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老》的力量体系并非传统玄幻小说的武力等级设定,而是以政治权力、经济实力、科学思想、人脉网络为核心的综合势力架构,具有以下特别之处:
一、以“科学思想”为对抗传统的核心武器
赵昊将科学思想作为突破传统权力束缚的关键力量,通过实证手段挑战当时主流的“天人感应”等思想,建立独特话语权。
- 批判心学与天人感应:在灵济宫心学盛会、文华殿经筵等场合,赵昊以“天行有常”反驳天象附会吉凶,主张探索自然规律[390]。
- 展示科学成果:通过太阳系模型说明日月五星运行规律,精确预测天象,动摇传统认知,获得皇帝支持[390];利用热气球进行飞行实验,宣告“人类将征服天空”,震慑朝野[375]。
二、经济实力与政治权力深度绑定
赵昊及其家族通过掌控经济命脉(如产业、贸易)积累资源,反哺政治影响力,形成“以商固权”的循环。
- 产业垄断与创新:推广“煤藕”(无烟耐烧、省钱)销售,六十六万块售罄并建立送货服务体系[270];主导江南集团整合棉纺、浆染业,提出股份制合作方案,控制上下游产业链[933]。
- 资本运作与财富积累:西山煤业、江南纺织总公司等产业吸引投资,甚至让徐璠之妻因退股损失十万两白银[378];通过海外贸易(如东北公司、南洋业务)扩展经济版图[1602][1755]。
三、多维度势力网络的构建
力量体系依赖“人脉+权力+武力”的立体布局,涵盖皇室、官僚、民间等多个层面。
- 结交权贵与皇室:救长公主之妹李明月,被长公主收为干儿子,获赠大量资产(书画、田庄、店铺)[247];与张居正联姻,成为其政治盟友[1623]。
- 培植亲信与武力:手下高武多次参与关键行动(如保护赵昊、营救李明月)[201];训练赵士禧等人进行军训,建立私人武装雏形。
- 官僚体系渗透:向赵锦推荐胡宗宪旧幕僚徐渭、茅坤等,安插亲信进入官场[218];推动赵守正入阁,通过科举、廷议扩大家族政治影响力[450][1623]。
四、权力斗争中的“非暴力对抗”策略
以智谋、舆论、制度博弈替代直接冲突,强调“润滑”与“借力”。
- 利用规则与人心:在东阁廷议中,赵守正将殴打徐璠的私人冲突转化为“公愤”,指责徐璠治政不力(军备废弛、驱逐流民),反获舆论支持[450];借地震预言提醒亲近者避险,树立“先知”形象[379]。
- 舆论与文化工具:通过书评大赛、漫画宣传(如腾讯动漫上线《小阁老》漫画)提升影响力[274][1599];以“科学”为旗帜,吸引监生、士大夫支持,分化传统势力[376]。
五、“小阁老”身份的双重象征
“小阁老”既是权力符号(如徐璠作为徐阶之子的政治地位),也是赵昊打破传统的标签,代表新兴势力对旧体系的挑战。
- 徐璠的“传统阁老权力”:依赖父亲徐阶(内阁首辅)的地位,掌控言官、干预朝政,但最终因赵昊的经济与舆论打击失势[378][450]。
- 赵昊的“新派小阁老”:以科学、经济、人脉重构权力内涵,被称为“懂人心的小爵爷”,甚至让李成梁主动归顺江南集团[270][1817]。
综上,《小阁老》的力量体系以科学思想为内核、经济实力为基础、人脉权力为网络、策略博弈为手段,突破了传统历史小说的权力单一维度,呈现出“技术+资本+政治”交织的复合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