班主任对我们突然的到访惊讶不到两秒转而开始兴奋起来。

  “害,明天就开始减肥,就听班主任的话!”陈律厚脸皮道。

  “就你油嘴滑舌,陈永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你们仨不是形影不离吗?”班主任笑道。

  “他出国了,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们再一起来看你。”我也笑着回答。

  “好吧,下次见他再好好叨叨他,哈哈,你和那个谁还有联系吗?”班主任好奇的问道。

  “谁啊,哪个谁啊,我咋不记得了。”我装傻道

  “还装傻呢,我现在还保存着你当年给她写的情书,要不我拿出来让陈律念念。”班主任坏笑道

  “害呀,都是过去事了。以前幼稚不成熟,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嘿嘿”我自嘲道。

  “当年你可是很勇敢的,我也很喜欢一个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小孩,只可惜那不是你那个年龄该发生的事。我作为一个老师不能不管你们。“程大叔可惜的说

  “当年要不是您管着我们,现在不知道成什么样子呢,还是谢谢程大叔对我们那三年的照顾,当时最无忧无虑,也最开心。”我安慰程大叔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对了,给你个笔记本,是当年我没收她的,里面夹的都是你给她写的纸条,情书,毕业后她来找我要一次,可是没过多久又送回来了,说还是放在我这最合适,唉,年轻人啊。”说罢,程大叔从最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的就是那个笔记本。

  看着手里的笔记本,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打开它,里面有我年少时的无知,也有曾经的过往,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半部我的高中史,若不是当年为了情情爱爱,没准我真能考上清华。不过,让我再来一次的话,我也还是会选择她吧。

  不好意思在办公室打开,我拿着笔记本去了走廊,靠在窗边,夏天的炎热令人躁动,期待打开笔记本又不敢打开的矛盾同样让人心神不宁。我把身子前倾出窗外,想让带着热气的风吹散一点我的焦虑,手带着本子伸出窗外一点,在空中打开了第一页,几个用彩笔描写的大字浮现在我眼前,神经男友的日常。我看到这几个字,顿时心头一颤,彷佛回到了我和她还在偷偷谈恋爱的时期,顿时回忆涌上心头,过往的每一个瞬间历历在目,故地重游加上睹物思人可以让一个人的怀旧感达到顶峰,那一瞬间我彷佛跨越了时空。

  我向下扫去,只有她的名字——黎诺。如果说,看到她对我们那段时间的认可——神经男友的日常,我很开心,我觉得那段时光很快乐,是属于我们俩共同的回忆。但当看到她的名字时,内心已经如海浪般波糖汹涌,喜怒哀乐,酸甜苦辣,人世间所有的感情都包含在那一个名字里。

  “黎诺,真想再看一次你的眼睛”

  打开了第一页,心理屏障已经被冲破,剩下的只有对后面内容的好奇之心。

  正当我要打开第二页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我背后轻轻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不等我回头看向她时,我两眼一黑。

  “什么,我怎么了,我好像要倒下了,哪里不对劲,我的头,我的头好疼,是谁,谁拿东西砸了我的头,什么情况,我怎么在后仰,有人在推我,抓住什么,有什么东西我能抓住的,是谁,推我的人是谁,那个声音是谁的。”被砸后两眼一黑,身体在往下降,我应该是被刚才那个人从窗户推出去了,是谁,我还不想死,至少临死前看清是谁推得我,我忍着剧痛,已然把生死置之度外,我只想看清那个人的脸!

  看不清,她还站在窗边看着我坠楼,有什么特征,脸,脸大部分的面积被头发包裹住,衣服,衣服是上学时那一届的校服,胸前别着一个装饰,是什么,蓝色的,太模糊了,还有什么特征,肩膀、嘴巴、鼻子、眼睛……,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为什么要推我,我很疑惑,我该怎么办就这样了吗。

  没时间思考了,希望我妈会要三胎,我重新投胎投回来。

  我现在在天堂了吗,我好像还有意识,我浮在哪里,水上?难道是地狱吗?我这一生如履薄冰,只干好事,从不干坏事,当然,如果看一些不该看的电影也有罪的话,那这地域也是非我不可吧。

  除了意识还在,身体没有一处是我能控制的,这就是死后的感觉吗?

  “睁开眼。”不知何处传来一段温柔的女声,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这种颤抖不像是害怕或是伤心,而是一种祈愿的感觉。她好像在祈祷我能够睁开眼。

  听到女生的话语,我死寂的身体内,如春风拂过草地,如阳光照耀大地。身体想要动起来,可是还是有很多莫名的阻碍阻止我睁开眼,冥冥之中我认为,只要我睁开眼,我就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睁开眼、睁开眼,眼皮动一动啊!”我的思维在飞速运转,身体只有微薄的力量,微小到可能甚至举不起来一只蚂蚁。但是我的思维却愈发活跃,甚至比生前更加烧脑。

  “一次就好,让我睁开,我想回应她的声音!”我思维愈发固执和死板,到最后只剩下三个字——睁开眼!

  就在我的思维步步紧逼莫名的屏障时,一瞬间,如黑暗的房间拉开窗帘,光芒肆无忌惮的到处驱逐黑暗,我的眼睛像受了惊吓一般猛地睁开。

  伴随着睁开的眼睛,我离开了我的身体,待我看清周围的一切之后我才发现,不是我睁开了眼睛,而是我的意识脱离了我的身体。我化作一团有意识的虚无,看着旁边我那四肢垂下的身体……

  神奇,太神奇了,没有时间为我的死亡感到遗憾,现在我居于何处,我在什么样的世界了?我的内心充满了惊讶和兴奋,可能我发现了新世界。

  “这里是意识之海。”和刚才同样的声音向我传来,回答了我内心的想法。

月影戚戚 · 作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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