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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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宁静

  雨点滴滴答答落在地下,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与轰隆作响的雷鸣重合,天空好似绵布一般被撕裂开来。

  医院中,护士小姐正在检查病房中的病人。听到雷鸣时,她体一颤不知是害怕打雷,还是害怕查房。她步调变快,没有仔细检查前面几间病房,只是渺了一两眼。她来到最后一间病房前,进入病房仔细检查,直到她发现病房没有任何管治刀具后才放心离开。

  护士关上病房房门,看看门上房间号,1024。尽管她已经来过多次,但她还是在心中默念一次这个房间号。在她回去时,才又检查了一回别的病房。

  1024号房间中是一个少年,少年看上去才十五六岁,可实际上他已二十岁有余。

  少年在十四五岁时,来到这里,他在本该神采飞扬的大好年华,全部浪费在自己的病上了。

  少年看着窗外,眼神充满希冀。他曾经认为世间都是恶人,而善人如数家珍。所以他秉持以恶制恶,以至于他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恶意。可是,他坏又坏不彻底,导致他心中善与恶相互抵制,后来都出现幻觉。

  因为这无休止的吵架与抵制,导致少年患有精神病,可少年又很清醒。

  突然出现一道传送门,门中走出一黑袍男子,男子从袍中露出些许白色长发。

  “吾名途迹”,他向蜷缩在床的少年伸出右手。那一刻,他好似闯入少年世界中一束光。

  少年向他慢慢伸出手,他的手停在半空,他有些犹豫。他再次向少年抛出橄榄枝:“拜吾为师,吾将携汝出。”

  少年最终将手放在他手上,露出一个笑容。

  他把少年带到一座别墅,别墅中暗藏玄机,里面摆满各种各样的魔药。

  他将少年带到一间房间前,房间里是数不胜数的书籍。

  他把少年推进去,关上房门。

  “观完这些书籍,我自会放你出来”,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又只剩少年独自一人了。

  少年开始翻看罗列在书架上的书籍,他从书籍中得知,途迹是一名述命师。在他咀嚼书中丰富知识时,书页上出现一行字。

  从门数第三个厨柜里面有填充饥饿的药液,在它左边那个柜里是补充精神能量的药剂。

  少年并没有立即去补充能量,而是在饿得不能再饿,才去寻找药液来填充自身饥饿感。

  就这样反反复复,春去秋来。他就这样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待了两年。

  两年里,他在房间里做过无数实验,轻则爆炸,重一点时,差点把整个房间给炸了。那是与途迹见面的第二次机会,是他自己创造出的机会。

  途迹将实验台上的结界加固,并把一些魔药拿走。他还是那身黑袍,始终没有变。

  两年后的今天,他终于阅读完所有书籍。他还是他,只不过此时他以不再是他。

  途迹把他放出来,教导他如何成为述命师,教导他有关述命之能的一切。少年变青年,他对途迹也渐渐放下戒备之心。

  可多年已故他早已忘记自己姓甚名谁,只记得1024这无用的房间号。就在此时他心中闪过一丝邪念,但很快就被自己压下。

  “你为什么教我?为什么选我?”那天青年问途迹。

  途迹拿着魔药的手一顿,他什么都没说。途迹摘下自己的冒领,一个面容清秀的和他年龄相仿的青年显现在他眼前。

  他眼睛瞪得溜圆,眉头微蹙,眼神中充满不可置信。他有些不敢相信,那个神情、仪态都与老头儿差不多的人,竟然看起来是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他头上发出剧烈的疼痛,他双手抱头躺在地上。

  过了有一会,他从地上爬起来,周身气息发生变化。他将桌上用来做献祭仪式的匕首拿起,向途迹走去,走得有些踉跄。

  途迹觉察出他的不对,利用传送门,传送到他背后,从衣袖中取出权杖并将他敲晕。

  当他再次醒来时,他躺在床上。他用手揉揉太阳穴,他有些分不清那是梦,还是再次出现的“他”。

  他头上蒙着纱布,隐约间他似乎看见自己手上出现血迹。突然,一瓶药落入他手中。

  “你的药”,他把水放在床头柜上,身躯一僵,缓缓开口:“你没有忘记你吃药的用量吧?”

  他摇摇头,表示没有。他从药瓶中倒出三片药,将药放入口中并吞下,随后才拿起柜上的水喝下去。

  “谢谢!”他现在彻底对途迹放下戒备心。

  途迹则是摆摆手,“你先休息吧”。他离开房间,关上门。他的眼神不似刚刚柔和,而透露出一股寒气。

  画面一转,镇述局中,一个女子看着桌上的文件,眉头紧蹙。

  “吴局,吴局…不好了!”来人气喘嘘嘘,撞开办公室的门。

  女子本就紧蹙的眉头又增添一点怒色,“什么事?大吵大闹的。”语言中充满怒气,就连嗓门也跟着提高。

  “1…1024号…房间没…人。”

  他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拽起来人“杨墨,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杨墨复述一遍自己刚刚说的内容,“1024号房间,是空的!”

  她神情一滞,随即下令,“封锁木林城,没有命令不得私自打开城门,违者杀无赦。”

  1365计划要提早开始,她望向窗外,口中低语。

  杨墨关上房门,下去传令。突然,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她立刻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停止对1024号预备实验体的一切监视。”

  “可是,1024号预备实验体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实验体之一。”她有些不干,明明刚下令封城,正准备去找寻;现在,却要因为一句命令功亏一篑。

  “这是命令!”

  她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肉中,“是长官,5361吴晓雨收命令。”说这句话时,她站了一个标准的军姿。

  电话挂断。

  她打电话给杨墨,撤令!

  尽管她心中有万般不干,但军令如山。

  “将1024全部资料调出,顺便你再去706号档案室调一下预备实验体的全部资料,一并送到我办公室。”

  咚咚咚,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将资料送过来,嘴上还不忘调侃,“吴局,你哭了”

  她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将档案封存。

  1024资料封档。

残之朽木 · 作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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