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将工兵铲在手中旋转两下,眼睛直勾勾得看着人参示意要下手,脸上带着一抹笑意随后蹲了下来,就要在下手的时候,背后不什么时候有一股推力将它狠狠向前滚去。
一位中年男人正用着凌厉目光盯着撞在树干上的男人,脸上一副不悦神情。被人从后面来了一脚,哪受过这种气刚要“我……”话没出口就责骂声给镇住,连要站起来的身体也僵直在原地。
金荣毅对他责备说道:“你要干嘛,你会挖吗让他跑了我……”
老李和光头没有去搀扶还在原地一动不动浑身沾满枯树叶的男人,还嘲讽到:“艾约出息了,会在地里翻跟斗了”
“谁说不是呢哈哈”几个年轻人想跟着哄笑起来,但想到自己好像没有这个资格和实力,笑意刚到嘴边就被心里的一股劲给压了回去。
梁晓军排了拍拍金荣毅的右肩,说道:“金叔不至于”随后又把刀疤扶了起来,帮他拍了拍身上叶子,用很小的声音说道:“金叔也是着急,您别生气再说人参不能随便挖,我们一起商量一下”
最后决定让梁晓军动手,他也不含糊从包里拿出一把铜钱剑拆开,将不用的铜钱放回口袋,只留两颗在手里,将他们系在线头两端,把红绳绑在参杆上。
金荣毅:“这是抓住他的小辫子,不让它跑是吧”
梁晓军:“金叔是这个意思,但还有其他作用”
再把周围的枯枝落叶慢慢扒开,露出黑色的土壤又将一张符箓绑在放在人参的正后方,拿出三根香点燃,一根插在符上另外两根插在铜钱的钱眼里,嘴中念道:“寻良药,救人命,借汝之身”
又从黄小丽手中接过挖参的工具,一共有七件套、鹿古签,鹿骨锤,索参棍,开山斧、据子、棒槌锁、剪子。
梁晓军把棒槌锁放回包里,双膝跪在地上,用手一点一点松软着土地,几人都好奇围了过来,金荣毅挥手示意都让他叫退,挖参是一件非常有神圣仪式的过程,挖参人在挖参的时候全程要跪着,站在旁边的人走动有可能把他吓跑,有时就算有棒槌锁也不一定能锁住。
几人知道他的意思后,都慢慢的往后退怕惊到人参,只有金荣毅慢慢跪了下来,朝梁晓军问道:“晓军你看他会是血参吗?”
梁晓军其实也是第一次挖人参,以前都是挖山药,山货。可问都问了,装出一副很是老手的样子“不太确定,挖出来才懂”
金荣毅也不敢帮只是把他把挖出的泥土一点点往后拔,用了十几分钟也只是挖了不到十分之一,越往后越是艰难,当挖到参头的时候,露出淡金黄的颜色,金叔看见不是红色,有点失望但也没有打扰,就算不是血参,看参头就有小孩拳头般大小,这人参可能已经有几百年的时间,甚至上千年的年纪了,拿到拍卖场一两千万应该是没有问题。
过程中见到一些石头树根,都是用开山斧和锯子将他们慢慢清理掉,很多人就会问啊,问什么不用其他的东西去撬开石头而是用斧子,其实听名字就可以知道开山斧,开山震灵嘛!人参的生活环境是非常挑剔的,都不会有很大的石头,遇到小石头就用斧背敲打几下让其松动就可取出来了。
其实挖参不用斧头也行,但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赶山人的方法就是用手或者小铁签之类的工具,道人摸金都是要备开山斧的,以前传下来的规矩,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梁晓军也不懂其中奥秘,就是照葫芦画瓢,主要气质这方面要跟上节奏。
挖了那么久旁边的人都有点等不及想要过来看看,都让金荣毅劝退,还让刀疤和啊七回去拿较大的布包过来,他带来的盒子就只有一小个,看着形式没有一两米的布料是装不下了。
梁晓军这边已经是满头大汗,参跟有些和树根交织在一起,有些躲在树根后面,小一些的只能用钳子剪断,大一些的就用锯子慢慢锯。
看起来好像很容易,只有亲自动过手的人才了解这里面的艰辛。待清理完杂物后,又只能用鹿签跟着根茎的脉络轻轻往下挖,越往下泥土越是粘稠,黑色的泥土也渐渐被黄土所替代,本来就是淡黄色的参跟和泥土掺杂在一起,还有该死的树根,有种让人想骂娘的冲动。
等到挖开的范围有两米的时候,梁晓军让小天三人过来帮忙,原本想将多余的红绳让啊七和刀疤绑在手上防止一会人它逃跑,可回头的时候就只有一个受伤的李叔,和两个女孩子,金叔人家是雇主让他来动手好像不太合理就打消了念头。
本来以为小天几个大老粗整天在工地里工作会毛手毛脚,等会在他们犯错的时候装一波,挖了一半后他错了,这几个拿工具下手那叫一个顺溜,再问明白后终于知道黄小丽为什么要找这几个大兄弟,原来是农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因为考不上编制,回家种田又不愿意,呵呵自己才是小丑啊!
知道他们的专业后,梁晓军说要抽根烟,让他们仔细挖不能辜负金叔的心意。他却找个石头就坐在前面,手握红绳叼着烟头,二狗因为不知道做什么,闲着怕被人说,就在后面帮忙推土递工具,那叫一个勤快。
金荣毅来带梁晓军旁边跟他借了根烟,聊了聊这个情势,说这个人参有些奇怪,别的都是多叶果实就只有一棕,可是这朱只有两片叶子,却有两棕果实。
梁晓军说这可能是年份不一样的原因,人参的光合作用比较少,喜欢比较潮湿背阴的地方,他们生长的地方一般都是树底下,或者一些阳光照射较少山地。而血参就是他的升级版,全天要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生长,吸收别的植物养分,他能克制根治血蛊也许也是他这个习性,产生的药性,第一天就见到参王,也是个好兆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