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也知道自己的话在别人看来有多么无厘头，不过解释起来就太复杂了，所以只说了一句没什么。
“我说你啊！总是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然后冷不丁的冒出一些摸不着头脑的话。未免太电波系了吧。”
“哦！你能说出来这个词说明你也很懂嘛！原来你也是二次元阿宅吗？”
“谁是outaku啊！”日笠有栖反驳道，但李林只想说她那二次元浓度是无法掩饰的。
不过李林的打趣显然没用，看日笠有栖那瞪着他的架势是要他详细的解释一下了。
李林想了想，简略描述道：“嗯！简单来说是我在细胞尺度构建生物计算机网络支撑细胞意识形成，借此在细胞角度施展魔法，在你看来可能仅仅是发光的小魔法，不过我可以截取这部分能量应用到细胞自身的生命活动中。就是研发出的这个技术解决了我的部分能源短缺问题。说人话就是不用去吃草了，那不就是餐风饮露吗？或者说，辟谷。”
日笠有栖大致搞懂了李林的意思，于是她做出评价：“你可真会整活，别的可能不够了解，但你以为我不了解魔法吗？实现这种奇迹究竟要付出多少代价？而且你一直在使用小源吧！尽管是在那么微小的时空尺度内施展魔法，但人体有那么多细胞，要施展那么多次，还持续那么长时间。这又不是消耗极其低的个人魔法。”
“放心，你是知道我的灵魂的特质的。消耗的都是灵魂外围的无关紧要的灵，记忆嘛，也都是些小事。”
奇迹与魔法当然是有代价的，灵魂是信息聚合体，逸散的灵就是人日常生活一般性遗忘的记忆，例如昨天看向天空那朵云的形状，进门迈的左脚还是右脚这种事。人类大脑存储是有限的，所以灵魂信息存量也是有限的，平日灵魂的自然耗散的灵就是遗忘的这些无用记忆信息。
魔法使控制魔力干涉灵形成魔法现象后灵本身会消失，对应的信息自然也会消失，换言之，奇迹与魔法的代价就是记忆。当然魔法使会将其控制在绝对的安全线内的。而且只有后天学习的通用魔法才有很大的消耗，自我觉醒的个人魔法的消耗就大幅降低了。
尽管虚无缥缈的信息能够转化为真实不虚的力量影响这个宏观世界在李林看来也挺扯淡，但鉴于他现在的生命形态和他那一样无中生有的灵魂干涉力，李林也没法说什么。
但李林可以确定的是，他灵魂自带的物质干涉力的原理和魔法绝对不一样，至少他在干涉细胞的时候没有感到任何消耗，不管是细胞本身的能量还是灵魂都没有损耗。从这种角度看比起需要以消耗记忆为代价的魔法更加的‘不科学’，或者说‘不魔法’。
按理说魔法使的精神幻肢，思维层面的虚拟力，干涉灵的力量，即魔力，理论上与李林的灵魂干涉力是同源的，对李林来说思维层面的运转体现在物质侧就是细胞干涉，在魔法侧就是魔法。魔法想要对物质世界造成影响就必须得消耗灵自身，或许就是多了这么一个由虚到实的环节才导致了这个代价。
但李林只是猜测，至于说到底是不是真的，还待日后验证，这是探究魔法和灵的本质，李林现在还只是初学者，只能使用魔法这个黑箱。
日笠有栖也是担心李林一下子没把握住直接把灵魂和记忆都烧干了，毕竟在她眼中李林只是初学者，魔法领域的初学者，怎么样慎重都有必要。无关他怎样怎样特殊，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日笠有栖都会是这个态度，更何况是有不浅缘分的李林。
尽管她的担心毫无必要，但李林觉得这也是日笠有栖的特点，而且，这不也是在担心他吗？李林一向是对善意以善意回报的。
所以李林向日笠有栖表示感谢：“总之谢谢你的关心，放心，我有把握的。”
然后李林继续说道：“不说这个了，好奇的话之后给你们发技术细节，现在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
“这么大方的分享知识吗？你比起那些顽固的老古董们强多了。虽然我大概用不上，但是雪乃可能会感兴趣。”日笠有栖说道：“法阵已经设置好了，现在就守在这里就行，等雪乃入梦潜入集体梦境。”
李林问道：“所以这和灵魂出窍有什么区别？”其实李林如果从脑海里沉寂的那些知识中搜索的话是能得到答案的，但是他就是想和日笠有栖聊一聊天，而且搜索也是要花时间的，还是直接问来得高效。
“嗯！让我想想该怎么回答。入梦法，魔法使的灵魂实际上并没有脱离身体，只是以个人梦境为踏板伸出触手，虽然这比喻很奇怪但确实很形象，触手不是本体，只是思维意识与魔力的延伸。但是假如在集体梦境中死亡就会损伤掉这部分记忆，无功而返，得不偿失。但这已经是最安全的方法了，失败反噬的精神休息几天就能好。”
“按这么说那么为什么之前和现在都不让你去探索一遍呢？”
“在集体梦境中死亡是最轻的代价，最快解脱的方法，但是，更大可能是迷失在梦境中无法苏醒。”
“对人来说最大的敌人永远是他自己的内心吗？究竟是选择沉溺虚幻还是直面现实，一念之差啊。”李林莫名有些感慨道。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啦！意志坚定一点就能意识到梦境随处可见的怪异荒诞之处，进而保持清醒。想要进入集体梦境的前提可是先掌控自己的梦境哦。而且你觉得我是那么脆弱的人吗？”日笠有栖微笑道：“仅仅是因为我只是学习了两年多的魔法使，在雪乃这种从小就接触魔法的人眼中我一直是初学者，我自己也不否认这个称号就是了。她啊！老是像个老妈子一样担心这担心那的。”
李林说道：“我觉得你俩可是不分伯仲，这一脉相承的理念，还有那天生的爱操心的性格，还说你俩不是姐妹？”
李林突然脑抽了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难不成是母女？’没等他想谁是母谁是女他就突然感到恶寒，然后果断强行抑制住这个作死的念头，很可惜晚了，日笠有栖一转温和的面孔，眼神锐利的刺向李林。
“哇哦！你除了催眠和暗示外真的不会读心吗？”
“人类的心灵那么复杂，而且还有心之壁拦着，怎么可能会读心。而且，不要岔开话题，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别这样看着我，只是你的表情很好懂而且心情想法都写脸上了。”
“我可不觉得我的表情有什么变化。”李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说你也有究极读空气技能？”
“算了，不和你计较。还有，我和雪乃没有亲缘关系。”日笠有栖突然冒出这句话，让李林顿时目瞪口呆，那表情好像在说‘还说你不会读心？’
见到李林这个模样，日笠有栖一副计划得逞的模样冷笑着哼了一声。看来她就是故意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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