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缘

仙人者,与道合一,证不朽不灭之躯,经宇宙寂灭而不毁,超越光阴之外…四极八荒,无垠瀚海;有真龙神凰法身亿万丈,睁眼乾坤明,闭目宇宙昏,弹指遮天。纪缘穿越异域陈国山野小童,衣不裹腹,穷的连裤子都没有;幸好前世淘来一卷《神话图录》只要收集足够天地奇珍,灵物材料、乃至气运造化,就可逐步复原出种种神话至宝。此世妖魔无数,殿陛之间豺狼为官。纪缘不得不化身众多马甲,从炼制【蜈蜂袋】异术驾驭万千虫豸开始,修仙道,炼至宝,将前世神话种种法宝威名洒向宇内诸天。紫金红葫芦、人种袋、翻天印、捆仙绳、阴阳二气瓶、八卦炉、金铙、风囊雾母…这一卷神话,借千般至宝,修万般妙术,于异域重演;攥天地造化,炉炼苍生薪,证我无上果。
纪缘

写了个封神之战战斗片段。作者可以后期参考下
绝龙岭上,金灵圣母目光漠然,似并未在意弟子闻仲的死亡。不成大罗,一念可生一念可灭自不必在意…“兰因絮果,必有来因,一啄一饮,莫非前定?广成子师兄可知“道留一线”?这时,金灵圣母踏出一步,光阴长河浮现,二人同时出现在了时光长河的下游跟上游。圣母一剑刺出,剑光分化,一丝剑光一诸天,诸天又分剑光,剑光又生诸天…无处不在,无处不至…无法躲避,剑光自遥远的未来刺向过去。时光长河末端,端坐于天庭之中,群星万象之母,诸天寰宇星辰拱卫的女帝者持剑递出上古之时,有熊部落的女祭司突然拔剑递向了正前方正在向黄帝解答疑惑的广成子…太古洪荒之时,金敖岛碧游宫中,多宝道人坐于连台,代师尊给截教弟子们讲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众师兄弟正襟危坐之时…只见大师姐金灵圣母向前方坐连台的多宝道人低头示意一声,拔出了太乙金光剑,递向了崆峒山。众仙人对视了一眼便连忙低下头去,大罗交手占满一切时空,岂是他们这些普通截教仙可看的?只见那时光长河上,各纪元,各支流,各节点。无穷无尽的金灵圣母递剑而来…剑光传遍了诸天寰宇…布满了洪荒天地,万万诸天。洪荒纪,昊天纪太一纪,巫神纪…还有那最古老的龙汉开劫盘古开天…各纪元各节点的天仙…无数生灵看到的是刺眼的光芒,是万物的循环天理,也是万物的终焉……紧接着无法说出一言便如气泡般散去…只有真正的太乙大罗者看向那持剑之人与玉虚宫的代言人战于光阴之上。广成子立于时光长河最上游,洪荒天地开天辟地之时。看向了立于五太之上的烙印投影“家师元始曾教我,阐者,阐述天,地,人,循环之天理。天意大势加身则无所不为。今日…我即天意,我即大势!”广成子自语片刻,右手捏翻天印,左手持杏黄旗。自身蔓延出无限的时间线,时光长河自他而始…翻天印成那一瞬间一股毁灭的气息传播了出去,整个洪荒天地万方诸天万界内外都一震,无法阻挡,无法防御!向着无边的混沌坠落下去,天地在变化,似是失去了支撑,无数的规则,大道,法于理都在散乱,似乎一切的一切要推倒重来。“天塌了…”天庭凌霄宝殿中,玉皇天尊正兴致高昂的看着殿内嫦娥们随着天庭乐师起舞,听着一旁太白金星说道“大天尊,那花果山乃十州之祖脉,三岛之来龙,妖猴更是天生地养,一出世便神通具足…后又学得秒法得太乙道果,大天尊需早做打算,莫让佛…”说着太白只见玉帝的神色淡去了,眼神似高高在上的大道。不善不恶,至公至正…太白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还不到正确的时间…”玉帝自语了一句。接着目光超拔天地,看了一眼两人的战斗。眸光扫过万方诸天万界同坠之景。突然!方才一切的一切,一切时间轴时间线重重寰大千,无数的仙人和生灵重现…好似一幅画卷覆盖而下…一切好似没有发生…又好似发生了什么?除了太乙大罗者,生灵依然继续着二人大战之前的事。丝毫不知他们已死过不止一次…广成子与金灵圣母对视一眼,各自朝着遥远的未来那端坐凌霄的帝者点头致意。而后回到了各自节点…

纪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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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朝,元徽六年夏;陵阳郡,青塘乡十里亭。
清晨时分,村落外山岭阡陌间薄雾朦胧。许多农户人家,已经早早起来扛着锄头向地里走去。
纪缘挎着比他还高的背篓,步履蹒跚走在村里,耳边响起村民们窃窃私语声。
“那不是纪家二娃子嘛?听说他前天遭雷劈不仅没事,还将癔症治好了,看来果然是真的…”
“我就说二娃子肯定会好的,小小年纪,竟有驴一般大的行货。”
“哈哈哈…看他还嫌羞了,七八岁的娃子,就知道害臊了…”
“是啊,二娃子从小呆傻傻的,话都说不清,现在晓得帮他嫂子干活儿了…”
“呸…谁知道是不是被什么妖怪附身了…”
面对路上村民们指指点点,纪缘不禁的加快了脚步。
他此时仅穿着件上衣,而且还是件打满补丁,显得很大的妇人衣裳。
好在那衣衫很宽大,足够勉强遮住下面光着的屁股。
“目前最要紧的是先搞件裤子,好歹我也是穿越者,这整天光着屁股,下面凉飕飕的…”纪缘埋下头,稚嫩的脸颊,有些羞红。
此前他并未真正觉醒‘宿慧’,从出生落地呆呆傻傻了七年,在村里人厌狗嫌的。
直到前天风雷大做,爬到树梢捉知了蝉的纪缘不幸被雷击中,这才觉醒记忆。
要换个人,说不定就被劈死了。
好在纪缘还有金手指,只是昏厥了半天,身体倒没什么大碍。
“前世古玩市场淘的图卷果然是宝物,说不定我能穿越,就与它相关…”
纪缘心头暗想,他现在微微一闭眼,脑海之中一卷图录展开,三千六百点星光,在图录之中一一闪过。
图卷无名,因为前世纪缘最喜欢神仙鬼怪,道经佛法,逛古玩市场时,见这展开来长丈许的图卷上面,绘录着许多神仙图样。
砍价到两百块钱当工艺品买了,正准备回学校慢慢研究呢,就被狂飙而来的跑车给撞死了。
而这图,竟也跟着他到了此界。
图卷之中,三千六百道光芒,每一道,都是一般宝物的修炼方法。
而且,竟都是前世神话中,种种耳熟能详的宝物。
然而,也仅仅只是炼制方法罢了,炼制这些宝物,需要的材质种种天地奇珍,纪缘连听都没听说过。
而且就连炼制方法,绝大多数纪缘也还看不明晰,更研究不透彻。
“先干活挣钱买裤子,等晚上回家再慢慢研究…”纪缘加快脚步,朝着村外的桑林中走去。
桑林中,一个身姿曼妙,盘着发髻,穿着极为朴素的妇人,正在采摘桑叶。
听见脚步声,妇人转头望来,露出姣好面容。
说是妇人,但年纪并不大,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只是常年劳作,皮肤有些黑。
“二娃,你伤还没好,让你在家躺着就行了,我这边你帮不上什么的。”
“我没事的,月茹嫂子,来帮你往回背桑叶吧,我跑的很快的。”纪缘放下背篓,抢过嫂子手里的竹篮。
这个十七八岁,盘发髻做妇人打扮的少女,是纪缘的嫂子秦月茹。
这一世,父母早亡,纪缘是被大九岁的哥哥纪平拉扯大的。
两年前,官府来人发文征兵,要求亭里一户出一丁,刚成婚不久的兄长纪平就被征走了,至今杳无音讯。
兄长走后,幸亏嫂子月茹很能干,照顾着五亩薄田,十亩桑林;耕种纺织,心也蛮好,没再改嫁,一直养着智障儿童纪缘。
“那你路上跑慢点,可别摔了。”秦月茹拗不过他,只能将装满桑叶的竹娄给了纪缘。
望着背着背篓,迈着小短腿,风似的往家跑的小小背影。
秦月茹眼眶有些酸涩:“二娃子癔症好了。或许,该供他去读书的,阿平说的没错,他弟弟很聪明…”
以目前窘迫的家境,一年温饱尚且不足,供养一个半大孩子去读书,几乎是不大可能办到的事。
以前纪缘呆呆傻傻,秦月茹仅是想着给他碗饭吃,日后长大了也就不管他了。
纪缘刚走不久,桑林外,风风火火跑来个大脸盘,身形壮硕,穿的花花绿绿的中年妇女。
“吴婶儿,不是跟你说了嘛,那事儿我不答应。”秦月茹并未给她好脸色。
“嗐…伍老爷多好的人啊,多少人想嫁他,都还没那个机会呢。”
吴婶儿凑上前:“而且伍老爷说了,只要你答应嫁过去,他指定养着二娃子到老,不止你家原来五亩地,他还另赠十亩水田哩。”
“我知道你素来是忠贞的,可你不为自己考虑,你总得为纪家考虑吧,你想想,凭你耕种几亩薄田,能把二娃子养大吗?”
“阿平走了两年,二娃子一直是我拉扯的,我怎么养不大他?”
“就算能养大,二娃子现在病也好了,他以后总得娶媳妇儿吧,你有钱给他置办彩礼吗?”
“趁你现在年轻,还有的选,若再风吹日晒耽搁几年呐,啧啧,那可就晚了。”
秦月茹只顾采摘桑叶:“他日后娶不娶的起媳妇儿,那是他的事,我只将他养成人了,便算是对得住阿平了。”
言罢,冷声说:“我知道你是收了伍家的媒钱来的,让伍大贵死了心吧,我不会改嫁。”
“啊呀,我是收了。可你娘家人,我那秦老哥哥,他也收了伍老爷的钱喲,而且呀,是整整二十缗的彩礼钱哩!”
“什么!我爹他真收了伍大贵二十缗钱?”秦月茹闻言,又惊又怒。
思及自己那整日游手好闲,又嗜酒如命的老爹,这种事儿,他真有可能干的出来。
“你爹说了,他管不了你,但那钱他已经花光了,你要是不答应,你就自己给伍老爷还钱吧…”
吴婶翻个白眼儿:“而且伍老爷也放了话,你若不嫁,那纪家的地和桑林,他也要收回去。”
秦月茹顿时面色惨白,想起伍大贵那肥胖油腻身躯和癞蛤蟆般的面孔,浑身气的发抖。
“我前后来找了你差不多二十趟,今天就是伍老爷给的最后期限了,你赶紧回家收拾收拾,准备过门儿吧…”
吴婶儿斜视着她:“怎么?你敢不答应?”
“我…”秦月茹好想被抽走了浑身力气,瘫倒在地,嘴唇颤抖着说:“我答…”
“我不答应!”话音未落,被一声稚嫩童声轻喝打断。
藏在桑林外偷听许久的纪缘,缓步走了出来。
“二娃,你…你都听见了?”
面对有些惊愕的秦月茹,纪缘迈步走到近前搀扶起她:“都说了我跑的快嘛,刚过来就听见吴家老虔婆威胁你,我都听见了。”
听见被叫做‘老虔婆’吴婶儿脸一黑:“小屁娃子,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她是我家嫂子,长嫂如母,我怎么不能插嘴?倒是你,整日在乡里扇风点火,乱牵红线,不知祸害多少好人家,迟早要烂嘴。”
“你!”吴婶挥手就想一巴掌扇过去,但顾及将要嫁给伍老爷做妾的秦月茹,终究只是冷哼一声。
“那也是你嫂子的事,你岂能替她做主?”
“她若是自己想嫁,那我不仅痛快答应,还将我家房子地产都卖了给她当嫁妆,好歹与我哥夫妻一场,也不算我纪家亏欠她。”
说着,纪缘横眉冷笑:“若是谁敢来威胁强嫁这套,我舍了命,也让他全家不得好死。”
“老虔婆,再敢乱牵线害人,我到时第一个杀你,你信不信?”
纪缘充满杀气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吴婶儿竟不由得挪开眼神,不敢对视。
那根本不像七岁孩子的眼神。
“难道说,二娃子被妖怪附身的事儿是真的?这哪儿像他这个年纪能说出来的话…”吴婶儿心头发毛。
她忽然觉得,这桑叶林都有些阴风飒飒起来,令人脊背发寒。
就算不是妖怪附身,听说这二娃子以前是个智障,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疯起来是真不要命的。
有心扭头就走,但想起伍老爷给的那黄灿灿的两串制钱,她还是强忍着,望向秦月茹:“月茹啊,你答应还是不答应,赶紧给句痛快话吧?”
秦月茹没有说话,满脸呆滞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这就去回话。”说着,吴婶儿逃也似的飞快奔出桑叶林。
“二娃,收拾东西回家吧,今天咱们不摘桑叶了。”秦月茹失魂落魄的起身。
“嫂嫂,你…”
“我是自愿答应的,行了吧?大人的事,你懂什么?以后要好好的,别乱说死不死的话,你们纪家,可只剩你一个独苗了。”
他知道,秦月茹是不想连累自己,且并不觉得自己一个小孩儿能干什么,便没有再劝。
“你还想吃什么,回家给你做。”
纪缘放下背篓:“我什么也不想吃,我只想你帮我找一些东西来。”
“你要什么?”
“黄牛皮二尺;朱砂三钱,烈酒一杯,最好再有毛笔一枝。”
本以为纪缘会央求一些钱财、或者寻常不舍得买的零食之类。
却没想到净要的是些稀奇古怪的物件儿。
黄牛皮硬,又不好吃,要这做甚?
他又不会写字?要笔做甚?
朱砂?那不是医病的嘛?
二娃子又癔症了?
还是说,二娃子真的是被妖怪附身了?
“你要这些干什么?”秦月茹麻木的脸上,涌现一丝愕然。
纪缘转过身,并没有回答她的疑惑。
只是昂首淡淡说:“嫂嫂,你按我说的,帮我找来这些物件儿就行了,越快越好!”
看着纪缘负手而立,英姿勃发的背影。
秦月茹竟有些被他的迷之自信震住了。
若不是他身材太矮小,穿着身大大的女人衣服。
还光着屁股,看起来十分滑稽的话…
“喔…对了,最好帮我再弄条裤子,也是越快越好…”