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家

　　这几天吴岳补齐了萍水相逢跟阿水两个号的宝宝跟装备，只是刷任务用的环装，两号一共花了2.4W。躲避元宵也完成了太和殿服务器，目前进度6/20，准备进军无与伦比大区了。

　　19号，吴岳跟三姐小妹一起回了老家过端午节。因为现在还没有网约车，顺风车，所以先坐大巴到羊城再转的火车。

　　吴岳老家在林邑市的偏远农村，靠近粤北韶州！宋朝时，先祖从吴姓祖地延陵调任到桂县当节度使（县警察局局长），开始在这里繁衍生息，后开支散叶，有一支迁居义章。明末战乱，那时候定居义章城关郊区的一旁支也搬迁到现如今的山村里。

　　乾隆年间，干县有疟疾肆虐，大量人员逃入湘南桂北，现如今这边还有很多人称呼干县人老表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当时有姓钟两兄弟逃难，到此后落户下来，开始给吴姓当佃户。

　　二百年匆匆而过，有繁华似锦，也有万木凋枯。随着战乱，吴姓迁走两支杳无音信后，剩下的竟然一蹶不振，最后只剩一个男丁。

　　而姓钟的尽然越过越红火，人口越来越多，田地也开始被他们渐渐买去。曾经的佃户成了富农，地主成了佃户！

　　还好最后一个吴姓开基公生下三个儿子，传到现如今已是吴姓家族的一二三房。吴岳是三房四世孙！经过近150年繁衍，家族现有95口人，其中大房40口人，二房48口人，三房7口人，没错三房只剩吴岳一根独苗了。

　　三房这一脉每一代都有两个儿子，但继承香火的总是只有一个。吴岳亲堂哥早几年走了，没留下子嗣，只剩下大伯大伯母两人守着老家。

　　当然吴家跟钟姓家族无法比，他们已经有500+人口了！

　　本村还有两户人家姓李，是国家安置的抗美援朝后勤兵生的两后代，老大因煤矿招工去了邻镇，不过户口还在村里。

　　另有一户姓姚的则是入赘过来的，运动时期恢复了本姓，包产到户时也落户分了田地，现如今也是两兄弟分家过。

　　人一多，是非就多。千禧年吴岳奶奶去世，按习俗出殡当天应该在晒谷场放杠再起棺（孝子孝女哭灵），结果有姓钟的就跟本家二房大伯说不让用晒谷场。二房大伯也没跟吴岳老爹商量，自己做主换了一条路走，没在晒谷场放杠起棺。大家都蒙在鼓里，下葬后老爹知道原因那是奇耻大辱，站晒谷场骂了半天，也没有哪个姓钟的出来接话。

　　事情虽然不了了之，梁子却是结下了！

　　老话说得好，人这一生，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现如今有钱了，当然要让老爹在村里挺直腰杆！

　　这次回家，吴岳准备让种菜的老爹转行养猪。

　　从2015年到2020年底，只有2018年上半年猪价掉到了7元以下，其他时候都是赚钱的，特别是18年下半年爆发非洲猪瘟，2019年猪价暴涨到17元一斤，是正常时候的两倍。

　　吴岳问爹爹哪里有地方适合建养猪厂？身处五岭山脉，山上到处都是坟地，晚上守夜还真不是谁都敢去！吴岳倒是知道小舅家傍边有个山坳，适合养猪，不过爹爹是不会去的！

　　村里有几个地方蛮适合养猪的，就是不通车，只能选邻村的山地。养猪场不能离村落太近，猪厂太臭了！吴岳没去过配套沼气池的养猪场什么样子，只要是三级水池过滤的养猪场，绝对够味，能飘很远！

　　“杉木园倒是可以，他们那里的人都出去了，就留下几个老家伙！年轻人在外面赚了钱，还回来修了条水泥路进村！”

　　“那条路不宽吧？能过大车吗？”

　　“应该进的吧？新林的车都能进啊！”

　　“他的车短，他的能进，有些车进不了！”吴岳说道：“有水吗？养猪要很多水，打井可能供不上，最好是有河！”

　　“河没有，那里有口井水，水量不大，上田村将井水引入村里了，洗衣，种田都用！”老爹皱皱眉头，瞪了一眼吴岳说道：“你要回来养猪？还不结婚？二十七八了，再耍一下就三十了！”

　　“我是看你种菜太辛苦，还不如养猪！你会不会指挥人？别当了老板还自己动手，请人看着你干！”吴岳说道，想想又说：“八月中秋去白石渡看人家（提亲），年底结婚。就是你要娟娟介绍那个！”

　　“怎么不带回来看看，再说结婚不要钱？”

　　“结婚的钱我留了。”

　　“那就起房子，现在住的房子有点老了。”

　　“起房子就靠你养猪赚钱了，不可能用这30万来起房子！你30万起个房子，花光了！就一个房子。你30万搞个猪厂，过两年赚钱了还是可以起房子嘛！”

　　“你把只（以为）养猪这么容易，钱都让你赚！”

　　“个个都讲养猪赚一年亏一年平一年，去年猪价这么便宜，大家都在处理猪婆，亏一年过去了，现在猪价开始上涨了，今年上半年亏钱，下半年应该有赚，全年看算平年！明年应该有机会！我结婚买个车就好，房子估计要在外面买，过几年再说！”

　　“养猪还是不保险，起房子怎么都能落个房子住！”

　　“所以我们不买猪仔，自己养母猪，下的猪仔自己养大，到时候用车直接拉去屠宰场，成本更低，一斤肉猪成本在5.5-5.8之间，现在活猪卖7块一斤，有的赚了！你要是买猪仔育肥，成本要6.7-7块，按现在的价也不亏了！”

　　爹爹年轻时一个人开荒了好几十亩茶山改种橘子树！04年查出高血压后，因为路远不通车，又将橘子树砍了！现如今除了关心吴岳的婚事外，就关心家族事物，家族里最大的事就是祠堂年久失修，需要重建！虽然年年开会讨论，但大家都穷，虽有几个在外地、县城过的较好，也不可能负担得起一个祠堂的建设费用！再说人家辛苦赚的钱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给族里用？族里也给不到个人支持，人家也不是大老板，很难随随便便拿出二三十万搞支援！

　　吴岳诱惑道：“你看养15个猪婆，一年生两胎，一胎算12个，养大到260斤卖，总共是9.36万斤，一斤赚一块钱就是9万块！按现在的饲料价，成本就是5块8，只要能养出来，就赚钱！去年猪价最低都是5块4，就算亏一年也就亏三四万，30万能连续亏八九年！我总不信运气就这么差？八九年都亏钱？”

　　老爹没说话，皱着眉头，显然是听进去了。不过火候还差一点，再加把火：“还有哦，你们年年要大家凑钱建祠堂，你养猪赚钱了，你自己多出点呗！”

　　“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你以为搞养殖这么简单啊？要是发生瘟病了怎么办？”

　　“全封闭式的我们搞不起，可以起围墙，装玻璃窗，在开窗的地方挂上布帘子，给布帘子浇上石灰水消毒，猪栏要安排人天天清洗，这样就大大降低了风险。”

　　不管哪个理由打动了爹爹，两人总算是统一了思想。

　　下午骑车去杉木园看了看，路是有点窄，会车要选较宽处。两边种的树枝伸到了路上面，大车进来高度不够，要修剪一些树枝，确保路面上空4.5米以内没有树枝。

　　吴岳看完后回家画出示意图，并标出长宽高，跟爹爹讲清里面的设计思路，管道铺设跟排水沟、猪圈地板斜坡等方便喂养清理！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去办理了！毕竟吴岳在附近村里还真没有爹爹熟，别人问起来都是报爹爹的名字！

　　吃饭的时候趁大家都在，吴岳对大家说道：“我跟爹爹商量了一下，准备到杉木园办个猪场。”

　　“办猪场要不少钱吧？”三姐吴艳芬问道。

　　“后生仔的时候就天天挖山，老家伙了还养猪，养猪多累你是不知道，你啥事不管。”这是妈妈对老爹的唠叨。

　　“前期应该不要多少，这边租山地荒田比较便宜，才100元/亩/年。建设厂房仓库大约10万差不多了，主要我们不买猪仔，直接买后备母猪搞繁殖！预计20万就差不多了，不过穷家富路，搞事业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我准备了三十万。”

　　“你哪里来的三十万？你不会是跟那些二流子在外面乱搞吧？”

　　“就你们这教育能教的出二流子？我的钱是炒股赚的。”

　　“炒股不就是赌/博吗？”妈妈还是不放心追问

　　“说实话我确实有赌的成分，这不是赢了吗？我把钱拿出来搞养猪场不是正好？”

　　“炒股就不要搞了，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妈妈千叮咛万嘱咐。

　　“现在肉猪什么价？有不有赚？”三姐问道。

　　“活猪是7块钱一斤，我感觉成本也差不多，岳牯讲成本只要5块8。”

　　“那一斤赚一块钱，一个猪赚200块，不考虑时间成本。”幺妹回答。

　　“农村人做事有什么时间成本，要是算时间成本，种那点粮食成本都不够，不如直接买！”

　　“其他我都不担心，就怕猪得病。”爹爹停顿片刻，说道：“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就是因为带毛的容易生病，一个不好死一大片！”

　　“你就一张嘴，你什么时候动个手？猪不吃了，就不喂了，也不管什么原因，不理不探！”妈妈还是回怼爹爹。

　　“搞养殖对防护这块确实要抓紧，养得多，在哺乳期可以临时找两三个有经验人去值班看护嘛！真要是有拉稀、咳嗽、发烧这些症状，用中药效果也很好的，这方面妈妈很有经验了。”吴岳总结发言，又道：“猪婆养得多，最好同时发情，同期怀孕生产，这样才好管理，并在特殊时段招临时工看护，做好环境卫生清洁。”

　　“养猪场的事就这样定了，明天去镇里把钱存妈妈银行卡上，爹爹明天就可以去杉木园联系人租地了！”见商量的差不多了，吴岳一锤定音！

　　……

　　“还有个事，我跟周萍准备中秋回来定亲，年底的时候结婚，这个流程是什么样的？”

　　“要定亲？哪里人？这次又不带回来看看？”妈妈还是关心，马上接话。

　　“这次都挤火车，没让她一起挤火车。也是义章人，白石渡的。今年中秋国庆在一起，到时候假期长，是先来我们家，还是我先去周萍家？”

　　“定亲是女方亲戚陪女方到我们这里来，我们男方的亲戚也过来一起吃个农村宴席，就算是定亲了。至于礼节是两边亲戚离开的时候封个红包礼送！”

　　“哦，这样的话就要先送周萍回家。”

　　“你是去接亲，你还送她回家？

　　“不晓得她哥哥到时回不回，要是不回我肯定要送她回家啊。”

　　“你送，你怎么送？”

　　“开车送啊，哦，我打算后天下去就去报名学驾照，等拿了证，就买车。”

　　“还有钱买车？”老妈的消息一般都是最滞后的，常常因为忙里忙外错过很多消息。得到儿子的肯定答复，老妈很是高兴，说道：“结婚了，买车了，就差房子了，这个房子比较旧，不符合现在的生活习惯了，是要计划建新房了。”

　　“建房子不着急，等养猪场上了正轨再说。我们估计会在外面买房，老家这里到时候再看！”

　　“好好好，我岳岳越来越成熟稳重了！”

　　……

　　“岳牯你这钱有点多啊？股票这么好赚？”吃完饭，三姐找到院子里的吴岳问。

　　“十年一遇啊，被我碰上了。还好跑得快，不然现在都出不了手。”

　　“股票有比较稳健的吗？收益比定期存款高就行。”

　　“银行股啊，都是国企，破不了产，还定期分红！”

　　“有多少分红？”

　　“我比较推荐小招银行，毕竟他是整个招局集团100多家公司的指定银行，光工资流水一年都是几百亿。每年分红有4%左右，主要业绩这么好，股价会涨。”

　　“哦，那我研究研究。”

　　小招银行后来涨到了50+，是现在的4倍多！

　　第二天将30万转入妈妈银行卡，吴岳的银行卡余额只剩115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